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曆史記實故事,以我家四代為中心,在中國從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中國,甚至世界所發生的真實故事。希望讓後人知到也可作為曆史的側影,供寫這段曆史的人參考。也是一為老人在離開世界之前想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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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98歲老人說:燕京人可作為中國50年代到80年代的曆史佐證

(2019-10-25 20:23:26) 下一個

        98歲老人說:“燕京人”可作為中國50年代到80年代的曆史佐證

 

   生於1921年5月的她,曾經夢想成為居裏夫人,拚命、奮鬥一輩子,小學中學在日本統治的東北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1940年曆盡艱辛路程輾轉來到北平,考入輔仁大學。該大學拿獎學金的條件是:學習成績總平均分超過85分,沒有70分以下的課程,保持全班第一。她年年符合條件,年年獲得獎學金。畢業後一直工作一輩子,上有老父,下有自己生的5個孩子需要照顧。但一直保持不斷進修提高,敢於教新課,自編教材,翻譯、教研究生、帶研究生、培訓師資等各項繁重工作,是教研室許多工作的開創者、領軍人。在運動不斷的那個年代,在業務上要作這樣的成績實在不易。最近她讀完“燕京人”很有感受。

       她寫道:這本書可作為50年代到80年代的曆史佐證

 

 並詳細地控訴文革中的遭遇。現摘抄如下:

       你的書寫得很好,事情敘述得很詳盡,你知道的事情很多,我除了50-51年的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外,其他運動都不清楚它的目的。每次開會就按報上的觀點說幾句,給我的評語是重專輕紅。

      文化大革命我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事情是這樣的:教研室造反派小頭頭1966年大串聯前強行拿走我和丈夫的一個月工資300元,中飽私囊,丈夫知道後氣憤地找到我校“紅旗”總勤務站,揭發了這件事,廣播站立即廣播找他,他已去大串聯。回來後大概他受到批評,雖然把錢還了回來,但他對我們充滿仇恨,由於丈夫在外單位工作,他整不了丈夫,就想方設法虐待我。當時規定家裏有未成年的小孩夫妻隻隔離一個,丈夫已在他的單位遭隔離,我有兩個未成年的小孩,一個9歲、一個13歲,這個小頭頭無視這條規定,把我關進8樓“監獄”。兩個小孩自己在家,沒大人照顧,小頭頭還經常來訓斥騷擾。他兩精神受到極大的傷害。

       “監獄“每晚9點熄燈,這小頭頭熄燈後把我拉出去,周圍沒人他開始用手骨關節猛擊我胸骨,留下了血印,又把我頭發拉起使勁左擰右扭,我的頭發頓時掉了一大堆。第二天我報告給”監獄“負責人,這小頭矢口否認。後來規定不許一個人審問。不久熄燈後他又來了,把我帶到一個房間,房內已有一個拿棍子的年輕人,和教研室最怕事的女同事,他強力使我90度彎腰、雙手平舉作飛機樣。然後用木棍狠打腰下臀上部位,他希望看到我向他求饒的醜態,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哼。他彎下腰看我如此堅強,氣憤得又繼續打我,最後他怕我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暴露他的罪行才罷休。又將我送回,沒睡的一位看到我身上的大黑紫血泡。在場的女同事後來告訴我她怕這小頭頭整她,不敢為我作證。

一次在一個三層樓的小教室裏,窗戶大開,他把椅子放在桌子上,讓我站在桌上的椅子上,手裏還要捧著一定重量的東西,還要把腰彎下90度,這種情況下身子一歪就會掉到窗外摔死,如果真掉到樓下摔死,他可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我特別小心的站穩,絕不掉下去。我還有兩個未成年孩子,不能不負責任的自殺死去。

          由此看到這個造反派小頭是什麽樣的人,他公報私仇,極端野蠻、殘忍。在我校和全國,這樣的造反派人數不少,由此不難明白我校文革中打死了幾個人,據說全國被打死的人要上百萬。

          1971年工農兵學員有一個班培養數學師資,我是這班主講教師,一年後學生批判隻講理論,不聯係實際。因此我決定帶這班學生去飛機製造廠實習。

       在工廠時技術員給我兩份資料,一份是從力學角度產生的三次樣條曲線,另一份是COONS曲麵,隻有一個公式沒有任何說明,我按我的思路很快把公式推導出來並且給技術人員講解。回校後我把三次樣條寫得很詳細,把COONS曲麵的證明寫得清晰易懂,這份資料由北航印刷所正式印出,文章封麵沒署我的名字,署名是北京航空學院數學教研室應用數學小組,因為怕被批判“想出名”,當時“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帽子還沒摘掉。這份資料傳給了有關的專業教研室並傳到其他學校。後來有個教研室請來科技大常老師來講COONS曲麵。我以為有新的講法就去聽了,結果他講的就是我寫的那個證明,一句都不差。還有其他人也講COONS曲麵,而且全都不提北航數學教研室,就這樣我的文章被人剽竊了。我很生氣,但膽小怕事不敢吭聲。後來我把樣條函數做了理論研究,發展到任意奇次和任意偶次,證明了它們的存在唯一性,並證明了它們有很高的逼近階。共發表14篇文章

          1966或67年,一年輕助教質問我“你也大學畢業,我也大學畢業,憑什麽你每月拿150元,我才拿56元?”我聽後很生氣,想頂回去。心想我工作20多年,為國家培養了多少學生,你有嗎?!我這二十年教過多少門課,你教過嗎?我有的數學領域,你有嗎?但一想到正在批知識越多越反動,就忍了下來。工農兵學員進我校後這樣的年輕教師兩人教一個班還叫苦,我一人教兩個班很輕鬆,怎不比了?

          看了你的書,提供給你文革時的實情,請參考。如果“燕京人”再版,可以附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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