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帕萊索(Valparaíso,西班牙語應當讀作“帕爾帕萊索”)距離智利首都120公裏,大約1.5小時車程。十九世紀,這個港口城市曾經是這個國家的經濟文化中心。來自歐洲商人、冒險家和普通移民乘船從大西洋,經過麥哲倫海峽進入太平洋,瓦爾帕萊索正是第一他們遇到的大型港口。在這裏有拉丁美洲第一個股票交易市場,第一個消防隊,最老的西班牙文報紙和智利第一個圖書館。1914年巴拿馬運河開通是對這座城市的“詛咒”,它的商業金融地位迅速跌落。直到二十一世紀,智利政府為這座城市重新定位,優先發展它的文化和旅遊事業,城市狀態逐漸改善。
瓦爾帕萊索(Valparaíso)一道道山梁上、五顏六色的民房
瓦爾帕萊索是一座“海邊的山城”,完全沒有開闊、地勢平緩的海岸區域。從19世紀開始,居民住房就依次逐層地搭建在這裏的山坡上,我們被告知有40條山崗。今天遊客“蜂擁而至”最主要就是觀看這裏層層疊架在一起,五顏六色的居民區,還有坡度陡峭、狹長彎曲道路兩邊房子上色彩鮮豔,構圖生動的壁畫。關於這裏房子眾多色彩,當地人有個說法:早年瓦爾帕萊索隻有街名沒有門牌號,大家相互通報各自住址時就這麽說,“我們家就是驢街(donkey Street)上那棟紅房子,旁邊有一座一層的蘭房子,對麵是黃房子”。導遊講給我們聽,逗得我大笑。能對此當真嗎。。。。。。
不得不說的是瓦爾帕萊索色彩鮮豔的房子多數狀態都不怎麽樣。牆角缺一大塊牆皮暴露著裏麵的木板,門窗東倒西歪也時常見到,但它們卻都被漂亮的圖畫妝點,略有幾分強作歡顏的味道。我問導遊是誰來安排畫家在這些街道裏的“創作”,他含糊的回答似乎指向地方政府和一些推進文化旅遊事業的團體。拉丁美洲人在街邊牆壁上的大膽用色和構圖相當普遍,似乎是這當地人文化的一種獨特表達方式。不過我感覺相對富裕的社區對這種形式采取“拒絕”的態度。
當天的遊覽的第二部分是參觀彼涅爾瑪(Vina del Mar,海邊的葡萄園的意思),我們導遊的話就是“有錢人居住”的城市。其實這兩個城市就緊緊貼在一起,乘車過來就如同在北京從西城進入海澱區。是不是被稱市長比被稱為“區長”好聽得多?我胡亂猜這才應當是兩個城市行政上獨立的緣故。19世紀下半葉發展起來的城市,1930年代有了智利第一家賭場,1960年代以後更逐漸發展成智利人海邊休假的好地方。據說夏季這裏公寓的租金可以是冬季的三倍。
汽車行駛在街上,就能感到它與“鄰居” 瓦爾帕萊索巨大區別。瓦爾帕萊索是低矮老房子,但被“描眉畫眼”;彼涅爾瑪則由全世界中產階級標配的高層公寓大廈,窗明門敞的街邊商店組成。在這邊,你卻幾乎看不到任何壁畫,更不要說樓被各自染成不同色彩。可憐而無趣的中產!智利社會窮富分化問題比較嚴重,但以上是我們能親眼接觸到僅有的一點。我們在返程的路上追問我們導遊很多問題,他可以算是個不錯的中產階級的一員,住在首都郊區,有自己的汽車等等。交談中還涉及到政府為窮人搭建的房子(好像叫Associate House),不輕鬆的稅負(19%銷售稅),優異的公立大學和弱勢的私利大學(和日本更像?)等等。其實智利是南美國家當中經濟最發達,生活水平很高的國家。
前往這兩個城市觀光是從智利首都出發的熱門一日遊項目,一整天8-10小時。在瓦爾帕萊索老城區還能看到智利海軍司令部,早年各國移民修建的各種建築,俯瞰瓦爾帕萊索碼頭區和智利文學大師聶魯達的另一住宅。彼涅爾瑪這邊會到此一遊“花鍾”(由擺放盆花組成的室外時鍾),一座來自複活島(East Island)的神秘石像和大賭場。不能不提的是中午我們被“綁架”到一家“宰客”的海濱餐館,餐館位置內部裝修和菜肴質量絕對上乘。可我們真是沒有準備在大中午被“宰”一下。導遊和各商家間的“勾結”是這個行業的普遍現象,不必較真。
瓦爾帕萊索的港口
似乎不富裕的居民區,後院裏的“安全隱患”(美國標準)真不少。
走在哪裏都是大坡
60年代美國街邊小店穿越到這來了?
大膽用色,誇張變形
聶魯達老爹(右雕塑)--智利文學大師--還住在這裏。
一幢房子塗四種鮮豔顏色
日子的艱辛可以用娛樂化解一些?
彼涅爾瑪,中產階級的城市。和“窮兄弟”隻一街之隔
彼涅爾瑪的海濱大道
“花鍾”也算彼涅爾瑪一景
南美大陸麵向太平洋的海岸線有不少和這個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