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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談天下(21)回望六四 三十年後的中國

(2019-06-04 20:14:28) 下一個

今天是六四天安門事件三十周年,這個是一個全世界關注,但是在中國尤其敏感的話題,作為當年親身參與的百萬青年的我,也已經步入中年了,但是我們不應該,也不能夠忘記當年的那些日日夜夜。今天不做敘事,就事論事,綜合整理一些網上的資訊,然後發表一點個人的感受。

六四馬上就到了三十年,而這三十年正是中國從改革初期,進入到改革穩定期的關鍵節點,但是六四好險打斷了中國的改革開放進程,短暫的開了曆史的倒車。

美聯社報導,中國搖滾音樂家李誌從公眾視野中消失已有3個月了。先是他的巡演被取消,接著他的社群媒體被關閉,隨後他的音樂也從中國所有主要的流媒體網站中被刪除,好似他的職業生涯從未存在過。目前沒有人確定他的行蹤。經紀公司和唱片公司也都沒有回應。

李誌與中國大多數藝人不同,敢於提出1989年6月4日以流血事件結束的天安門廣場民主抗議活動的禁忌話題,創作了歌曲《廣場》、《1990年的春天》, 以及《人民不需要自由》等有關作品。與此同時,李誌在中國網路上全麵遭到封殺。根據“中國數據時代”,中國政府4月21日發出指令,要求所有網址刪除李誌5首歌曲的所有音樂和影像。日前李誌在獲頒地10屆中國搖滾迷笛獎最佳年度搖滾男歌手時,有別於其他獲獎者和歌曲的明確稱呼,隻被稱作“南京市民李先生”。

三十年後的今天,中共統治下的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民生也有了巨大的改變。但威權下政治腐敗,權貴與資本勾結,公民的很多訴求無法正常表達,以及外部政治、經濟環境的的惡化,再次讓這個國家烏雲密布。

“八十年代是中國充滿各種可能的十年,是思想開放的黃金時代,”當時在上海讀書的中國問題專家、美國克萊蒙特·麥克納學院政府學教授裴敏欣說。“那時的中國充滿各種可能,既有回到毛時代的可能,也有走向自由民主的可能,還可能向新威權主義發展,”他向BBC中文表示。

“那是有一個思想的外部思潮大量湧入的年代,或者說是文化的某種複興,狂飆突進,”那一年在北京電影學院做教師的郝建回憶道。“在中國共產黨曆史上從未出現過。

六四以後,民主、群眾示威以及政治體製改革成為了中共眼中不可跨越的紅線。“六四”,成為中共政治改良的分水嶺。

“六四改變了中國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軌跡,”裴敏欣說。“八九讓中國不可能在所謂的和平漸進體製內進行自我政治改良,這條路被堵死了。”

30年來,在愛國主義思想教育與網格化管理體係之下,中國大陸未曾再見要求民主的大規模群眾運動,但共產黨治下的中國民主環境每況愈下。2008年12月,在《世界人權宣言》簽署60周年之際,303名中國各界人士聯名簽署《零八憲章》,呼籲中國修改憲法,分權製衡,推進民主化進程。但宣言發布後數小時,“六四”代表人物、《零八憲章》發起人劉曉波被拘留,後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名被捕。2010年,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成為首位獲此殊榮的中國公民,而身在獄中的他無法現身領獎,直至2017年去世前,他一直與外界嚴格隔離,他的名字與“六四”一樣,在中國都是禁忌。

高壓“維穩”也成為中國“後六四時代”的一個重要特征。1989年2月26日,鄧小平在會見時任美國總統老布什(George Herbert Walker Bush,又譯布殊、布希)時強調,在中國“壓倒一切的是需要穩定”。六四一周年之際,《人民日報》發表社論《穩定壓倒一切》,之後“維穩體製”被貫徹到中國各個角落。

北京大學社會學教授劉能2010年撰文稱,中國群體性事件自1995年起爆發上升,年增長率約為17% ,參與群體性事件人數也由73 萬多人增加到307萬多人。清華大學社會學係社會發展研究課題組2010年發表的報告也指出,伴隨維穩投入不斷增加,中國的社會矛盾和社會衝突數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不斷增加。

“這可能是早年共產黨想象不出來的景象,”中國曆史學者章立凡表示。“早年共產黨還是想要均貧富、人人平等,但那個時候所謂的流血犧牲,不是想換來今天的場景。所謂的初心,早已經不存在了。”

在今日中國離民主與開放越來越遠的同時,中共領導層對六四的態度沒有絲毫鬆動,公開討論、紀念六四仍然是政治高敏領域。就在六四30周年前夕,中國法院判定四名中國公民因自發製作六四紀念酒而犯“尋釁滋事罪”,反映出中共高層沒有要反思六四的跡象。

