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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六年是多久?

(2019-05-21 13:03:44) 下一個
IC,六年是多久?
 2001-09-19 17:25 【作者】雁鳴(美國矽穀)
 
   ○海爾進軍集成電路開發設計領域  ——江澤民:“一定要盡快掌握芯片等核心技術。”
  ○外國IC製造商加速圈地,中國大信息家電廠家被鎖定
  ○IC,六年是多久! ——“聯海”ASIC設計中心項目的夭折、中國人痛定思痛
  ○個人決策、企業決策、國家決策——命運就在自己手中
  ○任重而道遠
  ○設計方法、設計流程、設計語言、EDA工具與Linux平台
  ○零距離
【海爾進軍集成電路開發設計領域】         
——江澤民:“一定要盡快掌握芯片等核心技術。”
  2000年8月30日,國內最大的家電生產企業海爾集團,宣布斥資5000萬人民幣進軍集成電路開發設計領域,成立海爾集成電路設計有限公司。
  各大新聞媒體爭相對該公司的成立作出報道與評論:
  《海爾進軍集成電路產業》——新華社
  《設計“芯”世界 提升競爭力》——人民日報
  《中國最大家電企業海爾涉足集成電路產業》——經濟日報
  《集成電路半數出口僅滿足一成國內需求》——經濟日報
  《海爾要做第二個英特爾》——經濟參考報、ChinaByte(轉載)
  《海爾進軍集成電路行業》——中國經濟時報
  《海爾進“村”動“芯”眼兒》——北京青年報
  《海爾進軍中關村打造家電中國“芯”》——北京日報
  《海爾雄“芯”勃勃》——北京晚報
  《海爾宣布要改型開發國產芯片》——新浪網
  《專訪:張瑞敏不愛價格愛價值》——北京青年報
  《市場需求猛增 集成電路業掀起淘金熱》——財經時報
 
  這是海爾集團繼98年進入IT行業後的又一重大戰略舉措,揮軍進入集成電路行業,必將進一步提升海爾集團的核心競爭力。
  海爾集團董事局主席、首席執行官張瑞敏在海爾集成電路設計有限公司成立儀式上說,隻有具備核心技術,企業才能最快地滿足用戶的個性化需求,贏得核心競爭力。而目前,家電乃至整個信息產業的軟件和集成電路等核心技術主要由國外大企業掌握。加入WTO後,發展獨立自主能力的軟件和集成電路產業是必由之路。這是海爾未來整體發展戰略的既定步驟。
  今年6月24日,國務院發布了《鼓勵軟件產業和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幹政策》,旨在加速軟件產業和集成電路產業的發展。
  2月21日至22日,江澤民以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的身份考察深圳5家高科技企業時提出:“一定要盡快掌握芯片等核心技術。”
  媒體作為人民的喉舌,給予進軍集成電路產業的企業這樣的重視,是萬分恰當和理所當然的。
 
  首先,我國集成電路產業處於一個什麽狀態呢?
 
  去年我國集成電路雖已突破100億元人民幣,但僅占世界總額的1%,且僅能滿足國內17%至18%的需求。
 
  由於我國集成電路企業70%的營業額集中在低技術含量、低附加值的後道封裝,致使產業價值鏈失衡,整體素質偏低,整機生產所需的集成電路95%依賴進口。不久前出版的《國家信息安全報告》指出,計算機硬件、通訊設備製造業的基礎集成電路芯片我國主要依賴進口,使得我國IT產業關鍵部分受製於人。這說明我國電子信息產業的“空心化”局麵並未得到徹底改善,集成電路業仍有極大發展空間。
 
  技術方麵,0.35um以下的工藝,現在還是對中國大陸禁運的戰略安全技術。中國的絕大多數生產線,都是0.5到2.0微米的。盡管我國目前已能生產0.35微米芯片,但多是控製在別人手裏,肥水流了外人田,這些線上的產品多為國外廠商買斷一年甚至幾年的產量,根本無緣國內整機生產廠商。(據《財經時報》)
 
  企業急需的大量核心技術不得不花高價從國外購買。在我國,快速發展的家電行業因為缺乏關鍵技術的支持,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在,每生產一台純平彩電,都得從外國企業手中購買占純平彩電價格一半以上的純平顯像管;每生產一台DVD,都必須交給外國企業50美元的專利費;而今年全球手機零部件的短缺,許多勢力強大的國際品牌乘機買斷了一些中國尚無生產能力的關鍵零配件,使剛剛發展起來的國產手機受到兩麵夾擊(所有手機芯片中國都沒有能力生產,而重要的元器件,如片式高頻電感、電阻和電容等,生產能力也不強)。筆者親自知道的一家國內的寬頻帶設備廠家,就僅因為不能得到整機中的一種零件的供貨,整個生產計劃就得地停頓幾個月。在高技術產業,競爭已是你死我活,誰能有優裕的條件可以停工幾個月呢!
 
