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來罘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刮春風

(2018-04-13 15:00:01) 下一個

前夜春風掀房蓋,
推倒籬笆,
吹跑垃圾袋。
今晨醒來春不在,
雪花稀疏落窗外。

唉,又到了這種亂刮春風的季節。當今酒國的第一夫人唱過大量軍旅歌曲,但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己巳年春節晚會上唱的那首陝北民歌,刮春風。在那個敏感的年份,這首刮春風象一股微妙的風,左中右三股政治勢力都可以作出耐人尋味的解讀。誰知道,刮完春風,到來的卻是寒冬,一寒到如今,仿佛一個微型冰河期。

有道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說這話的那家夥已經死了,不過,人糙理不糙。我是人,我也脫不了窠臼,但我從不掩飾自己的政治傾向。如果要向黨進攻,我一定拉開架式,亮出家夥,備下棺材,報上名號。把炮彈裹上糖衣,再用大曲率迫擊炮放出去,把黨炸得灰頭土臉,卻讓黨找不到彈道,那不是我的風格。第一次聽刮春風那年,是我最憤怒的一年。即便是那年,我也沒想要亮家夥,非不敢也,實不值也。我的故鄉講究的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我的意思是,還沒到要出手的份兒上,先吼一聲。

那個不爭氣的黨,讓我說它什麽好呢? 電影《南征北戰》裏,國軍一個團守將軍廟車站,共軍一個營突襲,結果車站沒守住,該死的團長被張軍長給斃了。多少年來,那個團長臨死前的哀嚎在我耳畔揮之不去,經常想從我的嘴奪路而出,我為黨國效過力,我為黨國立下過戰功,我也差點被黨國給斃了。從前讓我反它,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充足理由,隻覺得它是稀泥巴糊不上牆。這些年來,它攢夠了棺材本,也給了我充足理由。

前幾年,張軍長那個黨又遇上了麻煩。張軍長這個人,哦,不對,那會兒是馬軍長,總是前怕狼後怕虎,令不少共軍弟兄為之扼腕,發出了與上麵類似的感歎。從邊緣人的觀點看,從一開始,兩黨就是一對兒難兄難弟。出自同一醬缸,漚的一樣厚黑,想出陳醬而不染,談何容易? 如今是,烏鴉落到豬身上,誰也別嫌誰黑,到了墾節上,互相拉兄弟一把倒是真個的。

今兒個高興,喝了兩盅,就著這微醺的勁兒,我代表中偏右的民工們,為第一夫人和上一闕。如果極左,中左,庸中,極右的朋友也有興致上台亮亮嗓兒,我一定為你們鼓掌。我的意思是,什麽時候,大家能同台放歌,誰也不惦記著把誰擠下台去,誰也不會手擎麥克風當眾對打,我們這個民族就真的和諧了。

下麵請聽中右版的刮春風。

河套裏,忽喇喇,刮起了春風。
咯嘣嘣,一聲聲,黃河開了凍。
滿河金浪,滿河流淩。
轟隆隆,衝破了,衝破了寒冬。
哎呀,衝破了寒冬。
撐船的哥哥,紮緊了紅腰帶。
順著大河,吱扭扭,吱扭扭扭,吱扭扭,吱扭扭扭,扯起了帆蓬。
喊一聲號子,千山回應。
土窯洞裏的後生要破浪遠行。
喊一聲號子,千山回應。
土窯洞裏的後生要遠行。

皇城裏,忽喇喇,刮起了春風。
咯嘣嘣,一聲聲,街上響了槍。
滿地狼籍,滿天流星。
轟隆隆,六月裏,六月裏冰封。
哎呀,六月裏冰封。
靜坐的哥哥,扯下了紅頭帶。
跟著黃鳥,吱扭扭,吱扭扭扭,吱扭扭,吱扭扭扭,躲避那追兵。
問一聲上蒼,天理可容?
黃土地上的後生要流浪遠行。
問一聲上蒼,天理可容?
後生們為何要流浪遠行。

旁白,有人用拳頭霸著麥克風怎麽辦? 怎麽辦? 理性對理性,拳頭對拳頭。它聽不懂人話,就用拳頭辦它!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來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安妮的小屋' 的評論 :
多謝。真有那麽一天,您這鼓勵能讓將軟的腿立刻挺直。
安妮的小屋 回複 悄悄話 寫的好!男人的氣概!應該去領兵打仗去。。。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