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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博士:為什麽要紀念馬克思?

(2020-09-09 09:14:07) 下一個

美國博士:為什麽要紀念馬克思?

 

 2018年05月5日晚,為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激流網、旗幟日刊、女神讀書會、國際紅色通訊、微工匯共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網絡文藝晚會。本篇為陽和平博士在晚會上的開場發言。

陽和平:為什麽要紀念馬克思?

今天本應有大佬來講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的意義,結果大佬們都不方便來,隻好讓我來填這個空白。

其實我倒是覺得馬克思的誕辰不重要,而是他成為了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開始了他的社會實踐和寫作的時期才是重要的。但這是一個過程,不像生日那麽容易確定,所以我們也就隻好按照他的生日來紀念他了。

那麽我們為什麽要紀念他呢?簡單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發現了馬克思主義的人。我沒有說錯。是他發現了而不是他發明了馬克思主義。

就像達爾文、牛頓和愛恩斯坦等等那些在自然科學領域裏第一個揭示了其中客觀存在著的一些真理的人一樣,馬克思也是第一個發現了一係列有關社會科學真理的人。

雖然我從小就在馬克思主義的熏陶下長大,還自學了好幾本馬列主義的原著,但回想起來那時候確實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1974年,20歲出頭的我,滿懷自信去了美國。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強大的資本主義的思想體係衝擊的暈頭轉向。不久,後院又起火,毛澤東時代被否定,我殘存的一些幻想後來又進一步地被京城的鏈軌所碾碎,我一度陷入了信仰危機的深淵,處於極度痛苦之中。

難道我頭20多年在中國的感受真的僅僅是一個錯覺?難道我真的是被洗腦了嗎?難道馬克思主義真的是像西方主流所說的那樣大錯特錯了嗎?難道馬克思主義真的僅僅是一個美好的幻想?

逐步喪失了自信的我,踏上了求學的征途。本科的經濟學緩解不了我的困惑,我就一邊攻讀資本主義經濟學的博士,一邊觀察和思考著社會的現實。

一次又一次的經濟危機,一個又一個美國發動的戰爭在資本主義的主流學術界裏我是找不到滿意的答案。中國社會的變遷反而驗證了毛澤東時代的預言,於是我又重新轉向馬克思。

我發現,其實資本主義的學者並不懂得資本主義,懂得資本主義的反而是馬克思。畢竟,從《共產黨宣言》算起,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認識被170年來的曆史所驗證,而且是一再地被驗證。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就是最新的一個事例。相比之下,我所學過的所有資本主義的經濟學理論,對這類經濟危機是沒有絲毫的解說能力。他們的研究總是糾結於到底是哪一根稻草壓斷了駱駝的背,他們隻會就事論事的爭論表麵現象,全然回避資本主義製度的內在矛盾。我終於懂得了資本主義的經濟學是從願望出發,從假設出發,從均衡出發,而不是從客觀的分析社會中的矛盾和矛盾的運動出發來研究社會現象的。我也終於領教了馬克思曆史唯物主義的威力。

拿自然科學為例,它的發展本身就不是一個“理性”的過程,而是一個人們對自然世界客觀規律的認識過程。由於客觀世界的規律本身就是矛盾的,是"一物降一物"的對立。規律是因果關係,不是命裏注定的結局。規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隻有認識了規律,就能利用規律去克服規律,就能"以毒攻毒",就能駕馭規律,獲得自由。比如我也夢想過像鳥一樣自由地飛翔,但是自由不是隨心所欲。自由是懂得如何利用矛盾,如何因勢利導。人們飛翔的夢想是通過飛機的製造使得我們可以利用噴氣的動力去克服萬有的引力,我們的飛翔就可以比鳥更高、更遠、更長。

人們對自然界的現象可以有千千萬萬個理論,但是隻有那些和實踐相符的,可以預見試驗結果的理論才有可能是反映了客觀世界基本規律的理論,才是有助於我們認識客觀世界的理論。

同樣的,社會科學的發展也不是一個唯心主義的“理性化”的過程,而是一個人們對社會發展客觀規律的認識過程。人們對人類社會的認識更容易有千千萬萬個理論,但是隻有那些基於總結人類的社會實踐,從中提出規律性結論的理論才有可能是符合社會發展客觀規律的理論。

馬克思主義的出現就是人類認識客觀世界過程中的一個必然現象。隨著人類對自然科學認識的加深,隨著科技的發展,比如航海技術的開闊,達爾文才有了觀察世界多個地域各種生物狀態對比的機會和進化論的領悟。同樣的隨著科技的發展和生產力的提高,資本主義在歐洲的出現引起了一係列社會製度的變革和革命,才有了馬克思對曆史的唯物主義的認識,有了辯證唯物主義的哲學觀,有了分析資本主義社會矛盾和其必然結果的科學社會主義的原理。

列寧把握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通過對他所處時代的研究,找到了工人階級通過組建自己的先鋒隊,利用帝國之間的矛盾武裝獲得政權的具體途徑。

