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52. 絕不性服務

 試按摩工

一天世界日報廣告欄有法拉盛一理發店招按摩工，特別強調不是性服務，還說可掙大錢。我這天的工作已幹完，隻要按時接小孩就可以出去。馬上扒了幾口飯坐公車趕到這家店。

進了店鋪，前麵有兩排理發座椅，找到老板說明來意，並特別強調我不作性服務。老板的回話是按摩一小時客人付給老板20美元，老板給這個服務員2元。客人根據對服務的滿意度付小費，老板不提成。

我說廣告上說可掙大錢，實際是一小時才掙2元，幹8小時才16元，怎可掙大錢？他說要好好服務，收入取決於客人的小費，有時一小時小費可達50、100美元，這樣八小時就可掙很多了。我明白雖說不用性服務，但想討好客人掙大錢就得做。老板說我如此之老，不一定有人願意讓我按摩。他讓我先給他按摩來決定是否允許我試工。

在中國，醫生給我按摩過，且我給自己和家人也作過，女兒有血管瘤時我專門自學按摩，所以心有成竹地給老板按摩。作完後他認為我會按摩，同意給我機會在這裏試工，他可推薦客人讓我幹，但小費如何是不能保證的。他讓我和另外4位年輕按摩女坐在一起等。

這時才看到有這樣多人來這裏打工。看她們無內衣隻穿一件外罩，明白她們都是作性服務的。

我問：她們是否知道愛滋病？隻一人聽過，也不懂，我告訴她們紐約是愛滋病高發區，我英文老師的兒子幾年前在紐約因愛滋病去世的。

她們說：在美國的中國人群裏沒有。

我說：她們沒聽說不等於沒有。我告訴她們做性服務時要讓客人用避孕套。

她們大笑：我異想天開，如果這樣要求，就沒客人。

我問：她們為什麽幹這個活？

她們說：一年可掙5、6萬美元，很帶勁。

我說：別把命搭上。

她們說來美國就是來掙大錢的，不用想那麽多。

我心想命和錢誰重要？她們真是要錢不要命了，拿命來賭博！

等了半小時，來了一位很魁梧60歲上下的男士，他是常客，和老板很熟，老板把我介紹給他，並對他說如果不滿意可任意挑人，再做一遍，老板不再收錢。

老板帶我們到一個放一張極窄單人床的小屋。我穿著中國上課時的服裝開始按摩，客人問我不熱嗎，我明白他要我脫衣服，我說不熱，繼續按摩。一個小時，我說到點了，他問不想做更多的服務嗎？我說不作，就此結束。出來後，他付給老板20美元，並說挑一個重做，他和其中之一進了工作室。老板說，我挺可憐的，一點小費也沒得，就把這20美元全給我了。並說，我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隻好趕回去接小孩。下決心要安心眼前的工作，廣告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