  有報道說:調查表明,中國高技術對外依存度為200%左右。這是一種不堪一擊的狀態。
 
  是否掌握核心技術,在企業盈利能力上有天淵之別。英特爾1999年的總營業額為294億美元,淨利潤為73億多美元(25%)。而從報道中我們知道,象聯想這樣的PC裝配企業,就算是產品掛上自己的招牌(國產品牌),利潤也隻有幾個百分點。這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下麵是江澤民主席考察深圳時的一個鏡頭:
  “來到(中興通訊公司)集成電路展台前,江總書記又拿起公司自主開發的0.35微米的集成電路專用芯片反複端詳,並詳細詢問了國內外市場情況和銷售價格。公司總裁侯為貴介紹說:‘用我們自己開發的芯片生產SDH單板不到100美元,如果用進口芯片要達到2000多美元。自己掌握了芯片的開發設計,就能夠大量節約成本。’江總書記點點頭,滿意地笑了。”
  加入WTO已在旦夕,從國務院官員近日發表的情況是:我國還未準備好。“還未準備好”,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經濟競爭的“甲午海戰”慘敗。你會看不到那筆巨大而無形的“戰敗賠款”,以及經濟上的被奴役狀態。
  國家的電子發展基金,應當大力對海爾這類民族集成電路設計企業進行全力支持。
 
  海爾集團指出,他們的產品已涉及冰箱、空調、洗衣機、電視機、計算機、移動電話、DVD、小家電等領域,涵蓋了白色家電、黑色家電、米色家電,這些產品均離不開集成電路的應用。家電整機產品的需求,以及信息產品的迅猛發展為北京海爾集成電路設計有限公司提供了巨大的市場。海爾在全球率先提出的網絡家電,若然沒有這種集成電路設計的核心競爭力,是絕無辦法在技術性能、成本和市場推出時間等方麵領先對手的。
 
  相對於海爾式的家電企業對集成電路開發設計領域的進軍,也存在另外一種形式的IT企業向集成電路領域“靠攏”的方法。那就是與外國集成電路廠商“合作”。
【外國IC製造商加速圈地,中國大信息家電廠家被鎖定】
  正當業界對掌握核心技術的呼聲越來越強烈、正當國家高層對核心技術給予戰略性的重視、正當國家的核心技術新政策呼之欲出、正當中國國內的集成電路設計公司開始增加、正當國外的集成電路設計公司開始進入中國提供設計服務、正當國外的電子設計自動化(EDA)工具公司加緊向國內的IC設計公司推廣他們的產品、技術培訓及聯合開發、正當中國要進入WTO的時候,外國IC製造商覺察到它們輕易地割取中國這個巨大市場的機會已與日無多了。
  於是,一場以建立橋頭堡和控製製高點的戰略性的市場圈地運動就以“合作”為旗號悄然地、迅猛地展開了。
 
  就在江澤民考察深圳並發出“一定要盡快掌握芯片等核心技術。”的指示之後一個月的三月二十二日,聯想公司與美國的國民半導體公司宣布“合作,並為之而建立聯合實驗室。
  筆者從中文的報道中,發現聯想與國民半導體的聯合實驗室的總工程師是由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方麵擔任的,很想了解一下究竟我們大家所關心的核心技術是掌握在誰的手裏,因此特地從網上找到了英文本的正式新聞公報來看。原文中的一段是這樣說的:
  “聯想與國民半導體建立了中國的第一個聯合‘信息應用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專注於引入產品以及為目前與將來的目標市場製定技術要求進行研究開發。這些產品將基於國民半導體公司的‘作帝’係統解決方案,同時將會以“聯想”的牌子在市場出售。”(國內媒體的新聞稿中,我們看不到這段陳述。)
 
  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的董事會主席、總裁、首席執行官赫拉說:“21世紀中國…很可能形成全球最大的信息電器市揚,…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把合作目標對準聯想,是考慮到聯想有著豐富的市場和客戶經驗及其創新、開拓精神。”
 
  柳傳誌說:“聯想希望把國外先進的技術引進中國,通過實驗室把技術轉化成適合中國市場的產品,做技術轉化產品的孵化器。”
 
  事情變得很清楚了,讀者到此應當明白筆者為什麽要在“合作”兩字上加引號。實質上,這些實驗室與研究院就是為一間特定的IC製造商作基於它們的產品和技術解決方案的本地產品化,並且負責替它們找出本地市場的將來需求,以利於它們設計新的產品來打入和占領中國市場。隻要你在最終產品中使用它們的集成電路IC產品,作為回報,它們允許你擁有製作招牌的核心技術,而外國IC廠商則掌握著真正的集成電路設計開發與製造核心技術。
 
  由此,我們也可以更透徹地理解經常聽到的、朗朗上口的“國產品牌”的其中一種的含義。
 
  實達網絡公司與美國德克薩斯州儀器公司“合作”,也組建近四百人的研究院,相類似,也是:“(由)德州儀器公司提供了最新芯片和技術解決方案”。
  依筆者淺見,在這類“合作”中,IC廠商或者可以給予你某種短期的利益,但最終產品廠家被捆綁到它們各自的戰車上之後,往往失去了的就是自由——那種從不同IC廠商的技術及價格競爭中獲取好處的自由。從IC廠商的角度出發,把最終產品廠家(特別是市場份額較大的廠家)以某種形式鎖定到自己的產品及技術解決方案上,是市場戰略上夢寐以求的事。
  希望聯想、實達和其他進行同類型“合作”的企業,對情況要有清醒的認識。
 