習近平2012上台之後,在政治上保持高壓下,黨內推行了中共數十年來力度最強的“反腐運動”,打散諸多利益集團,清洗範圍下至街道幹部,上至政治局常委。據中國經濟網報道,中共十八大習近平上台至今年5月,中國省部級及以上落馬官員(不含企業任職)已達180人,其中包括一名正國級官員周永康,以及五名副國級官員徐才厚、令計劃、郭伯雄、孫政才及楊晶。過去三十年間,中共體製不斷自我進化、適應中形成的“後六四體製”雖一定程度上有效支撐了社會發展,但集權政治下不斷累積的問題讓習近平麵臨更大挑戰。

“專製體製下的經濟發展使得共產黨內部退化很厲害,完全靠利益驅動,而不是用任何價值觀念、理想主義、意識形態作為後盾經營。過去20年中,中國的精英和權貴全是機會主義分子,這種體製對政治強人上台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反腐清洗出去,”裴敏欣解釋道。“而體製內沒有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們完全沒有忠心、忠誠,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專製體製下的經濟發展使得共產黨內部退化很厲害,完全靠利益驅動,而不是用任何價值觀念、理想主義、意識形態作為後盾經營。過去20年中,中國的精英和權貴全是機會主義分子,這種體製對政治強人上台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反腐清洗出去,”裴敏欣解釋道。“而體製內沒有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們完全沒有忠心、忠誠,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中共政權的支柱也就是這些特殊既得利益集團,”吳國光說道。“習近平相當於是擼起一把大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砍掉一隻可以,但他還能砍掉第二隻嗎?”

在吳國光看來,習近平接下來“顯然要走毛的模式”。但在用毛澤東模式理政的同時,如何避免毛路線的最大弱點——無法發展經濟,是習近平麵臨的一大挑戰。自2012年習近平反腐運動開始之後,中國GDP增速連年下降,而2018年開始的中美貿易戰,更給未來中國經濟帶來諸多不確定性。

回顧30年來中國走過的道路,裴敏欣對當下中國較為悲觀。 “現在的體製要比09年的體製看上去更沒有希望,政治上壓抑更重,經濟也沒有改革跡象”。“要說六四30年的中國跟20年、10年的中國相比,肯定是一個倒退,沒有進步。”

總結一下,六四當年是民眾對於腐敗的強烈反應,但是腐敗作為一個在中國這種特殊的政經結合體製下,不可避免的產物,後來的曆史證明,反腐敗隻會產生更多的,不同形式的腐敗,腐敗本身已經不是能不能鏟除,而是誰被鏟除,利益重新分配而已。同時,它有幾個有趣的附加效應。

第一,中國在六四後受到嚴厲的國際製裁,但是同時反而改革開放的大門開得更大,1993年的鄧小平南巡成為一個新的轉折點

第二,中國的利益集團重新分配利益,江澤民突然走上曆史舞台,而他主政的十年,幾乎是中國全麵腐敗,登峰造極的開始

第三,大陸華人因為多國對於六四綠卡(有點稱之為血卡)的大規模開放,而出現井噴式增加,這個也奠定了工農兵學商,人人都出國的基礎

回望六四,三十年彈指一揮間,當年追求民主自由的一代人,已經在中國全民向錢看的氛圍下,被迫向生活低下了高昂的頭顱,但是他們心裏的那一種信仰可能永遠也不會改變,但是後來的80後,90後呢,他們還會有興趣去了解六四嗎,這個可能隻能留給曆史去回答,如果有80後,90後的文學城城友也可以留言表達你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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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4)
評論
smithmaella 回複 悄悄話 胡做過重慶頭?啥時候?
fonsony 回複 悄悄話 下任應是胡春華做一哥。胡做過重慶頭廣東頭在廣東先打粵語。性格強硬。合做大陸頭。
明月天天有 回複 悄悄話 共產黨知道老百姓既不會讚同,也不會遺忘,但是它希望老百姓保持沉默。打破沉默就是拆掉那堵爛牆的開始。
好奇與探索是人的天性。我認識很多八零後,九零後,零零後。他們思想犀利,觀點鮮明。他們根本就不會接受似是而非,他們有自己的獨立思維,他們翻牆看到了外邊的世界。他們看穿並痛恨江習的倒行逆施。他們尤其痛恨掩耳盜鈴的防火牆。
真理不會因被消音而消失。共產黨倒行逆施了幾十年,它哪裏還有什麽威信,它虛張聲勢,聲名狼藉,自顧不暇。如果它敢開放言論自由,頃刻而亡!
markyang 回複 悄悄話 馬克的文章都是個人觀點,盡量客觀公正,不帶入自己的個人喜好,希望大家評論時也是就事論事,不要發表太多情緒化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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