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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原創——《大劫持》第四十一章 全球公審

(2017-05-11 05:20:22) 下一個

41,全球公審

朱迪斯、戈地指揮著那些義工已經把整個中央樓廳布置完畢。現在那裏呈現出一派肅穆莊嚴景象

背景大熒幕上幾個猩紅色大字宣示著‘全球公審反人類罪犯!’。懸空的中央平台上三個大鱷匪幫頭目驚懼地坐在那裏,一個個活象了毛的猢猻,猥瑣之形與他們華麗的服飾及珠光寶氣的佩帶呈鮮明對比。我想,這肯定是朱迪斯的特意安排。

 

公布出的大鱷匪幫罪行令人發指,駭人聽聞。這些魔鬼的殘忍程度、罪惡的深度和廣度完全超出任何正常人的想象。除去已經知道的‘千年村屠殺’外,他們還有大量極為血腥的暴行曝光,慘死在他們手下的人達三十餘萬,而他們統治的區域內人口數目才不過百萬。就是說這個匪幫在他們十幾年統治中屠殺了三分之一的百姓。

 

  網上傳來如潮湧般怒吼幾乎塞爆網絡,點擊率直線升。淩遲處死三頭目的呼聲也不絕於耳。這樣的聲音當然不會被某個政府承認,但在全球數億網民排山倒海的震天怒吼中,這種‘不承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我豁然感到,‘法律’一詞的定義和內涵在這裏已經有了新的詮釋根本不容政客壟斷其解釋權。

 

就在這一刻,我對戈地、安妮、朱迪斯他們的行為突然有了一種新感想——這三個人以及他們那些後的夥伴,是這億萬人類的代。他們順應最大多數人民的願望,在執行普世價值中最正確的法律條款。如此這般,若再冠以‘法外執法’去定義他們的行動,反倒是對法律對人間正義的褻瀆。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思維活動適當降溫,以抑製一股熱潮在我胸中的激蕩——我想起了安妮。一種近乎殘忍的意識在敲打我——浪跡天涯,不乏體力腦力,卻隨波逐流在生活的際遇中遊蕩,近乎茫然地消耗光陰。而安妮有目的性極強的生命目標,不惜代價投入到蕩氣回腸的偉岸大業中,其中的風險和樂趣都有常人無以感受和難以承擔的深重。安妮把如此美麗的人生交付給個充滿風險永不安定的事業,不由得我追悔逝去的歲月,更警醒我,前麵路向何方

 

    安妮與弗格斯的纏鬥仍然激烈。我關注著安妮,憂心忡忡,十分擔心她會有什麽閃失。同時心中充滿對羅伯遜的怨恨——名為經驗豐富的老警官,竟呆呆地望著兩個搏鬥的人,不知如何施援手。或許槍法太差而不敢開槍?

 

    我注意到萎縮在牆角的班克突然有動作,他在緩慢爬行。再仔細看,我放大那裏的局部細節發現,他的目標是那把被安妮踢到牆根下的手槍。這個變節警察看來還沒有完全絕望,他企圖去夠那把槍。突然,響槍了——羅伯遜終於表現出了警官素質——他抬手一槍,擊中了班克的腦袋。這顆肥大的腦袋額頭上登時布滿鮮血,兩眼恐怖地大睜著。

 

這聲槍響改變了局麵——在四壁空空的房間裏槍聲格外刺耳  —— 就在這震耳槍聲驟起的一刹間,弗格斯稍有走神。安妮不失時機飛起一腳,踢中弗格斯的腹部。弗格斯一聲嗷叫匍匐在地-----

 

“不要開槍!”安妮衝羅伯遜大喊。

羅伯遜瞄向弗格斯的槍口隨著這喊聲垂了下來。安妮動作敏捷地用單膝跪壓弗格斯的背,反過他的手臂。羅伯遜及時遞上一副手銬,可是安妮沒有接。她掏出一根尼龍軟繩,手法熟練地綁住弗格斯的雙腕。羅伯遜愣愣地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無疑,他對安妮的身份產生了重大懷疑。尤其是這最後的捆綁秀,其熟練程度不得不令人起疑——一個平民女子長於打鬥也並非不可能,但如此嫻熟地綁人,以至達到專業水平,就有些說不通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羅伯遜終於忍不住了,他的槍也有意無意地指向安妮。羅伯遜的這個舉動也表現出他對安妮剛才喝止他開槍的疑惑。

