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家住溫哥華,喜歡文字,喜歡書寫,剛剛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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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光之旅(上)

(2017-05-29 21:45:19) 下一個

( 上 )

       去年三月份,老公滿60,為了給他過一個特別的生日,我突發奇想地建議,生日那天飛去加拿大西北部的黃刀鎮(Yellowknife )看北極光。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老公三月份的生日正好是看極光的季節,再有如果他在生日那天與北極光相遇,並能“捕捉”入鏡頭、收藏於相冊,那將是他最好的60歲生日禮物。主意已定,二月初,老公就迫不及待地著手準備。在選擇旅行社和預定機票時,才知道溫哥華沒有直飛黃刀鎮的航班,因此我們選擇在Calgary轉機。按計劃,如果早上從溫哥華出發,下午抵達目的地, 生日晚歺後就去看極光.....。一切準備就緒。出發前,看一眼老公的隨身行李箱,光相機就有三個,其中有一個是從朋友那裏借來,說是拍攝夜景的效果特別好。還有其他相關的攝影“行頭”,如超薄的保暖手套、類似五官科醫生戴的額鏡用來夜間照明。關於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下,如何為攝影機和電池保暖,老公也費了一番心思。

         生日那天的一早,我倆興衝衝地直奔機場,準備搭乘8:00飛Calgary 的航班,到了機場才知道該航班因故取消。我們被安排改乘9:30的航班。到了Calgary轉簽時,正好櫃台有新人培訓,那位智商不足的大媽反複出錯,耽擱了一大批轉機的人,我們也成為了受害者的其中之二。接下來,我們隻能搭乘最後一班航班飛黃刀鎮,起飛時間是夜間11:30。也就是說,我們沒有選擇的要在機場?上12個小時。航空公司將我們4個小時的行程變成了17小時,我們滯留在機場的同時,也損失了一天的導遊費用。最讓我覺得諷刺的是,計劃周全的我們,從未有將老公60歲的Birthday 放在中轉機場Happy的計劃。

         飛機抵達黃刀鎮已經是深夜12:47,疲憊不堪的我隻想快點到酒店洗個熱水澡睡覺。當我們走下飛機,零下二十幾度的寒冷使我們以逃命的速度衝向離飛機僅有二十幾公尺的候機大廳。進到大廳後,一位帥氣的中年韓裔帥哥一手拎著一個大size的垃圾袋,滿臉笑容地在那裏等著我們,並敦促我們立即換上垃圾袋內,我們已經事先付款租用的防寒服、跟著他去極光觀賞營地。看著這堆黑色笨重,還帶有之前使用人體味的“行頭”,想起剛才暴露在室外僅幾分鍾 ,就已經感受到骨頭發涼、麵皮發麻的寒冷,難道要不要將自己裝進這堆“行頭”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換上防寒服的老公和我,如兩隻企鵝,搖搖擺擺地跟隨帥哥上了一輛沒有熄火的破舊的中巴。(後來發現,由於氣溫低,車輛重不熄火)
         漆黑的車內我們沒有太多的交談,舊車的噪音伴著行駛中門窗震動的聲音顯得格外地刺耳。借著車窗外雪地裏的弱光,可見窗外一遍荒涼。一種不可預知的害怕使我的疲憊一掃而光。警覺地反複問司機,我們還要走多久……?大約30分鍾左右,他將我們帶到一處平整的雪地,適應雪地的光線後,看到????遠的地方有兩個帳篷一樣的小屋。隱約看見有人頭在?動,屋裏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知道有人群,我緊繃的神經一下就放鬆了。

        拖著行李的我們被帶進其中的一間小屋,室內一個大火爐正在燃燒著熊熊柴火。屋內坐滿了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有玩紙牌的、有聊天的,而且他們說的是日語。顯然,這是一群來自日本的學生旅行團。一旦有了安全感,疲倦的我頓時感覺眼睛都睜不開,而我家老公興奮得象打了“雞血”,迫不及待地從行李中拿出相機、戴上前額照明,連手套都顧不上戴就奔向屋外的冰天雪地。在我疲倦模糊的視線裏,不記得他頻繁的出入多少回,生怕錯過極光出現的那一瞬間。而疲憊不堪的我,靠在火爐旁的那個木椅上,死活都不肯挪動一步。那晩,傲慢的極光並沒有出現,
        我們抵達酒店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進了房間,我又餓又渴,看到桌上放著一個漂亮的生果籃,有蘋果、香蕉、火腿腸、糕點和香檳酒……。我抓了一個蘋果就要啃,老公一把搶過去放回果籃說,“這裏的新鮮蔬果都是靠空運,放在這裏一定是收費的,還不清楚規舉,別亂吃”。一貫聽話的我隻好一口氣喝下半瓶水,倒下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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