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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立:在羅德島州詹學院演講

(2020-06-30 14:31:33) 下一個
徐文立:在羅德島州詹學院演講

   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 


   我是一個中國人,這裏在座的有好幾位中國的學生,所以我倍感親切,但是對於我們中國人來美國就有一個問題,不大能吃得慣你們美國的飯。但是有一種東西我吃的比較慣,也喜歡。就是美國朋友很喜歡吃的那個甜食,我可以告訴大家,今天我在你們學校吃了三塊甜食,聽說還是我們這兒的同學做的,所以我知道我們這個學校有很好的傳統,不但教給了所有的年輕人,也教給了我們中國的孩子們有非常實際的能力。因為在人生的道路上,實際的有力是非常重要的。在這一點上可千萬不要學我,因為我隻有坐牢、坐監獄的本事。如果一個人的一生坐兩次監獄,而且坐16年,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選擇我這條道路。但是我知道美國的一些先賢們曾經說過,總是要有一些人要犧牲自己來服務於大眾,所以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有很多非常艱難的選擇,我今天就講一個我自己最艱難的選擇,那就在1985年,那時候我已經在監獄裏了,當時因為我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政治犯,把我關在一個六平方米的牢房裏,他們很怕我會對其他人會有影響,所有的犯人不能接近我,就是看管我的警察也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因為他們怕我把他們變化了,我這個人演講也不用稿子,所以我平常說話會更不用稿子,所以他們特別怕我用我的語言去把那些人給說服過去,當然今天的講話如果沒有稿子確實會給我的翻譯帶來很大的困難,而且我還有一個習慣,在我講話之前不讓他知道我講話的內容,當然也可以看出他中文有多好!所以在這樣六平米的房間裏,我就有個機會,看書看報的同時我就可以寫一點東西,我這個地方要解釋一下,當時的所有的人,包括中國人關在監獄裏的人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現在大家都知道叫徐文立,那時侯給我編了一個號叫“001”,他們每天在外麵要寫我這個001的每個行動,我今天起床了,我迭被子,我看書看報,他們都要在外麵記上001都做了什麽,我就利用這樣一個機會我寫了一本書,這本書有10萬字,這本書寫了之後,我用了非常巧妙的辦法把它帶出了監獄,這本書在美國發表了。但是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監獄裏頭非常的生氣,當然監獄的那個上司更生氣,所以他們一定要我講出來這本書是怎麽寫的,然後是怎麽帶出去的,所以他們就把我從一個六平方米的房間挪到一間三平方米的房子裏去了。這個三平米的房間大概有多大?一個單人床大概稍微再長一點,也就是隻供你倒下去睡覺,餘下不足一米的地方供你活動。而且這五年不允許我見我的妻子和女兒,整整有五年我在這個隻有三平米的房間裏,那個樓道裏一共有十幾個這樣的房間,這十幾個三平米的房間全部的沒有人,都把他們給搬走了,就剩我一個人。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犯人,坐在我的門外麵能夠監視我,所以安靜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它的聲音,而且那個房間是一個地鋪,所以有一次晚上有一個非常大的老鼠順著我的胳膊上爬到這裏,我想他是想咬咬我的耳朵,當時感覺很涼,我一機靈,動了一下它跑了,人生在這個時候是需要有一點樂觀的,我當時並沒有被這隻老鼠所嚇倒,我反而感覺到很親切,因為我的女兒,在中國的說法來說她是屬老鼠的,我想,是我的女兒來看望我來了。這五年當中他們最重要的是希望我把是誰幫我把這本書帶去來講出來的,我要作出拒絕應該說是很困難的,特別是在這期間我的女兒要去作一次大手術,在中國要做大手術必須父親母親是要簽字的,雖然有我的夫人在外麵,但是你們都知道任何一次大手術對生命都會有危險,可惜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我很不希望她手術的時候她就死在手術台上,而成為我永遠的分別,我的女兒也非常想見我,她那時侯還很小,寫了一封非常懇切的信給監獄,他們沒有允許我見到女兒,因為他們顯然希望我因此屈服。當然一個手術並不見得讓人死亡,但是也確實有這個可能,對於父親和女兒來說這是非常揪心的事。所以我認為這是我人生道路上最難抉擇的事,但是我想人的情意,朋友,曾經幫助過我的人的情意比什麽都重要。另外這本書帶出來肯定和我的夫人也是有關係,在我的人生當中我最對不起的是我的女兒和我的夫人,但是我相信上帝是公正的,他會保佑我的女兒平安度過這次,所以我咬緊牙關度過了這個考驗。 


