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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工複合體綁架的美國政治是世界禍亂之源

(2023-10-29 08:31:00) 下一個

軍工複合體 Military industrial complex;War industry complex 

美國軍工複合體影響政府決策的方式

http://www.rmlt.com.cn/2023/0302/667212.shtml

2023-03-02 10:08 來源: 人民論壇網 作者: 趙 海

【摘要】美國軍工複合體影響政府決策的方式主要有利用大量政治獻金達到政策遊說目的,通過政商“旋轉門”影響決策者偏好,經濟利益捆綁影響決策方向,輿論控製操弄社會民意,製造衝突,利用危機攫取巨大收益。但是,美國現行體製無力改變軍工複合體對政府決策的影響,最終還是需要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國家聯合起來,打破軍工複合體構築的偽安全邏輯。

【關鍵詞】軍工複合體  政治遊說  “旋轉門”    【中圖分類號】D871.2    【文獻標識碼】A

軍工複合體一般是指國防工業、軍隊與政界人士之間為持續追求超出合理國防需求的軍事安全支出而形成的共生性網絡和特殊利益集團。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軍工複合體逐漸演變為美國稱霸世界所依靠的一整套暴力機器,是美國得以同時維持國內“美式民主”和國際“美國治下的和平”不可或缺的製度體係,但同時也是美國政治經濟體內難以祛除的“頑疾”,將美國人民和世界不停帶入戰爭災難。“軍工複合體”一詞由美國前總統艾森豪威爾首先提出。自1961年艾森豪威爾在離任演說中警告“我們必須防止軍工複合體有意或無意地獲得不應當有的影響力”以來,美國軍工複合體已經發展成為橫跨政府、軍隊、商界、科研機構、智庫和輿論界的巨大網絡,不但能夠左右美國政府的意誌,還能操控外國政府的決策。

軍工複合體對美國政策的影響往往不是公開直接的,而是長期、分散、間接、隱秘的,即便它從許多違背真實民意的決策中獲得巨大利益,卻難以找出明確的證據證明美國軍工複合體對某一特定政策施加了何種影響。隻有完整揭示這一特殊利益集團的誕生、擴張及其影響,才能真正理解它的寄生性、侵蝕性和頑固性。

美國軍工複合體的起源

隨著現代戰爭的興起,一國的戰爭能力越來越依賴其軍事工業能力,而軍事工業的強大與否則日益與整個國家的製造業水平和戰略資源獲取能力相關。18世紀時,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就曾提出“國防與財富”之間的關係,指出對外貿易使國家獲得財富、促進產業發展,可以用來支撐強大的軍隊,反過來保護與殖民地之間更多的貿易活動。20世紀末,曆史社會學家查爾斯·蒂利指出,強製和資本,即對暴力的壟斷和為戰爭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是現代歐洲國家崛起的關鍵要素。可以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帝國主義國家內部就已經有大大小小的軍工複合體,將軍事擴張、金融市場和工業革命結合起來,推動了長期的殖民戰爭和帝國爭霸。

兩次世界大戰之間,德國軍事思想家魯登道夫把軍工複合體推崇到了“總體戰”理論高度,這為德國納粹政權和日本軍國主義瘋狂擴張,利用現代工業和科技對平民進行大屠殺敞開了大門。但是,當美國率先研發並對日本使用了原子彈後,人類工業文明具備了自我毀滅的巨大能力,歐洲傳統軍工複合體推動的帝國主義國家間戰爭逐漸被美蘇兩大超級大國的核冷戰取代,因此,美國的軍工複合體試圖沿著保持並擴大永久性軍火工業的方向影響美國的全球戰略。

在冷戰期間,美蘇戰略對抗使得軍工複合體可以通過軍備競賽、軍火貿易不斷獲利,政府又可以通過刺激軍工需求,避免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導致的消費不足,擺脫周期性的蕭條和危機。1946年4月,時任美國陸軍參謀長艾森豪威爾簽署文件,強調軍方應該與科學家、工程師、產業界、科研院所之間建立緊密的合約關係,使科學界和工業部門都團結在軍隊周圍,這為軍工複合體的形成奠定了基礎。1958年,艾森豪威爾政府成立了基於軍事目的主導科學研究和技術研發的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催生了航空航天、計算機、互聯網、衛星導航等一大批重要的軍民兩用科研成果。艾森豪威爾政府扶持壯大美國軍工複合體,使美國出現了大規模戰爭後卻不大幅降低軍費這一曆史上不曾有的現象。

