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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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歲月如是靜好,命如燭,化著。甚好!

(2022-02-28 09:05:0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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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歲月如是靜好,命如燭,化著。甚好!

 

 

 

好多好多年裏,靜坐一側,或長椅,或咖啡座,或路牙,看麵前路過的人和周圍的景物,真格地看西洋景。還知道,很多人同好。

 

自問,能站成街頭小夥子那樣?曾經像邊吃薯條邊和對麵聊天那樣透明透亮地笑?看到的眼睛,多雨過天晴般的色,見到過嗎?看著人越老,穿得越講究;沒個前者呼後者應的嘈嘈;聽不到“小胖”“老李”的通衢一喊…..

 

或風和日麗,或小雨淅淅,秋深葉落,雪至寒凝,眼前一概“始終微笑著,態度很溫和”。

 

“你隻看到好的一麵。哪兒人都一樣。”或許吧。隻是我沒遇上。

 

碰撞不上的痛苦,倒不至於,也沒覺得嗝吱。所謂的文化chao shock, 詞太大,覺著挨不上。

 

認識的一個熟人說:兒子去了荷蘭幾年留學後回到家,一個月裏,不和家裏人說一句話。

 

曾與常通信通微信的那裏的家人友人久違相遇,說不出話的感受塞得滿腹。

 

香蕉人也不願意回來了。看那樣,不至於說不出話,但可能說的也就幾句吧“你們怎麽樣?”“我挺好的”之類。

 

 

俄烏在打,天天有實況的帖子在網上傳。看著,覺得又坐回到路牙,長椅,咖啡座。另外,覺得實在是無話可說。

 

自己想說什麽?能說什麽?

 

譬如,氣不過說了幾回豐縣女。沒說時就已經自責,幹嘛說?說了,自嘲自蔑,扯過啦?

 

總也記得那個鐵屋子的假設。一見到豐縣女呆的小黑屋,就把它們聯係,會忽然覺得,自己置身其中。

 

一亇女孩,溫婉道:太缺乏理性,這世界。

 

相信。可也相信,這理性之光,等不到了。

 

坐在路牙,長椅,咖啡座看西洋景,並非計劃的。可回想起來,它竟是自己自入歐美以來的“就該那樣的”。所謂“人畜無害”。

 

看完呆,回屋,就做小楷,抄古書。昨天取下《金聖歎文集》,隨手翻開抄起來。想想,這便也是出境以來的個人全史了。

 

很年輕的時候,讀到魯迅這話:“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裏鈔古碑。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麽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卻居然暗暗的消去了,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覺得尤其地意中所有,語中所無。以後,無論於在怎樣的時候,總會想起這話。會感受到自己的所謂理想,景願,熨熨於懷。

 

於今,理想成真。小鎮一隅裏又小屋一隅裏住著,要看西洋景的實況,開車幾分鍾就到了比所居小鎮大足有限的“市”裏。或者屏裏看。餘下的時間,讀曠世曠時也將自己“曠”了的古書並抄它們。

 

“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歲月如是靜好,命如燭,化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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