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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周文長篇小說:第十二章 姻緣已盡

(2017-07-13 20:39:20) 下一個

 

在號子裏的三天三夜,文軍了解到黃芳宋芸與其他幾個男人玩換偶遊戲時現場被抓,當時他們被抓的時候,很多人衣服都沒穿,多丟人。這事估計她們的父親在號子裏也知道了,不知他們有何感想,萬惡淫為首!

文軍經曆了這次打擊,明白了很多,他暗下決心,今生隻出此一次軌。

於是出號子的第二天,他直接去了敏敏做工的繡花廠。

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生在門口接待了文軍。

男生叫宋建生,一聽文軍的來意,很尖酸地說:“不親不鄰的原老板,來找一個小女孩子?你覺得合適嗎?”

“是啊!確實不合適,我是想請她回原單位呢。”

“可笑!你後悔吧!她後悔了嗎?!哼!”

這是出來了個文軍認識的柳嫂子,“文老板,小宋我認識,”說著把文軍拉到一邊,“這個是敏敏才交的男朋友,你怎麽撞上他了的呢?!”

文軍恍然大悟,原來敏敏變心了,他頭也不回的逃離了繡花廠,柳嫂子在他後麵呼喊著,文軍也沒心思去聽。

深夜,文軍的心情壞到了極點,真特麽的禍不單行,什麽都湊到一塊兒了。孤枕難眠,盡管他起身喝了幾次白酒,還是沒睡意。

是啊!想想都氣人,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人做事,卻差點引來了牢獄之災。本想好好的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所愛之人,然而愛的人卻已變心,想把生意做好,剛剛有點起色,卻碰上了學潮。拍馬屁剛拍出點名堂卻遇上了全國首次嚴打,還莫名其妙地被關了三天。

“哥哥,也沒睡嗎?”榮榮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文軍的床邊坐著。

“嗯,可氣!可恨!可悲!”

“氣啥?恨啥?又悲什麽呢哥哥?”

“榮榮,你自己去睡吧!我不吵你了。”

“我也睡不著,這幾天你被公安局銬去了,我好擔心,也好害怕。”

“對不起,我拖累你了。”

“哥哥你別趕我走,反正我也是睡不著,就靠在床上聊聊天好嗎?”

文軍心裏難受,沒心思跟榮榮交流,就任由榮榮上床坐在他身邊。

榮榮繼續說道:“我是你妹妹,你也不會怎樣我,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過來僅僅隻是想要安慰你。”

文軍:“你不說話就算是安慰我了,現在我隻想靜靜!”

“嗯,我不說話,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文軍的確不想說話,閉著眼睛,靠在床頭沉思著。

也許是酒精的麻痹作用,文軍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榮榮似乎也並沒有改變姿勢依偎在文軍身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個白天,到了下午六點時他接到了修理廠的電話才知道,廠裏出大事了。

君君的弟弟劉沫把廠裏女學徒工呂小女弄傷了,人已經抬到161醫院搶救,文軍也迅速趕去了。

幾個男修理工(都還沒有結婚的小男孩)把呂小女抬上了CT台上。由於傍晚,醫院隻有值班的醫生。醫生叫幾個男孩兒脫光呂小女的褲子,幾個男孩兒竟然害羞地跑了。

文軍隻好硬著頭皮,厚著臉脫光了她的褲子,隻剩下神秘地帶小內內了。醫生嚴肅地:“不行!必須脫光,因為車子輪胎剛好是從這個地方軋過去的。”

是啊!剛才褲子上已經有很明顯的輪胎痕跡。

醫生:“怎麽不通知家裏人來呢?”

“她家裏住得很遠,來不及。”

“那隻有委屈這個老板了。”

文軍隻有聽從,把一個十六歲少女脫個精光。而且還要聽醫生幾乎叼難的上下左右移動,分腿,翻麵。比看自己的老婆還要仔細清楚。這種國外早就淘汰產品,確實折磨人,上下左右幾乎半個多小時才算弄好。

這個車禍擺明了是個安全責任事故。每次開會,文軍沒少強調此類安全。更何況連駕照也沒有,憑什麽開車,出了這麽大的事,由廠裏買單,那修車廠以後怎麽管理呢?

國有國法,廠有廠規,依規劉沫必須承擔全部責任,廠裏和劉沫各付50%的費用,文軍認為這麽處理比較人性化了。這樣劉沫就回老家拿錢來付小呂的醫療費用。

當然君君第一時間知道了,打電話要求劉沫不賠,文軍為了製度,杜絕安全責任事故,當然拒絕了。

呂小女還沒出院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使文軍必須放下一切,前往法院應訴。

君君在老家法院的離婚訴訟,一對在別人眼中的恩愛夫妻為何走進法院而離婚呢?

