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摧毀了婚姻？（8-9）

 （8）旅途生情

這一天，剛上班，趙總就把美嘉叫到了辦公室。

“美嘉，南京有個服裝展示會，後天就開幕，你與馮剛趕緊準備參加，將我們的新產品在南方推介一下。”

“我們今年訂貨已經不少了，還要開辟南方市場？”美嘉擔心地問。

”對，寧可北方少做點，也要打開南方市場。“趙總堅定地說，她看得更遠。美嘉明白了趙總的意思，答應立刻準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裏一陣竊喜，真是天賜良機，與馮剛可以名正言順地借機外出旅遊一趟了。

“馮剛，你趕快去買到南京的票，明天出發，後天一定要到南京，我準備開會用的東西。”馮剛一聽要去南京開會，也十分高興，馬上出去弄票。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正值旅遊旺季，無論飛機，火車都沒有票，隻有坐長途汽車才有可能按時到達，於是他自作主張買了兩張汽車臥鋪票。明晚或後天淩晨就能到，不耽誤開會，雖然路上辛苦點，但與馮剛在一起，美嘉還是很高興。

美嘉是頭一次坐臥鋪汽車，進到豪華，明亮的車內，感覺還不錯。車內三排臥鋪分上下層，都很幹淨，唯一不好的是有兩排鋪是緊挨著的，“兩個不認識的男女，這樣並排躺著，該多尷尬呀！”美嘉這樣想。

事情往往還真是不想啥，非來啥，美嘉的旁邊還真是一位陌生男。看看馮剛，旁邊也是一位陌生女。兩人都十分尷尬。美嘉突然靈機一動，對旁邊的陌生男說：

“先生，能不能和我的男朋友換一下鋪位？”美嘉指著馮剛的鋪位。陌生男一看，馮剛旁邊也是一位女士，而且是更年輕的姑娘，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馮剛聽美嘉說自己是男朋友，也沒往心裏去，覺得這樣說，換鋪可能更方便。

美嘉幫馮剛整理好床鋪，馮剛與美嘉肩並肩地躺了下來。美嘉的臉緋紅，馮剛也有點不好意思，為了緩解尷尬，馮剛調侃了一句：

“美嘉姐，你的頭發好香啊，真好聞。”說話的口氣，直噴美嘉的臉，美嘉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炫暈，心咚咚直跳。自從和林童分手以後，他頭一次與男人這麽近距離躺在一起。她意識到，這將會是一次意亂情迷的旅行。

“馮剛，你知道什麽時候到南京嗎？”美嘉故做平靜的問。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淩晨吧，不會耽誤開會。”

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得車裏十分明亮，幸虧有空調，才不悶熱。窗外的景色，像電影的場景，不停地變換。因為已近中午，經過等車、上車的勞累後，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午睡。

“馮剛，你困不困啊？”美嘉毫無睡意地問。

“還好，就是有點餓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車吃飯？”

“我帶有吃的，那我們吃飯吧。”美嘉起身，從包裏拿出吃食，有麵包、酸奶、香腸、豆腐幹、蘋果和礦泉水。馮剛大吃一驚，為美嘉的細心、周到感動。

“美嘉姐，你想得真周到，怪不得你的行李比我多。”馮剛對自己啥也沒帶，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酷似一對外出旅行的情侶。直到下午兩點，車才在服務站停下，讓旅客吃飯，沒帶吃食的旅客早已饑腸轆轆。旅客都奇怪，為什麽前麵的服務站不停，非要挨到兩點，在這個服務站停？有明白人搶白說，是司機和他們有關係，在這裏會受到特別招待。引來哄堂大笑。


太陽跟著客車走了一天，也累了，終於落下地平線，回夜空睡覺去了。大地一片黑暗，客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車內暗淡無光，隻有錯車時的車燈，偶爾將車內照得忽明忽亮。車上的人，既不能看書，睡覺又太早，就隻能聊天或看電視。雖然電視在播放港台武打片，但美嘉和馮剛都不屑看。