美國前總統艾森豪威爾的本意是要把美國打造成“民主的兵工廠”,以對抗共產主義、保護美國價值觀。可到頭來,軍官、政客、國防公司的高管、科學家、戰略學者、保守派基金會、出版商和退伍軍人組織等日益結成緊密的“自利網絡”,在他們的支持下美國麥卡錫主義盛行,裁軍舉步維艱。這迫使艾森豪威爾不得不在離任前警告美國人,警惕軍工複合體“危害我們的自由或民主進程”,並承認雖然世界“幸運地避免了戰爭,卻無法保證持久的和平”。此後六十多年,曆經十幾任美國總統和大小戰爭,今天的軍工複合體已經全麵滲透進美國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生活,掌控著華盛頓龐大的官僚集團,動輒以美國國家安全為由挾持美國內政外交政策,從而維持美國戰爭機器的長久運轉。

美國軍工複合體對政府決策的影響方式

迄今為止,“鐵三角”理論仍是對美國軍工複合體如何影響政府決策最簡單有力的解釋。“鐵三角”的三端是五角大樓、國會山和軍工企業,三邊則是這三者之間的利益輸送關係,比如,軍工企業向國會議員提供政治獻金,國會議員批準大額軍事支出,五角大樓則將合同交付軍工企業,形成三方受益的閉環。其實,要讓民眾接受不斷攀升的軍費,還有一角不可或缺,那就是美國的宣傳機器。在大公司控製和利潤驅使下,美國的主流媒體往往對戰爭趨之若鶩、推波助瀾,放大威脅和恐懼,為軍工複合體達到目的保駕護航。具體而言,軍工複合體影響政府決策主要有以下幾種方式:

一是利用大量政治獻金達到政策遊說目的。很多學術研究成果表明,金錢在美國國會選舉和立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對選舉結果和財政撥款有顯著影響。尤其是“超級金主”在政治格局中占據主導地位。軍工企業和財團是美國總統選舉和國會選舉的重要“金主”,各類政治獻金是美國軍工複合體影響美國對外政策的重要手段。美國“公開的秘密”網站披露,2003年至2022年,美國軍工企業為使自己製造的軍火有“用武之地”,僅遊說費用就高達25.3億美元,其中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諾思羅普·格魯曼公司、波音公司、通用動力公司、雷神公司五大軍工集團2022年的公關費用均超過1000萬美元,而這些大型軍火公司背後又不乏摩根財團、梅隆財團等大型金融財團的身影。2021年9月,美國布朗大學發布的“戰爭成本”研究報告顯示,在這些大型金融財團的大力遊說下,自2001年發動阿富汗戰爭以來,美國軍費支出累計超過了14萬億美元,其中的“三分之一到一半”落入美國軍工企業手中。

軍工複合體的政治遊說重點是與國防有關聯的國會各委員會。軍工複合體向在這些委員會有席位的議員提供的政治獻金一般要比普通議員高出40%。眾議院的軍事委員會獲得的政治獻金最高,因為它主要負責年度國防授權法案的製定,其次是眾議院的國防撥款分委員會、外交委員會和參議院的軍事委員會。新當選的美國眾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共和黨議員邁克·羅傑斯,在2022年中期選舉中的主要政治獻金來源就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和通用動力公司等軍工集團。這些投入帶來的效果不僅體現在美國軍費預算的逐年增加上,還通過為海外軍售開綠燈體現在美國的外交政策上。比如,美國軍火商和海灣國家經常共用政府遊說公司,推動美國政府放鬆對沙特、阿聯酋、埃及、卡塔爾等國上千億美元的武器銷售,即便這些軍售可能會加劇也門、利比亞和敘利亞的衝突以及伊朗的安全擔憂。

