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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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議木心《文學的常識》

(2022-02-24 08:49:18) 下一個

讀議木心《文學的常識》

 

張愛玲的英文程度頗高而寫作方法上並不受西方影響而對中國美學的懷古也隻懷到清朝可謂隔夜翻新。

 

(議:這個“頗”,頗不識數。賴雅也深為張愛玲文采見解的穎傑而傾心,這裏哪有評價語言程度高低的地兒。

 

有張愛玲的小說在。她不為時勢所趨,美感著自己的美感,明啊清啊民國啊,不過是個托,哪裏有“翻新”的算計?

 

木心,小器,下筆即見。總持著一杆稱,將所遇一概以斤兩的算計。雖然往往用宏闊的詞,但落到實錘,往往是孰重孰輕的計較。)

 

 

穿了寬擺大袖的繡走上霞飛路來就算奇裝異服驚世駭俗這也太容易了。她覺得很過癮我們旁而觀之也喝彩。因為生活太平淡出點“非常事件”解解悶。

 

(議:因為小器,所以“小”看。張愛玲少女街上秀妝束,是驚世駭俗的小女孩之舉。後來的與“漢奸”不管不顧的戀愛,嫌五四吵,慶抗戰勝利鬧,煩開會不給穿旗袍,卻是這驚世駭俗的延續。

 

縱然是“穿了寬擺大袖的繡走上霞飛路來”,“太容易”嗎?當時當下有幾個敢的?

 

木心又將其納入他的稱:“因為生活太平淡出點“非常事件”解解悶。”

 

張愛玲的平生亮點:活自己,自己活。能這樣的,曆數下來,隻有陳寅恪吧?這正是人生的至艱至難。木心看不到,卻偏將其過他的稱。)

 

 

我正式要說的是張愛玲當時認為前衛的審美觀念是純屬中國的沒有世界性。

 

(議:正式過稱,看刻度了。

 

張愛玲眼中哪有前衛未來的審美?哪有“越中國,越世界”的算計?

 

這裏見到了木心的份量:不過是“百年未遇之大變局”中的小跟班 

 

也見到木心的格局:精致地包裝著地趕潮流。

 

既是美,哪有古今國內外的差別?

 

讀《離騷》,陷於古文而不得暢快,是學識上的事。它的抒發之絢麗,沉悶之厚重,是亙古的美。

 

梵高的自畫像,古埃及人也會稱道的。

 

清中葉以來,“超英趕美”,蔚為風潮。“不在奧運拿獎牌不過癮”的風,一樣在文學藝術界蕩。而這,卻是做文學藝術者的咒。

 

文學藝術,孰歸?孰屬?除了自己。)

 

這一局限可不是小事後來她人到了美國用英文寫作把自己的中文譯成英文把《海上花》譯成英文本都得不到青睞。

 

(議:木心稱下去,精準到斤兩以下。

 

張愛玲所譯自己的小說,說個人的恨與愛,“不受青睞”,自然不過。那是個自古希臘一直說到今天而仍孜孜不倦的地方,置於其中的張愛玲小說,不顯不彰不暢銷,不很正常嗎?林語堂的《京華煙雲》很暢銷,他說英語世界鮮知的中國之奇。

 

木心太在乎國際承認了。)

 

 

 

這就證明她太中國了太“三十年代”了。

 

(議:不是她張愛玲,而是木心太中國了,不僅太三十年代,也太趕英超美,太偉大複興了。)

 

 

 

 

一個文學家完全脫離現實是不智的在藝術上“脫離現實”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藝術家故意脫離現實假裝脫離現實。一句話藝術家之脫離現實是“反諷”而非決絕。

 

(議:這話說得像《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了。

 

張愛玲寫上海裏弄,是寫自己的趣味美感人生感悟….,不是“現實”。智與不智,沒功夫去想的。

 

木心的文學思想原來和毛主席是一路的。)

 

同時小說不是青銅器,越是中國的小說不就是越受世界賞識。

 

(議:小說怎麽不是青銅器?藝術當盯著“賞識”?(還是分檔次的。))

 

木心原來和“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殊途同歸:計較歸屬。)

 

美術是直觀的文學可不是直觀的。

 

(議:大話。)

 

一個外國朋友好有耐性讀英文版《紅樓夢》已過其半了問她的中國朋友那麽賈寶玉到底是男的呢還是女的呢。

 

(議:錢鍾書曾嘲諷歐美某留學生,就憑那中文,來聽我講課?(大意。)

 

鍾阿城久居美國而不說英語,怕“把北京話的味丟了”。

 

這位問賈寶玉是男是女的美國女人。

 

區別在,器之大小。一麵,兩個男人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不容染指。一麵,要探尋異樣,雖則出“笑話”。

 

木心是又一個這樣的男人。

 

這三個男人都有不淺的歐美經曆,且均以洋氣出名。卻都在程度不同的算計著自己的這那於“現實”中的位置。)

 

以張愛玲的冰雪聰明她應該估量到自己的作品是打動不了美國人的心的。

她太土了太中國了太“三十年代”了。

 

(議:木心是怎樣地在乎別人的心!而這正是張愛玲不甚在乎或壓根就不在乎的地方,這正是木心的盲點。

 

所以,木心談張愛玲,越談越多離譜,讀起來,不是吃力,而是覺得丈二和尚。

 

張愛玲並不中國,她書中的人物,情懷,比賽珍珠《大地》還國際,那是人世的悲歡,而《大地》主要是顯示中國人的悲歡。

 

她“太三十年代”嗎?李煜“太南唐嗎?李清照太宋朝嗎?

