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柑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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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與華人原罪

(2017-10-29 21:03:20) 下一個

周末和幾位來自外州的保守派朋友們在芝加哥小聚了一把,言談甚歡。這要感謝伊力諾依州有些華人組織召開了CAA成立武林大會,吸引各路高手大俠齊聚風城,也讓吾等曾謀麵或未曾謀麵卻享有共同價值觀的華人們有機會麵敘。

感謝歸感謝,介武林大會也有頗令某不爽之處。吾乃浪跡江湖之獨行俠,廣交朋友卻不結朋黨,遇不爽之事亦一吐為快,無所顧忌。

近來一位住華多年的美國記者吐槽,覺得他至今仍然無法了解中國,因為這麽多年在中國,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隻要一和他們談起政治,對方馬上自我封閉,你絕對不可能從他/她的口裏掏出什麽真言。他沒有辦法了解到中國人真實想法。

我覺得,他了解不到還好,真了解到了,就更加絕望,因為他就會明白戈爾巴喬夫式的希望在中國早就斷絕了,28年前就斷絕了,或者,從來不曾有過。

在美國的華人又何嚐不是如此。作為華人,我當然了解他們的真實想法,但我的絕望也正是因為了解到了他們的真實想法。這個CAA組織的發起人之一曾邀請我參加他們的一個聚會。善意難卻我欣然赴會但失望之極。席間與另外一位大俠談到尾大祖國和英明正腐時,他的觀點表明他是成色十足的周小平第二,隻是他比周小平更加偉大:後者忽悠的,是西曹縣孤陋寡聞的臣民;而此兄忽悠(或者試圖忽悠)的,卻是在美多年的,高學曆高智商的海外赤子們。

忍下來吃完飯告退後,在網上又見此兄在他們自己的保守派微信群發表高見,認為美國的左派之所以錯誤,不是因為他們試圖推行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而是他們“根本不了解”真正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言外之意,真正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才是人類的理想。

這樣一個毛絨絨的賤貨,批判他都是浪費上帝給我在世上的時間。但我不得不承認,美國的華人,至少在聲稱是保守派挺川的華人中,不占少數。我曾經撰文點評過,也為此招致圍攻。這些人中,可能有些是帶任務的五毛,更有自帶幹糧的替黨國充當AK-47的“自幹五”。而我更鄙視的是後者:前者是在賣,雖得不到猶大的30個銀幣,至少有五毛錢(可能還是美元),後者呢?主動獻身被幹,叫爽並光榮著。漢語是否有比下賤更負麵的詞匯?

這樣的對毒菜體製深表敬意和支持的華人,居然還要參與美國政治,還要在美國華裔政治組織中擔任要職?讓我想起了李鴻章1896年訪問英國,對縫紉機大加讚賞,卻在觀摩英國議會是表示“無甚可觀”。這樣的政治豬腦,西曹縣從古至今,從不缺乏。他們可能身居高位,可能腰纏萬貫,也可能走出了國門,但共同之處是,都慣於豬圈生活。

這二三十年來,中美貿易突飛猛進,各方麵的交流也越來越多,在美國的華人也真真感受到自己被羨慕嫉妒恨,仿佛自己已經是在爪哇的鄭和了,那感覺叫一個爽,豈是言語可以表達的?於是,處處秀自己尾大祖國的背景,成為我們這一代華人在美國抬起頭來的強大支架。畢竟,阿Q隻能吹,他們家從前比你們闊多了,而今天在美國的華人則可以正告美國人,今天,就是今天,他的親戚村長比你們美國市長闊多了。在這個市場經濟為導向的最牛資本主義國度,這樣的背景、支架和牛B所帶來的亢奮,是多少opioid的都無法帶來的。有了祖國,華人就可以100%通過drug test,就業率自然高,model minority當之無愧。

所以,感謝襠和郭家,成為廣大海外赤子道德的起點、自信的依據和團結的力量。

隻是有一個小問題:西曹縣的領導們始終把我們這些華人生活工作學習,可能還要終老葬身的米粒艱作為主要的競爭對手甚至敵對勢力,盡管他們能夠大撒比的資本都是米粒艱給的。這樣的吃孫喝孫不謝孫,甚至要反孫打孫消滅孫態度與言行,讓米粒艱這孫子政府和百姓實在不爽。我想,如果你問任何一個米粒艱政客,最值得他們提防的主要競爭對手,最有威脅的敵人是誰,他們的回答肯定非西亞的綠教及東亞(主要是北曹縣和西曹縣)的紅教莫屬。而恰恰是西曹縣,不僅實力巨大,越來越與普世價值背道而馳,更有大量的臣民移居到此,令米粒艱的孫子政府寢食難安。

我不知道,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你那尾大祖國和牆大正腐到底是華人的正資產還是負資產?你天天秀背景下支架,米國淫民對你更加淨重還是更加提防?

好了,你說了:What R U talking about? 我們都是美國的華人,我們不談政治,不談尾大祖國和牆大正腐,我們隻談米國!

真是介樣嗎?君不見,挺川的微信群裏五星紅旗不時飄過,那個與蟊賊外孫女兒同名不同姓的女子天天在群裏歌頌西曹縣,貼人民日報社論?什麽?她是瘋子?那你為什麽不踢她出去?等著FBI來察看你的這個群到底是挺川還是挺供?還嫌通俄門Dossier不夠添亂?