二是通過政商“旋轉門”影響決策者偏好。在政商“旋轉門”機製下,政府崗位與企業崗位輪換,意味著權力與金錢的置換,如同“期權”在合適的時機就可以兌現。美國政府監督項目組織(POGO)在2018年的報告《黃銅降落傘:五角大樓的旋轉門》中指出,美國國防部官員被他們所監管的國防承包商“捕獲”後扭曲了美國的預算支出和外交政策。該報告指出,2016年奧巴馬任期結束後,美國前20家國防承包商雇用了645名前政府官員、前高級將領和軍官、前國會議員及其立法助手,使之成為公司董事、高管、顧問或職業說客。在出自國防部的380人中,有95人進入美國五大軍工集團工作。2022年年初,美國政府監督項目組織編纂的“旋轉門”數據庫顯示,2019年至2021年,通過“旋轉門”進入相關企業的美軍退役將軍高達242人。僅2021年就有46名國防部高級官員離職後加入軍工、谘詢和遊說公司。美國問責辦公室在2021年《前政府雇員限製》報告中稱,美國國防部應進一步限製前官員為國防承包商工作,因為該辦公室發現,盡管有美國聯邦法律的限製,前國防部雇員仍然大量受雇於國防承包商,僅2019年對14家主要承包商的審查就發現有37032人從國防部“旋轉”到這些企業任職。2022年全年,國防軍工利益集團共計290個委托方雇用了820名注冊說客遊說國會,這些人中有71.6%是前聯邦政府官員。

三是經濟利益捆綁影響決策方向。美國政客迫於選票壓力非常關心就業問題,政府高官和國會議員都必須考慮國防開支對就業進而對選票的影響。五角大樓發布的《2020年國防開支分州報告》顯示,2020年美國聯邦政府在50個州支付了5939億美元用於購買軍需產品和服務以及支付國防部人員的工資,占美國GDP的2.8%,其中45%的支出在德克薩斯州、弗吉尼亞州、加利福尼亞州、馬裏蘭州、佛羅裏達州五個州。弗吉尼亞州和馬裏蘭州對國防開支的依賴度分別高達10.6%和6%,另外還有近10個“邊、小、窮”州的經濟對國防開支的依賴度超過了5%。這樣一來,軍事工業和地方政治就形成了利益共生體,政客們隻能爭相攫取更大國防支出份額,或者抱團把聯邦軍事預算的“蛋糕”做得更大。

換個角度看,美國軍工複合體的核心邏輯其實是腐敗而持久的“軍事凱恩斯主義”,通過地方工業利益捆綁和選民政治分肥將軍事工業催生成“大而不能倒”的畸形兒,然後在全世界尋找敵人製造需求,反過來證明對軍事工業實施擴張性產業政策的正確性。

四是輿論控製操弄社會民意。如果沒有戰爭威脅,軍費在預算中的份額必然下降。美國軍方尤其從越南戰爭中汲取了“教訓”,高度重視管控海外戰爭在美國國內的敘事和美國對手在國內的形象。就前者而言,重點在於展示不斷增強的高科技武器實效性,避免展示平民傷亡並將其改稱為“附帶損傷”,篩選說話“靠譜”的智庫專家或前軍方人士,按照有利於軍工複合體的角度進行形勢解讀;就後者而言,重點在於突出對手“破壞”美國主導的規則,將所有的傳播內容進行負麵、意識形態化解讀。

近20年來,不僅美國媒體走向高度集中,五家最大的媒體集團壟斷了近90%的傳統傳媒渠道,社交媒體也走向壟斷,這給美國軍工複合體又增加了新的輿論操縱手段,即在利用算法加快自身信息傳播速度的同時關閉對手的社交媒體賬戶,在“信息戰”層麵先發製人。具有壟斷性質的媒體與軍工複合體結合逐漸緊密,軍隊和軍工企業為影視作品、動畫遊戲等娛樂產品提供幫助,使這些娛樂內容畫麵更加逼真,媒體則在這些產品中體現軍工複合體的價值觀和意誌,其結果是加劇了整個社會的極端主義和暴力傾向。在片麵和虛假新聞的裹挾下,美國民眾容易失去判斷力,盲目支持軍工複合體的擴張要求。