 

一旦讀明白了,打動的豈止美國人的心?)

 

 

 

 

 

 

粉淚”的潰敗可能她自己也不相信能驚美駭歐  她沒有世界觀念她是寫給中國人上海人看的。當初她大概不會意識到香港、台灣有大把大把的張迷她自己就說她很在乎讀者的彩聲編者的殷勤。多好呀出走到美國此一念之差真是全局頓非。定居香港可能也不會出現賴雅可能會好些。

藝術並不絕對自由觀眾”作為一個觀念像巨靈似的威臨在作者的頭上。

 

(議:張愛玲小說裏的世界是“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是“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不是辦簽證出國;她是寫給中國“人”看的。

 

木心這樣地在乎點擊率,快要患上讀者承認強迫症了。

 

“藝術並不絕對自由”。若然,這藝術是《講話》裏的,是“反映改開大變局”的,是上熱搜的。

 

這麽個俗東東,陳丹青再喊,文學史能給他啥個地位!)

 

你遷就“讀者”你完。

你無視“讀者”你完。

遷就即是媚俗越媚越俗。

 

(議:這哪是說文學?這是地攤討價還價!

 

遷就,也是文學文章一個法子。讀者看的是法子,最終要看的,這法子 由不由衷。縱然媚,情勢不得已,耍上一耍,逗出樂子,尓後還原成也有嚴肅正經的一麵,又怎麽不可以呢?)

 

 

 

不理會讀者我寫我素那是書桌擺在月亮上而且這樣“旁若無人”的心態作者也不複是“人”。

 

(議:幾近胡說。所讀曆代筆記,多為抽屜文學。讀來,人性人情人際都豐豐富富的。

 

木心真是俗到骨子裏了。)

 

這是常識也是宿命。

 

(議:大話,空話。)

 

你的文學作品自己應該明白。陶潛、王維的詩法譯後法文讀者很讚賞。李聃的《道德經》全世界都研讀。人性的共振共鳴才是“世界性”的取得和構成。

 

(議:自己應該明的是,自己是不是動真格的了,諸如心,情。而不是在“法譯”後,法國人懂不懂。

 

共鳴共振共情的那“共”,並非計較之物。寫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才是自己要好好把握的。)

 

偉大的藝術家、思想家都在冥冥之中執著了這個駕駛盤務必使自己的作品航向世界不受地方性、個人性、時代性的阻撓。

 

(議:不,沒有這個方向盤。有了,就成文學司機了。文學不喜歡地方性個人性,時代性,還喜歡什麽呢?

 

李清照足不出戶,“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有舉世都認的美噠噠;張愛玲的愛恨金句,今天的我,後天的侄甥都會讀到感動;當下,有不上網的?而他們不駕自航,把握住的是真實更真實的自己。

 

越自己,越世界。路線是世界走向自己;而不是越民族,越世界。那是急吼吼地要衝上熱搜。)

 

 

肖像”是畫家的職業產品造像”是畫家的心靈結晶一個藝術家之是否具有世界性是終極考驗。

 

(議:這是談交易,買賣,談貨色的性價比。像到了義烏。)

 

則是藝術家。不是則非藝術家。

 

但不是儔裏確有才氣橫溢的俊傑太可惜了怎麽辦呢所以我說是“宿命”。

 

(議:越瞎說,越詞兒大,說得越像個真的。)

 

不幸張愛玲是歸於此“宿命”的一例內也隻有我們中國讀者撇開這個遺憾而對她更多的掌聲以化解她的寂寞。

 

(議: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句喪氣話中國近代的作家哪一個是具備足夠的世界性的呢—— 好像是天命而非人事亦當哀矜而勿喜。以薄物細故入文學自然亦能鞭辟人情天理。

 

(議:囈了。胡言亂語了。稱不過來了。倒是話說到這份兒上,見到點木心雖俗不歹,把“我也說不清”的老實留下一些些。)

 

總議:蕭伯納第一次到中國,在上海一下船,圍上的記者便問,對中國的印象如何?蕭答:沒印象。記者就說蕭傲,擺紳士派頭。

 

木心說張愛玲,很像這情形:一個水平哪哪都低於“嘉賓”,不得響應,卻怏怏不已。

 

看過木心的照片,和魯迅比,木心竊,做,作;和張愛玲比,有點躲,甚至有點慫。那麽大的塊頭,怎麽就有點女相。

 

木心,一點點的民國味,基本站在紅旗下。到了紐約,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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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
評論
鈴蘭聽風 回複 悄悄話 議得可愛.

“讀者承認強迫症, 文學司機” …… 這些詞兒你是咋想出來的呢? 逗我樂壞了.

說《文學的常識》是俗東東, 可以. 把木心 “揍” 得沒了人形, 不好. 人家好孬有《從前慢》讓我百聽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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