   我想在座的年輕的朋友們你們的道路非常的長,當你們也會遇到種種考驗的時候,你們隻要認為什麽是正確的,你們就咬緊牙關度過這一關。我想到那時侯你們會保佑上帝保佑你們。但是我要告訴朋友們,這僅僅是我個人的經曆。中國現在在經濟上已經有了一些進步,城市的居民的生活比原來是好得多,但是它依然還是處在一個黨專製的這樣子社會之中,現在大家都聽說過一種病SARS,這病是很可怕會傳染別人,但是中國共產黨那個政府卻可以把這樣的事情掩蓋壓製了有七個月之久,所以這樣的一種專製的一種做法比那個病還可怕,所以會搞得我們中國人見了人會感到比別人矮一頭,現在一聽中國,一聽是中國人,一聽中國的東西都要遠離,所以中國共產黨這種專製的做法使我們所有的中國人受辱。 


   我和其他一些朋友創建的中國民主黨還有38位領導人在監獄當中,所以我想借此機會提一個要求,不知這個要求能不能得到你們的允許,希望你們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為我們在監獄當中的一個領導人呼籲一下,希望中國政府能夠釋放他們,這個人的年齡跟我差不多,身體很不好,他現在被關押在中國北京的第二監獄,如果你們給北京第二監獄寫信,如果你們給中國政府寫信,希望釋放這個人,那麽作用是會很大的,他的名字叫查建國,如果你們願意這樣做,我代表他,代表他的親屬向你們表示感謝。如果你們每個月、每年堅持地要求釋放這個人,那麽中國政府不會也不敢於輕視你們的意見,如果我的同胞,那些年輕的朋友們也在這裏學習也這樣做,我想你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因為一個年輕人有正義感是非常重要的,其實一個人到底有多大本事、有多少錢,是重要,但是它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懇求朋友們能幫助我做這件事情,我想我講的太多了,我希望年輕的朋友也講一講,我願意回答你們的所有問題,希望這中午的時刻,我剛才的話沒有讓你們犯困。謝謝! 


   我在監獄當中一共十六年,但是有兩次被釋放,包括這次。第一次是在1993年,第二次在2002年。1993年是正好中美有關於最惠國待遇的談判,當時你們的副國務卿洛德,他曾經任過美國駐華大使,他當時代表克林頓政府正式向中國提出要求釋放我,當然在1993年之前,美國政府、歐洲許多政府、還有世界上許多許多國家的政府,另外人權組織、國際大赦,為我的釋放作出了長期的努力。你們知道當時有一個叫鄧小平的,他聽了他的兩個謀士:彭真和胡喬木的意見,一定不要叫徐文立這個名字在中國在世界上流傳起來,他們說徐文立和波蘭的瓦文薩一樣危險,因為有這樣的說法以後,中國國內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當85年我寫了這本書,使我在外麵有了一定的影響,還有各國的領導,大赦組織人權組織的幫助,所以是我在國際上有了一定的名氣,所以當時美國和中國進行貿易的過程當中有一個關稅,我知道當時的美國國會是堅決的通過決議,不給予中國的最惠國待遇,當時是每年審議一次,我知道你們美國是三權分立的,國會有國會的權力,你們總統還有權力否定這個國會的議案,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麽呢?也就是中國的商品要拿到美國來賣,如果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隻收8%的關稅,得不到這種最惠國待遇,要付40%的關稅,比如在中國的產品如果是100塊錢,得到這種最惠國待遇,隻要108就可以拿下來,如果得不到這種最惠國待遇,100塊錢的東西到了美國就要140塊錢才可以買到。 所以當時中國出口美國的商品有幾十億,減少32%是多大的分量大家可以計算出來,所以中國政府為了取得美國的最惠國待遇,讓克林頓否定美國國會的這個議案,那麽他覺得還是釋放了徐文立比較合適,另外當時北京很想申請2000年的奧運會的申辦權,當時中國準備在9月份的投票中獲勝,所以在5月份就把我釋放出來,後來是澳大利亞的悉尼成功了,所以在最惠國待遇的誘惑下,另外為了獲得申報奧運會的影響下,所以93年5月26日我就出來了。美國的各大報紙都作了報道。 


   現在中國人都帶著口罩,中國的軍人穿了軍服不可以戴口罩,有外國人照相的時候要把口罩摘下來,這在你們美國是不可以想象的,你們美國朋友說我要坐在這個地方,其他人說你不可以坐,那麽都會特別憤怒,感覺到個人的自由受到了侵犯,而你們作為一個美國朋友如果到中國去旅遊不會感受到這一點,因為你們不是中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因為我哥哥比較早地參加了中國的軍隊,中國的軍隊每天都要學習,學習馬克思主義,學習毛澤東思想,而且一定要說過去的錯誤是因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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