“羅伯遜警督,我的身份很快你就會知道。”安妮站了起來,抬手看看表。“大約半小時之內吧。”

 

安妮的話說得輕鬆自然,也十分溫和。羅伯遜有些尷尬——我相信他在職業生涯中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也從未碰到過這般怪事。

 

安妮拍去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又恢複了端莊淑女的形象。但是,接下來她卻做了一件決非是淑女會做的事——從兩個死人的頭上脖頸上拔下那兩把小匕首,用死人身上的衣服把它們擦拭幹淨,放入她腰間的小包裏。做這件事,安妮沉靜自如,似乎那兩具屍體在她眼裏隻是道具。這個表現很冷血,儼然職業殺手的作為。

 

我看到,羅伯遜有意製止安妮——以警察的職業習慣,死者身上的物品不可擅動——安妮也意識到羅伯遜的幹預會出現。她抬起了半臂,手掌成刀掌狀做了一個斬釘截鐵的手勢。這個動作威嚴有力,所表達的意思也十分明確——我在收回自己的武器,不容幹預!

這裏,安妮給了羅伯遜一個強烈信號——收起你的官樣文章,它們在這裏不適用!

 

羅伯遜沒有堅持走過去檢查昏迷中的紮卡裏。安妮也過去了,並且用醫生的手法開始為紮卡裏做心髒按摩。他沒有大礙,這個年輕人不久就蘇醒了過來。

 

安妮示意羅伯遜跟她走。

大隊警員隨安妮來到中央天井。安妮說要帶他們去見那隊失蹤的FBI’。這也正是羅伯遜急於要做的事,所以他很順從。但是當到達現場時,羅伯遜發現這裏正在發生著他完全不能容忍的非法事件,而且不止一件。

 

一是,那些FBI正被困在許多玻璃子裏。奇怪的是這些兵已經衣冠不整,幾乎個個都是歪瓜裂棗形象,而且呆在玻璃屋裏麵安之若素,在認真地觀看天井平台上的審判。另一件就是這個‘審判’——隻定睛觀看了一分鍾,羅伯遜就斷定了這個所謂審判的性質——是法外執法的‘非法’審判。作為一個執法者,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要製止它,並當場抓捕犯罪嫌疑人。可是他發現辦不到——人可抓。

 

審判現場熱烙非常,碩大的熒幕上播放著群情激憤的世界各地百姓宣示支持的場麵,又變換出大鱷匪徒罪證的畫麵,再回到受害者作為證人指控的場景。高音喇叭把這一切實況的音像效果配合適當的解說烘托而出。氣氛之熱烈令人心潮澎湃。然而,除了那些玻璃小屋裏的假FBI在平台上的幾個罪人外,羅伯遜見不到任何其他人。羅伯遜發現安妮也不見了。

 

他開始帶領警察尋找可以登上中央平台的通道,但是徒勞了。圍繞著中央天井是全封閉的玻璃——厚厚的防彈玻璃。羅伯遜十分惱火,二百名警察麵對一個如此張揚的‘犯罪場麵’竟然束手無策!他拿起手機,但沒有立即撥號。這個老警官的躊躇很好理解—— “我真的這麽無能嗎?”他在想。“手下有兩百個兵,居然動不得這犯罪現場的一根毫毛!”。這個時候如果請求增援,或者向什麽人請示都顯得十分可笑。

 

警察們已經散布開來,擁在圍欄邊隔著玻璃觀看那個大熒幕及平台上的三個大鱷頭目。他們也明白羅伯遜在想什麽,所以很安靜。

 

