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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浪漫的咖啡時光

(2023-07-24 05:10:33) 下一個

年輕時喝咖啡總覺得很浪漫,尤其第一次與異性在咖啡館裏約會,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我的人生第一次喝咖啡是在南京東路上的德大西餐社,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一個夏日的夜晚。

 

上海人晚餐之後喜歡在大街上逛馬路,外灘沿岸的江堤自然成了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從華燈初放到晩上10點,外灘到處都是散步,納涼的人群,清涼的江風,喧囂的車龍,閃爍的燈光,人們悠閑自在,享受一天中最美妙的時光。

 

那天下班後,我和女友(太太)約會在外灘的江堤步道,此時堤岸的"愛情牆"邊已經站滿了成百上千對熱戀的男女,二人世界,四目相對,喁喁細語,形成一道柔情蜜意的浦江奇景。我自知那裏已無駐足之地,便帶著女友,順著擁擠的人流,拐進了南京東路,途徑和平飯店,過了四川中路來到了德大西餐社。

 

德大門口站著好幾個"打樁模子"(倒賣外匯的人),他們不時對過往的行人詢問有沒有換匯需求。我們繞開了這些糾纏不休的人群,走進餐廳。德大西餐社的麵積不大,大約上百平米,燈光很亮堂,整潔幹淨,靠牆的有一排排的雅座,這在當時也算是一種浪漫情調。我們揀了一張桌子坐下,要了一份蛋糕和二杯冰咖啡,冰咖啡裏配有一隻大冰淇淋球,夏日喝冰咖啡感覺十分的清涼和愜意。

 

餐廳裏的玻璃窗阻隔了南京路上喧鬧的車聲、人聲,也隔絶了汽車的尾氣和夏日的熱浪,透著潔白的繡花窗簾,外麵是一道道流動街景。南京路上的轎車、貨車、27路無軌電車都亮著明晃晃的車燈,像老牛拖車一樣緩慢地移動,騎自行車的人流占據著大部分的車道,行人更是視車輛為無物似的橫穿馬路,這裏是上海最繁忙,也是最混亂的路段之一。我們倆坐在醇香四溢的店裏享用咖啡和蛋糕,聊著各自的人生趣事,人生理想,享受咖啡帶來的快樂與浪漫。後來我問女友喝咖啡的感覺,她隻是羞怯地說:"喝了咖啡,害得我一夜沒法安睡。"我聽後哈哈大笑,跟她調侃說:"可能是約會太激動了吧,才害的你無法入睡"。這是一段四十年前往事,至今回憶起來還恍如昨日,這份浪漫猶存。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接下來更是無數次,德大、東海、紅房子、凱司令、丁香花園……都曾留下過我們的身影。但我喝咖啡主要還是在家裏。家裏有三樣東西常年不缺,咖啡巧克力、香煙茅台、農副產品,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有求於父親所送的,送禮的人當中有海外關係的,有當官的,有文化知識界的,也有外地來滬求醫問診的。送來的咖啡通常被我截下,留著我自己慢慢享用,如此一來,我喝咖啡也就漸漸喝上了癮。大多數男人對煙和酒都有特別的嗜好,我從不抽煙,也不喝酒,但總得要有些男人的偏愛,於是上班開始學會了喝茶,不久又喜歡上了咖啡,再加上從小喜愛看書,真所謂的清茶風雅,清咖浪漫,讀書知禮,三者雖非煙酒,豪情聊勝於無,自己總算有了一些做男人的資本。

 

出國之後,沉寂了幾年沒喝咖啡,原因當然與"赤手空拳打天下,囊中羞澀度難關"有莫大的關係。後來生活漸入正軌,喝咖啡的嗜好猶如枯木逢春一般再現,我又開始喝上了,但這次再也沒有過去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咖啡還是原來的咖啡,人也依然如故,過往浪漫的咖啡情懷卻不見了蹤影。

 

