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隨筆

園子裏的花

 

睜開眼睛，眼睛鼻子開始工作了。晨光把輕薄的窗簾打得微亮，風信子的幽香從客廳飄來，淡淡的，我為之一笑。

風信子是周日母親節時買的，當時看著那一粒粒緊緊擠在一起的花苞，還為它們擔心，怕它們擠得難受。昨天早晨往客廳的窗下去時，一股濃鬱的香氣讓我感覺一驚。那香氣並不是不好聞，但因為太過濃鬱，因此有種侵略性。往窗邊的桌上一看，遂明白了那香氣的出處。風信子三天前緊閉的花苞如今半數已綻放。將鼻子靠近，香氣濃得有些衝鼻。大約兩個月前，我知道了和水仙，番紅花一樣，風信子是最早開的報春花。因此我不禁猜想：是否它們是借著這花香，吸引人們的觀注，把第一波春的信息告訴人們？

吃著由一杯熱熱的英式早餐黑茶，一個現做英式MUFFIN（雞蛋，奶酪，雞肉香腸）組成的簡易早餐，我想著昨夜讀的一篇川端康成的散文《花未眠》，一為作者豐富細膩的心靈感受和追求至美的寫作精神所感動，二也覺得有好幾個地方語句重複。再幾日前，讀小說《雪國》時，既被其文字中空靜，幽玄的美打動，也讀到其心思。對於美麗的人物和景致他會不厭其煩地，在不同時空場景中細致地描述，但對於無關緊要，讀者可以自行推理知道答案的部分，他都省略不寫。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文中的對話少有“她說，他說，XX說”的贅語。他真是做到了該細時細，該簡時簡。這對我是一個提示，要去改我先前的成文。

前後兩窗是兩幅圖畫，大幅的是陽光中的鬆樹和草坪，小幅的是豐滿的新葉。心想：春天走了，夏天來了。

今天氣溫達到73F, 午後完全是夏的感覺。一周之內，經曆了飄雪，雨雹，氣溫在30F到70F間無規律地跳躍，這一周真是把“新英格蘭的氣候多變”這一說法，演繹到了極至。

 

小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