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還是經常來辦公室找六塊腹肌,有時問功課,有時聊聊天兒。碰上六塊腹肌要去踢球,恬靜就輕柔地說,你去吧。然後坐在六塊腹肌的辦公桌前靜靜地看書。六塊腹肌的辦公桌永遠是最整潔的。碰上六塊腹肌忙,恬靜會靠在桌邊,靜靜地看著六塊腹肌。
恬靜不在時的六塊腹肌像奔騰的瀑布;恬靜在時的六塊腹肌像潺潺的溪水。恬靜不在時的六塊腹肌是個肆無忌憚的大男孩兒;恬靜在時的六塊腹肌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恬靜的目光像一汪清水,六塊腹肌被這汪清水暖暖地融化了。
六塊腹肌的女朋友唐突是喜清靜老師的女兒。理性上,喜清靜應該站在唐突一邊。可感性上,喜清靜更喜歡恬靜。喜清靜覺得恬靜更適合六塊腹肌。喜清靜為此深感內疚。所以喜清靜自始至終沒和恬靜說過話除了點頭微笑。
六塊腹肌努力的純潔他和恬靜之間的友誼。兩個月了,除了恬靜來辦公室找六塊腹肌,六塊腹肌從不給自己和恬靜任何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每次恬靜來,六塊腹肌都找機會故意地大聲說幾次我女朋友唐突如何如何。六塊腹肌在說給恬靜聽,說給辦公室的人聽,更多的是說給他自己聽。
六塊腹肌的辦公桌上本有一張女朋友唐突的照片,他又放了一張,過幾天,三張了。喜清靜看到六塊腹肌的掙紮。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當桌子上放了四張唐突的照片時,六塊腹肌對喜清靜說,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