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一個星期天的中午,到達了澳大利亞的最大城市悉尼,陽光燦爛,藍天白雲。
機場去市中心的火車快捷方便,順利入住了位於悉尼“商業中心區”(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澳洲人簡稱為CBD,即美國人說的Downtown)的酒店。
酒店位置不錯,不少景點可以步行到達。在悉尼住了五夜,每日早出晚歸,盡力成為“稱職”遊客,也就是說,努力把所謂的“主要景點”都逛一下。
提到悉尼最大的看點,不外乎悉尼歌劇院和悉尼港灣大橋。其他主要景點包括塔龍加動物園、邦迪海灘,聖瑪麗大教堂、達令港、維多利亞女皇大廈、悉尼塔、悉尼魚市、海德公園、唐人街、帕拉馬塔運河,以及附近的藍山國家公園,曼利海灘、沃森灣等。
在眾多景點中,我跟同伴跳過了動物園和邦迪海灘。至於其他主要景點,也沒有非看不可的,對我倆來說,多看一個少看一個無所謂,這樣玩得比較隨心所欲。以下的景點照片,算是“到此一遊”的部分記錄吧。
(本文插圖有時間再補上)
悉尼天際線和悉尼塔
悉尼塔俯瞰悉尼市景
皇冠悉尼酒店/大賭場
維多利亞女皇大廈(購物中心)
另一個19世紀末建造的購物中心:斯特蘭德商場
海德公園戰爭紀念館
沃森灣。從沃森灣遠眺悉尼天際線
悉尼第二大海灘:曼利海灘
至於各景點的詳細介紹,博友水星兄的博文《澳洲之旅》(共十集) ,文圖並茂,介紹得非常詳盡。我沒有必要如英文所說 reinvent the wheels (重新發明輪子) 。如果對悉尼著名景點有興趣,大力推薦去閱讀水星兄內容豐富的遊記,那是很棒的旅遊指南。這次去澳洲,我抄了水星兄的不少作業。
倘若計劃在悉尼深度遊,不妨關注一下博友藍山清風的博文,他長住悉尼,對其了如指掌,譬如這篇博文《跨年狂歡後的悉尼街頭》,詳細介紹了一些不為遊客所知的“非著名”景點。
我的旅遊著重記錄悉尼給我留下的印象。短短幾天,又老在景點徘徊,對悉尼的認識隻是皮毛,免不了主觀片麵。然而,一個城市留下的最初印象,無論是正麵還是負麵的,往往能折射出該地的一些特點。
樂於助人的悉尼人
在人地生疏的悉尼,我們出行,不是公交就是步行,問路是家常便飯。悉尼人的熱情和耐心給我留下無比美好的印象。
到悉尼的第一天下午,我倆已經暴走了近兩萬步,同伴卻為了健康飲食,堅持要去買水果。酒店前台讓我倆去位於離酒店不遠、最為熱鬧的商業街喬治街,據說那裏有一家Coles 超市(悉尼最大的兩家連鎖超市,一家叫Woolworths,一家叫Coles)。
根據穀歌地圖,到了那個超市的所在地,但左看右看,不見超市蹤影。正巧一位亞裔婦女經過,便上前詢問。一聽她就笑了,由於超市在火車站內,而且是在車站的二樓,不知底細的人難以找到。說罷自告奮勇帶我們先乘坐臨街的自動扶梯下樓,進入車站,再乘坐位於車站中心的電梯上樓,找到了超市。
交談中,她得知我倆是美國遊客,便很坦率地告訴我們她來自馬來西亞,住在附近,每天出來散步。假若我倆有興趣,她可以帶我們去市中心逛一圈。那天我倆已走得很累了,隻得婉拒了她的好意。
這樣的熱心人,遇到不止一次。一日在公車站詢問一中年白男,如何去達令港,這位看看車牌,說他的公車還有五分鍾才到,他可以帶我們去通往達令港的路口。怕他誤車,我再三勸說他不必親自送我們去,隻要指個方向就行了。他卻執意陪我們走過三個街口,帶到路口才轉身離去。為此,他一定誤了公車。如此麻煩陌生人,真是不好意思。
達令港