  從近日揭露出來的荷蘭菲利浦公司為首的歐盟集團多年來如何以合作為名而進行構陷,將中國各公司引入自相殘殺的競爭,它從中漁利,並且進一步把中國的彩電及節能燈泡從歐洲市場趕盡殺絕,國人應已嚐出一點點某些“合作”真味。
 
  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有關微軟維納斯計劃的故事:
 
  一年多前,一家中國軟件企業,集中力量成功地開發出了一個用於機頂盒的嵌入式操作係統以及一係列在這個係統上運行的應用軟件(筆者看過這個操作係統及應用軟件的現場演示)。
 
  由於中國缺乏集成電路設計公司,因此他們向美國的一家集成電路設計公司尋求合作。在他們把有關的技術及市場產品設想與對方分享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家美國公司就拋開了他們,與微軟一度開發維納斯計劃。
 
  這個故事至少給告訴我們兩件事:第一,在合作中要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第二,缺乏集成電路設計能力,終究是要吃虧的。
 
IC,六年是多久?(中)
2001-09-19 17:25 【作者】雁鳴(美國矽穀)
          ——“聯海”ASIC設計中心項目的夭折、中國人痛定思痛
 
  熟悉中國集成電路產業艱難發展史的資深業界人士,都為六年前的“聯海”集成電路設計中心項目的夭折而感到深深可惜。
 
  “聯海”,在1994年,曾是聯想、上海複旦大學微電子中心和上海長江集團籌備中的一個專用集成電路(ASIC)設計中心。
 
  聯想,我們都知道,作為中國科院計算所的“國有民營”企業,擁有任何其他企業所不具備的科技、人員與資金條件。作為“民營”企業,聯想得到優惠,作為“國有”的中科院企業,聯想又能更容易得到國家的撥款及從銀行借貸到大筆錢,而且能方便地向外發展。
 
  七年前(1993年),聯想漢卡的主要設計者、當時的聯想總工倪光南院士,根據聯想在各項產品中應用自己開發的專用集成電路所獲得的經濟與技術優勢的經驗,提出了建立ASIC專用集成電路設計中心的方案。為此,他多次出國調查國外的IC設計企業的運作管理經驗。同時,積極尋找合作夥伴。
 
  94年4月26日,聯想、上海複旦大學和上海長江集團簽署了《聯海微電子設計中心》(簡稱“聯海”)合作意向書。當時的上海市副市長陳至立親自接見了三方負責人,表達了上海市的全力支持。
 
  複旦大學專用集成電路與係統國家重點實驗室,是國內唯一的專門從事集成電路設計研究的國家重點實驗室,當時,投資已達180萬美元。因此,聯想在合作中投資額會相對較小。同時,“聯海”是一個“產學研”結合的典型例子,亦就是多年後國家一再強調的“產業化”改革方向。美國大學為之所以能培養出高質量的研究生,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教授與學生們參與到尖端的實際研究項目。
 
  然而,在意向書簽署後一個多月的94年6月6日,聯想總裁柳傳誌突然給倪光南和另一位聯想的負責人寫了一張改變了聯想在核心技術問題上的走向的“200字便條”。在便條中,柳傳誌對整個“聯海”項目的“可行的解決方向”提出質疑(盡管這個項目的籌組多次向聯想領導層作報告並得到一致的讚同,並且聯想的多個其他負責人以至柳傳誌本人還參加過其中的一些合作商談)。為了“答疑”,6月26日,在三方合作意向書簽訂兩周月時,倪光南向整個聯想最高管理層發出了一份《與上海微電子中心和複旦大學等單位的合作計劃》的報告材料,再次詳盡地從市場、技術、人才、管理、產品、效益、和風險等等方麵論述了非常清晰的解決方向與具體方案。
  柳傳誌沒有對這個報告作任何反應。
 
  1994年下半年,倪光南進一步為聯想爭取到了經貿委《多媒體技術產業化》項目的1100萬人民幣的撥款和數千萬元的貸款,在實際上完全解決了向“聯海”集成電路設計中心的投資資金問題。
 
  94年11月24日,合作三方商定:在12月10日簽訂正式合同,12月底召開首次董事會。倪光南向柳傳誌報告後,柳傳誌不置可否,拖過了日期。1994年12月27日,倪光南再次與上海方麵協商,延至1995年1月20日簽合同,春節前召開董事會。對此,柳傳誌仍不予肯定也不予否定,又拖過了日期。
 
  於是,《聯海微電子設計中心》,胎死腹中。中國企業在掌握核心技術方麵失去了一支潛在的力量。
 
  不久以後,在1995年6月30日,倪光南被解除了聯想總工的職務。
 
  “聯海”夭折六年了,在IC或IT領域,大家都知道的著名“摩爾定律”指出,每過一年半,技術指標就要翻一翻。六年是多久?那就是16倍的增長。在六年前開始著手的話,今天的差距也就小得多了。
 