五是製造衝突,利用危機攫取巨大收益。美國軍工複合體不會放過任何一場危機,從冷戰、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到海灣戰爭皆是如此。21世紀以來,“9·11”事件被反複利用,隨後20年的所謂“反恐戰爭”本質上是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財富轉移和集體腐敗。美國布朗大學戰爭成本項目估算,僅阿富汗戰爭就花費了美國納稅人2.3萬億美元,而在所謂“反恐戰爭”期間,美國五大軍工集團共獲得了高達2.02萬億美元的軍事訂單。“9·11”事件發生後,美國進行了一係列立法,國會議員們利用“軍事建設撥款法案”支持了120個建設項目,結果隻有3個與軍事安全相關,剩下117個都是為本選區修建的博物館、教堂、體育館、貨倉、消防站、水塔、幼兒園等為議員們增加政治資本的項目。2021年8月,美國從阿富汗撤軍後,美國阿富汗重建特別監察長發布的長篇報告指出:“承包業務基本上沒有監管,浪費和欺詐實際上無從追查。”例如,在花費了78億美元的建築、電力係統、公路橋梁、汽車飛機項目中,31%的資金要麽沒有用到該用的地方,要麽相關設施沒被使用或遭遺棄。這些能審計出來的數據不過是冰山一角。

歐洲的烏克蘭危機、中東的也門衝突和伊朗—阿拉伯國家間的緊張關係持續為美國軍工複合體提供狂歡的機會。2014年克裏米亞事件後,歐洲開始增加軍費開支、進口武器,2017年特朗普政府上台後,強壓北約國家將軍費開支增加到GDP的2%。2022年3月14日,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發布的全球軍售趨勢報告顯示,2017年至2021年全球武器交易量與2012年至2016年相比下降4.6%,但一些地區的武器進口大幅增長,如歐洲增長了19%,大洋洲增長了59%;同期美國武器出口增長14%,全球占比上升到39%,穩居軍火銷售霸主地位。2023年2月3日,根據美國國務院公布的數據, 自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美國向烏克蘭提供了價值298億美元的軍援,相當於2016年至2021年烏克蘭六年軍費的總和。由於歐洲國家向烏克蘭捐贈大批武器裝備,為補充庫存,德國、波蘭、英國等國家轉向美國訂貨,由此美國公司額外斬獲了217億美元訂單。2022財年美國國防承包商對外國政府的“直接商業銷售”更是從2021財年的1034億美元躍升至1537億美元,大漲48.6%。

美國現行體製無力改變軍工複合體的影響

雖然拜登政府表麵上不斷強調外交的重要性,還完成了從阿富汗的撤軍,結束了20多年的“反恐戰爭”,但實質上是以大力宣揚“大國地緣政治競爭論”替換了“恐怖主義威脅論”,更加注重對傳統大國戰爭的準備,軍事支出不降反升。原因很簡單,美國的軍工複合體保證了美國軍事、外交和情報機構主管人員的延續性,即便美國國內兩黨競爭、政府更迭、政策變換,也不影響整個國家安全體係始終服務於美國軍工複合體,使之持續獲利。

2022年3月,拜登政府提出的2023財年國防預算比上一年增長約4%,總額達到8130億美元,占美國政府全年支出的近六分之一、占政府部門彈性支出的近一半。美國的國防預算已經相當於幾乎所有其他大國軍費預算的總和,然而美國國會還是以中俄“威脅”、通貨膨脹等各種名目聲稱美國軍費不足,於2022年12月通過了2023財年國防授權法案,批準了總額為8579億美元的國防經費,比上一財年大幅增長約10.3%。其中包括為美國能源部和國防核設施安全委員會的國家安全項目撥款303億美元。盡管美國共和黨與民主黨在控槍、墮胎、環保、通脹責任等問題上爭吵不休,但在持續增加軍事開支問題上卻高度一致,在美國政治極化如此嚴重的今天,軍工複合體的政治威力可見一斑。另外,國防預算其實隻是美國國家安全支出的一部分,美國還有巨大的情報、國土安全等支出,總額超過1萬億美元。例如,2022財年美國的情報體係總預算已經增加到898億美元,供養著17個聯邦情報機構和幾十萬信息情報相關工作人員。他們和軍工企業一樣,存在放大各類威脅以獲得更多關注和撥款的動機。

