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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惡,就是行善 (時評溯源2016.01)

(2017-04-04 22:40:43) 下一個

懲惡,就是行善  (時評溯源2016.01)

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最後的納粹》。2015年4月,德國北部小城呂納堡,現年93歲的“納粹記賬員”奧斯卡·格羅寧因涉嫌在二戰期間“協助屠殺”被起訴。證人90歲的伊娃·法希迪講述了自己在奧斯威辛集中營經曆的種種,“我出庭並非為了正義,這個詞對於我並不重要,畢竟,我的家人不會因它而複活。此行隻為一個目的:倘若一個人對社會有害,他就該被社會移除。”在原告律師瓦爾特看來,“過去70年間,嫌疑人以‘我隻是服從命令而已’的借口逍遙法外,幸存者則痛苦地度日如年”。他表示,格羅寧終於被送上審判台,可以讓幸存者感到“自己終於被德國的司法係統所尊重”。
大家注意,被起訴者並不是窮凶極惡的法西斯暴徒,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記賬員,或許當初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是被納粹蠱惑入夥的,從沒殺過人傷過人。但,這一切都沒有成為讓受害者放過他的理由,他的麵目,七十年後仍然會是“一個對社會有害的人”。
西方的基督教義中,是號召人們用善良、寬容、諒解的態度去對待他人,特別是傷害過自己的人的,那句著名的話,大家記得很清楚:當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應該把右臉送過去。事實上也是如此,中國曆年來都在紀念九一八、紀念盧溝橋事變、紀念南京大屠殺、紀念抗戰勝利,讓人們不忘苦難,牢記曆史,自強不息,展望未來。西方便有人不高興了,說這是狹隘的民族主義,是用敵視和仇恨代替和平與發展,跟世界潮流格格不入,尤其還要把這樣的觀念傳給下一代,是為了以後居心叵測的目的做準備,更加不能接受,等等。
那,西方自己又如何?歐洲人不說,就說基督的故鄉以色列,摩薩德幾十年對納粹餘孽的追殺世人皆知,有著無數可歌可泣的故事,哪怕你逃到異鄉幾十載,隱姓埋名改頭換麵,也一定要揪出來繩之以法,做了鬼的也不能放過,刨墳掘墓,挫骨揚灰。把摩薩德的勇士們和善良、寬容、諒解放在一起,為什麽會覺得那麽不協調?
可在日本,這一切又是什麽樣的?漫說一個鬼子記賬員用不著這麽戰戰兢兢地度日,就是侵華日軍總司令、沾滿無數國人鮮血的岡村大將,不是早在七十年前,就業已逍遙法外,被盟國,還有他的直接加害者中華民國,畢恭畢敬待如上賓了嗎?那些做了鬼的,現在也正躺在巍峨的神社中,受著後代子民的香火供奉,得以萬世永生。而恰是這個被西方認作狹隘的中國,幾十年來,饒恕了日本戰犯、遣返了日本戰俘、放棄了戰爭賠款、恢複了兩國關係,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態度對待著民族的敵人,任憑無數的戰爭幸存者,尤其是那些慰安婦們,始終在“痛苦地度日如年”,享受不到任何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尊重。如此種種,估計已經不能用善良、寬容、諒解來解釋了,幾乎是近似“愚”,先賢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不知孔子到了今天,要作何感想。對那些惡貫滿盈的戰犯,我們的所求不過是首相不能參拜,如果能做到,就心滿意足了,當然還常常做不到,全然看不見同去參拜的,還有著千千萬萬的普羅大眾,災難的根基,從來就沒有被動搖過,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遲早還會重演。如果說這還是狹隘,還不能被某些人接受,那麽,我們又該怎麽辦才好?
至少最近這些年來,從沒見過任何一個西方國家,對傷害自己的人是寬容和諒解的,看到的隻有睚眥必報、變本加厲和借題發揮。911有幾千精英死於非命不假,可隨後的阿富汗戰爭,除了基地分子,數以萬計的平民跟著一起陪了葬。巴黎恐襲一百多人喪生是真的,可在北約對敘利亞的空襲中,受難的老百姓也遠不止這個數目。美國並沒有因為拉登炸了世貿大廈,就邀請他再去炸帝國大廈,難道這個流傳千古的“左臉右臉”名言,隻是說給異教徒們去聽去做的?
看過這個老納粹的下場,就知道第三帝國的重生肯定是遙遙無期了,可日本軍國主義能僵而不死,陰魂再現,難道不是因為中國和亞洲的受害者們太弱小、太善良、太忍讓、太富於美好的幻想?我們並不想株連無辜,可麵對那些真正的惡人,也該到了向西方認真學習的時候了。若說今後有什麽能傷害到我們的民族,想來不會是仇恨和警惕,隻能是麻木與淡忘。
文章裏沒有寫到受害者的後人們是怎樣做的,但我相信,在這場對邪惡的大討伐中,他們一定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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