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女士日記

浮生記錄(原創作品,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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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再見吧,婚姻之三舊友的消息(77)

(2021-02-01 18:37:08) 下一個

“許文濤,我跟你這麽久原來你並不想娶我?”王佩珊瞪起了眼睛。

“佩珊――,你不要誤解我,我也有打算,我現在讀研究生很辛苦,沒什麽錢,我希望等我畢業穩定下來我們再結婚,不然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我不這樣想。我又不是現在才發現你很窮的。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有工資,我覺得現在我們一起生活總比兩個人分著過更節省,你不覺得嗎?”

“可是,我覺得你父母至今還沒有接受我,我想我以後有份好工作,或許他們能接受我了,到時候我們再結婚,不是皆大歡喜嗎?”見王佩珊不高興了,他又解釋說:“我怕我們現在結婚讓你父母更生氣。”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隻要我們結了婚,你對我好,爸爸媽媽自然也就順水推舟了。”

許文濤心裏可不像王佩珊這樣樂觀,但是感動於佩珊的柔情蜜意。更加之畢業了,用不著再壓抑自己的情欲,每個周末,他們都尋找著在一起的機會,或者他的宿舍,或者她的宿舍。那時候,總是盼著自己的室友周末不在。幾次歡愛之後,許文濤也想結婚了

王佩珊在單位裏拿到了一套小兩居室的鑰匙,不過是與別人合住。另外的一家也是結婚不久的小兩口。他們兩家各自擁有一個臥室,廚房、廁所和陽台共用。佩珊拿了鑰匙就拉著許文濤去看房子。正是晚上,那對小夫婦剛剛吃過晚飯,女人見他們來了,沒說話回了自己的房間,男人點了點頭,不冷不熱地說了兩句話也不見了。佩珊兩個人看了屬於他們的臥室,臥室不大,擺上一張雙人床,和兩組衣櫃,空間所剩無幾。佩珊走來走去,合計著在哪裏能擠出一張小書桌的位子。許文濤說:“算了,不放桌子了,放了也沒用。我們到家後還要寫什麽東西?看書躺床上看就行了,真要寫什麽,趴床上也湊合了。”

王佩珊不依,還是決定在床頭那裏放個桌子,量了尺寸,隻能放一張很小的桌子。許文濤心裏實在認為沒必要,桌子再怎麽小,擺在那裏都會更擁擠,可是看王佩珊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他哪裏懂得,女人再不講究,也都有麵小鏡子,有幾樣護膚品。

出了臥室,再去看廚房和廁所。小得可憐。廚房裏已經被那對小夫婦放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等各種調料,幾乎沒有他們的空間了。佩珊有點不高興,許文濤說:“算了算了,以後我們也很少做飯的。都在我們學校食堂吃吧,學校的飯又便宜又好吃。”

去看了一趟房子,王佩珊的心情不再那麽興奮,繼而有些許失望。“唉,房子真小,另外那一家也不友好,以後住著多別扭啊。”

“挺好的了,我們畢竟有自己的地盤了,慢慢來吧,等我以後正式工作了,條件會改變的,你相信我。至於那兩個人,也可以理解,人家住得自由自在的,我們去搶了他們的地盤,心裏肯定不高興的。”

“又不是我私自搶他們的地盤,領導安排的。”

“嗯,沒事,關係以後慢慢處。怎麽說也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麵子上得過得去。”

王佩珊覺得許文濤真容易滿足。可在許文濤心裏憂慮的,不是房子的大小、與未來和合住者的相處,而是佩珊的父母。有了房子,注定要結婚,就這樣結了婚,她父母更會看低他。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以前許文濤可以調侃地說出這句話,可是現在,這句話讓他嚐到了心酸。他不拜金,可他有男人的責任感和自尊心。王佩珊要結婚,他不能什麽表示都沒有。房子、車子已不敢去想,戒指、衣服總該給佩珊準備的。許文濤讀碩士每月幾百塊錢杯水車薪。那段時間他壓力異常的大,常常獨坐發呆,像是被縛繭中,任怎麽掙紮,也找不到突破的口。他甚至想秦瓊並不難,至少他有馬可賣,可他許文濤有什麽?

午夜夢回,他倏地睜開眼睛——不知哪來的信心,他並非一無所有,他還有一腔熱血!

王佩珊有了一枚24K純金戒指,是許文濤送她的第一件首飾。

“是結婚戒指呀?”她把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稍大,又戴在中指上,略緊。她微皺眉頭轉動著取下戒指。“好吧,我也給你買一個吧,結婚戒指應該兩個人都有的。”

“我不要,我一個男人戴那個幹什麽。”

“你哪來的錢?”

“導師的項目分了點錢。”

王佩珊點點頭,又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擺弄了一會兒,裝回盒子裏。

“你不戴嗎?”

“結婚時再戴。”

許文濤明白王佩珊不太滿意這枚戒指,他感到無奈,這已是他最大的力量了,才輕鬆了片刻的心情又壓抑起來。

“我要換工作了。”王佩珊把首飾盒放進抽屜裏,懶洋洋道。

“為什麽?你現在不是做得挺好的嗎?”             

“能有更好的地方,掙到更多的錢為什麽不去?”

許文濤垂下了頭。錢是他的軟肋,錢使得英雄氣短。

王佩珊超強的行動能力是不容人小覷的,半個月後的一天,她興衝衝地把許文濤叫到了他們的合住房,拿給他看一套嶄新的淺藍色套裝,“猜猜,這套衣服多少錢?”

許文濤端詳了半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對衣服不懂行,無從猜起。”

“土老帽!”佩珊白了他一眼,“839塊!這是我最貴的衣服了。”

許文濤暗驚,但也沒說什麽。

“怎麽?不高興了還是嚇著了?告訴你啊,這隻是我目前最貴的衣服,以後,沒有最貴,隻有更貴。”

見許文濤一臉茫然,王佩珊哈哈大笑,“我嚇你呢!不過呀,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我要去外企上班了,已經談好,工資是現在的三倍多!怎麽樣,開心吧?”

“開心,你開心我就開心。”許文濤臉上笑,心裏總有些酸澀。

“我們慶祝一下?以後我們就有錢了。”

佩珊凝望著文濤,眼神溫柔下來。她抬起手,手指輕柔地滑過他的臉,脖子,輕柔地解開了他襯衫的兩粒扣子,然後,她沒有再繼續,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這是她動情的邀約,是她想要的慶祝方式。許文濤迎上她充滿渴望的眼神,瞬間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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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宓女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eeyan' 的評論 : 精辟!
leeyan 回複 悄悄話 鳳凰男的軟肋似乎要麽怎麽努力都不夠,要麽瞻前顧後,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壓住了前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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