  在1999年9月,為配合對倪光南的徹底解聘而進行的媒體宣傳中,講述柳傳誌有膽識地否決了倪光南“獨自”與外麵商議成立的“聯海”集成電路設計中心,是柳傳誌使公司避免了一場危機,“撥正了革命的航船”,挽救了聯想。
 
  但是,從99年9月10日《中國青年報》記者呂彤和徐瀅的報道“柳傳誌倪光南各說十年恩怨”中,我們從柳傳誌的身上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1996年的一次會上,柳傳誌第一次把(聯想)提倡了十年的‘技工貿’道路改了一個順序,變成了‘貿工技’。他(柳傳誌)說,這是他在與倪光南的矛盾(決策分歧)發生後痛定思痛的產物。”
 
  一個積極瞄準以市場需求的核心技術來提升公司競爭力的總工,毫無疑問是柳總醞釀中的“貿工技”路線的障礙。倪光南犯了許多老實人的共同錯誤:不懂得或不願意“領會上麵的意圖”。(筆者注:倪光南院士被解除總工職務,及於99年9月1日被聯想徹底解聘並被剝奪一切創業股票期權,與聯想的“負債持股”事件有密切關係。但這並不是本文要討論的內容,在此說明。)
 
  聯想失去了“對核心技術的聯想”,安下心來做買賣、做裝配了。並且這些年來也在這方麵取得了不壞的成績。因此,大家就常常在媒體上看到“亞洲xx強”、“世界xx強”、“國產品牌”等等詞組。
 
  人各有誌
 
  朋友甲和乙,一起學會了駕駛汽車。下一步幹什麽?甲說:“該去學開飛機。”乙說:“距離遠、速度快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把握。我還是騎自行車實在些。”
 
  據媒體追蹤報道,倪光南在去年九月被聯想“徹底解聘”之後,當即全心投入到為中國IT行業掌握和發展自主的核心技術的努力之中。他向政策製定部門進言(“Linux與中國軟件產業”專家研討會99.12.03),在決策講壇上論證(中新社北京三月十二日“兩會星光:離開聯想後的倪光南”,在媒體上發表文章呼籲(見ChinaByte99年11月26日“倪光南打破沉默,撰文呼籲核心技術”;99年12月4日“倪光南認為WTO將對我國IT產業形成巨大的衝擊”;2000年3月6日下午2:30,“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工程院院士倪光南到人民日報強國論壇,與網友討論發展中國IT核心技術”)同時,一年來他奔走於祖國各地,親自參與到軟件和集成電路核心技術的發展工作中(軟件專家為大連軟件把脈2000.8.15) 。
 
  下麵,摘錄一段倪光南院士的差不多一年前的文章:(讀者可以此對比海爾走的方向。筆者)
 
  “以嵌入式CPU為切入點!
  當前的客觀形勢要求我們盡快掌握CPU技術,我們應當采取合理的策略。必須承認,在這個領域我們還難以和Intel等公司進行競爭,我們的IC製造能力也還不足以生產高性能的CPU,在這種情況下,可以首先以國內市場上的信息家電需求為目標,設計在這種設備中應用的CPU(又被稱為嵌入式CPU)。這種CPU的性能指標較低,不要求和Intel結構兼容,我們現有的IC生產能力也容易適應,市場需求量很大。同時,與發展自主知識產權的嵌入式CPU相配合,應發展自主的嵌入式OS,發展各種具體產品的應用軟件(中科院軟件工程中心的女媧計劃就是一例),並最終開發出各種信息家電產品。如果我們擁有了自主的嵌入式CPU和OS,我們就掌握了信息家電的核心技術,能夠取得較高的技術附加值和產業發展的主動權。
  在掌握了嵌入式CPU技術後,我國信息家電的巨大市場將形成強大的良性循環,我們可以進一步發展更高性能的CPU,將來隨著市場的發展和利潤的積累,也可以推進新的IC製造廠的建設,所以從設計信息家電應用的嵌入式CPU開始,發展有我國自主知識產權的CPU將是較現實的途徑。
 
  總之,在世紀之交,我們應努力掌握CPU和OS這兩項IT產業中最核心的技術,為下一世紀我國IT產業的健康發展鋪平道路。”
 
  (引自ChinaByte99年11月26日“倪光南打破沉默,撰文呼籲核心技術”)
  認識到缺乏核心技術所帶來的經濟上與國家安全上的嚴重後果,2000年6月24日,國務院發布了《鼓勵軟件產業和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幹政策》,這可以說是中國人的“痛定思痛的產物”。
  雖然來得很遲,然而,“遲勝不為”。但願,如人們常說的“從來都不會太遲”。(“It's never too late.”)
 