“馮剛，你對武則天怎麽看？”美嘉引出了話頭。

“比慈禧強，是個女中豪傑，也是開明君主，對盛唐的繁盛起了承前啟後的作用。”

“可是也有很多人罵她昏淫無道，據說，她可有麵首三千啊。”麵首就是小白臉、男妓之類人物。美嘉故意持反麵意見。

“那不奇怪，皇帝可以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她為什麽就不能有麵首？再說評價曆史人物的功過，不是看這些，是看對曆史的貢獻。”馮剛義正言辭，儼然像曆史學家。

“也是，要看這些，沒有一個皇帝是好的了。”美嘉同意：“但是，你知道嗎，傳說她與女兒共事一個男人，這就很離譜了。”

“據說她性欲強，男人滿足不了她就被殺掉。女兒太平公主，就把自己用過的“好”男人，推薦給她，也是討好母後吧。”

“這樣的女人，還是好女人嗎？”

“最多是道德品質問題，與曆史人物評價兩回事。”馮剛仍堅持自己的觀點。貌似女強人的美嘉，是很崇拜武則天的，聽了馮剛的這番話，心裏樂滋滋的。

夜越來越深，開著空調的車廂，涼氣襲人。美嘉情不自禁地朝馮剛身邊擠了擠：

“你冷嗎，馮剛？我好冷。” 美嘉穿著薄薄的連衣裙，馮剛立刻感覺到她的胳膊冰涼，就脫下外衣給美嘉蓋上了。美嘉的腿還是覺得涼，就將腿也靠住了馮剛的腿，以便獲得溫暖。

兩人都側身躺著，美嘉的背部，緊靠著馮剛的胸部，腿還緊緊靠著。對血氣方剛的馮剛，看似一種豔福，實際是一種折磨。美嘉的發香，像是迷幻藥，一陣一陣吸進鼻子，使他的小弟完全不受控製地揚起了頭，為了不碰到美嘉的身體，隻好弓起身子往後縮。

“你怎麽了，靠緊點暖和。”美嘉邊說邊往後移了移，突然感到一根硬東西頂在了屁股溝裏，連忙又前移躲開，臉變得緋紅。她突然明白，馮剛為什麽後移了。

“馮剛，還想美蘭嗎？”美嘉故意輕輕地問，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早就不想了，一直沒有聯係，她根本不知道我回來了。”馮剛分手時，隻告訴美蘭再也不回來了。提到美蘭，馮剛的心一沉，情緒也低落了，下身立刻縮了回去，難堪消失了，馮剛又伸直了身體。

美嘉馬上捕捉到了馮剛情緒的變化，知道他還掛念美蘭，自己還沒到穩操勝券的時候。美嘉想試探他一下，於是轉過身體，麵對麵地問馮剛：

“馮剛，你不覺得離開美蘭太輕率了嗎？”馮剛被她的目光，和說話的哈氣灸拷得熱血沸騰，又一次有了反應。他從未這麽近地看過美嘉，漂亮的臉蛋上，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像兩顆夜明珠，閃閃發光。白裏透紅的皮膚，依然鮮嫩無比。他心動了，陶醉了，但他不敢造次。

“美嘉姐，她在張謀那過了一夜，不管怎樣，我是無法接受了。”美嘉聽了這段陳述很受用，決定要抓住這個難得機會。就對馮剛說，我們睡覺吧，姐冷，抱緊姐姐好嗎。

美嘉的這一邀請，馮剛很意外。但從這段時間的相處看，又在情理之中，因為馮剛早已覺得美嘉的關懷，不僅像姐姐，有時更像戀人，她那脈脈含情的目光，常常讓馮剛怦然心動。美嘉含蓄的愛，像一股溫泉沐浴著馮剛受傷的心，使他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又有了愛的能力。