此時卻出現了更讓羅伯遜生氣的事。大熒幕上出現了他手下警察和那些FBI圍觀天井審判台的影像。攝像水平很高,取景角度和采光都恰倒好處,人物形象清晰鮮明。警察們突然在這樣大的熒幕上認出了自己而有些忘乎所以,他們交頭接耳地議論,這個情形也被完全收錄到鏡頭上。羅伯遜大喝一聲,喝令全體警察從圍欄邊後退。但為時已晚,這個眾警察興奮圍觀的鏡頭已經載入了史冊。

 

看上去,這樣搶鏡頭是個詭計,企圖製造警察擁戴此次審判的印象。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一開始就相信,戈地他們不搞陰謀。發生這樣的事,不在預料之中,隻是隨機出現而已。但是羅伯遜不這樣理解——毋論出於怎樣的原因——他的惱怒由此變得十分強烈。

 

羅伯遜仕途一向順暢,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他有嚴格執法剛直不阿的好名聲和高效率工作成績。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卻讓他難辭其咎,無法對上司作出解釋, 尤其麵對可能出現的國會聽證之類的政客質詢——身為高級警官,帶領大隊警察,在一所民宅遇到‘法外執法’的大行動,不但未能阻止,而且連‘犯罪嫌疑人’的人影都沒有見到。豈非咄咄怪事!

 

無論怎樣解釋,恐怕都不免讓人懷疑這個警官的智商,更別說領導能力了。但我相信羅伯遜不是徇私苟且之人。從亨特對他的態度和我對他的觀察,可以認定他實屬正派、品行無瑕。但是,此刻他遇到的困境會讓他不得不有所思考——若不能及時妥善地解決這個問題,後果將是嚴重的,失職是最起碼的指控。

 

羅伯遜下達命令,一部分人圍繞中央天井尋找突破口,另一部分人先來搞清楚這些被囚在玻璃屋的FBI究竟是什麽人。這個行動我有責任出一臂之力。

 

為了幫助羅伯遜,我很動了一番腦筋。因為我的這種幫助決不可以留下任何後遺症——授人以柄,讓亨特堡陷入法律糾紛。現在,既要幫他又要避諱他,實在是個難題。但是在亨特堡我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凡碰到這種情況首先想到的是請教亨特爺爺。當然,這個老曆史學家不可能給我任何現成的答案。但我總是會在老人的智人式啟發下找到解決辦法。我翻看‘啟示錄’,在‘告誡’一欄裏見到了‘童話式告誡’一語 ,令我豁然開朗。我快速在身邊光盤櫃中翻尋,選出一張動畫故事,把它放送到環繞天井的多個小電視熒幕上。我讓它隻有影像沒有聲音,由我來臨時配音。配合一隻小熊的動作,我憋著粗嗓音說:

“夥計們,聽我的!”

 

這個聲音被我調得很高,所有的警察都把目光轉向了這些電視熒屏上。我不失時機地按照動畫熊的動作節拍說下去。“這些黑衣鬼都是假貨,是披著好熊皮的壞蛋。那個頭目就是瘦狼F,以前幹壞事的時候被抓住關在井裏。現在他又跑出來,還是被我們抓住鎖進匣子裏,連同他的蝦兵蟹將。”

 

動畫畫麵上恰好有被熊捉進籠子裏的狼在齜牙,狼也恰好不止一隻。

聰明的羅伯遜立即領悟。他找到了關弗蘭克的玻璃屋子,隔著玻璃和這個佛蘭克對話,之後又用警用的小型計算機查詢。之後他對弗蘭克作了一個極其厭惡的手勢——皺著鼻子,衝著這個壞蛋用一隻手揮出了一個狠狠的斬切動作。我明白,這第一步我成功了——這群‘FBI’的真麵目已經暴露無疑。

 