美國巨大的軍工複合體在很大程度上誤導乃至綁架了美國的內政外交,將自身的利益淩駕於真正的國家利益和安全之上。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殺死美國人最多的從來不是外部軍事入侵,而是泛濫的毒品、槍支,氣候變化導致的災害,還有尚未結束的疫情,但是美國在這些主要問題上的政府政策均不符合美國主流民意,讓人不禁懷疑美國到底是它自稱的“民主”國家還是徹頭徹尾的“金主”國家?在人類麵臨的共同挑戰不斷增加之時,美國的軍工複合體卻繼續一門心思製造地緣政治衝突,挑起戰爭和軍備競賽,威脅人類和平與發展。美國現行體製對其缺乏有效製衡,難以遏製其不斷膨脹的胃口,更不可能自我摘除吸附在身上的毒瘤。最終還是需要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國家聯合起來,才能真正降服軍工複合體這一嗜好“烹製”戰爭的“怪獸”。

(作者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家全球戰略智庫國際政治研究部主任,清華大學國家戰略研究院研究員)

【參考文獻】

①[美]查爾斯·蒂利著、魏洪鍾譯:《強製、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

責編/謝帥    美編/陳媛媛

被軍工複合體綁架的美國政治是世界禍亂之源

http://www.china.com.cn/opinion/2023-03/17/content_85174113.html

來源:中國網    2023-03-17    作者:樂水

 

中國網評論員 樂水

1961年,時任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在告別演講中說:“由軍事機構和軍火工業組成的龐大聯合體的影響無處不在,並已經滲透進每一座城市、每一個州的議會、每一個聯邦政府的辦公室……我們必須警惕軍工複合體(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有意或無意獲得的不當影響力。”自此,“軍工複合體”這一概念開始進入公眾視野,而美國的軍政界與軍火商之間的隱秘關係也逐漸浮出水麵。

在艾森豪威爾的警告過去62年之後,美國的軍費預算再次突破曆史紀錄。日前,美國總統拜登公布的2024年國防預算案創下8420億美元的曆史新高,這也是自去年之後第二次突破8000億美元大關。長期以來,美國的軍費開支不僅穩居全球榜首,而且超過其後9個國家的總和。在當前美國國內通貨膨脹居高不下、政府債務危機再次拉響警報、經濟衰退風險與日俱增的背景下,軍費開支卻節節攀升,其背後的原因自然離不開軍工複合體的強大影響力。

據稱艾森豪威爾的最初提法是“軍工-國會複合體”,以強調國會在推動軍火工業迅速膨脹過程中的關鍵作用。所謂“軍工複合體”,其實就是指美國政界、軍隊與軍火商三者為追求過度的軍事開支而形成的龐大利益集團。自二戰結束以來,軍工複合體通過影響選舉、向政客輸送利益、操縱輿論等手段,日益擴張為美國政治經濟體製內難以祛除的“惡性腫瘤”。它在左右美國政府內政外交政策的同時,不斷給美國人民和世界各國帶來戰爭災難,是名副其實的世界禍亂之源。

美國軍火商每年花費大量政治獻金來影響國會選舉和立法。據美國“公開的秘密”網站披露,在2003年至2022年間,美國軍工企業的遊說費用高達25.3億美元。另據布朗大學於2021年發布的“戰爭成本”研究報告顯示,自2001年發動阿富汗戰爭以來,美國軍費支出累計超過14萬億美元,其中,超過三分之一落入美國軍工企業的囊中。

除政治獻金之外,政商“旋轉門”也是軍火商與政客進行錢權交易的“隱秘的角落”。美國軍火商樂於雇傭政界和軍界的前任官員,以利用其人脈關係影響政府決策。2022年,美國政府監督項目組織(POGO)組織編纂的“旋轉門”數據庫顯示,在2019年至2021年間,通過“旋轉門”進入軍工企業的美軍退役將軍高達242人。另外,美國問責辦公室發現,在2022年全年,美國軍工企業共雇傭了820名注冊說客遊說國會,其中71.6%是前聯邦政府官員。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加爾布雷斯在其著作《新工業國家》中指出,“軍工集團不僅決定著武器的開發和研製,還決定著武器的采購和部署,也就是說決定著誰是美國的敵人”。為了維持龐大的軍費開支,被軍工複合體綁架的美國需要在世界上不斷製造衝突、製造敵人。從朝鮮戰爭、美蘇冷戰、越南戰爭到海灣戰爭莫不如此。如今在美國的慫恿與挑唆下,烏克蘭危機的戰火已經延燒了一年有餘,且沒有停戰的跡象。根據美國國務院公布的數字,自去年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美國已向烏克蘭提供了價值298億美元的軍援。由於歐洲國家向烏克蘭捐贈了大量武器裝備,為了補充德國、波蘭、英國等歐洲國家的庫存,美國軍工企業又斬獲了217億美元的海外訂單。可見,美國的軍火商早已成為這場危機的最大贏家。

