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音樂之旅（六）醫院就診

上接《意大利音樂之旅（五）梵蒂岡博物館》

意大利音樂之旅（六）醫院就診

我們剛到意大利的第二天的“羅馬假日”旅行還是非常順利和愉悅的，全程導遊蒂米吹（Dimitri）還是比較陽光的，告訴我們那些景點是當時電影裏拍攝的地點，旅途中和大家互動時經常地說著一些幽默。但自從第三天的鬥獸場的經曆後，他就像敗了陣的公雞，一直哭喪著臉。我們此後的行程中每天都有一些突發事件，讓旅行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我們在羅馬住了3個晚上，6月19日上午11點參觀梵蒂岡博物館是我們在羅馬旅行計劃的最後一個活動。上午9：45左右、在參觀梵蒂岡博物館之前，我們分小組自由參觀梵蒂岡小城。結束自由行之後又路過聖彼得廣場，夫人對廣場的景色流連忘返，不由得又花時間拍了一些照片。為了在集合時間前趕到集合地點，她拍完照片後、一路小跑，沒想到跑步時被一條狗串上來在腰上撲了一下。當時沒有太在意，因為我們家的狗在與人玩耍時有時也會撲人，加上正在趕路，看了一下腰部被撲的地方不是太嚴重就趕到集合地點、準備參觀梵蒂岡博物館。

參觀完梵蒂岡博物館後已經是中午12：30了。走了很多路，大家都很累，在我們等待大巴車從停靠點開來時，很多人就坐在了梵蒂岡城牆的牆基（Curb）上了。

大巴到了之後，全程導遊蒂米吹崔我們趕快上車去下一個城市托斯卡納（Tuscany），因為如果遇到下午7點的交通堵塞，晚上8點之前就不能到達下一個城市。司機開車時間不能超過8小時，否則時間一到，即使在高速公路上，司機也得停車，讓我們呆在車裏過夜。我們立刻坐上大巴、離開羅馬，大巴穿過意大利寧靜的北部山城，沿途看到過去的日曬橄欖園和葡萄園，旁晚時到了意大利入住的第二個城市托斯卡納。

托斯卡納（Tuscany）是意大利最流行的遊覽勝地之一，我們要在那裏住3個晚上，原因之一是托斯卡納地處交通要道、從伊特魯裏亞海延伸到亞平寧山脈，沿途的主要城市包括佛羅倫薩、比薩、錫耶納、盧卡、阿雷佐和利沃諾。另外一個原因是旅遊公司托可以在托斯卡納（Tuscany）城市找了一個很便宜的酒店，減少成本讓我們在著名的景點之間開車穿梭，如佛羅倫薩的大教堂、烏菲齊畫廊和比薩斜塔。

在托斯卡納安頓好住房後，就到了晚餐的時候。第一天的晚餐是旅行公司包含在內的，但不包括酒，我們每人喝的紅酒或啤酒都計入各個房間的消費。在等待晚餐的時候，夫人看到腰部被狗撲過的地方比早上更紅了。因為那條狗是被主人用狗繩（leash）拴著的，一定也是打了狂犬病疫苗的，有些女同胞們在觀察夫人腰部後覺得沒事的就沒有說什麽、接著不吭氣了。但一些比較謹慎的女同胞們提醒狂犬病的厲害，有些井然像很老道的醫生，說用狗繩拴住的狗怎麽突然撲人，狗的狂犬病發作時才會咬人。這些概念的轉換和負麵信息會在更多的人參與討論下逐步放大，夫人聽到這些負麵的信息也覺得害怕，問導遊能不能幫助帶到當地醫院去檢查一下。導遊說：“意大利的公費醫院效率很低，因為是全民甚至外國遊客都是免費的，通常隊很長，有時會排一晚上的隊，你們先吃晚飯，然後再想一下要不要去醫院，要決定去晚飯後再去排隊也不遲”。接著導遊說：在意大利，有錢人大都去看私人醫生，或者看急診，一般公費醫療係統都很慢。

晚飯後，導遊改變了主意，想讓我們自己去附近最近的一個小醫院，走路就能到，而且意大利的醫生都會英語，交流應該沒有問題。但酒店前台說這個小醫院晚上可能打不了破傷風針或狂犬病疫苗，需要打出租車到另外一個大醫院。

