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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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歸落基山-第十七章

(2021-04-26 09:53:29) 下一個

我心裏話說了:大姐,您沒看見我這兒上著背銬呢?您是打算讓我拿牙咬呢還是用腦袋頂啊?我再男人也得先把兩隻手鬆開吧?再說了,是不是男人得去問我老婆,不,前妻,你管得著嗎?有衝我使勁的精神頭兒您幹點兒正事不香嗎?剛才是誰讓我聽警察叔叔的話別衝動來著?我也沒說不救您啊,您好歹給我點兒準備的時間啊?

不過,我沒那閑工夫跟她掰扯這些了,趁冒牌兒警察把她按到警車前蓋上的空檔,我用銬著的右手伸進牛仔褲的右後兜裏摸索起來。

我有個習慣,身上除了永遠會帶一把折刀以外,還會在褲兜裏裝兩把手銬鑰匙,一把是普通腕銬的,一把是拇指銬的,都是我從網上買的。我要是說我是有先見之明,那是吹牛。我隻是喜歡有備無患,特別是在關鍵時刻有可能救命的東西,隨身帶著不吃虧。孫悟空不是還有觀音給他的三根救命毫毛嗎?我這是在學習前輩的優良革命傳統。至於為啥帶手銬鑰匙,我隻能說是警匪片兒看多了。我以前曾經照著網上的教程練過各種開銬子的招兒,最後終於明白過味兒來,那些用發卡、鐵絲兒或者鈔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開手銬的純粹是裝逼,不信你試試,當你的雙手被銬在背後的時候,啥玩意兒都不如鑰匙好使。更何況這鑰匙滿大街都是,放著鑰匙不用偏偏要顯擺自己的DIY手藝,那叫傻。

我摸了半天,終於在褲兜的角落裏找到了那把可愛的小鑰匙。這個時候,冒牌兒警察已經把莫菲扒得差不離兒了,她身上隻剩下一條丁字褲。莫菲的哭喊突然變成了淒厲的尖叫,在安靜的山間回蕩著,那聲音穿過耳膜一直紮進了我的心裏,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女人在絕望的狀態下發出的慘叫聲,感覺就像是地獄裏的冤魂從肺腑裏發出來的一樣,充滿了怨憤和不甘。我都懷疑那已經不是莫菲的聲音了,當時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剛拿出鑰匙的手一哆嗦,把鑰匙掉到了地上。

我心裏這個氣啊!差一點兒就問候莫菲她們家老人了。

你光在那兒幹嚎有屁用,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之外就是刺激人家的獸欲。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大部分女孩兒都這樣,一碰到流氓自己先軟了,或者就是不知道勁兒該往哪兒使。其實保持鎮定的話還是有機會保護自己的,但是沒幾個受過正經訓練,那些所謂的女子防身術全都是騙錢的假把式,跟現在臭名遠揚的所謂中國武術一個路數。回頭這事兒過去了,我得好好教教這妞。

我一邊瞎尋思著,一邊轉身趴地上仔細找著鑰匙。好在鑰匙是銀色的,在黑色的夜裏不是那麽難找,我在冒牌兒警察剛剛脫掉他自己的褲子的時候找到鑰匙打開了手銬。這會兒莫菲的反抗終於像那麽回事兒了,她不再尖叫,而是拚命地扭動著腰肢,冒牌兒警察就算是抓住她的兩條腿,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了門兒。我借著莫菲給我爭取的時間和機會,幾步躥到了冒牌兒警察背後,這孫子的全部精力都用在想辦法搞定莫菲上了,壓根兒就沒注意身後。我掄圓雙臂,狠狠地用兩個手掌的掌根兒拍到他的倆耳朵上。人的耳朵是頭部除了眼睛鼻子之外最脆弱的地方,隻要拍準了,重一點兒就是耳膜穿孔,最不濟也能落個長期耳鳴。甭管結果咋樣,當時一定會拍得他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

冒牌兒警察就是這麽著了我的道兒,被哥們兒拍得渾身打了個激靈,晃了兩下一頭栽到了莫菲兩腿之間。我一看偷襲得手,心裏這叫一個美,終於逮著機會把學的能耐驗證了一把,我趁熱打鐵又使出殺手鐧,趁丫還在天旋地轉的時候使了招裸絞。這孫子的脖子還真他媽粗,我的右胳膊勉強能勒住。我用左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右手搭住了左上臂,好歹完成了整個鎖喉動作。他被我勒得立馬喘不上氣兒來,這還算輕的,再過幾秒鍾他就會因為頸動脈供血不足徹底暈過去。不過,這洋鬼子畢竟是吃牛肉長大的,他居然又硬挺著撐住車前蓋馱著我站了起來。

這下要壞菜,我已經雙腳離地掛在他後背上了,沒有任何借力的點,裸絞的效果立馬兒打了個對折,他隻要抓住我來個背口袋,馬上就能擺脫我不說,還能把我給摔個半死。

我急眼了,衝正躺在車前蓋上縮成一團流眼淚兒的莫菲喊道:先別哭,趕緊的,踹他!