此時羅伯遜的目光主動地轉向我的動畫熒幕,這真讓我欣喜——羅伯遜完全理解了我的意圖,甚至明白了亨特堡人如此‘含蓄地’為他服務的苦衷。這麽一來省卻了我的許多‘無用功’。下邊我用小熊作掩護,暗示怎樣先打開玻璃屋的屋頂氣窗,這樣先繳了假FBI的武器。又告訴警察們如何逐個打開玻璃屋,這樣就分批地抓捕了這群壞蛋,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我對羅伯遜的智商有了進一步認識——和這個人的溝通也無須多費口舌,一點即通。但羅伯遜有他惱人的一麵——應當理解為,稟其終生的守法意識——他開始認真搜索亨特堡裏現存的活人,任何一個可以代表亨特的活人。安妮已經失去蹤影,可是剛剛幫了他忙的我肯定就在亨特堡的某個角落裏。他急於找到我,甚至逮捕並逼迫我幫他去解燃眉之急——搗毀這個‘非法’的審判大會。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他此次出征可謂圓滿成功。我深信自己揣測準確。我打算在此和他玩一個小把戲,讓他再記取些教訓,同時贏得時間,讓‘全球公審’不受幹擾地順利收尾。

 

羅伯遜派大隊警察押送假FBI回警局,他自己則帶領一小批精幹人馬朝高層的回廊走去。正如我預計的,他現在要找到我或者某個亨特堡人,逼我們帶路去中止全球大審。羅伯遜憑自己的聰明估計到我的藏身之地就在附近,在這高層的某個地方。

 

羅伯遜和他的兵聽到走廊盡頭一間屋子傳出嘈雜聲——顯然那裏應當有人。他們放輕腳步接近,突然撞開門,看到的隻是個電影放映廳。進到裏麵,他們發現自己站在這階梯式影廳的最高處。銀幕上正放映著大型歌舞片。熱舞翩躚,舞娘翻飛的長裙遮不住碩長白皙的腿,銀幕上洋溢著充滿性感的青春活力,奇妙的音樂配合婉轉又狂熱的律動足以撩撥觀眾。正如我所預料的,不甘寂寞的紐約警察立即有躁動表現——他們由定睛觀看,轉而不由自主地隨舞樂節拍扭動身體。

 

羅伯遜感了奚落——他敏感地意識到這樣的情景絕非隨機出現。這次他沒有發怒,也沒有嗬斥自己的兵。我看到他在一個親信耳邊嘀咕了一陣,他們兩個人隨即消失在黑暗中——我的監視器裏失去了他們的蹤影。我有些緊張。事情很明顯,羅伯遜有些開竅,他打算與我鬥智而不鬥勇。

 

我應當不是老練警官的對手——羅伯遜會這樣考慮。然而,羅伯遜欠缺對亨特堡的理解,他始終沒弄明白,他的對手並不是我,而是兩位睿智老人。他當然不是這兩個老人的對手 。

 

我找到了羅伯遜。他和手下正在蓮花道裏梭巡——羅伯遜居然在前邊的經曆中學會使用這個秘道——他們兩個正在觀察頭頂上的管線。羅伯遜可能認為,那幾根粗粗的不大平整的黑色管應當是電纜主線。 這個舉動暴露了他的想法——抓不到人就先破壞設備,切斷電源應當是立竿見影的好方法,可以立即中斷那個惱人的全球公審。

 

他轉著眼珠思考,一邊慢慢地掏出了手槍。很明顯,他們手中沒有合適的工具去破壞電纜。槍好像是唯一的選擇。幾槍打爛電纜應當不成問題。

 

我斜倚在安樂椅中悠閑地觀察著熒幕上的這個老警察。說實話,對他我不無尊重,但現在卻有些憐憫之情——他不懂在亨特堡要改換思維模式,至此他仍然沒有體會亨特堡的‘怪異’緣自何方,沒有明白要在哪個層麵上尋找對策。而不是這樣簡單地以切斷電纜來解決問題。這顯得有些弱智。但話說回來,這樣要求也許不切實際,畢竟我數月身臨其境,在周旋中才悟出些許亨特堡奧秘。這樣要求羅伯遜也許有欠公允。

 

“這沒有用,你搞錯了。”我利用羅伯遜頭頂上方的飛蚊放出了這句話——我采用直擊策略,一語中的,截斷他的思路和行動, 其效果很好——他呆住了。

“誰?你走出來!”羅伯遜的聲音顯示他在驚訝中的惱怒。他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那不是電源線,都是水氣管道。”我不理睬他的憤怒繼續說。“破開這些PVC管可能會傷到你。”