接到法院傳票時,有文軍的恩師張聲怡副教授和袁泉教授在場。

他們正在商議去神龍架捉野人,此事已經開了幾次會,由中國野考會主席李準發起的,李準親自去神龍架考察數年,並有他好不容易從民間收集的野人毛發、足印、照片等證據。

這兩位教授與文軍關係非常好,三人經常一起玩,說起來文軍還在全國第一次學潮中救過張聲怡教授的。

那是全國學潮前一年的武漢學潮。因此中央十分重視,親自下令抓張聲怡坐牢,而文軍又率領兩百多學生到省政府說情,親自寫明了此學潮與北京學潮沒有任何關聯的《請願書》。中央主要領導看後才下令放了張聲怡的,有當年報紙作證。也因此他們師生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由於文軍家裏一貧如洗,無法繼續在大學深造,中華大學又是在老牌子收費大學,文軍苦苦支撐了一年才惜別校園,再次破滅了大學夢。

袁泉更有來頭,全國著名詩文,作家謝泳心的學生。他們找文軍並不是學術活動,而是十足的巨大生意運作。

三位教授約過文軍不止一次,去年他們也約過,文軍沒去而他們去了。李準自己單獨去了幾次,十分有經驗。三人備足了行李、幹糧、防護工具。

李準在湖北日報當過社長(廳級),與當地政府很熟悉,得到了當地大力支持和補給。

就這樣進入了神龍架無人區守候了三個多月。最後連野果子也沒有采摘的了,實在無法生存,三個倔強的老教授才打道回府。

這個事情是半年後文軍去袁泉家做客,袁夫人講笑話,才知道的。

袁夫人講:“那天,聽到有人敲門,我馬上去門的貓眼一看,天啊!袁泉真的抓住了野人了,這不門外有一個野人要進家裏了。”

袁夫人對門喊:“袁泉,你麽把野人帶回家裏呀!我怕野人!快送出去!”

袁泉在門外:“沒有捉到野人,是我呀景蘭。”

袁夫人再次對著貓眼看,這分明就是野人,那沒有人類梳洗的蓬鬆頭發,滿臉是毛並且還有泥土......嚇得倒退幾步,實在沒勇氣仔細看了。“袁泉,別騙我,我都認定是野人,你帶走吧!我真的好害怕!”

袁泉發脾氣了:“景蘭,跟我看清楚,是我,這四個月我的頭發胡子長長了而已,在野外生存艱難,無法清洗......”

這時袁夫人冷靜地再次在貓眼中看去,那雙眼睛,熟悉的眼睛,的確是袁泉。

講到這裏,大家開懷的大笑了。是啊,野人沒捉到,自己倒變成了野人。可見野人的誘惑。

全世界沒有個野人,如何捉到了個,全世界都來看野人的模樣,到時的人流量幾乎要限量,財富滾滾而來,隻是收錢時不要疲勞過度。

兩位教授也認識君君,還讚過君君炒的菜好吃。他們很愕然的看看傳票。自告奮勇的要一起去勸君君。他們認為君君會聽他們的勸的。

事情的起因並非是文軍不貞的事,而是她的弟弟劉沫。君君是出了名的顧娘家的人。平常把家裏的好點的東西及錢送給娘家,文軍總以身外之物而算了。這次較真是管理製度問題。

一個企業的管理者,必須嚴於治廠,更何況汽車修理廠是個技術要求很嚴的企業。否則,車輛行駛在路上是對生命的藐視。

這不,劉沫有姐姐撐腰,而文軍在161醫院正在與呂小女母親商量處理中,正好在161醫院正大門口,劉沫無證駕駛一輛車與一輛進口車相撞了。

這次是客戶開個車來接修好的車。百般要求劉沫送車,並拍胸,如果路上出事,一切他負責。

可真正的一出事,他自己開車最先就不見了,害得兩個修理工百般哀求。別人同情他們倆才一並將損壞車輛送進了修理廠。

進口車的零配件十分貴,自己廠修的工時不算,材料費就一萬元了,加上劉沫開的車再次返修費用(那個司機承擔了)。

也許是文軍與君君的緣分已盡,老天安排這個特殊的地理位置再次車禍。

文軍義無反顧地去老家法院簽了字,他們的婚姻就此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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