西方人喝咖啡有著漫長的曆史,咖啡文化演變到今天自有它的內在邏輯。以澳洲為例,1880年代澳洲各地就有幾十家的咖啡宮(Coffee Palace),咖啡當時作為一種高雅飲品,是專提供給有錢階層的另類消遣。隨著1930年代大批意大利、希臘移民湧入澳洲,歐洲的咖啡製作開始在全澳迅速推廣普及。如今咖啡已經深刻改變澳洲人的生活方式,現在每4個澳洲人就有3個每天至少喝一杯咖啡,28%的人每天會喝三杯或以上的咖啡,咖啡在澳洲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澳洲人喜歡咖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咖啡和這裏的聊天文化巧妙的結合在一起,澳洲人天性樂觀,喜歡社交聊天,當你走進一家小咖啡館,店裏老板和店員通常會跟你聊咖啡以外的話題,話家常,體育賽事、新聞時事、社區見聞。來的客人許多對咖啡都有特別的偏好,對咖啡的溫度、濃度、口味都有相當挑剔的自我理解。他們不但是一個咖啡消費者,更把自己看成是聊天和學習的參與者,融入社區,提升自身品味的一部分。星巴克在澳洲開店所遭遇的"滑鐵盧",正是因為與澳洲的聊天文化脫節,與當地社區聯係的脫節。

 

澳洲的咖啡品質好,價格相對合理,生活中我們時時刻刻都受到咖啡的影響,人們的日常早餐,工作休息場所,社交場合,個人聚會,房屋拍賣場所。走進咖啡館成了人們平常又平常的行為,一杯咖啡的價格對澳洲人一天的收入來說實在微不足道,在咖啡館裏你很少能見到端著杯子一臉幸福陶醉的樣子,也很少見到拿著手機到處拍照的食客,人們把咖啡作為一種媒介來進行社交,享受咖啡帶來的悠閑自在。

 

在這裏的大小咖啡館,你依然能看到一杯咖啡在旁而沉迷於讀書,筆記本電腦上工作,甚至職位麵試的人們,但更多的是社區居民、商店職員、推著嬰兒車的母親、退了休的老人,大家圍坐在一起聊天閑談。在這裏人無貴賤,誰都有分,在這裏沒有人覺得喝咖啡喝出高人一等的感覺,反而它體現一種平等,平和的人際關係,這才是真正的喝咖啡,淡定,從容,悠閑,一種自己喜歡的閑適生活狀態。咖啡館就好像是個靜靜的港灣,人們坐在這裏享受早晨的寧靜,午後的愜意,夜晚的溫暖,在平平淡淡,從從容容中度過自己美麗時光。當然你也可以拍照,擺譜,曬朋友圈,但以不影響他人為宜。

 

過去在上海喝咖啡鬧出笑話的也時有耳聞,有的人喝咖啡的時候,特別希望別人知道他在喝咖啡,不僅要讓別人知道,還要讓別人對他產生羨慕之情,由此產生一種虛幻的階層落差,享受高人一等的沾沾自喜,達到一種現實中難以達到的心理平衡。有的人喝了一杯咖啡之後,他的人生觀都能改變,自我陶醉的對於什麽都樂觀起來,好像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最近中年失業男女在星巴克假裝"上班"的帖子引起人們的關注,咖啡館"搖身一變"扮演起避難所的角色,真讓人大開眼界。

 

年輕時氣血旺盛,虛榮心處於旺盛時期,把喝咖啡當成是西式浪漫的一部分,追求所謂"小資"的品味。而現在喝咖啡完全是為自己,一杯咖啡在手既能提神醒腦,又可養生保健,還能與人聊天。如今像我這把年紀的人,誰還會拿著一杯咖啡滿世界去炫耀,除非心智不成熟,還活在自己過去的夢境裏。

 