莫菲看著我倆,有點兒不知所措地問道:什麽?

大爺的,這時候裝什麽純潔啊!

我趕緊補充道:踹他下身兒!

冒牌兒警察已經回手勾住了我的後脖頸,莫菲終於明白過味兒來,瞟了一眼他的下身,咬著嘴唇閉上眼,一腳蹬了上去。

這回冒牌兒警察就算是鐵打的也扛不住了,他從胸口發出一聲悶吼,捂著下身,倆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我的雙腳落地,又搶回了絕對的控製權。抓住這最後的機會,我雙臂一用力,把吃奶的勁頭兒都使了出來。冒牌兒警察倆手亂劃拉了一陣,身子徹底軟了下來。我放開冒牌兒警察,他毫無知覺地癱倒在地上,為了以防萬一,我又照著他太陽穴來了一腳,這下子估計丫一時半會兒是甭想再蹦躂了。

莫菲聽到響聲,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了看。

我衝她一呲牙,說道:完活兒了!

說著話,我的眼睛卻不聽使喚地被她胸前的兩道白光召喚了過去。

她一看我的眼神兒不對,馬上意識到現在自己身上是一絲不掛,“啊!”了一聲,衝我喊道:不許看!

我老老實實地轉過身去。

背後又傳來她的聲音:你……你快幫我解開……

哦,對了,她還戴著手銬呢。

我低頭從冒牌兒警察的褲兜裏翻出鑰匙,莫菲轉身對著我,我跟潛水一樣屏住呼吸給她打開了手銬。

說實話,在看到她白皙的翹臀時,我的心裏邪惡了一把。不過,剛演了回英雄,咱不能把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偉大光榮正確的形象給毀了,就算垂涎美色,也得等人家以身相許不是?所以,我隻是活動活動了心眼兒而已,並沒敢造次。

莫菲的雙手一自由,馬上抱住胸部蹲下去,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其實就是她那條千瘡百孔的破牛仔褲,至於內衣,早被撕成碎片兒了。

她手忙腳亂地穿好褲子,又抱著胸站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T恤,問道:要不,你先湊合著穿我這個?

她趕緊特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本想逗她一句:現在不嫌臭男人的破衣服了?

不過看著她那狼狽樣兒,想想人家剛打地獄門口兒轉了一圈回來,就沒忍心再去刺激她,麻溜兒地脫下T恤遞給了她。

一陣山風吹過,我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也抱起了雙臂。

她看著我說:那……你穿什麽?

我四下瞅了一眼,看著躺在地上的冒牌兒警察說:就他了!哥們兒打小就夢想當個人民警察,估計這輩子是希望不大了,今兒過把癮再說。

我扒下那件警服上衣套到身上,一股刺鼻的狐臭味兒立馬衝進鼻子,差點兒沒把老子給熏吐了。

大概是受到涼風的刺激,冒牌兒警察悶哼了一聲。我一看這孫子要醒過來了,趕緊用手銬把他反銬起來,又抽出他褲子上的皮帶,用一頭在他脖子上拴了個逮賊的扣兒,把另外一頭拴到了鎖住他雙手的手銬上。這回妥了,甭管有多大的力氣,隻要一掙紮,他自己就能把脖子上的扣給抽緊了,而且越用力勒得就越緊,早晚能把他自己再給勒暈過去,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全都弄妥帖了,讓莫菲轉過身去之後,我衝著冒牌兒警察的腦袋撒了泡尿,把丫給澆醒了。

估計該有人罵我不人道了,說什麽犯罪分子也有人權之類的屁話。

我隻想說,犯罪分子在剝奪別人的人權的時候已經自動放棄了自己的人權,我踐踏丫的人權沒毛病。這世界雖說不公平,但是老天是公平的,隻要有不平的路,自然會有人來鏟,幹這活兒我不要錢,不必謝我,也不用問我姓甚名誰,哥們兒當義工不是為了名利,就是為了心裏的公平。你能跟我這兒大言不慚地叨逼叨,那是因為事兒沒攤你身上。等你家裏的老婆女兒姐妹被人奸殺了之後,你再來跟我討論犯罪分子的人權,那時候你要是還能說我不人道,那麽你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傻逼,趁自己還有點兒力氣趕緊找根兒麵條吊死吧!

當時要不是因為有莫菲在,我早就刨坑把丫給活埋了,弄醒他是為了要口供。我隱約覺得這孫子和那66個被害的女孩有點兒關係,當然不是全部了,看他那年紀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1969年那會兒,丫最多就是個DNA,所以起初的那些案子沒他什麽事兒,但是近幾年的事兒保不齊就是丫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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