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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我沒有上過高中、大學,大都會美術館就是我的大學。 三十五年過去了,我不記得來過多少次。 現在我還沒有從這兒畢業。”

(2018-05-30 19:17:54) 下一個

酷評|《局部2》:陳丹青的眼睛和敘說方式是精髓所在
影視獨舌 發布於 2018-05-29 12:53:15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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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上過高中、大學,大都會美術館就是我的大學。
三十五年過去了,我不記得來過多少次。
現在我還沒有從這兒畢業。”

這是陳丹青在優酷獨播的文化類脫口秀節目《局部2》中的開場白。

他自己錄製的聲音,每次在片頭一響起,你就沒有辦法拒絕跟著他反複走上第五大道,對那些流傳千百年的藝術繪畫看了又看,流連忘返。

作為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與法國盧浮宮、英國大英博物館、俄羅斯艾爾米塔什博物館,並列為世界四大藝術殿堂。

這座“新古典主義”建築風格的博物館,坐落於紐約曼哈頓第五大道,已經是147歲的高齡,比故宮博物館要年長六十多歲。這對於美國這個兩百年多曆史的國家來說,是真正的“老人兒”了。

陳丹青1982年來到紐約定居後的第二天 ,就直奔大都會博物館,這一奔,就是三十五年。在大都會博物館,陳丹青品嚐著世界各國取之不盡的華美藝術,而如今,他將這些分享給大家。

 

陳丹青:人們會訝異,中國古典藝術在這兒居然享有如此尊貴的地位

2015年,《局部》第一季結束,沒人知道這個係列還會不會繼續出。時隔三年,《局部2》的再次亮相,其實經曆了許多鐵粉的千呼萬喚。

聽陳丹青講美術,那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他總會變換著角度和主題,來把那些如雷貫耳的世界名畫陳列至此。經由他獨特的演繹,名畫們通常會散發出不一樣的活力。他運用自己浸泡在大都會美術館三十五年得出的個人體驗與獨家審美,用自己的方式提煉、總結、塑造、包裝,讓名畫們擁有了自己的個性。聽陳丹青講課,是一次妙趣橫生的非凡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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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王希孟創作的絹本畫卷作品《千裏江山圖》,因去年年末播出的《國家寶藏》火了一把,導致故宮展出的幾個月裏連續人滿為患,大家都慕名而去,想一睹國寶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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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裏江山圖》

而我第一次接觸《千裏江山圖》,是通過陳丹青在《局部》第一季中第一集的講解。陳丹青用一整集的篇幅,來解讀這幅畫,他不疾不徐的語調透露著對偉大美術作品的尊敬與欣賞,而其紮實的美術功底與文化底蘊,又能品味出畫作的真正精妙之處。

第一季中,陳丹青介紹了我們大家耳熟能詳的中外名家與名畫,例如梵高、莫奈、杜尚、歐洲教堂畫、中國壁畫等。其中,就有這幅他盛讚的《千裏江山圖》。感興趣的朋友,如果在《國家寶藏》還沒看夠的話,還可以去找找陳丹青的詳細講解。

《局部2》的第一集,以大都會博物館全景描述與中國館介紹為開場,並在結尾引用了陳丹青老師木心的話,“中國的器物,中國的雕塑,之成熟,之高雅,一上來就獨步世界。”

在大都會美術館,人們會訝異,中國古典藝術在這兒居然享有如此尊貴的地位,中國文物、雕刻、瓷器、文玩數量驚人,尤其是宋元明清的山水畫,遠遠超過法國、英國、德國、俄羅斯收藏的同類作品。

而在之後的集數中,陳丹青也強調,許多中國人是通過外國人的認可,才明白了中國古典藝術之美,這也是一種遺憾。

在《局部2》,我們可以跟隨陳丹青這個大都會“老炮兒”,來一起有側重點地領略一遍大都會美術館裏世界各國的美術作品,這是一種十分難得而愜意的體驗。

 

陳丹青:用眼睛看畫,而不是用書本

在《局部2》中,聽到陳丹青時時刻刻迸發出的金句不足為奇,如果想記錄,那會比較累,因為很有可能每一句話都不想錯過。

例如在第二集《規範與偏離》中,陳丹青的“規範永遠在期待天才的偏離”的說法,令人眼前一亮。顛覆經典,創立新生,是許多開創者,或是被稱之為“天才”的“偏離”所為。例如卡拉瓦喬把不經美化的市井屠夫的形象放進宗教題材中,偏離了十五世紀長期形成的意大利宗教繪畫的規範,但在十六世紀後,各國畫家都開始遵循他新的規範進行創作。

而曾經的偏離成為了新的主流後,主流將會再次過時。

再被套進這個主題之後,幾位畫家的生平經曆與喜好隨之被勾勒成型。我們因此會看到,倫勃朗在晚年市場失寵,看透世態的自我偏離後,所畫的深沉係列的自畫像;委拉士開茲晚年的侏儒肖像,與他生平所畫皇親國戚的巨大差異。這些在陳丹青看來,都是些偉大的“偏離”。

陳丹青說,“規範永遠在期待天才的偏離,任何的規範不可能包容千差萬別的真實”,這與畢加索所說的,“我不創造,我發現”遙相呼應。就在我們以為陳丹青要把“偏離”捧上“神壇”的時候,一句“越偏離,越倒黴”的神轉折,自然而然地把話題過渡到,十九世紀印象派被當時名震巴黎的名家們排擠的鬱悶時期。

即使在一百五十年後,人們隻記住了印象派而遺忘了十九世紀的當紅名家們,但偏離世道的印象派大家們在當時當刻,也隻能背負著無數爭議和孑然一身的現實,這就是“偏離”規範的代價。

由此切入,陳丹青把十九世紀的沙龍學院派,十八世紀的軍史畫傳統與二十世紀的印象派做巧妙連接,以畫見史,有物為證。

印象派代表梵高的單獨一廳

在昨天剛剛更新的《妖媚的暴徒》一集中,陳丹青以自己與木心三十年前去看卡拉瓦喬畫展的分歧做引言,稱至今依然對木心對卡拉瓦喬的偏見耿耿於懷,這份自曝軼事的趣味性也是《局部》係列時常靈光乍現的幽默。

而名人軼事也是《局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因為這些軼事,許多畫家的個人風格才得以凸顯。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一種,陳丹青獨特的發散思維和講課方式。

在《妖媚的暴徒》中,陳丹青把十六世紀大畫家卡拉瓦喬稱為肢體語言的首席觀察者,這源於他同時是一位性格暴烈的好鬥者,曾犯過命案,上過法庭,甚至最終命喪於逃亡之路。

這樣一位畫家,跟十六世紀繪畫流行的血腥暴力有著直接關聯,而這種“畫如其人”,還需要與卡拉瓦喬嚴謹、綿密的繪畫風格,與他前期熱衷於畫秀美的美少年這一強烈反差拚裝在一起,才能得出一個相對完整的卡拉瓦喬。

卡拉瓦喬畫的美少年

這些觀察,都是陳丹青融會貫通之後的發現,具有流動的美感和穿越時間的力量,也難怪《局部》一、二季都在豆瓣擁有9.5的高分。而經他一講,世界名畫們仿佛也離我們不遠。

【文/唐小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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