從高高在上的咖啡宮到散落於大街小巷的咖啡屋,從張愛玲在南京西路凱司令喝咖啡配奶油蛋糕,香腸圈到心中之城博友在南京西路星巴克喝咖啡啃吃青團。咖啡已經淪為非常平民化的消費,如果還有人仍沉迷於所謂咖啡的"小資"情調,其實是迷戀"小資"的骸骨,"小資"已遠去,咖啡時光不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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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我們也好開心看到你回來,先讚一下你的冰雪紅衣的照片,真是魅力四射!我們那張照片是我表妹偷拍的,風景不錯,但吃相不雅,哈哈……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好開心在這裏看見這麽多好朋友,最後一張圖是後加進去的嗎,好像上次沒看見。瀟灑的藍山兄伉儷!:)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心中之城' 的評論 : 問好城城!藍山咖啡是好東西,很珍貴,看來你比我喝的更精致,更有品味。你說的很對,"咖啡喝的是心境,是情懷,是回憶",時光荏苒,情懷依舊,感逝懷人的咖啡值得一生擁有!謝謝城城的留言!
心中之城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藍山清風' 的評論 : 周末翻櫃子,發現了一包躲在角落裏的藍山咖啡。竟然想起了藍山兄的咖啡好文!可見你的博文已經深入我心了。。也謝謝你的好分享!來自牙買加的藍山咖啡是不錯的咖啡。但仔細想來,咖啡喝的是心境,是情懷,是回憶。。喝啥品種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歡的,實實在在的生活而已。。。喝咖啡快樂!:))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梧桐之丘' 的評論 : 以前上海人住房小,很多年輕人談戀愛隻有往外麵跑,所以對此早已見怪不怪。謝謝梧桐兄的臨帖留言!
梧桐之丘 回複 悄悄話 “外灘的江堤步道,此時堤岸的"愛情牆”。我是1978年第一次去上海,第一次看到上海人緊挨著坐在石條凳上談戀愛。就想,說的私密話不都讓別人聽到了?現在想想好笑。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我真是又驚又喜!總算盼到了你回來。沒有你在文城的日子,真的好寂寞,我們的快樂園地不能少了你。麥子先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期待盡快再讀到你的激揚文字。祝周末快樂!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剛回來,問候藍山兄,邊喝咖啡邊賞讀你的優美散文,Astro Cafe的照片看著很親切。像王妃說的,上海就是領洋氣之先,我第一次喝咖啡是在海口,一晚上喝了好幾杯,於是一夜未眠,嚇得後來再也不敢碰咖啡。這兩年才又開始喝。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等等看看' 的評論 : 問好上海老鄉!那個年代,我們去南京西路經常乘坐20路、27路電車,一路都留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你說很對:"咖啡是一個時代發展的縮影",但我總覺得八十年代的上海好美呀!謝謝你好的臨帖和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問好海風姐!當時在上海,我們的眼界就這麽一點點,那知道外麵的世界是這樣精彩。出國後才知道外國人覺得浪漫的事情,我們卻沒啥感覺;我們覺得浪漫的品味,外麵人根本不再乎。謝謝海風姐的留帖和留言!
等等看看 回複 悄悄話 一字不漏看完整篇文,感謝博主好文把我帶回了親切的上海和那些美好的舊時光。看到你追女友時的點滴更覺得妙趣橫生,南京西路銅仁路口的上海咖啡館曾經是我舅舅的約會據點,他有時會帶著還沒上幼兒園的我因為舅媽那時女友喜歡我,門口斜對麵就是20路車站。。。。。
咖啡在上海的過去二十多年早已逐漸普及,這裏更是一個大眾消費,有時中午去辦公室附近的餐廳吃飯,每次都能看到經過的那個咖啡館門口午間居然排長隊,因為附近有個高中,中午時候成群結隊的高中生排隊買咖啡。咖啡從稀有到普及,是一個時代的發展曆史和縮影。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藍山對四十年前上海的描寫勾起不少回憶,當年去西點店喝咖啡確實很時髦超前。看來人類的生活品質在不斷提高,咖啡對一般美國民眾來說,猶如當年的“大碗茶”。藍山說到了點子上,喝什麽無所謂,喝的是一種“情調”。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清漪園' 的評論 : 現磨咖啡的口味肯定不錯,同樣體驗做的過程也很美妙,"快樂生活,從現磨咖啡開始。"四川女孩的這句口號不錯。謝謝你的臨帖和留言!
