鬼話（外三首）

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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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常聽到訓誡：
先吃苦後享福
中年人似乎打開一個禪：
人生就是來受苦的
到了老年，聽見鬼說話：
天堂是幸福的地方


勾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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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與酒精可否勾兌
海水與火焰可否勾兌
金錢與權利可否勾兌
天使與魔鬼可否勾兌
B2轟炸機鑽地彈
與地下濃縮鈾可否勾兌


女人與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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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都需要一隻鳥
陪她種田


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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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繡的奶奶
從她圓形的針線筐裏
挑選金絲銀線
我從一個四方形的筐裏
挑選珍珠翡翠
將它們排成有韻律的行
它們個個都是天物
不可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