  這要靠有誌氣的人們的加倍努力了。
  現在IT業界真有點“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狀況。張瑞敏,「文革」中的老三屆,由工人開始,至班組長、車間主任、廠長、總裁、到今天的海爾首席執行官。帶領一家瀕臨倒閉的作坊式生產小型家電的集體企業,曆時16載(84至91年:名牌化;92至98年:多元化;99年起:國際化),與員工共同締造了今日的海爾,走“科工貿”路線,兩年前進入IT領域,現在又進軍集成電路設計核心技術領域。去年的銷售額為32億美元(目前進入世界500強的水平約為100億美元)。海爾的方向是國際化。海爾產品已出口至106個國家,其中歐美占60%以上,在包括美國在內的六個國家設了廠,在建的有10個。海爾人認為:“國門之內無名牌”,他們的目標是“創中國的世界名牌”。海爾在努力實踐“敬業報國、追求卓越”的企業文化。
  另一方麵,柳傳誌,科班出身,16年前與其他十幾名計算所科技人員一起開辦中科院計算所“國有民營”的“計算所新技術發展公司”(1989年因總工倪光南主持開發的“聯想漢卡”樹立了品牌而改名“聯想”),四年前正式公開宣布從“技工貿”路線改弦易轍為“貿工技”路線,現正開始與外國IC廠商密切“合作”,聯手進軍中國信息電器市場。柳傳誌說:“回顧聯想10多年發展曆程,從1994年起在與國外強大對手的競爭中發揮的幾乎都是本土優勢,因此公司在製定新世紀發展藍圖時選擇了…隻在本土發展,把業務麵做寬,從一種產品發展到多種產品,從產品業務發展到信息服務業務。”聯想目前的年銷售額約為30億美元。聯想 倪光南 柳傳誌
  在柳總迎接新千年的“創新聯想,龍騰世紀”演說中,還有一段頗有哲理的話:
  “聯想通過做貿易,做國外產品的代理,學會了什麽是企業,如何才能做好企業。所謂企業說白了是要賺錢的,這是企業的使命。不能先於這個使命,去談社會責任,民族使命,否則是空話。”
  大家都在努力寫曆史。祖國和人民懷著希望。
  曆史將會告訴我們,誰為國家和民族做了什麽事。希望我們這些議論IT業界的人,不要狂妄到企圖用自己的禿筆去製造“企業家”或“民族英雄”。我們若能做到反映一點曆史的真實,讓善良的人們從中領悟到一點什麽,那已經是莫大的成就了。
 
【個人決策、企業決策、國家決策——命運就在自己手中】
  有一天聽到上幼兒園的小侄女哼著一首歌。裏麵的兩句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問她那是什麽意思?“阿姨說,吃完西瓜,把瓜籽埋到地裏,每天澆水,長出來的樹上就會吊滿大西瓜。”可惜我小時候沒能受到這樣的素質教育。
  任何人都在收獲自己決策的果實。
 
  媒體現在都在把中國的軟件業與印度的比。還是這道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為什麽《鼓勵軟件產業和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的若幹政策》來得這麽遲?那就是決策水平與素質的差距。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八個字,是無數的教訓的結晶。
  難道聯想今天不希望自己掌握了芯片設計的核心技術,從而可以在產品上貼上一個“聯想Outside+聯想Inside”這樣的牌子嗎?非不欲也,是不能也。
 
  還是回來探討一下聯想從“技工貿”到“貿工技”的企業決策變化。
 
  聯想前身的“計算所新技術發展公司”“在創業初期曆盡了坎坷——賣電子表、旱冰鞋、倒彩電,甚至賣過菜”(李丹“聯想吃透了‘國有民營’”《財經時報》99.12.09),“公司慘淡經營,柳傳誌苦心焦慮”(《南方周末》99.09.10)。直到84年12月,“王樹和與柳傳誌終於萌生一個創意‘開發銷售倪光南的聯想式漢卡’”,“王、柳與張祖祥三人專程親往倪光南的家,誠懇請倪出山,倪先生是一位不僅有愛國之心、報國之誌,而且具有強烈的改革意識和市場觀念的科學家,…,一口允諾出任公司總工程師。此後的三年內,以倪光南為主連續研製出8種型號的‘聯想漢卡’…”(《北京晚報》99.09.02),公司開始體現了高技術產品的特征,自此改名“聯想”。
 
  然而,公司在技術投入上的決策走的是另一個方向。“在一篇題為《倪光南思考中關村問題》的文章中,倪光南用主要的篇幅思考了聯想的問題,…高技術產業的研發投入比重應達到8%至10%。…近年來(聯想)公司R&D的投入比重在x%(一個非常小的數,筆者),…公司成立初期,它繼承了計算所的成果,所以隻用半年時間就實現了聯想式漢卡的產品化,但現在公司利潤來源更多的是依靠品牌和規模效益(而不是技術優勢)。…倪光南看來,聯想的發展之路應是‘技工貿’而不是‘貿工技’”(胡延平“企業是企業家的企業?”99.11.29)
 
  “據聯想董事長曾茂朝回憶,聯想到90年代初,聯想漢卡退出市場,聯想的利潤來源(變成)主要依靠代理銷售和生產製造,…”(《中國青年報》99.09.10)。
  就是在這個轉折的關頭,決策決定了企業將來的走向。柳傳誌否定了“聯海集成電路設計中心”項目,革除了倪光南的總工職務,正式走向“貿工技”之路——一條在“聯想漢卡”之前曾走過的路。
 