在預防萬一和好奇心想體驗了一下意大利的醫療係統，我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大不了一晚上不睡覺了，反正明天沒有合唱表演，是遊玩的一天。我們出國旅遊很多次還沒有去過當地的醫院，參觀當地的醫院更是深入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也是一個有意義的體驗。於是就讓全程導遊的助手瑪麗娜（Marina）帶我們去，起初她想讓我們自己去，說醫生都會講英語，反正你們從美國來的，英語沒有問題。我們擔心語言溝通在醫療方麵有問題，還是堅持讓她帶我們去。平時一帆風順時，看不到不同國籍或不同區域的人思維和與人打交道的方式有什麽太大的不同，隻有在有些緊急的事發生才會發現不同。我們主意到意大利人有時也是死腦筋，在途中，全程導遊蒂米吹打了幾次電話總問我們為什麽不在羅馬提前告知他被狗撲了。前麵2次接到他的電話我們以為在羅馬和在托斯卡納告訴他會有些什麽不同，也許在羅馬到醫院更容易，現在他會有什麽建議或注意事項。後來在助理Marina提醒下，才意識到他喜歡爭吵（argue），因為這次行程裏他似乎經常有錯，這下終於有理了一次，得在我們身上出氣。弄明白了他的意圖後，我們提醒他“what is your point？我們本來以為沒有問題才不想打擾你。”他這才不說話，後麵再也沒有打電話來。

來到醫院後，我們發現運氣還算好，前麵隻有2個病人。這個醫院即不像中國的醫院那樣走廊很深、醫生分科很細且門口掛著科室的牌子、病人能隨時走動看到，也不像美國的醫院那樣開放和有很大的等待區，這裏等待的病人在外麵長廊裏，隻有靠牆的一排不多的椅子，如果病人太多，就隻好站著。隻有一個通向醫生門診、平時關著的小門，門旁有2個開得很小、看起來像賣票的窗口給排到的病人辦理掛號手續。因為還有新冠疫情，辦理好掛號手續後，我們沒有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就站在門口等著。在等待醫生的過程中，導遊助理Marina詢問一個護士晚上能不能打破傷風針，護士說可以，但提醒我們以前10年內有沒有打過破傷風的針或狂犬病疫苗，如果打過今晚就不用打。夫人記得以前打過，但我們在手機上翻看斯坦福醫療係統的記錄並沒有找到。於是我們打電話到美國，當時正好是美國的早上上班的時候，接電話的護士查了一下記錄告訴夫人、說她4年前剛打過破傷風針，可以管10年，現在不用再打破傷風針。聽到這我們頓時都把心從嗓子眼放回去了，當時感歎以後一定要把這些重要的疫苗打了，再外出旅行，否則遇到緊急情況，後果會很嚴重。過一會窗口旁邊一個門打開，護士引領病人去見醫生。家屬還不能跟進去，瑪麗娜（Marina）作為翻譯跟著夫人進去了。醫生在撲傷處、消毒處理了一下就沒事了。然後護士給了一個40多歐元的賬單給我們，原來意大利的公費醫療對所有國民和外國遊客都是免費的，但需要交一個掛號費。

交掛號費時，導遊助理瑪麗娜才意識到，如果她不來，我們可能要花很長時間交掛號費，或者幹脆走人不交，反正是看完病之後才去交。首先得問人（最好是用意大利語溝通）在哪裏交掛號費，走出等候大廳到走廊另外一處的機器上去交，而機器上隻有意大利文，沒有英文，導遊助理也是仔細閱讀了說明、琢磨了好一陣才知道怎麽操作。在和醫生的交流中，如果沒有她做翻譯，很多醫學詞匯醫生也不是都能流利表達。雖然瑪麗娜到中國呆過幾年並學習了中文，但我們有時還是要借助手機Google翻譯來交流。如破傷風針（疫苗），意大利語：Antitetanica，英文：Tetanus。狂犬病疫苗，意大利文：anti-rabbia，英文：Rabies。如今感覺到以前學過的一些意大利語，在實際應用中遠遠不夠，還是手機各種應用軟件，在很多方麵還是給了我們很多方便，提高了旅行效率、大大縮短了交流時間。

交完掛號費後，已經晚上11點多鍾，這個小城市的人也樂於清閑、已經沒有Uber了，此時的出租車也很少。瑪麗娜（Marina）給送我們來醫院的司機打電話，過了很長時間，出租車才從較遠的地方開來，到酒店時已經過了午夜12點鍾。解決了心頭煩心事，上床睡覺時就非常安逸，又以無比期待的心情迎接第二天遊玩文化古城佛羅倫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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