製造衝突、延續衝突,就是美國軍工複合體不可言說的“秘密”。在拜登公布的2024年新國防預算案中,既包括向烏克蘭提供的60億美元援助計劃,還包括向國防部“太平洋威懾計劃”提供的91億美元資金支持。“太平洋威懾計劃”旨在強化美軍在印太地區的軍事影響力,以加大對中國的圍堵力度。在結束了20年的“反恐戰爭”之後,美國軍工複合體急需製造新的敵人。因此美國以中國為假想敵,在亞太大肆宣揚“中國威脅論”。“大國地緣政治競爭論”已經儼然取代了“恐怖主義威脅論”,成為美國維持和增加龐大軍事開支的新借口。

據不完全統計,自二戰結束到2001年,在世界上153個地區發生的248次武裝衝突中,美國發動了其中的201起。毫不誇張地說,美國軍工複合體是一頭“烹煮”戰爭的怪獸,需要用戰亂地區人民的鮮血來喂食。而被這頭怪獸綁架的美國政治,也愈益成為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脅。

“誰在管理國家?是戰爭機器”——起底美國軍工複合體

http://www.news.cn/world/2023-04/09/c_1129505924.htm

2023,4,9 來源:新華網

  新華社北京4月9日電  (國際觀察)“誰在管理國家?是戰爭機器”——起底美國軍工複合體

  新華社記者朱瑞卿

  20年前的4月9日,美軍攻占伊拉克首都巴格達,這個曾經富裕的中東國家陷入無盡的戰亂衝突。

  有人形容,美國不是在發動對外戰爭,就是在發動對外戰爭的路上。那麽,誰在美國無盡的對外戰爭中大賺特賺?答案簡單明確:是那些實際控製和影響美國政策製定的利益集團,尤其是軍工複合體。

  一頭肆虐全球的怪獸——“持續的戰爭就是他們樂見的結果”

  在美國阿肯色州南部,軍工巨頭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一家工廠中,數十名焊工和裝配工正在生產線的不同工位上忙碌著,組裝該公司的招牌產品——“海馬斯”多管火箭炮係統。這種武器因俄烏衝突而銷量大增,廠家正加緊趕工。目前,這家工廠每年能生產48套“海馬斯”係統,計劃到2025年第三季度產能翻一番,達到年產96套。

  烏克蘭危機升級以來,美國軍工行業一派“繁榮”景象,許多軍工廠全力提高產量,包括生產在烏克蘭戰場上消耗量驚人的各種炮彈。美國陸軍計劃在得克薩斯州加蘭市新建一個炮彈工廠,艾奧瓦州米德爾敦一家生產155毫米口徑炮彈的工廠正在擴建,戴-齊默爾曼公司正為其在艾奧瓦州得梅因等地的軍械廠招聘更多工人……

  自拜登政府上台以來,美國承諾向烏克蘭提供的軍事援助總額已達300億美元,其中大部分軍火訂單流入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等軍火巨頭的口袋。美國匹茲堡大學客座法學教授丹尼爾·科瓦利克在接受新華社記者采訪時說,美國軍火商靠向世界賣武器發財。這些軍火商為了利益推動戰爭,他們根本不在乎戰爭的結果如何,隻要能賣武器就行,“持續的戰爭就是他們樂見的結果”。科瓦利克將美國軍工複合體形容為“世界的禍害”。