  心理學告訴我們,除非一個人有強烈的自我意識,否則很容易不自覺地走回熟悉的老路。
 
  這種決策,決定了今天聯想要與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成立聯合實驗室,在外國的總工指導下,作外國公司技術的產品孵化器。聯想無疑是感受到了信息家電市場的擴大,希望能有所作為。
 
  當年槍斃“聯海”項目,是救了聯想呢?還是為外國的IC廠商留下一個更大的突破口?
  海爾也在引進外國技術,但海爾人注重於消化這些技術,一方麵利用這些技術打出世界,更重要的是沒有忘記自己要掌握核心技術。
  海爾的“國際化”決策,在實際上是大大提高了競爭的標杆,對國內業界水平的提升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
 
  舉例說,在全國家電“跳水”之時,海爾卻在進行質量與設計的“跳高”。海爾的高檔“美亞美”電視被“搶購”一空,海爾的智能電腦剛剛榮獲《光明日報》“我喜愛的電腦”評選活動的全國唯一的“用戶滿意獎”。
 
  海爾兩年前開始執行進入IT行業的決策,一年前開始執行“國際化”的決策,現在又決策進軍集成電路設計的核心技術領域。這一切,不單影響到海爾人的命運,而且更形成了決定中國IT業界國際競爭力與命運的一股力量。
  關於國家的IT業界政策,讓我們先看一段報道: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企業研究所組成特別調研組10餘人,於1998年9月開始,對聯想進行了曆時一年的跟蹤調研分析,寫出了30多萬字的研究報告,總結經驗。將聯想作為電子業的楷模,計劃在行業進行宣傳推廣。報告認為聯想的主要經驗是‘在戰略管理下的漸進創新。’目標是‘通過漸進創新逐步逼近最終趕超發達國家。’結論是‘中國IT產業的楷模。要從國家發展戰略的高度來看待這類高新技術產業。要在政策上給予大力支持。並認為聯想現象對於國有企業,高新技術企業和民營企業都有值得研究推廣的普遍價值。’”(《誰是中國電腦業的龍頭老大?——聯想集團?》,歐陽雨龍《視點》雜誌2000年3月15日)
 
  在這裏,“貿工技”路線經過理論美化,換成了“漸進創新”。而且還要上升到 “國家發展戰略的高度”!
  這就是國務院研究所有關國家企業政策決策的調研!筆者認為,其結論是非常值得業界和學術界推敲的。要想清楚“福兮?禍兮?”。
 
  我不知道,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企業研究所是否有發現“海爾現象”?
  一個現實的問題是:國家應該怎樣根據國家的利益去區別對待聯想與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的聯合實驗室和海爾集成電路設計公司呢?支持的方式與支持的力度要怎樣區別?或者是,“一視同仁”,因為中國人自1840年以來,在對外交往中,一直就是那麽友善。
 
  也許有些全球經濟及與國際接軌的先鋒們會說,都加入WTO了,還有什麽國界。大家說呢?筆者從WTO中看到的是更加“刺刀見紅”的競爭。
 
  同在《誰是中國電腦業的龍頭老大?——聯想集團?》這篇文章中,歐陽雨龍還寫道:
  “‘聯想電腦裏的核心技術是誰的?自主知識產權又有多少?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業內人士說。一是核心技術,二是知識產權,在今天看來比什麽都重要。聯想賣機器的同時也在替美國賣核心技術,…”
 
  “我們是否清晰地看到,我們的聯想如同是長著一副中國人的臉孔,裝著一個美國心髒(芯片),頂著一根美國脊梁骨(主體硬件)的老大,更可悲的是連這個老大的靈魂(係統軟件)都是美國的。中國電腦業的龍頭老大究竟是誰?”
 
  “也許我們這樣指責聯想過於偏頗了,不夠通情達理了。核心技術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上得去的,也不是聯想一家就能夠解決的,…”
 
  是的,歐陽記者,六年前的一個嬰兒,還在世的話,也該快上小學了。 
 
 
IC,六年是多久?(下)(2001.09.19)
 
任重而道遠
  目前,中國已經有了幾十家集成電路設計公司。當中大多數是獨立於成品製造廠家的,即並不是象海爾那樣的由家電信息產業投入,並且首先就具備為自己的產品設計集成電路的堅實的需求,這些公司的成長與發展,依賴於有家電信息企業使用他們的產品及技術解決方案,與他們合作定義出新一代的設計要求。在外國的半導體公司把聯想、實達這樣的大家電信息產品製造商鎖定了以後,這些幼年的集成電路設計公司必然麵對非常艱苦的客戶項目競爭,必須要對這種狀況有所準備。如果這些年幼的公司都被擠垮了,中國集成電路產業的將來就值得我們擔心了。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象海爾這樣的企業進軍集成電路設計領域,是有其特殊意義的。
 
