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99)
喜清靜的第四個老板也是個美國人。長得高大威猛,最愛搞笑。這是老板自己給我們講的故事,聽起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老板說我爸媽是倆還有點兒名氣的教授。別人家的教授一般生一,兩個孩子。我們家這對兒教授一口氣生了仨,過了好多年一不小心又生了我,上帝保佑。我兩個哥一個姐,都比我大十多歲。
大哥和姐一個五官科醫生,一個眼科醫生。小哥哥自幼不喜讀書,愛跳舞,不招爸媽待見。上高中以後長得和我一樣五大三粗跳不動了。不知怎麽迷上了佛教,高中一畢業就去西天取經了。至今留落印度街頭。
爸媽恨其不爭,又無計可施,幹脆把他從家裏除名了。對外一致宣稱他們有三個孩子。嚇得我呀,從小勵誌當醫生。咱不如哥哥姐姐聰明,肯定不敢給人治頭上的毛病。治治腳總可以吧。於是當個 podiatrist 就成了我保住爸爸媽媽的目標。
可天不隨人願,高中時我就長成現在這德行了。足球教練怕浪費資源,連威脅帶利誘地拖我進了球隊。我們球隊人的腳那叫一個臭,把我當 podiatrist 的念頭熏得是能飄多遠飄多遠。最後想想還是好歹弄個 PhD 吧。
大學混的是爸媽的學校。大學畢業以後為讀個博士,申請了一大堆學校,終於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學校錄取了。讀了兩年才連滾帶爬的過了 qualify。找了一年導師也沒人要我。最後係主任把我硬塞給了一個年近七旬的副教授。
可憐老頭兒收了我這個倒黴的關門弟子,三年論文也寫不出個屁來。急得老頭兒是上躥下跳。最後親自下手捉刀,我才稀裏糊塗的畢了業。
老頭兒長出一口氣,趕緊的收拾東西告老還鄉。我跟在後麵感恩戴德,老頭硬是頭都沒回一次,傷透了我的心呀!說完,一臉憂傷的捂著胸口。
怎麽好的全讓你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