馮剛毫不猶豫地將右手從她的頸下穿過，兩手交叉，緊緊抱住了美嘉的後背。美嘉很享受的往後擠了擠，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合在了一起。這次馮剛沒有往後躲，任憑他的小弟弟飛揚跋扈。美嘉的感覺更加微妙，那種久違的刺激襲擾著她，濕滑和身體的顫抖相繼而至。

馮剛的手開始在她的胸部探索，對美嘉來說，這是進入她這塊禁地的第二個男人，她像迎接林童一樣敞開了門戶，歡迎他的造訪。感覺他不像林童魯莽，他更溫柔，更體貼，更像春風親吻大地。當馮剛的手，越過膝蓋，順著大腿往上，想進入叢林時，美嘉按住了他的手：

“別，別這樣，我們睡覺吧。”被美嘉突然踩了刹車的馮剛，激動不已地抬起了頭，暴風雨般吻著美嘉的臉，美嘉扭過頭，用嘴唇承接了他的熱情。在喃喃細語的親吻中，美嘉終於讓馮剛安靜了下來。

“馮剛，你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我早就覺得你不光是姐姐了。”

“我比你大，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會後悔的，我愛定你了。”馮剛又一個深吻，美嘉有點喘不過來氣，推開馮剛。

“時間不早了，快睡一會吧，否則明天會無精打采的。”馮剛聽話地躺了下來。

也許是一天的勞累揮之不去，也許是阻礙兩人的關係那層薄紙，被捅破以後，人反倒變得平靜，不一會，兩人相繼都進入了夢鄉，而且睡得很香很香。

 不知什麽時候，車內響起了嘈雜聲，“看呀，南京長江大橋”，喊聲將他兩驚醒。美嘉看到窗外隱約掠過，大橋上三麵紅旗的英姿。

“馮剛，南京真的到了。”美嘉轉過頭，在馮剛臉上親了一下，她一直枕著馮剛的胳膊，很過意不去。馮剛抽回又酸又麻的胳膊，睜開眼睛：

“真的到了啊？”馮剛半信半疑，他不了解南京的標誌物。

“真的到了，起來收拾東西吧。”美嘉先坐了起來，馮剛也跟著坐起來，看看表快淩晨三點。

當他們打車來到開會的酒店時，天已蒙蒙亮，不想打擾會務人員的美夢，他兩就在大廳眯了一會，等都起床後，才去會務組報到。

他兩是最晚報到的，美嘉很幸運地，自己住了一間房。“晚來也有好處啊”，馮剛笑嘻嘻地對美嘉說，美嘉調皮地擠了擠眼。



                                                                         （9）難忘南京

會議開得很緊湊，兩天的展銷訂貨，使他們的冬裝係列大受青睞，獲得了不少訂單。美嘉高興得喜出望外，立馬向趙總做了匯報，趙總說，你們不要擔心加工能力，有要的就訂。馮剛見自己的獻策，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心情倍好。

會議最後一天，自由活動，美嘉決定領馮剛去遊覽。

會議住址離鍾山近，美嘉想去明孝陵懷古，馮剛卻想去拜謁革命先行者孫中山。

“看不出，你的思想還蠻進步啊。”美嘉領他去坐開往中山陵的公共汽車時，半嘲諷半欣賞地說。

“說不上進步，隻是覺得孫中山離我們更近一些而已。”馮剛被兩旁的大樹吸引，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在中山陵下車後，宏偉、壯觀、直上雲霄的石階，首先映入眼簾，馮剛震撼了。他立刻對美嘉說：