到悉尼的第二天,我拉著同伴坐公交去藍山,先要坐公車,車站等車的小夥子一聽我們要去火車站,再三告訴我們坐哪路車,坐幾站。司機也為我們指路,下車後,過一條馬路就是中央車站。車站的工作人員又花了不少時間詳細解釋車次和站台。當我們到了藍山所在地Katoomba Station, 當地人又指點我們坐公交車去藍山國家公園的景點。
藍山國家公園
去市政廳,才發現自疫情以來,一直不對外開放。保安聽我倆遠道而來,一再道歉,說著給了我們一張地圖,標上不同景點,笑容可掬詳細介紹景點特色。
平時向路人求助,沒有一次遭到拒絕,每個人都和顏悅色,不厭其煩向我們提供乘坐公交的信息,為我們指路。隻要見到我們在互拍照片,總有人自告奮勇要為我倆拍合影。
悉尼人如此熱情,樂於助人,印象深刻。我曾去過許多國家,在不說英語的國家,當地人見我言語不通,常會格外熱心幫助可憐的“目不識丁”的外國人。而在一些說英語的國家,多數人回答問題簡短直接,尤其在美國,周圍的人都行色匆匆,趕來趕去的,時間寶貴,懶得跟別人多聊幾句。而我遇到的悉尼人全都那麽不慌不忙,耐心細致,除了解答問題,還常常主動提供更多幫助。悉尼人的樂於助人實在是太棒了。由此可以猜測,悉尼的生活節奏比美國悠閑,環境也更安全,人們才能如此篤定,少有防範心理,不惜為生人花費許多時間。
輕鬆、安全的環境
走在悉尼街上,不會有不安全的感覺。雖然在鬧市區,也看到過幾個流浪漢,但他們相當低調,不騷擾路人。不像在美國街頭,一些流浪漢看上去就是吸了毒,醉了酒的,難以預料他們會做出什麽瘋狂行為。有一次我走在舊金山街頭,一個年輕力壯的醉漢突然對我破口大罵,嚇得我趕緊過馬路,逃之夭夭。
而悉尼人看似相當滿意自己的幸福生活,淳樸熱情。不像到了南歐,小偷騙子太多,遊客得時時注意好自己的財物,跟人打交道要防止上當受騙。在悉尼,周圍的氣氛輕鬆,治安很好。
豐富的中國美食
未到悉尼,便聽人介紹,悉尼的華人很多。去查了查數據,根據2021年的人口普查,華裔人口達到55萬之多,占悉尼五百多萬人口的10.6%。
上海同胞更是向我打保票,說是悉尼的上海人多得不得了,到了那裏,不用說英文,也不用說普通話,隻要說上海話就行了。因為是遊客,沒好好深入華人圈,對於是不是“會說上海話,走遍悉尼都不怕”沒有發言權。但是平日出遊,倒是常常聽到不少人在說上海話。
在悉尼見到的不是白人,就是亞裔,還有個別土著,沒見到一個非裔。這讓習慣了美國多元族裔的我感到不習慣。就像八月去溫哥華,在那裏玩了一天,隻見到一個非裔,也是未曾料到的。
市中心一寫字樓火警演習,員工聚集街頭,族裔構成可見一斑
雖然在商業中心區,沒看到許多中餐館,但是唐人街附近有不少。有個發現,就是悉尼唐人街糕餅店做的點心,個頭比美國的大出一圈。所見的年輕華裔(或許是ABC:Australian Born Chinese),圓圓胖胖的比例比較大。
同伴的中學同桌梁同學定居悉尼,在悉尼塔宴請我們之後,敘舊仍未盡興,又在家中舉行送風宴。他家離悉尼華人聚居的Burwood(寶活區)約有十分鍾車程。我們從市中心坐火車到Burwood,梁同學的車等候在車站外。一出站,街對麵霓虹燈閃爍,中文招牌的小店林立,恍惚身處國內某二三線城鎮。定睛一看,對麵是“寶活唐人街”。梁太太察覺到我倆的好奇,特意帶我們去草草逛了一圈。
那裏是要啥有啥,中國超市、各地風味的飯館、燒烤攤、奶茶店...... 應有盡有。同伴不禁歎道,住在這裏多幸福啊,要吃中國美食太方便了。
寶活唐人街
華人老板多
早就聽說,移民澳洲的華人做生意的多,這位梁同學就是一例。梁同學跟同伴一樣,文革前考取了徐匯區一所五年製的重點中學。據梁同學說,我的旅遊同伴是班幹部,全班男女同學的楷模。在那樣的重點中學裏,考進來的無不是小學的中隊長大隊長,進了中學,多數人淪為平頭百姓了,而同伴可以脫穎而出,其優秀可見一斑。
