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嚴複,李鴻章,康梁,魯迅,章太炎,甚至沒有榮祿,陸征祥,顧維均,在五零後六零後….. 中間。他們之間的性價比,差太遠。
當下在各種主席台就坐的,就是沒有就坐的你我;他是包子,你是餃子;他清零,你也會;他貪一億,輪上你我,會少點?
曆史的絆腳石在撞另一塊曆史的絆腳石;史有前例的扭頭強碰上了史也有前例的扭不過扭頭強;當下是掘墓,你我一鏟子也沒少挖。
請將手中的照妖鏡對著自己,幾瞬是鳳姐,幾瞬是骷骼?
“新社會”,就是個墳,就葬的和殉葬的之外,沒有別的。
曆史也有空檔期。這對曆史,恐怕是次小憩。輪上了,就是個命運輪空,比白茫茫大地真幹淨還幹淨。一切的一切,用南京話說叫“白搭”。
文革,改開,內卷,忙得!回顧:空轉。空檔期圖得就是個空。
在記得很細很細的曆史書裏,才會有五代十國時期的一些稱帝幾天幾個月占地麵積十幾裏幾十裏的帝國的痕跡。我們,有幸碰上了這樣的時代。所以,一碰上“為什麽不出科學大師”“為什麽要堅持清零”“白紙運動”“傷害民族感情罪”,就忍俊不住。輪空都沒有個輪空的相。
“寓在屋子裏抄古碑,以此度過剩餘的時光”,換句話,殺時間,至死,才是此際的精當三觀。
多少占卜如“經濟垮,不一定導致政權垮”“說不定會給世界一個驚喜”“事實說明,他沒有能力駕馭他的屬下。”“他沒有幹好一件事的能力”…..其實將這當作占卜者給自己抽的簽,無不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是民間自發送給毛主席這朝那代的免費花圈,和“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打倒四人幫,人民心歡暢”一樣,屬於中國曆史上的廣場舞金曲。
而且,都心知肚明,毛主席死了,上來的華主席鄧主席江主席….都不是個東西。但卻一次次地翩翩起舞。如今,又在搭台,準備下一次的演出。
曆史隻欠中國熱嘈。是不是?
中國,也就圖這個熱嘈。是不是?
出來走訪的親朋好友有一個共振級的反應:你們這兒沒有人氣。
“不在沉默裏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的沉默,在這“解放後”弄沒了。大字報小字報大鳴大放,思想解放運動,“中國也可以說不”,圈裏群裏壇裏悄悄話裏,…….原來就是一個個發泄渠道,便秘狠了,來個開塞露。
解放前的人,不是本《紅樓夢》,也常常是本《儒林外史》,或《聊齋》。
四九年之後生長的,品相頂級的如王小波的好多《時代》地編,鍾阿城“三王”地造,餘華“替人垂淚到天明”的《活著》;成色差一點的像王朔耍痞,莫言絮叨;更次一些的如易中天說曆史,方方做日記……. 遇上的全是這些人,
清朝,民國的練攤賣串的,怎麽也想不到去煉地溝油。清末民初的人文前,四九後的人文是不是像灘地溝油?魯迅鬱達夫沈從文朱自清胡蘭成張愛玲木心一列,怎麽都是人文;白樺,劉賓雁,王小波,鍾阿城,王朔….一列,近於渣。
曆史的空檔期裏,命運輪空,這裏麵沒有辯論,隻有磨牙;沒有人文,隻有瞎活。從中潤了的,像柴靜,能圖得的,也就是個眼不見為淨;另外的,耗唄。命運,不是曆史的塵埃落到頭上,而是霧霾之中,嗓眼總也不清爽的吭吭哢哢。“楚人一炬,可憐焦土”,怎麽留個可供挖掘的廢墟。命運輪空的時代,不包括在白馬過隙之內的。
你我他,就是個無,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