“美嘉姐，我們開始衝鋒，看誰先到頂上，好嗎？”說完邁開腿，就跑了起來。看他興奮的樣子，活像小孩，美嘉不忍破壞他的情緒，也緊跟在了後麵。美嘉知道這麽高的台階，是不可能一鼓作氣奔上去的，所以她沒有跑，而是從容地跟在後麵。馮剛上到三分之二就累得不行了，坐在台階休息。美嘉趕上他時，他還在大喘氣，眼看美嘉超過了他。喜歡運動的馮剛覺得自己有潛力，看差不多了，才開始跑。沒有想到，美嘉發現馮剛越來越近時，也跑了起來，最後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累的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中間休息時間太長了，沒想到最後你也會跑。”馮剛氣喘籲籲，不服氣地說。

“這就叫出其不意，你以為自己一定勝吧？”美嘉臉漲得通紅，幾乎說不出話來，顯得很得意。

 中山陵是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的陵墓、及其附屬紀念建築群。中山陵麵積約8萬餘平方米，主要建築有：牌坊、墓道、陵門、石階、碑亭、祭堂和墓室等，排列在一條中軸線上，體現了中國傳統建築的風格。

中山陵依山而築，坐北朝南，崗巒前列，屏障後峙，氣勢磅礴，雄偉壯觀。空中俯瞰，墓地呈"警鍾"形圖案 。其中祭堂為仿宮殿式的建築，建有三道拱門，門楣上刻有“民族，民權，民生”橫額。祭堂內放置孫中山先生大理石坐像，壁上刻有孫中山先生手書《建國大綱》全文。

馮剛仔細讀著建國大綱，專心致誌的樣子，讓美嘉發笑，但也很欣賞他的專心。

“喂，你要背下來啊，看這麽仔細幹嘛？我們還有好多地方要去哦。”美嘉著急地說。

“好，不看了。”馮剛隨美嘉在祭堂周圍轉了轉，遠處的山巒翠穀盡收眼底，感覺此地真是藏龍臥虎的寶地。

“我們下去吧，到靈穀寺休息。”美嘉拉著馮剛的手，拾階而下，一鼓作氣來到靈穀寺。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濃鬱的香味沁人肺腑。他們遊完靈穀寺、無梁殿、陣亡烈士墓後，來到桂樹下休息。

“這裏的風景太好，真想在此出家修行。”馮剛觸景生情。

“南京好地方多著哩，這裏就讓你流連忘返啊？”美嘉不屑地說，拉起馮剛繼續前進。本來應該去明孝陵懷古的，可是馮剛不感興趣，說還是去秦淮河吧。因為他早就聽說過十裏秦淮，恨不得馬上見到。

夫子廟人流如織，商鋪林立。因為天色近晚，也顧不得遊覽，準備先吃飯。

“美嘉，咱們吃小吃吧，南京的小吃有名。”

“好啊，夫子廟正是南京特色小吃的發源地，有回味的鴨血粉絲湯，唐宇的臭豆腐，蓮湖糕團店的秦淮八絕，固城湖的蟹黃包，老太疊的元宵。你想吃什麽吧？”美嘉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馮剛的驚奇不亞於天上掉餡餅。

“我在這裏讀了五年大學，你不知道？”

“是嗎，真不知道，那所大學啊？”

“東吳大學啊。”美嘉似笑非笑地回答。

“難怪你這麽熟悉南京，很榮幸有你這樣一位導遊。”馮剛開起了玩笑，美嘉哈哈大笑。

“不過我們不可能都去，沒有時間。隻能找一家有代表的店品嚐品嚐。”美嘉不無遺憾地說。

“可以啊，不一定非要地道的名牌。”馮剛有點急不可耐了。

就這樣，他們在一家門麵稍大的小吃店裏，吃了一頓豐盛的小吃。吃完後，馮剛對鴨血粉絲湯和蟹黃包，還回味無窮，讚不絕口。

來到秦淮河邊，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刻。沿河停著許多古香古色的小船，讓人有穿越現代，回到明清的感覺。美嘉指著河對麵一堵二龍戲珠的紅牆，告訴馮剛，這是國內最大的照壁。馮剛一看，果然氣勢宏偉，栩栩如生。