  冷戰結束以來,美國主導北約五度東擴,對俄羅斯進行全方位的地緣戰略擠壓,導致烏克蘭危機在2022年升級,歐洲大陸戰火重燃。這場衝突對美國軍工企業可謂是利好消息。美國智庫保衛民主基金會曾估算,自危機升級至去年年底,美國軍工企業從夥伴國家獲得的軍售訂單總價值近220億美元。

  美國斯坦福大學榮譽退休教授、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在其著作《路西法效應:好人是如何變成惡魔的》中寫道,戰爭需要有人來準備,如果沒有這些人的推動,戰爭根本不會發生。

  事實證明,美國軍工複合體就是這樣一頭熱衷於製造戰爭的“怪獸”。

  3月6日,在伊拉克北部薩拉赫丁省祖盧耶鎮,阿卜杜拉·馬哈茂德·易卜拉欣展示自己家被美軍炸毀後的照片。新華社記者王東震攝

  據不完全統計,從二戰結束到2001年,世界上153個地區發生248次武裝衝突,其中由美國發起的達201次。進入21世紀以來,美國打著“自由、民主、人權”的旗號在世界各地頻繁動武:出兵阿富汗,入侵伊拉克,空襲利比亞,幹涉敘利亞……美國軍工複合體驅動戰車,將戰火燒遍全球,令許多國家和地區陷入戰亂動蕩,造成超過90萬人死亡、數百萬人受傷、數千萬人流離失所。

  在美國曆史學教授威廉·阿斯托爾看來,美國發動戰爭背後存在一個扭曲的邏輯:作為“暴力和恐怖活動的主要實施者”,美國卻宣稱自己在“打擊恐怖主義”。這些戰爭符合軍工複合體的利益,而為此付出代價的是阿富汗人、伊拉克人、利比亞人、敘利亞人……

  一張無所不在的巨網——“能夠主導整個美國社會”

  作為紐約市一家金融服務公司的中層經理,瑞克與許多普通美國人一樣反對戰爭。他認為五角大樓已失去控製,軍工複合體對美國來說已成為威脅。然而,他並不真正清楚軍工複合體的“水”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在多大程度上受到這個利益集團的影響。

  每天清晨起床,瑞克會戴上由國防承包商製造的隱形眼鏡,服下由國防承包商生產的胃潰瘍藥物,通過一台由國防承包商製造的電視機觀看伊拉克最新的混亂局勢,心裏想著自己“從來沒有支持過這場戰爭”……這是美國作家尼克·圖爾斯在2008年出版的《複合體:軍事如何入侵我們每日的生活》中描寫的一名普通美國人的生活,諷刺又真實。

  1961年,時任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在離任演說中警告:“強大的軍事組織與龐大的軍工企業的聯姻是美國曆史進程中的一個新現象……我們必須防止軍工複合體有意或無意地獲得不應有的影響力。”然而,如圖爾斯所述,軍工複合體如今深入美國人生活的程度,已遠超艾森豪威爾的想象。

  美國的軍工複合體興起於二戰之後。在美蘇爭霸過程中,美國經濟與軍隊的捆綁加強,美國500強企業大部分成為國防承包商。整個冷戰期間,美國國防支出高達10萬億美元,直接受益者便是軍工行業。當時就有人大聲疾呼:美國經濟已成為“綁在戰車上的附庸”。

  數十年來,這個由軍方、軍工企業與政客捆綁形成的特殊利益集團不斷在全球範圍內挑起衝突、製造戰亂,在毀滅無數家庭、帶來嚴重人道主義災難的同時,自身靠著戰爭不斷斂財,膨脹為“能夠主導整個美國社會”的龐然大物。圖爾斯指出,如今的美國,軍工複合體與人們所能想到的一切息息相關,涵蓋軍火商、金融寡頭、政客、學術說客、媒體巨頭等各個行業,構成了一張觸角遍及社會各個角落的巨網。

 

  在軍工複合體內部,各方之間通過複雜的利益關係緊密勾連,例如很多美國國防部門官員“入則為官,出則為商”,在政商“旋轉門”間不斷穿梭,從而實現政治套利。美國現任防長奧斯汀2016年在中央司令部司令任上退役後,曾擔任雷神公司等多家公司的董事會成員,還創立了一家谘詢公司;前國防部長馬蒂斯在任職前曾是通用動力公司董事會成員,從國防部長崗位上卸任後又重新成為通用動力公司董事會成員;另一位前國防部長埃斯珀曾是雷神公司高管,從政府離職後加入了製造軍用設備的伊庇魯斯公司。美國社會學家查爾斯·賴特·米爾斯在《權力精英》一書中指出,進出“旋轉門”的美國“權力精英”操縱著國家機器並擁有各種特權,掌握著決策的權力。