  這也是為什麽筆者強烈建議國家的電子發展基金要大力識別和支持這類真正使得我們國家掌握核心技術的企業。
 
  一個不能設計和製造自己需要的集成電路的國家,很難談得上有可靠的安全。誰也不能想象,聯想與美國國民半導體公司的聯合實驗室的美國總工,可以主持一個與中國國防有關的芯片設計項目。
  另外,上文提到的複旦大學專用集成電路與係統國家重點實驗室,現在是今年8月4日在香港創業版上市的複旦微電子公司的主體。然而,筆者在他們的網站上看了所列出的客戶委托設計項目之後,更加加深了這樣一種認識:獨立的集成電路設計公司,必須積極走出去,到潛在的客戶的領域中去,與客戶一起去尋求與發掘應用項目。客戶的應用領域知識與集成電路設計的專業知識結合在一起,才有可能創造出優秀的芯片設計項目。千萬不能在公司裏等著客戶上門。
 
設計方法、設計流程、設計語言、EDA工具與Linux平台
  套句近來流行的阿Q風格的語言:在集成電路設計領域的落後,也許能帶給我們一點“後發優勢”。
 
  在新建立的集成電路設計企業中,采用什麽設計方法、設計流程、設計語言、EDA工具與運行平台,都已有了前人的經驗作為借鑒。
 
  據報道,北京海爾集成電路設計有限公司,凝聚了一大批在設計流程構造、產品設計、行為級設計、RTL級設計、設計驗證等方麵具有豐富經驗的設計師,目標是在無線接入、數字通訊、數字音視頻及高端智能家電領域開發出具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芯片和整機係統。公司將采用國際上最新的TOP-DOWN設計流程,選用SYnopsys和MentorGraphics等公司先進的EDA軟件和SUN公司最新的工作站平台。其第一款百萬門級的係統級芯片(SOC)設計,采用0.25微米CMOS工藝,預計在明年上半年推出。
  “具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芯片和整機係統”(海爾新聞稿語)!!!這是一個非常雄偉及雄心勃勃的目標。作為一個關注中國IT業發展的同行,筆者衷心祝願海爾和一切向這個目標進軍的企業能克服許多將要遇到的困難,奪得初始的勝利。我說“初始”,是因為差距確實很大。首先是所設計的產品的技術層次,我們離微處理機CPU的設計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距離。其次就是半導體工藝的先進性,0.25微米隻能算是較為先進的工藝(並且筆者估計這要委托台灣或外國生產)。在矽穀,0.13微米己在采用,0.08微米也已較廣泛地試用了。
 
  據筆者的經驗,海爾的設計流程決策基本上都是正確的。 采用行為級、RTL級設計,及采用Synopsys和 MebtorGraphics等公司先進的電子設計自動化(EDA)軟件,可以部分地彌補設計經驗的不足,並且可以加快設計的進度。
  關於設計語言,美國矽穀較流行使用Verilog硬件描述語言(HDL),而歐洲則較多使用VHDL。用C/C++作為係統級設計語言是一個新興的方法,應有所了解(見www.cleveldesign.com)。
  在設計校驗(Design Verification)方麵,除了常規的“基於事件仿真”(Event Base Simulation)之外,“基於時鍾周期仿真”(Cycle Base Simulation)、“形式校驗”(Formal Verification)、及“仿效技術”(Emulation Technology),都是值得結合設計流程一起考慮選配的。
 
  關於采用SUN工作站,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較為節約的選擇,那就是采用Linux工作站。許多EDA軟件現在都有了UNIX及Linux版本,原因是不少集成電路設計公司換用Linux工作站進行IC的“前段設計”(front-end chip design),以降低成本。
 
  這方麵的最新的動態是:
  1.基於客戶及市場的強烈需求,Synopsys(新思公司)、Mentor Graphics(導師圖形公司)、Cadence Design Systems(韻律設計係統公司)、 和Avanti(前進公司) 等四家主要的EDA廠商,已把越來越多的產品移植到Linux平台上。
  2.Linux作為EDA工具運行平台的增長速度是:2000年——25%; 2001年——50%; 2002-2004——70%。(這是矽穀著名的科技市場分析公司Dataquest的統計與預測。它的首席EDA行業分析師嘉利.史密斯(Gary Smith) 說:“基本上,Linux平台已把NT平台從‘設計界領域’中完全趕出去了。”)
  3.這種增長的加速主要的原因有兩個:
  a.由於Linux的優異“性能/價格比”、高穩定性、以及與目前高端UNIX平台的全麵兼容(因為Linux隻是PC版本的UNIX,因此幾乎所有的輔助軟件都通用。),將吸引越來越多的用戶。
  b.目前,Linux平台在應用於“晶片布局布線”(Placement and Routing)方麵還受到儲存器容量(Memory Size)、64位運算支持、以及多微處理器支持(Multiple-CPU Support)的限製, 但這些問題將由Linux社區迅速給予解決。(商業訊息:由於越來越多企業轉換到使用Linux服務器平台,因此,服務器抽櫃式框架裝置(Frame Lot Mounted)式 (非單台PC機箱式) 的PC機芯銷路好且利潤較高。)
  4.下列的EDA產品已有了Linux版本:
  Synopsys (新思公司):Behavioral Compiler,Design Compiler,Module Compiler,FPGA Compiler,PrimeTime,TetraMax and Scirocco VHDL simulator,and VCS Verilog simulator.
  Mentor Graphics(導師圖形公司):ModelSim Verilog/VHDL simulator, IC Station tool suite, and Calibre phisical verification tool suite.
  Cadence Design Systems(韻律設計係統公司):NC-Verilog and Verilog-XL simulators
  Avanti(前進公司):Polaris Verilog simulator, NOVA-Explore RTL design analysis tool, and Hercules phisical verification tool.
 