同伴連稱梁同學過獎,梁同學自身也不簡單,除了功課好,還是徐匯區少體校排球隊的隊員。那所重點中學非常注重排球運動(曾為中國女排提供了著名教練江申生),因此梁同學當年在班裏也是風頭很健的。
梁同學雖年過七旬,身板挺直,風度翩翩,談吐儒雅。攀談下來,竟是高我兩屆的小學校友,住在我們街區。相似的生長環境,頓時拉近了距離。
梁同學八十年代後期來的澳洲,那幾年,上海掀起了赴日、赴澳的熱潮,多數人都是拿的留學簽證來的澳洲。不過,赴澳留學跟赴美留學不同,來美國的必須是攻讀學位的,而去澳洲的,多半是去學語言的,隻要交得起學費就有可能出國,相對來說受教育水平的門檻較低。而那時的中國留學生,多半是靠借貸湊足的學費。來到澳洲,為了謀生必須馬上去打工。梁同學亦如此,一來便去建築行業打工。
梁同學的爺爺是洋買辦,曾是一家英國大公司在上海和浙江省的首席代表,家大業大。考察了家裏子女的天賦後,爺爺把其他子女送進大學深造,隻留下“頭資活絡”(滬語,意為靈活聰明)的梁同學爸爸在身邊,手把手教他如何做生意。爺爺的本意是要把家族生意傳給這個兒子的。
不料,解放了,洋買辦遭到了清算,梁同學爸爸也因其“小開”身份,屢遭批鬥,夾著尾巴,活得灰溜溜的。然而,做生意的基因溶在血液裏,外來的批鬥是批不掉的。梁同學赴澳前,父親對他說:如果隻打算打工,就不必出國了。出國,就不能總是打工。
梁同學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自己創業,一家家公司親自上門聯係,客戶從無到有,90年代又抓住了商機,外貿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前幾年,疫情影響了生意,加之到了退休年齡,便金盆洗手,開始享受悉尼上海兩地居住的慢節奏退休生活。
據梁太太說,她的社交圈子裏,也是創業者多多,由於第一代華人移民中,讀完語言學校去上大學的人不很多,而說英語在澳洲又不是特殊技能,因此限製了他們去澳洲大公司、政府、高校、研究機構的工作機會。為數不少的移民成為“自雇者”(self-employed) ,其中不乏“資本家”和“小業主”,小業主的比例相當大。
在澳洲生活無後顧之憂
有一天在輪渡上,遇到一位華人老克勒,他帶著上海來的朋友遊悉尼。一聽我跟同伴在講上海話,開心得不得了,迫不及待跟我們分享他的幸福生活。據他說,他沒受過高等教育,八十年代末追隨上海的移民熱潮來到澳洲,隨後辛苦工作到近70歲才退休。老漢76歲,但看上去才60多歲的樣子,行動思維都很敏捷,穿著也比較“老克勒”,紅藍條子鑲嵌的白色馬球衫,白色長褲,白色鴨舌帽。
他有自己的住房,每周從政府領取500澳幣養老金,看病免費,老人坐車非常便宜,公車火車輪渡隨便坐,一趟2.5元,一天車費封頂5元。老克勒說,夥食費有限,每個月錢還花不完。等更老了,政府會派人來照顧老人,免費;萬一要住養老院了,也是免費...... 他還列舉了悉尼其他長處,如氣候好,風景好,交通方便,犯罪率低等等之類的,一邊連連問我們:澳洲舒服吧?字裏行間透露出他對生活的滿意。
聽到我倆來自美國,老克勒連連搖頭:美國太差了,到處是流浪漢,肮髒不堪;店裏都是零元購,進去搶了就出來,犯罪率高;還有帶槍的,出門提心吊膽,會被人用槍掃射;醫藥費又貴,是不是老人連藥都吃不起?我倆懶得解釋,這隻是美國生活的很小一部分,老克勒很是憐憫我倆在美國的悲慘生活。
宜居城市
英國網刊《正麵信息》的一篇文章介紹了世界上最易居住的城市。最易居住是根據社會安定、基礎設施、教育係統、醫療係統、以及文化娛樂活動的質量決定的。2023年全球最易居住的十個城市是:
