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流水

散文, 小說, 詩詞, 美術, 書法。 無拘無束兮如行雲,連綿不絕兮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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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授之死想開去的

(2018-12-12 08:31:48) 下一個

本月一個沸沸揚揚的話題是某著名教授的自殺。在網上讀了諸多關於此事件的描述, 回憶, 及權威分析, 我最後終於看明白了: 其實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甚至完全可以懷疑這位教授還活著。這種玩法在影視劇裏是非常普通的伎倆, 主人公在山窮水盡之際佯裝光榮, 實際上是為了它日可以暗渡陳倉, 卷土重來。當主人公以偽裝者的身份再次出現並且誰也認不出來時, 觀眾的興趣就會陡然巨增。

還有更多的是已經被打得死翹翹的壞人, 壞動物, 壞怪物, 壞機器等壞東西突然恰到好處地死而複活。在驚悚的音樂裏, 觀眾陶醉於一種折磨的享受。你若是沿著這個方向“想開去”的話, 那麽你的飛行時間將是無限的, 這就留給讀者作個練習吧。

我覺得與其盲目臆測發生了什麽, 倒不如用自己的二斤六兩(注: 人腦的的平均重量)思考一下這件事裏什麽是不太可能的。這就需要把你自己放進教授的鞋裏。哦, 注: “Put yourself in the professor’s shoes”。

首先, 說教授因為投資比特幣失敗而自殺, 這是很難服人的。根據網上的資料, 教授投於比特幣產業的總值為$430百萬, 丟了80%, 還剩下約$90百萬, 的確是淒淒慘慘切切。但是, 要知道這些都是投資者的冤枉錢, 並非教授袖中銀兩。作為資金管理者, 教授拿的是旱澇保收的俸祿, 一般是基金總額的1%到4%。無論這基金的運作是賺是賠, 這油水教授是揩定了的, 隻不過今年的油水“多乎哉不多也”罷了。

即便如此, 考慮到比特幣產業隻占教授總基金的43%, 並且, 他的其它風投據說尚有血色, 故本年度教授還是可以揩來足以膩死大多數人的油水。即使咱們再退一步, 假設教授麵對屈屈幾百萬的管理收入痛感難以為繼, 也斷不致從樓上一躍而下。 他可以公司上報破產, 教授總還是教授。投資者不爽, 卻又待怎地?

不過且慢, 中國有個功夫叫作“一哭二鬧三上吊”, 還有另一個功夫是“我和你拚了”。有沒有可能教授被此類功夫追得走投無路, 索性就融化到藍天裏去了呢? 中國人隻是近幾年才開始有些法治概念, 在這之前中國一直是一個“人治”的社會。這就不排除某些習慣了無法無天的投資者無視投資合同, 打算使用非法甚至暴力手段向教授討回資金。但是如果教授為躲這些威脅而自殺, 不就是洽好沒躲過去了嗎?

或許教授是怕被這些無賴抓住吊起來打, 真真生不如死。但是這也說不過去, 教授踩著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條船, 似乎左右逢源, 如履平地。在美國中國尋求各種保護也應該不是難事。

老子的《道德經》的核心論點是“有即無, 無即有”。比如心虛的求職者, 為了把牛皮吹的更像, 往往會自願附加沒被問到的信息, 結果將回答的可信度歸零: 

“我當然會Java的! 用了兩年了。我兒子在學Python, 我就跟他說: ‘兒子, Java比Python好。唉, 他就是不聽呀。’ ” 

這就不如:

“我當然會Java的! 用了兩年了。” 

以上算是個比較隱晦的例子。明顯的例子有牛皮吹的大的人一般沒有什麽能力, 炫富的大多是窮人, 活躍的人往往最孤獨 , 化妝厚的女人大多是。。。。。。反之亦然。

2018年12月7日, 教授離世一周之後, 其家屬代言人 Sean McCormack 給公眾這樣的說辭:

“教授的家人不曾知道教授被診斷為抑鬱症。然而,回想起來,他們開始相信他有抑鬱症的症狀。”

這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出在此律師自願提供的信息:

“事後看來,這個家庭如今明白了張教授的掙紮。比每個人所需經曆的日常生活壓力更加嚴重。可悲的是,我們知道,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往往不知道愛人的痛苦。我們希望你們尊重張教授家人的隱私和他們的悲傷過程。”

給人的感覺是這個人旁證博引, 動之以情, 努力讓公眾相信教授確有抑鬱症。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教授是“被抑鬱”的話, 我們見到的所有報道都是有水份的。我突然意識到, 沿此線繼續想開去的話, 空間也變得無限了, 就此打住, 這也留給讀者作天馬行空的飛行訓練吧。

我希望教授還活著。

作於2018年12月12日, 加州, 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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