羅伯遜畢竟久經沙場,很快鎮定下來。

“那你就給出個主意吧。”他一改語氣為調侃,聲調拉得很長。同時繼續四下查看。

 

“我建議你去看看你的兵,他們那兒出了點問題。”

羅伯遜打開手電筒向上看,想弄明白這近距離的耳語般的聲音究竟出自哪裏他當然看不出任何名堂,那兒隻有密密麻麻的管線。

 

迷你揚聲器很小,隱藏在飛蚊身上,不可能被觀察到。不但如此,飛蚊還可以實時與揚聲器無線連接,飛臨指定區域傳送‘悄悄話’語音。這樣就形成了多維聲源。羅伯遜當然找不到聲音的來源。這近似耳語的告誡又一次讓他困惑又惱怒。

 

“你的兵在發生衝突------。”我又一次提出警告,但不做進一步解釋。

這次他不再猶豫,拔腳走了出去。

 

“幹什麽!”羅伯遜對劍拔弩張的兩撥警察大聲嗬斥。

電影放映廳的警察已經明顯地分成了兩派,衝突幾近到要動武的程度。造成這個局麵應當‘歸功’於我給他們放的一段錄像。

影廳的銀幕上,在熱舞之後播出了大鱷集團征少年兵的實況錄像。(大鱷集團錄製它,本意是當作征兵的實用教材,現在卻成了犯罪鐵證。)

 

銀幕上出現的場景是:

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孩子被持槍的兵拉扯著要帶走,那個母親抱住孩子的腿誓死不肯放開。兵用槍托去打也不奏效,就抽刀斬斷了母親的手。那個孩子用牙咬開士兵的手衝向躺在地上的母親。這時突然出現了兩性人,他揮大刀切下孩子的頭,接著又砍死了母親。更令人發指的是,接下來兩性人把那個母親身後的這全家老小統統射殺,最後慘死的是一個懷抱中的嬰兒。  

 

大鱷人對這段錄像的解說辭是:

“凡遇到同樣情形,必須照此辦理——斬盡殺絕。”

這是兩性人製定的規則——對敢於反抗者必誅九族,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弟兄們,幫我抓住這個狗娘養的!我斃了他!”錄像剛放完,身軀高大的黑人警察邦多克大喊起來。他認出了卷縮在天井台上的其中就有兩性人。

“那要由法律審判決定,輪不到你。”上了年紀的白人警官江肯平靜地說。“我們見過這類事多了,你管得過來嗎?”

 

“去你媽的!狗屎江肯。”黑人警察邦多克大怒。他被這個江肯的冷血表態激怒了,點著他的鼻子大爆粗口。

警察們立刻分成了兩派,言詞交鋒激烈,肢體衝突眼看就要爆發。羅伯遜及時趕到。

嗬止了衝突的羅伯遜說:

“想撒野嗎?下班後到酒館去較量,別在這裏給我丟人!

 

我乘此機會播放出一段觀察員評述,聲音很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美國政府處理這類境外犯罪的罪犯,一般都會將其遣返原籍。若原籍無合法政府行政能力,或送交國際法庭處置。請看國際法廳審理過的一個戰犯目前的處境。”

 

畫麵出現了一個環境整潔的模範監獄,一個單獨關押的囚犯躺在鋪著潔白床單的床上看電視。

“這就是一位種族滅絕罪犯在安享晚年的情景。他被判終身監禁,將在這裏度過餘生,但也有可能在25年後由保釋而獲得自由。而死在他手中的黑人冤魂達數萬之眾。請問,這血債該如何討還呢?

 

“婊子養的,千刀萬剮!------”邦多克無法控製情緒,朝江肯揚起拳頭示威。羅伯遜看出來,警察大多站在邦多克一邊。我很想知道羅伯遜現在的真實情緒是什麽,但是這個老練的警官臉上隻有冷冷的陰鬱。然而他內心絕不平靜——他突然下令撤退,態度十分堅決,已經完全不在乎那個非法的喧鬧異常的‘全球公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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