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的和平

2023年烏克蘭反攻失敗，俄羅斯在其占領的領土上的防禦看起來堅不可摧。外國援助方麵，主要援助國美國在共和黨人的阻止下，對烏克蘭的進一步援助已停止。總統澤連斯基也解雇了他聲望極高的武裝部隊總司令紮盧日內（下圖 YouTube）。現在的烏克蘭十分艱難 – 很可能在前線戰壕線繼續與俄羅斯對峙。目前的形勢越來越看像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戰，交戰國蒙受著慘痛的生命損失，但交戰方在戰場上卻膠著。

現在的問題是烏克蘭希望什麽樣的結果 -- 發動比專家預期更成功的軍事行動，抑或是談判解決？如果繼續采取軍事行動的話，多數西方專家相信不管是烏克蘭或俄羅斯主動發起，2024年的俄烏戰場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持續的僵局。既然如此，為何不談判解決這種僵局呢。問題是普京總統聲稱其發動戰爭的目的尚未完全達成 -- “我們還沒有實現我們的目標，因為其中之一就是去納粹化。”（下圖 VOA） 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2月8日解除其武裝部隊總司令紮盧日內後，在社交賬號發聲時依然深信“我們一定會贏！榮耀歸於烏克蘭！”鑒於歐盟最近批準了500億歐元的新援烏計劃，拜登總統也在爭取國會通過他的援烏計劃，估計俄烏戰爭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

前景黯淡

烏克蘭希望俄羅斯歸還其全部領土，因為包括總統澤連斯基在內的烏克蘭人非常有信心 -- 他們在2022年保衛了基輔，奪回了赫爾鬆，並將俄羅斯從哈爾科夫趕走。他們的軍隊空前強大，因為烏克蘭軍隊比歐洲任何其他國家都更加久經沙場，並使用著美國和西方盟國的更加先進技術。在這樣的形勢下許多烏克蘭人現在認為，不能對俄羅斯的讓步，不能讓同胞白白犧牲。

但形勢十分嚴峻，在戰場上，自2014年占領克裏米亞，2022年2月戰爭以來，俄羅斯占據了烏克蘭近五分之一的領土（下圖 Russia Matters）。人口略為俄羅斯四分之一的烏克蘭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一代年輕人。它的彈藥、補給和設備也在耗盡。戰爭的政治潮流正在發生變化，美國國會對待援助烏克蘭的態度開始轉變。美國的資金提供了烏克蘭的主要軍事力量，以及政治上的影響。但大多數眾議院共和黨人現在反對進一步援助烏克蘭，甚至親烏克蘭的共和黨人也在問拜登政府官員，什麽策略可以打破目前的戰場僵局。這還不算烏克蘭政府內部矛盾的公開化 – 以蘇聯訓練的西爾斯基將軍取代有威望的烏克蘭最高指揮官紮盧日尼將軍。沒有美國的支持，烏克蘭即使有歐盟兌現其500億歐元的新援烏計劃，也多半難以為繼地把這場戰爭打下去，更別說收複包括克裏米亞在內的失地囉。

如果烏克蘭不能獲得擊敗俄羅斯所需的資源，俄烏戰爭的出路何在呢？

烏克蘭的未來

普京可能會接受一項和平協議，前提是實現他開戰的目標 – 烏克蘭“非軍事化”和“去納粹化”。換句話說，就是該和平協議賦予他現在占領的領土，烏克蘭不能加入北約而必須保持中立，停止與歐洲的一體化（下圖4 zeebiz）。在烏克蘭人看來，這是投降。但如果沒有美國的額外援助，他們可能會被迫接受。對烏克蘭來說，更好的協議是使俄羅斯至少歸還部分土地，並承諾美國和歐洲將幫助其防禦俄羅斯。這樣一來，普京會對進一步攻擊烏克蘭三思而後行。需要重伸的是，烏克蘭不會加入北約或歐盟，至少現在和相當一段時間內不行。這是俄羅斯一塊不能輕易動的奶酪 -- 正是烏克蘭加入北約這一前景讓俄羅斯發動了對烏克蘭的入侵。作為一個擁有與美國對等核武的國家，俄羅斯具有毀滅世界幾次的核能力。美國願意冒世界毀滅的風險替你烏克蘭擋槍抗俄？撒泡尿照照自己，洗洗睡吧。

美國當然不是放棄烏克蘭，不，絕對不會。有烏克蘭這根刺不時戳戳俄國熊，讓其痛苦不堪，何樂而不為呢。俄羅斯軍隊已經遭到破壞，失去了一些最先進的武器，其現代化建設也因戰爭倒退了多年。美國為代表的西方需要一個和平協議，保持烏克蘭的親西方政權並讓其與俄羅斯繼續耗下去。因此，西方需要烏克蘭擁有一支更強大的軍隊來牽製和削弱俄羅斯的實力。美國需要通過擬議中的600億美元援助計劃。該援助可能會使烏克蘭在俄羅斯防線後進行更大膽的打擊，讓莫斯科首鼠兩端，顧此失彼。簡而言之，來自美的資金將加強烏克蘭在談判桌上的影響力，拖累俄羅斯的發展進程。美國持續援助烏克蘭也是向普京表明，他的侵略行徑必須受到反擊，不能以武力改變邊界 – 這是西方民主國家的底線。

參考資料

Barnes, J.E. (2024). What a Ukraine peace deal might look like. The New York Times. 鏈接 https://www.nytimes.com/2024/02/06/briefing/ukraine-peace-deal.html#:~:text=Ukraine's%20futures,be%20forced%20to%20take%20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