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在美國喝咖啡確實很難再與小資掛鉤了,但喝現磨咖啡,講究口味,還是能與熱愛生活,精致美好聯係起來的。我前幾天去洗牙,那位來自四川的小姐姐告訴我,她每天早上起來用咖啡豆現磨咖啡,那香醇的咖啡令她願意起床。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問好澳洲老鄉! 看來咖啡對小孩提神不管用,但是現在應該管用了。你們墨爾本是澳洲名副其實的"咖啡之都",那裏的咖啡在世界上也是出了名的,我女兒還專門去墨爾本喝咖啡,癡迷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咋舌。謝謝王妃的臨帖和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竹風_如火' 的評論 : 簡單就是真實,而生活恰恰也來自真實。謝謝你的臨帖和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心中之城' 的評論 : 問好城城!你這誘人的青團引出這麽多有趣的回憶,真該好好的謝謝你!以後在家喝咖啡時,我也向你學習配上油條、生煎包、蔥油餅,看看味道怎麽樣,想想都覺得誘人。謝謝城城的留貼和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omo_sharon' 的評論 : 問好墨墨!古人飲酒作詩,我們的大詩人對著咖啡作詩,令人敬佩!我喝咖啡也隻喝清咖,我們倆太像了,握手!謝謝墨墨的臨帖和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問好弄弄!"喜歡喝咖啡的場麵,帶著憧憬,都是溫馨"我也是,每天抽時間感恩生活,憧憬美好,這樣的人生沒有遺憾!謝謝弄弄的臨帖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安然0203' 的評論 : 謝謝你的臨帖和留音!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十月紫楹' 的評論 : 紅寶石的鮮奶蛋糕在上海是出了名的,我也很喜歡。欣賞你的文筆,很美!謝謝你的臨帖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星98' 的評論 : 謝謝水星兄的謬讚!如果在酒桌上,我一定是不受待見的客人,因為我是煙酒不沾,不能與同桌的人稱兄道弟。謝謝水星兄的留帖留言!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從藍山文字讀出我們一代人,用詞,行文風格很像:)
你們上海人就是洋地方多,到底十裏洋場,到處咖啡飄香。我第一次喝的咖啡是海南咖啡豆,我爸咱家煮了給我高考複習提神。結果我睡了10個小時,哈哈。
澳洲咖啡非常好,我完全被這裏的咖啡文化征服,而且不得不說,墨爾本這點勝你們悉尼一籌!
竹風_如火 回複 悄悄話 都忘記了,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開始的第一杯咖啡,這是現在每天必喝,和朋友見麵,通常會說,走去喝咖啡,非正式的商務談話,明天某咖啡廳見,如此簡單了。
心中之城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哈哈! 謝謝菲兒送雞毛,替我占沙發!太感動了。藍山兄的喝咖啡功力深厚,居然能喝出一段美好姻緣。咖啡也算是紅娘了。難怪在藍山兄的心中咖啡是占了重要位置的。說到喝咖啡,我也是早已把咖啡當作每天早晨的習慣了。喝咖啡不一定配麵包是真的,我在家裏配過油條,生煎包甚至蔥油餅,都很完美,也很浪漫:)。至於在星巴克裏吃青團,配咖啡。實屬無奈之舉。哈哈!誰讓這青團這麽誘人,抵擋不住的誘惑啊:)讚浪漫的好文!:)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塵2023' 的評論 : 不光是我,文城裏的每篇博文都能找到我們熟悉的味道。謝謝你的臨帖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評論 : 謝謝蘑菇的謬讚!正如你所言,在西方待久了,差不多都忘了咖啡與小資掛勾的年代。如果再回想起來那個年代,我覺得自己當時十分的幼稚可笑。謝謝蘑茹和留帖留言!