  談到美國軍工複合體的“斂財術”,曾在美國國防部長辦公室工作26年的富蘭克林·斯平尼了如指掌。他在接受新華社記者采訪時指出,這個利益集團對美國外交政策的巨大影響常常被學術界和媒體所“忽略”。軍工複合體一方麵通過項目和就業影響關鍵選區,進而與政客實現利益捆綁;另一方麵通過媒體和政客妖魔化其他國家,誇大“安全威脅”,煽動選民情緒,以達到推動軍費開支不斷上漲、為自身撈取更多好處的目的。

  對於美國軍工複合體的“能量”,斯平尼年輕時就有親身體會。1970年,當時還是美國空軍一名低階官員的他,曾揭發一家國防承包商存在問題,結果遭到這家公司威脅。盡管他舉報成功,導致該公司的合同被取消,但這家公司不久後再度成為美軍合作夥伴,其現在每年負責的軍工合同價值高達5000萬美元。

 

  一種反噬自身的頑疾——“隻服務於社會頂層1%的人的利益”

  “不要戰爭!不要戰爭!不要戰爭!”

  今年2月19日,烏克蘭危機升級一周年前夕,美國上千名反戰人士在位於首都華盛頓的林肯紀念堂前集會,反對美國挑動俄烏衝突,要求解散北約、削減美國軍費。

  來自佛蒙特州的抗議者亞曆克斯·肖爾茨-卡拉巴卡基斯說,美國不需要軍工複合體,美國把大量資金投入軍事領域,把軍力部署到靠近他國邊境的地區,在世界上引發不安。

  然而,麵對民眾的反戰呼聲,美國政客們置若罔聞。據美國“公開的秘密”網站統計,美國軍工企業在2022年前三季度共花費1.01億美元用於遊說政客,以求在不斷攀升的國防預算中分得更多。

  在軍工複合體驅動下,美國不斷在世界各地製造戰亂衝突,給許多國家帶來深重災難,自身也付出代價、遭到反噬。根據美國布朗大學“戰爭代價”報告,有超過7000名美軍士兵以及超過8000名美軍雇員在本世紀初以來的戰爭中身亡,死於自殺的現役軍人和退伍軍人數量至少是在戰鬥中陣亡軍人數量的4倍,估計超過3萬人;美國在阿富汗戰爭中投入約2.26萬億美元,在伊拉克戰爭中投入超過1.92萬億美元,巨額軍費支出是美國聯邦政府如今負債超過31萬億美元的一個重要原因;“拱火”烏克蘭危機和對俄製裁導致糧食和能源價格上漲,加劇了美國的通脹,美聯儲為抑製通脹而激進加息,又引發金融領域動蕩……

  斯平尼認為,軍工複合體的巨大影響力使得美國無法製定出維護世界和平的政策,同時也助長了軍工產業排斥競爭、權力尋租等壟斷與腐敗行為。這一利益集團的形成是美國政商勾結、縱容欺詐、監管不力等諸多問題共同作用的結果。

  2022年9月8日,人們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區經過無家可歸者的帳篷。新華社發(曾慧攝)

  軍工複合體已成為一個毒瘤,不僅危害世界,也嚴重侵蝕美國自身肌體,損害美國民眾利益。美國《雅各賓》雜誌一篇文章指出,在軍工複合體主導下,大量原本可以在清潔能源、基礎設施等領域創造更多價值的資金被投入軍工行業,“這是軍火商們喜聞樂見的政策,隻服務於社會頂層1%的人的利益”。

  美國反戰人士和時事評論家吉米·多爾說,美國的敵人不是別人,恰恰是“掠奪了這個國家數萬億美元的軍工複合體”。“戰爭機器無法停止。誰在管理國家?是戰爭機器。”(參與記者:孫丁、胡友鬆、肖瀟、陳俊俠、許嘉桐、徐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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