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心象長了草,期盼和耽心,象兩隻大手,夾持著她上了一輛出租汽車。她的頭腦,成了激烈的戰場,生命肌體的原始呼喚,和道德理智的自我約束,展開了近距離的肉搏。她一直在想,回頭還來得急,但她卻沒有回頭,還是來到了關東賓館。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與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在賓館約會,既緊張又害羞。走進大廳,服務員隨意的目光,也使她如芒刺在身。她感覺,好象她們都猜到了,她來的目的。她的心,頓時緊做一團。敲512房間的門時,她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請進!”是丁鬆的聲音。她猶豫了片刻,才推門進去。見到吳桐,丁鬆笑了:
“我的七仙女,你終於下凡了,董永在此已等侯多時。”他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做出請進的架勢。看到丁鬆滑稽真誠的樣子,吳桐被逗樂了,緊張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些
“誰是你的七仙女呀,別瞎說啊。”吳桐故作鎮靜地加以糾正,但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
這是一間有兩張單人床的標準房,吳桐在靠門的一張床上坐了下來,丁鬆坐在她的對麵,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她。看得她臉頰腓紅,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
“別這樣看人好嗎?這樣看女士是不禮貌的。”
“那該怎麽看?閉上眼睛豈不更不禮貌。”
“誰讓你閉上眼睛呀,隻是不要直楞楞地傻看。”
“誰讓你長得這麽美!”看著吳桐嬌嗔的樣子,丁鬆想,該是自己采取主動的時候了。於是站了起來,向前邁進了一步,把吳桐的頭樓了過來,吳桐也就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跨越這曆史性的一步,吳桐蘊釀了很久。一直在矛盾中掙紮的她,沒想到自己的矜持,會在他的這一舉動中立馬倒塌。雖然,在山上他們有過接觸,但那隻是試探性的演習,沒想過要走多遠。而現在,就不同了,兩個成熟的男女,都是有備而來,完全知道,下一步的戲,將會如何上演。她的投懷,明確地告訴他,正戲可以開始了。
丁鬆知道,她是一位在婚姻中,處於性饑渴的女人,是一位從來沒領略過高潮的女人。所以,他特別地耐心,決心要做到最好,要讓她真正做一回女人,要借給她一對翅膀,讓她飛翔,讓她飄飄逸逸直上雲宵。
歲月的滄桑,生活的磨勵,賦予成熟女人更多知性、質感、透明和達理。她們不僅有自己的主張,自己的夢想,而且有自己的情和愛。她們的情,真摯而誠懇,樸實而無華,細膩而飽滿,豐富而動人。她們的愛,深遂而透明,清澈而美麗,熱烈而大膽,誘人而淳和。
吳桐就是這樣一個成熟的女人。丁鬆摟著她,就象摟著一件稀世之寶。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輕浮,水性揚花的女人。她高雅但可攀,她有情但不濫情。所以,他小心翼翼,生怕用力稍大、稍不留意碰碎了這珍貴的“瓷瓶”。
他用手輕輕地,觸摸她的敏感部位,那種若離若即的感覺,喚醒了她沉睡已久的情欲。她開始顫抖,開始挺直了身子去迎合。他們的唇,情不自禁地,吻合在了一起,倆人越抱越緊,衣服立刻成了,互相親近的障礙,他們相擁著,倒在了床上。
她感受到,他那饑渴的舌頭,在她光潔的皮膚上遊動。他的舌尖,象一條跳動的火苗,細心而周到地,點觸著她身體的每個部位,
把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點燃,直到她全身象火焰一樣熾烈燃燒。
她心中的荒原,開始進入雨季。一浪高過一浪的欲望,緩緩地不斷地,流向她的生命之河。她感覺有個堅硬的東西,在叢林中探索,在河邊尋找,尋找.....每一次尋找中的碰撞,都使她身心為之一顫。啊,啊,它終於找到了密林中的幽靜,她感覺他在緩緩地進入,她頭一次體驗到,女人該有的充實和快感。
與此同時,一個奇怪的念頭也向她襲來:丈夫為什麽每次到這個時侯,總是草草收兵,棄甲而逃?而這個人,怎麽就能堅如磐石,勇往直前呢?男人與男人就真的這麽不同嗎?
不等她繼續思索,她已經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和快速的抽動。她那豐盈的蜜桃正在汁水橫溢,他在這片甜美的水鄉澤國裏掀動著波讕。一陣一陣電擊似的快感,衝擊著她的全身,她就象一個溺水者,拚命抱住他的脊背,難以自抑地呻吟著。她渾身顫抖,在顫抖和叫喊中,飄上了雲端。
呻吟,女人做愛時的呻吟,是世間最美的聲音。無論是按奈不住的、體內熱烈震顫的回聲;還是抵達高潮時、胡亂的呢喃,都應該無拘無束的釋放出來。因為這是一種獨特的天籟之音,它表示,她有多麽舒服,多麽銷魂!
吳桐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舒心地發出呻吟,在她的經曆中,這還是頭一次。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丁鬆雖然已由萬馬奔騰的頂峰,落到了信馬由韁的平地,但他依然溫存地,撫摸著她,擁抱著她,好讓她的潮熱慢慢退去。
吳桐被丁鬆的細心,深深地感動,兩隻眯縫的眼睛,不禁蒙上了淚花:
“太謝謝你了,你讓我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
“我也要好好謝謝你,你讓我品嚐到了女人中的極品。”
情欲的滿足,使他倆都會心地笑了。
情欲,真是一件讓人人都著迷的東西,有的人幸福緣於它,有的人不幸也緣於它。但不管怎樣,情欲確是人類發展的動力,是對生命的張揚。因為它創造了生命;因為它滋生愛情;因為它人們感到幸福;因為它使人大痛大快,欲罷不能;因為它,人們消耗後,變得振奮,輕鬆,更光彩照人!
在吳桐體內,積蓄了太多太久的能量,現在終於被釋放了。吳桐踏著輕鬆的步伐,離開了賓館,與來時相比,她容光煥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