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北美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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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組的另類故事之四---“打狗養狗記”

(2018-12-17 18:53:15) 下一個

在我們知青組從馬疃搬到大官莊之前,據說那裏有一位個頭很高的男知青養過一條大狼狗。那狗的體型很大,相貌凶悍,跟著他在院裏跑來跑去的,讓組裏的女知青和幫炊的張嬸感到很不爽。不僅如此,那幾個調皮的男知青還故意把狗的名字叫作“阿莉”,借此諷刺原來知青組的女組長小高。

我們來到大官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組裏沒有養狗,前後院也倒顯的很平靜。不過,村裏一些社員家的狗卻時不時地喜歡來知青小院“串門”,有時候也在院裏掀起一些小小的波瀾。

“狗急跳牆”

記的有一次我值日幫炊,正在後院裏忙,看到一條灰狗不聲不響地溜到了後院。俗話說“關起門來打狗”, 我立即起身跑到前院去關街門。那狗也生性聰明,見事不妙,也跟著我往前院跑,企圖奪門而逃。可惜它晚了一步,門還是被我及時地關上了。

那狗見此情景,又調過頭來竄進了後院,這一回它又錯了,因為後院的門總是鎖著的。我順手找了一把笤帚提在手裏尾隨其後,並順手關上了作為兩院之間過堂的活動室的後門,心裏想,“這下好了,“甕中捉鱉”了,看你這狗東西再往哪裏逃,看掃帚!”那狗在後院裏東跑西竄,被我狠很地“照顧”了幾下。不過,隻是把掃帚而已,並無關其痛癢。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狗在院裏跑了幾圈之後,竟然後退了幾步,猛地從後院的牆上竄了出去!天哪,知青組的後院牆足有兩米多高吧,沒想到“狗急了真的會跳牆”!不知那隻狗是否從那以後長了記性,反正那天的事讓我長見識了。

有詩為證: 看家護院堪稱強,誰言家犬不如狼 ?一朝逼入夾道中,四爪生風能越牆。

“砸刹了麽?”

如果俺那次讓那狗逃之夭夭之後,另外的狗可就沒那麽運氣了。有一次,知青們在院裏堵住了一條狗。一是人多勢眾,二是那狗有也點苯,不會竄牆之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眾鄉親教訓地“嗷嗷”哀叫。正當大家喳喳呼呼地準備收拾那畜生,幻想著晚上能燉一鍋狗肉時,沒想到牆外有耳,有快腿者飛奔到那狗的主人家告急。隻見前院的門開了一條縫,一位老大爺探進來腦袋來問:“砸刹了麽?”頓時眾人棍棒笤帚掃帚一扔作鳥獸散,那狗瞅得一線生路倉惶而去。

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可我們關起門來欺負來訪的狗時,隻圖自己快活,從來沒有照顧狗主人家的感受,倒是那些憨厚的狗主人們小心翼翼地找到門上來,求我們放狗一馬,說來十分慚愧!我們不僅愧對待我們貴賓一般的大官莊鄉親們,也愧對那些個偶爾誤入迷途的狗狗們。

第二個“阿莉”

知青們打狗,並不說明大家不喜歡狗,相反,組裏喜歡狗的大有人在。1996年夏天,高軍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隻小狗。那隻狗黑黑的嘴巴,胖墩墩的身子,連我這不喜歡狗的有時候也喜歡去撫摸一下它的腦袋。

這狗到了組裏以後引起了一些爭議,首先是女生們不喜歡,怕它哪天發神經了咬人。張嬸尤其不喜歡,她總拿從前知青組的那條大狼狗說事兒。二是這狗放在哪裏,誰供養它都是問題,可是高軍等幾位“好狗者”據理力爭,堅持說這狗養熟了不會咬自己人,再說夜裏還可以看門,於是那狗就留下了。

高軍仍然給那狗夠起了“阿莉”的名字,以示繼承了從前知青組的傳統。放哪裏呢?總能不能放到我們屋裏吧,我和小杜肯定不會讓它進門的,於是,高軍隻好在上工後把它栓在後院的大樹下麵。說來也奇怪,那狗狗最怕被拴起來了,一見高軍拿了繩子過來,立即耷拉下耳朵,倆眼現出悲哀的神情,“嗚嗚咽咽”地渾身亂抖,樣子十分可憐。高軍說:“看樣子它上輩子被不公正地虐待過,因此這輩子特別不願再被拴起來。”不過,沒有辦法,高軍總不能上工去也帶著條狗吧。

那狗長的很快,依然前院後院地亂竄,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有一回組裏不知誰弄了一隻兔子,也放到了後院,這下那狗可有事幹了,一有機會就去逮那隻兔子,追的它四處躲藏不得安寧。後來,我離開了知青組,那狗的去向就說不清了,哪位還記得此事,忘給予補充為盼。

13/04/2016 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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