極目遠望，燈影、樓台、花船、河欄，構成了一幅極美的水墨畫。置身此景，馮剛不由得想起了杜牧的詩《泊秦淮》：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雖然寫的是杜牧憂國憂民的心情，但仍可看出秦淮的昌盛和繁華。

熱情的船娘，看兩人像一對情侶，極力邀請他們上船遊河。與心愛的人夜遊秦淮，一直是美嘉夢寐以求的事情，今天豈能錯過機會，所以毫不遲疑地拉著馮剛上了船。船上已有兩對情侶，如果不是包船太貴，美嘉真想自己包一條船。

花船沿著河道輕輕蕩漾，樓台、亭榭不斷從身旁掠過。美嘉靠在馮剛的肩頭，十指相扣地握著馮剛的手，愛的暖意像電流一樣，激蕩著全身，如果不是有人，她真想抱住馮剛親吻。馮剛將兩人相扣的手，按在美嘉的大腿上撫摸，算是對自己和美嘉情緒的些許安慰。

船娘不時講解著沿岸的風情和典故，看得出她已講過千百遍，背的滾瓜爛熟。

“請看岸邊的那個小碼頭，往上走，就是名妓李香君的故居媚香樓。”船娘提高嗓音，指著河邊的石階說。

“怎麽，她的故居還保留著？”馮剛不理解為什麽保留妓女的故居。

“她很有氣節，深明大義啊，所以保留呀”，船娘解釋說。

“你知道李香君血濺桃花扇的故事嗎？”美嘉問馮剛。

“聽說過，不就是想從一而終，寧死不嫁達官貴人的氣節嘛。”馮剛不以為然。

“這在當時，也是很了不起的，所以後人尊重她。”美嘉繼續解釋。

馮剛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名聞遐耳的秦淮八絕，個個才貌俱全，工於詩畫。當時正值明清交接之際，不少文人墨客，達官貴人，叱吒風雲的曆史人物都慕名而來，使中國曆史的演變與這些名妓的裙釵發生了糾葛。最讓人震撼的是吳三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他的紅顏便是八絕之一的陳圓圓，因受李自成部將之辱，而激怒了本已經歸順李自成的吳三桂，從而領清兵入關，加速了明朝的滅亡和李自成的失敗。

 有趣的是，清朝建立後，秦淮八絕中不少人，竟成了政治犯，遭到清王朝的追捕。可見，這些名妓對政治的介入有多深，被後人傳頌就不足為奇了。

“想什麽哩？坐那發呆。”美嘉捅了一下馮剛。

“我想起了秦淮八絕和陳圓圓。"馮剛收回了思緒，手緊握了一下美嘉，算是道歉。

 燈船倒映，樓榭笙歌，漿聲輕揚，船在燈裏行，人在畫中遊，此夜此景，讓美嘉浮想翩翩。馮剛的臉被美嘉的秀發撩撥著，早已渾身燥熱，看看沒人注意，還是偷偷吻了一下美嘉。美嘉立刻紅雲密布，羞澀地推開馮剛，含情脈脈地 瞪了馮剛一眼。

“船老板，為什麽叫秦淮河啊？”船裏有人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們有誰知道嗎？”船娘不好意思地掃視船裏人。

“我聽說是這樣，”美嘉出來解圍：

“古時叫淮水，秦始皇東遊來此，發覺這裏紫氣升騰，有稱王的跡象。於是他鑿山開渠，以泄王氣。後人以為此水是他開鑿的，就叫它秦淮河了。”

“啊，原來是這樣，姑娘你真有學問，謝謝你。”船娘十分感激，提問的人也對美嘉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行呀，這個你也知道。”馮剛覺得美嘉博古通今，啥都難不倒她。