  然而,選擇一個正確的設計流程,恐怕頂多隻能算是達到成功的總努力的百分之一。舉例說,如何正確使用那些非常複雜的EDA工具軟件,就是一大挑戰。雖然稱為電子設計自動化工具,它們實際上要求很高技術水平的設置與操作。
 
  另外,要根據自己的需要去決定購置什麽EDA工具(EDA公司總是告訴你,他們的產品是多麽優異,你什麽都需要,而且要多買。)。不同EDA公司的工具如何在整個設計流程中互相配合、傳輸與分享數據,是一個往往被忽視的問題。要用接近於實際應用的設計案例試用過EDA工具才好買。並且,要堅持在付款購買前讓那些EDA工具公司把存在的問題修改好、把他們答應要為你們添加的新功能做好(或部分貨款在任務完成後才付)。許多EDA公司,收了錢之後就在服務上就變了臉,不再回複你的電話留言或電子郵件了。就算是在矽穀這裏,情況也一樣(除非你們公司是他們公司的大客戶,如CISCO)。
 
  矽穀的不少公司,買了EDA工具,召聘了工程師,但就總是無法設計出目標中的IC產品。這點希望國內的同行們知道。正如誰都買得到軟件開發工具及懂得寫程序,而軟件產品的技術層次與質量則可有天壤之別。是一樣的道理。
 
  但願對困難有足夠的估計。5000萬的投資,並不是一筆很充裕的投入。但是,有時候,多投錢或多投人力都無補於事(例如,兩倍的人力並不等手一半的周期,管理協調不好的話,搞不好還導致錯漏百出而延誤進度。)。和做軟件設計一樣,前階段的產品定義、總體結構設計與總體計劃的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整個產品設計項目的命運。要投入足夠的時間,作充分的驗證,然後才好過渡到下麵的步驟。
 
  關鍵是管理,市場、技術、人才、計劃、流程、質量和外部協作等的管理。可幸的是,海爾在管理方麵有著豐富的經驗,希望他們在把那些經驗應用到這個新的領域時,有所創新,取得圓滿的成功。
 
零距離
  海爾定下“具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芯片和整機係統”的目標,並且力爭“成為國際一流的IC設計公司”,可以說是非常勇進的。海爾的加盟,為中國集成電路產業增加了一支具有潛力的力量。從各方麵的反應(例如,中科院微電子中心吳院士提出希望海爾能夠進一步考慮進軍集成電路製造。筆者相信這是合乎邏輯的下一步。),充分體現了IT業界對海爾所寄予的厚望。
 
  海爾人在他們的事業中力求與用戶保持零距離。
  感謝所有向核心技術進軍的國內企業,你們的心與祖國和民族自強之目標保持著零距離。
 
 
附錄:
  下麵是《北京晚報》去年9月2日,也就是宣布倪光南被聯想徹底解聘的當日所刊登的,馬佳、辛宏的文章“聯想高層變動,倪光南被解聘”中的一段:
  先看一段有關當年聯想創業的報道:
  “1984年11月1日,中科院計算所高級工程師王樹和、柳傳誌、張祖祥等11人創辦計算所公司(聯想前身)之初,對公司何去何從,一籌莫展(為了糊口,銷售旱冰鞋及大白菜)。一天夜深人靜,王樹和與柳傳誌相約回家,一路上兩人絞盡腦汁,苦想出路,終於想出一線生機:“開發銷售倪光南的聯想式漢卡!”為了這個創意兩人竟從前一天夜裏至第二天淩晨相送回家,送來送去上演了一出現代“十八相送”。
  次日清晨,王、柳興衝衝找到張祖祥。張也說想出了一個辦法。柳說:“大家都別說,咱們模仿三國孔明、周瑜、魯肅在手掌心對‘火’字的辦法,各自寫一張紙條。”3張紙條同時打開,分別寫的都是“倪光南”!“倪光南”!“倪光南”!
 
  剛剛辭去加拿大重金挽留、訪問講學回國的計算所研究員倪光南當時已經是第一流的計算機專家,在中科院和電子街呼聲甚高,多少已是名牌的公司高薪相聘,均被謝絕,肯來這剛剛起步的小公司嗎?於是3人專程親往倪光南的“南陽臥龍崗草廬”,誠懇請倪出山。不料倪先生是一位不僅有愛國之心、報國之誌,而且具有強烈的改革意識和市場觀念的科學家,除了提出“不做官、不接待記者、不赴宴會”的條件外,一口允諾出任公司總工程師。
 
  此後的3年內,以倪光南為主連續研製出8種型號的“聯想漢卡”,更新了3個版本,形成了一套功能齊全的“ 聯想式漢字係統”。(《北京晚報》文章引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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