如果仍然不識廬山真麵目,那就跳出來,看看綠教的表演和米國淫民的看法:猶太裔作家David Horowitz在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一次演講,引來了一位穆斯林活動分子、女學生的質疑。此女美音純正(完全不帶絕大多數華裔海外赤子們鞋墊兒式的口音)、言談舉止完全美國化,讓人感到她就是一個純粹的,戴頭巾的美國人,也就自然會覺得她所進行的基於伊斯蘭信仰的事業,也如同任何一個美國非盈利組織那樣正當。不過,Horowitz很有智慧,隻是簡單地問了她兩個問題,就徹底把這個穆女的畫皮扒下:

  • 【你是否支持恐怖主義組織,比如,哈馬斯?】此穆女的回答很幹脆:“你要逼我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麽?如果我說了就一定被逮捕的,因為國土安全的緣故。” Horowitz輕鬆地回答:“Case closed.” 答案已經是禿頭上的虱子。
  • 【黎巴嫩真主黨的頭目曾說:我希望猶太人都來到以色列,這樣我們就不用跑遍全世界來追殺他們了!請問你支持,還是反對?】那穆女將頭顱引向麥克風,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支持!”

好了,你不用再說什麽穆斯林多數是溫和的,什麽美國的穆斯林是愛美國的,這樣的問答,把此女的真實想法以及對美國和美國的敵人的態度已經表露無遺。聽了這樣的回答,米國淫民和政客對綠教和穆穆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他們還會再信任穆斯林麽,哪怕他/她們多麽和藹和美國化?

川普總統可以與沙特國王王子勾肩搭背,但來FBI會警惕在美國的每個沙特人,因為穆穆的言行已經確認了這種警惕的合理性。

比較一下,華人的境遇更好麽?本來米國淫民就對綠教和紅教同樣恐懼,在FBI眼裏,我們華人和阿拉伯人估計也就是五十步和百步之別。也就是說,由於兩國的緣故,身在米粒艱的華人本身就【帶有原罪】。而在這裏的華人偏偏還要秀背景下支架:看看海外華文的公眾媒體、自媒體,什麽“越出國越愛國”、“希望祖國強盛”、“堅決支持祖國的統一大業”……,就很清楚,你如果是米粒艱的元芳,你怎麽看華人?

這麽說吧,如果有一位像Horowitz的人,公開問一群華人:“你支持西曹縣正腐麽?”,“你支持西曹縣統一台灣麽?” 你覺得這些華人會怎麽回答?米國淫民聽到了他們的答案會作何感想?

米粒艱的政客是這樣一幫趨利避害的動物,當舉國上下都清楚誰是米國的競爭對手時,這些政客們要做的,就是順應甚至煽動民意。對太平洋西岸的那個大國,他們不會有任何善意的,除非有一個好理由(比如,經濟)逢場作戲。那麽,他們對來自那裏的,今天生活在米國的華人會是神馬態度?

除了逢場作戲,他們都是很小心的。如果他們看到我們微信群裏歌頌尾大祖國力挺統一台灣的言論,你會指望他支持你?不要(政治生)命啦?!

你說,那好,咱組織所建立的群中(或者個組織中)不許任何人談論祖國政治,誰談論就把誰踢出去。

這不過是自欺欺人:凡是有五毛自幹五存在的群體或者組織,隻要有批評西曹縣的觀點出現,他們一定會起來圍攻,或者因為任務在身,或者因為正義在手。那麽,這群體/組織,乃至整個華人,在米國淫眼裏的形象,就被確認了。

你又說了:我們把批評西曹縣的也踢出去。那,不是恰恰說明了你的立場?

華人總是有小聰明,但你是誰,別人看的很清楚。我們都是來自把美國當做主要敵人的國度,而我們中間的許多人,包括在美生活多年的都是自幹五甚至五毛,就足以讓華人這個群體帶有“原罪”,令米粒艱淫民和政客高度警覺,一個組織內部若有大量的自幹五和五毛,甚至他們成為該組織的領導者或者中堅力量,哪個政客敢碰你?

這兩個國家有過因為冷戰和改開而出現的甜蜜關係和相互包容。但近年來,隨著兩國各自的國內政治的需要,這樣的甜蜜和包容正在比較迅速的消退,而麵對麵的競爭甚至根本性的利益衝突在急劇增加。任何組織仍然保持秀背景下支架的姿勢,就一定是自埋定時炸彈。一旦有一個類似Horowitz的人,向這些華人提出上麵的loaded questions(預設圈套的問題)時,就足以嚇退美國政客,華人的形象,與二戰期間的日本人就有一拚了。

冷眼觀察,細思極恐。但至少以我觀察,多數華人還沒有什麽感覺,依然在刻舟求劍。甚至,連一舉一動,都還在模仿彼岸那令人不安的銀河帝國。這不,剛剛一位挺川大將發了一篇很棒的雄文,卻在尾部聲明是【獻給CAA一大】的。什麽是【一大】?就是南湖遊船上的黃俄一大,呼應密歇根湖邊的CAA一大。米國淫民知道一大麽?若知道了,作何感想?

其實就CAA本身也夠搞的,高調吟詩做賦、演講封爵,仿佛到了延安或者西柏坡。比較一下,海那邊兒,乳臭未幹、滿嘴白字、(哪怕對自己人都)不過是老人指派,自己卻毫無建樹的初中生已經給自己豎起了頂天立地的牌坊,與太祖比肩了。

回頭再看湖這邊兒,一夥自稱保守派的五毛、自幹五們啥事兒未做,就忙著召開武林大會,享受各州高手來朝的快感了。

寸功未立、牌坊高企,莫非這是今年海內外炎黃子孫的流行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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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得福 回複 悄悄話 NAA是什麽縮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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