 遊完秦淮河，已是深夜九點多了，兩人手拉著手，狂奔了一氣，在一個街角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在船上憋了半天的情，終於要發泄了。抱著美嘉，馮剛肆無忌憚地吻了起來，美嘉盼了很久，終於盼到了這一刻。兩顆年輕的心，跳動的厲害，他們抱得越來越緊，有種想融為一體的強烈願望。

一注耀眼的光柱打在他們身上，劃身而過，轎車司機還惡作劇地按了兩聲喇叭，他兩才從熱愛裏驚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趕快回賓館，時間不早了。”美嘉麵紅耳赤地催促。於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賓館。

 賓館裏很安靜，下車以後，他們買了吃的東西和啤酒，一起進了美嘉的房間。美嘉拿來兩隻茶杯，嘩嘩地倒滿，麵對麵地喝了起來。

 “馮剛，你喝酒以後會亂性不？”美嘉挑逗地說。

 “當然會，說不定會把你吃掉。”馮剛放下酒杯，走到美嘉麵前。

 “你吹牛，還不一定誰吃誰哩？.......”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馮剛抱在懷裏，堵住了嘴。兩人盡情地舌吻起來。這一吻，就像打開情欲的閘門，積蓄已久的欲望，勢不可擋地傾瀉了出來。馮剛急不可耐地掀起了她的裙子，想進一步深入。 

 “別這樣，我們先洗澡，忍一會，好嗎？”美嘉還算清醒，想到了兩人身上有好多汗。

 美嘉先進入了衛生間，馮剛也想跟進，美嘉沒讓，“咣”一下，被關在了門外。美嘉圍著浴巾重新出來時，馮剛驚呆了，華潤的臉蛋，白裏透紅，嫩得如同剛剝殼的雞蛋。氤氤的香氣，沁人肺腑，馮剛幾乎要暈倒，想起自己還有“任務”，顧不得欣賞，趕忙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出來，馮剛看見美嘉像一條美人魚，靜靜地躺在那裏，雙眼緊閉。望著如此美麗的秀色，他驚呆了。美嘉睜開雙眼，發現他癡呆地看她，羞澀地用手擋住了胸口，並指了指牆上的開關，示意他關燈。他說：“不，我要好好欣賞。”

 於是他左右開弓，將她兩隻手壓在了枕頭兩側，手掌與手掌，十指相扣。無限風光，一覽無遺地展現在眼前。美嘉不再反抗，重新閉上了眼睛，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他開始吻她，並抽出一隻手，探訪她阿娜多姿的胴體。經過山峰、平原、草地、小溪，直到那片沼澤，溫熱滑潤的感覺，從指尖傳來。美嘉悶哼了一聲，一隻手緊緊扣住馮剛的手掌，另一隻手抓住床邊的床單，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馮剛的手不停抽動，美嘉再也忍耐不住了，一個翻身把馮剛壓在了身下，她先關了燈，然後像餓狼一樣對“獵物”聞了又聞，嗅了又嗅。盡管意猶未盡，她還是扶住那沉悶已久的堅挺，一氣嗬成，毫不心軟地坐了下去，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輕歎。“嗯、嗯.......”，開始了他們的盛宴。

 仿佛是了卻了一樁久遠的心願，美嘉覺得自己有了盼頭，終於有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如果沒有馮剛，她真有可能要成為剩女。不是她不想嫁，是實在沒有合適的人可嫁，馮剛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她太感謝他了，盛宴結束後，她還像品嚐美味一樣，繼續親吻著馮剛的肌膚。

 馮剛和美蘭分手後，這是頭一次完美地釋放。她被美嘉的激情震撼了，她實在是一位絕色女子，讓他不僅享盡了溫柔，更體驗到了成熟女人給予的極品享受。

 一夜的辛勞，讓他們酣睡到第二天10點。

 “馮剛，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不會背叛我吧？”美嘉醒來的第一句話。

 “怎麽會哩，我會一輩子愛你的，放心吧。”馮剛信誓旦旦地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