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99)
清靜和容兒感慨了一番男權社會裏我們看不懂的戶口政策。把話題重新轉回到容兒父親。
容兒說:“父親和政委的女兒結婚後很快就有了我。我三個月的時候,一個周末父親獨自回家看奶奶。下午時分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奶奶不停地催促父親趕快回去。路上要走兩個小時呢,天黑了雪大路滑就不好走了。”
清靜注意到容兒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叫他們政委,政委女兒,而不是媽媽和姥爺。
容兒接著說:“可父親臨出門的時候發現豬圈的頂子被雪壓塌了, 奶奶說先把豬趕進屋裏,等天晴了再修豬圈。父親幫奶奶把豬趕進屋,然後又搬豬食桶,幫奶奶掃雪。一折騰,天就黑了。父親決定住下第二天早起回去。看看漫天的大雪,奶奶自然也是非常願意兒子多住一晚了。
第二天雪停了,父親起了個大早匆匆地往家裏趕。到家已是七點左右了,政委家的大門仍然緊閉,悄然無聲。平常這個時候政委一家早起來了。父親邊敲門別和鄰居打招呼,可門內一點兒回聲也沒有。
情急的父親砸破了窗戶,鑽進屋裏。政委,政委老婆,政委女兒全部煤氣中毒。才三個月的我不知什麽原因居然還有一口氣。”
“天那!” 清靜看著容兒不知說什麽好。容兒眼裏有悲痛但沒有淚。
容兒說:“這個場景在我大腦裏存在和複習了十幾年了,我早習慣了。有淚也早流光了。
父親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等我出院後抱著我回了奶奶家。奶奶看著已經麻木了的父親問:‘梔子還在,你去她家吧?‘”
“梔子是我媽媽的名字。” 容兒解釋道,“父親聽了奶奶的話,出事後眼睛裏第一次有了光。奶奶接著說:’抱上容兒。’
父親抱著我去了我媽媽家。進得門來,父親推金山,倒玉柱,咕咚一聲跪在了堂屋,一口憋在心裏的痛第一次哭了出來。
媽媽家的人已經聽說了一切。梔子的爸爸,也就是我姥爺問父親:‘梔子一年多不出門也不說話了。你還願意娶她?’
父親嗚咽地說:‘願意!‘ 就這樣,父親娶了媽媽。
我媽媽過門後,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我身上,慢慢地恢複正常了。在我心裏,她就是我媽媽。雖然我知道我不是她生的,但她是我媽媽。”
容兒的聲音裏有了哽咽。清靜不由得把容兒摟在自己懷裏,陪著容兒落下淚來。
我那時亂七八糟的書讀多了,滿腦袋千奇百怪的主意。看見個窟窿,腦袋裏麵就能想像出個山洞,山洞裏有個妖精,妖精不吃人,專割人嘴唇…… 哈哈… 不過以為人家是私生子確實不好。謝謝金暖公主。
謝謝27年華。
謝謝菲兒。
現在想想,我以為容兒媽媽是非常感恩容兒的。她可能認為是容兒救了她和她的愛情。因為喜清靜感到容兒媽媽對容兒除了愛,還有一份敬和怯。
謝謝一一妹妹。
謝謝藍蟹不吝讚美之詞。
非常佩服七月看事物的敏銳豁達 “一場大雪讓容兒活下來了, 還借此救了爸爸的初戀 -- 她現在的媽媽。 在生死麵前,戶口顯得微不足道了。”
謝謝碧藍天來訪。發現你也喜歡寫故事。等會兒去讀。
在生死麵前,戶口顯得微不足道了。
容兒也算命大。 唉, 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謝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