毛澤東也是把握了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通過對他所處時代矛盾的分析,不光是找到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道路,還探索了人民群眾如何當家做主的偉大實踐。

因此,我們之所以堅信馬列毛主義,是因為我們從前人和自己的經曆中看到它是認識社會矛盾,把握社會發展客觀規律,改造社會的一門科學和一個威力無比的思想武器,而不是因為我們是該主義的盲目崇拜者。

十月革命,中國革命和文化大革命要麽夭折,要麽名存實亡。但是這些並不證明馬列毛理論的荒謬。恰恰相反,它證明了不光是廣大的工人群眾作為改變曆史的新生力量尚未成熟,人民群眾還沒有普遍地把握這一真理,它還反映了那些致力於砸爛舊世界、創建新世界的先鋒隊對馬列毛主義這一科學的理解不夠深刻,貫徹的不夠徹底。

就像人們早期在建造汽車、飛機和宇宙飛船的過程中所經曆過的各種挫折並不證明近百年來人們對自然規律的認識是錯誤的一樣,每一個成功的例子都證明了人們對社會和自然規律的認識有了革命性的飛躍,而每一個革命實踐的挫折,每一次飛機的墜落和宇宙飛船的毀滅僅僅證明了人們對客觀規律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對實踐的指導還不夠徹底。

由於資本主義製度本身不可克服的深刻矛盾,帝國之間的爭霸鬥爭必然會越演越烈。今後半個世紀不可避免地將有一場社會巨變,它將是人類曆史迄今為止的一場最深刻、最廣泛、最徹底的變革。在如何麵對即將到來的這一世界巨變的問題上,我們不能從願望出發來考慮問題,比如我們不能從抽象的民主、自由、平等或其他任何理念出發,不能從應該如何如何出發,不能從定義出發來看問題。我們必須有一個科學的態度去認識世界,這個科學的態度就是馬克思主義。就像我們當前正處在一個大數據的時代,麵對著的是海量的信息,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理論框架來分析這些信息,我們就會被信息所淹沒一樣,有了馬克思主義的曆史唯物主義,我們才有可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才有可能駕馭將來的變局。

這是我們紀念馬克思最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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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陽和平簡曆

陽和平(英語:Fred Engst,1952年-),陽早寒春夫婦的長子。經濟學家,主要教授計量經濟學。曆史研究者,主攻中國現代史。

1952年出生於北京,宋慶齡取名為“和平”。出生40天後,陽和平和母親一起回到陝西西安的草灘農場。1966年,陽早寒春夫婦被調到北京。陽和平跟隨表姐卡瑪,還有幾十個北大、清華學生,想從北京走到延安、井岡山,然後走回北京。但到山西陽泉時,陽和平和卡瑪在一座煤礦裏待了兩個多月。1969年被分配到北京市光華木材廠當工人。

1974年,陽和平到美國,先後在農場、修理廠、汽車廠工作。結婚、生子。1981年開始半工半讀上大學,1987年畢業。畢業後在中國停留了近10個月,又回美國讀博。1997年以論文《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周期研究》通過答辯,成為羅格斯大學經濟學博士。後曾在特拉華州立大學、西切斯特賓夕法尼亞州大學拉菲亞學院等大學任教。2007年秋後任教於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主要教授計量經濟學和統計學等。曾在特拉華州立大學(University of Delaware)、西切斯特賓夕法尼亞州大學(West Chester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拉菲亞學院(Lafayette College)等大學任教。研究領域:計量經濟學,宏觀發展和勞動力經濟學。
教學:計量經濟學,統計學,發展經濟學,經濟計量軟件。
代表性學術論文:“以自換馬克夫式的模型來研究經濟周期”(“A Self-Switching Markov Approach to the Analysis of the Business Cycle”)。陽和平教授的父母是中國著名的國際共產主義戰士,為中國的社會主義事業勤勤懇懇貢獻了大半生。《試論無產階級的大民主》一文作者,原北京軍區政治部文化部部長、德高望重的魏巍,高度稱讚陽早和寒春為“白求恩式的國際主義戰士”。國際友人。

多次應邀到中國高校講座,評點中國經濟和新中國曆史,講述他們一家人與紅色中國的故事。曾參加《非常說名》訪談節目。

對文化大革命持肯定態度,多次與網友交流,發表相關文章多篇,如《我在中美兩國當工人的不同感受》、《也談人性、惡和文革》、《試論無產階級的大民主》、《關於民主、民心和專政之間關係的幾點看法》、《社會主義時期工人階級和其政黨之間關係的探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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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Idado 回複 悄悄話 馬克思的史觀,存在一個小小的陷進。馬克思把自己都“否定”了,曆史不是由英雄們推動的,曆史發展有其分層次的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誌。馬克思這個英雄,對曆史影響也不大。
Idado 回複 悄悄話 唯物史觀是目前世界曆史學的主流,而且已經得到長足發展。可以說,現在史學界,不是唯物史觀的,都不能稱為專業的曆史學家,隻能是“民科”。而中國史學界,還是舊的帝王將相史觀,包括作者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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