1. 維也納 (奧地利)
2. 哥本哈根 (丹麥)
3. 墨爾本 (澳大利亞)
4. 悉尼 (澳大利亞)
5. 溫哥華 (加拿大)
6. 蘇黎世 (瑞士)
7.卡爾加裏 (加拿大)
8. 日內瓦 (瑞士)
9. 多倫多 (加拿大)
10. 大阪 (日本)/奧克蘭(新西蘭)(並列第10位)
無論是數據還是我看到的皮毛,都展示出生活在悉尼的幸福。根據幾天的觀察,又給悉尼加了另一頂桂冠:延續人類繁衍的寶地。澳洲人營養良好,高高大大的人比比皆是,不少人圓圓滾滾,是勻稱的肥壯,不像有些美國人,凹凸得稀奇古怪。吸引眼球的是,悉尼街頭女人的背影,她們似乎以大PP為美,穿衣風格雷同,特意顯示。
悲觀者哀歎人類前景昏暗,可能最終會滅絕,我敢說這是因為他們沒到悉尼來看一看。要是來悉尼走一圈,極有可能樂觀起來。健康的生活環境,健康的人群(看似富有繁衍能力),悉尼應該是延續人類的希望之地吧。
才知道咱們在美國過著悲催的生活。悉尼真值得去,早在list上了,就等良辰吉日了。久不見海風姐了,問候冬安。
祝你節日愉快,新年如意!
這裏祝您生活愉快,節日快樂,平安!
是的,白人喜歡豐乳肥臀粗腿,我們東方人熱衷的細腿小蠻腰,在白人世界不美。
一定會去看看,應該是我喜歡的類型。
郵輪遊對上了年紀的比較合適,不用拖著行李折騰,吃住不用操心,懶得走路的話,可以參加郵輪組織的團遊,乘大巴到景點。可是坐郵輪有時挺壓抑的,船上老人殘疾人的比例遠遠高於正常人口中的比例,尤其是美國的郵輪。
謝謝臨帖留言。
謝謝分享!
這可能跟美國Supplemental Security Income (SSI), 還有醫療白卡,有點相似吧,都有存款收入的限製,自己的住房是不算在內的。華人社區好像拿這500澳幣的還不少。
對美國的評價保留,因為沒去過美國本土不能亂發言。澳洲也有很多自己的問題,但說到生活環境那應該是世上首屈一指的。還有空間大,身心自由!
悉尼上海人很多,至於說"會說上海話,走遍悉尼都不怕"這話似乎說了有些過頭,或許僅限於悉尼某些特定的區域,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很少去華人多的地方,對那裏的上海人也知之甚少。
澳洲退休年齡六十七歲,如果退休前沒有買退休保險的,則政府支付養老金,一周每人大約500澳元左右,在有自住房的前提下,老人的退休生話應該可以過得衣食無憂,其實到了領養老金的年齡,窮人一樣過得相當不錯,除了居住地區差,醫療資源短缺之外。雖然退休生活頗具誘惑力,但我似乎並沒有退意,一方麵是年齡還差二年,另一麵自我感覺狀態不錯,幹到七十歲也沒多大問題。
悉尼是座宜居城市,這是舉世公認的。這裏的氣候條件、居住環境、生活質量、城市發展、公共服務、治安管理都相當不錯,市民的幸福感,安全感都很高,對比之下,我對美國還是有點失望。
海風姐在悉尼主要行程介紹的很詳細,片片也拍得很美!這些景點都是外來遊客經常光顧的地方。當然悉尼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好玩地方,尤其是我們悉尼北部地區,那裏真是風光無限,海風姐下次有機會來,一定不要忘了通知我。謝謝海風的悉尼好介紹!我畫蛇添足的寫了這麽多,真不好意思,請多多包涵!
風景美,澳洲人看著好健康。
海風姐照片拍的真好,像明信片似的,謝謝圖文並茂精彩的遊記分享:))
海風姐去了澳洲,我去了海風姐居住的地方:))
問好,並祝海風姐聖誕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