momo_sharon 回複 悄悄話 哇,連這個愛好都和藍山兄一樣!我也是每天必須喝一杯咖啡,黑咖啡,什麽也不加。為此寫過咖啡的詩詞,被上海一家咖啡豆店拿去當廣告詞了。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翩翩葉子' 的評論 : 多寫點上海,不管是昨日還是今朝我們都愛看。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小月' 的評論 : 葉子的博文和製作的視頻都特別的棒!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翩翩葉子' 的評論 : 澳洲人的習慣是泡在咖啡館裏閑聊天。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小月' 的評論 : 是啊,不喝咖啡,見了倜儻的帥哥也會輾轉反側,哈哈。我現在也是過了下午4點就不再碰咖啡,一喝晚上一定睡不好。謝謝小月的臨帖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翩翩葉子' 的評論 : 我也是好想念那時的上海。我們八十年代向往四十年代的上海情調,現在又懷念八十年代的上海歲月,上海在我們心中永遠是那麽的親切,那麽的可愛!過去在上海我對咖啡的認知毛病也不少,都寫在文章裏,現在想想有點可笑。謝謝葉子老鄉的臨帖留言!
藍山清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的謬讚!這篇博文實在是受你的"一真一假二家店"的美文所啟發而寫的,當時看了心中之城的留言,我就在想,如果回上海,一定會去新巴克喝咖啡,那時我得帶一付大餅油條去吃,徹夜與自己過去的"小資"情調作個告別,你看這個主意怎麽樣?博文裏的照片是我們在新西蘭南島的一家山頂咖啡館留的影,當時我們正在吃早餐,我表妹趁我們不注意時偷拍的,拍的還算自然。謝謝菲兒的臨帖留言!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咖啡的生活是這樣:)我喜歡路過咖啡店,香啊,但很少喝,太濃了,我就和家人一起喝,但我每天在家喝咖啡,自己的咖啡可以淡一些。喜歡喝咖啡的場麵,帶著憧憬,都是溫馨。戀愛或著年輕真好,前麵有那麽多美妙的事情:)
安然0203 回複 悄悄話 詮釋咖啡文化的美文,視頻也很棒,多謝分享
十月紫楹 回複 悄悄話 直到現在,依然認為紅寶石的鮮奶小方是咖啡的最佳伴侶。:)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複 悄悄話 好文!在把咖啡當生活必須品的西方待久了,差不多都忘了那個把喝咖啡與小資掛鉤的年代。“淡定,從容,悠閑,一種自己喜歡的閑適生活狀態。咖啡館就好像是個靜靜的港灣,人們坐在這裏享受早晨的寧靜,午後的愜意,夜晚的溫暖,在平平淡淡,從從容容中度過自己美麗時光”,藍山博主寫得妙:)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清茶風雅,清咖浪漫,讀書知禮.”飄灑脫俗藍山兄的真實寫照,,品咖啡,道人生,仙風道骨。
翩翩葉子 回複 悄悄話 小小月好,"藍山的這篇文又讓我回憶想上海的過去的好時光,想家人,想上海,我有空還會寫些上海的人與事,很榮幸得到小小月的關注,謝謝你。
無塵2023 回複 悄悄話 博主寫的是咖啡,聊的是人生。
博主的博客就是一杯咖啡,可以品出其中不同的,但卻都很熟悉的味道。
小小月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翩翩葉子' 的評論 : 可愛的葉子,這一麵令我莞爾。看你寫姆媽和其他人的博文,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翩翩葉子 回複 悄悄話 我每天兩杯咖啡,用於提神,休息在家倒不太喝,家裏的咖啡機變成了擺設,但與先生出門必定drive through ,加拿大人的習慣。
小小月 回複 悄悄話 妙文。她的羞澀在你的筆觸下溫柔而美好。不怕你笑話,中學那會兒,冬日的午後,煮一小壺咖啡,喝一杯,吃點蛋糕,暖呼呼的,困勁兒緩緩浮上來,爬上床,補一周的覺去。那時我還呐悶兒呢,不是說提神的嗎?中年後開始體會它的威力了,早起喝一杯再工作,午後絕對不敢碰,不然是真的一夜睡不著啊,絕對不是見了哪個倜儻的帥哥而輾轉反側的:)
翩翩葉子 回複 悄悄話 一大早,老鄉博文的前部分,我們年青時都經曆過,冰咖,冰咖,談朋友時候好像咖啡館總歸要坐一坐,想念九十年代未在上海的美好時光。

"在咖啡館裏你很少能見到端著杯子一臉幸福陶醉的樣子",你要笑煞我呀,我好想擁有這種感覺啊,那麽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資。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哈,藍山兄這篇咖啡文真是寫得太好了,既有浪漫情懷又不乏睿智和思考,給心中之城占沙發!

德大、東海、紅房子、凱司令、丁香花園,嗯,每個地方都留下了我和閨蜜,哥哥,朋友們的足跡,太懷念了!德大的栗子蛋糕,冰咖啡都很出名,紅房子的豬排,羅鬆湯,蝸牛,丁香花園好像原來還去過朋友的婚禮宴席,後來回去吃過馬來西亞的飯菜?謝謝藍山兄好文給我帶來的回憶。

文中的照片是哪裏?太美了!第二張,好有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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