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MM

每張照片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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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罩60小時(1)

(2020-04-03 18:57:05) 下一個

  現在想來,那天晚上,更精確地說是那分鍾的出擊是神奇的。

  或許今年是口罩的大年,笑不出來,苦惱的人們。來說說那二天半的事,沒有對白,因為不是小說。

  周三(12號)晚,太太和家人通話時,得到明確的信息,口罩急,急,急。三根雞毛。誰都知道這春的口罩比錢重要,雖然錢買得了口罩。

  口罩這東西,簿簿的幾層纖維,加個帶子,我們大多數的人,幾十年沒用過的人有的是。即使見過,至少留在我記憶裏的,那是白色的,幾層紗布,裏邊或許夾些棉花,用針縫起來,掛在醫生的耳朵上。白色、紗布、醫生,拚起來,就和醫院、病人的形象連上了,重合了。雖然誰也逃不過生病的命,醫生救過不知多少人的命,但醫院不會是你最向望的地方,醫生不會是你最想見的人,往往還帶有點恐怖的味道,把白色粘上去,合成為白色恐怖,好像是個悖論了。

  好在時代發展了,口罩很少用紗布做,材料、技術更高級了,顏色也五花八門,但它的功能一點都沒有變化和拓展,就是阻擋病毒、細菌的傳播,不管是從你的口鼻噴散到外邊,還是它們從空氣裏沾到你的臉上。專家說它們存在於地球上好多億年了,比我們人類的曆史長得多了。美學家說,世上不是沒有美,而是缺少發現;犯罪學家說,世界上不是沒有罪犯,而是缺少讓罪犯生長的土壤。去年的所謂土壤裏,有人把它說成野雞什麽的,出了個Covid-19。

  就像小孩出生了,或抱了一個,或過寄過去給人家,大人得給Ta取個名,或阿毛、阿狗的;或康弘,普德的;或Zoe,Donad,So,So。最初學名叫新冠病毒肺炎,簡稱NCP。名不太雅,有人把它扯上國罵:娘希匹。實際上,NCP不是毒的名,應該是毒引起的病的名,但因往往倆家夥臭氣相投,人家索性把它倆綁一起,批鬥起來省事,累得叫二遍,直接喊:把病毒拉上台來。有人點子壞,調皮,心懷鬼胎,叫阿貓為短尾巴貓,阿狗為長毛狗什麽的,反而忘了姓。本來取名是大人的事,又僅是個名,好像又不全是。人家一定要叫個外號、綽號什麽的,嘴大,封不住。等過個一、二十年或更長些,長大了,看誰還敢這麽亂叫,或真的給它叫成阿貓,阿狗了。雖然有人也叫我小名,但那是美好的記憶。

  家裏口罩急,那是千年也難遇的事。不但武漢急,千裏之外的老家也急。急成怎樣,打個比方,沒有女朋友,你可以出門找;沒有工作,你可以出門找;沒有錢,你可以出門借;過分點,你穿個褲衩,也可以出門,但你不戴口罩,你不可以出門。或者即便是出了門,你也進不了任何門,或被人家象流浪貓一樣抱走,關起來,或人家覺得你是個瘟疫,遠遠地躲開。確確實實,那裏有個疫,需要口罩來防疫。這樣一來,幾年、幾十年才戴上一次的口罩,現在,全國各地,人人戴,時時戴,天天戴,不分壞人,好人;不分高官,百姓。經濟學家也要戴,暫時不需要他們了,因為每個人都能推算它的需求量。有的人家,或者存著半年用的醬油,或一年吃的米,或五年喝的酒,除非象錢,你存著,可以夠用一輩子,但誰家有這麽多的儲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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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MM 回複 悄悄話 精彩會繼續,請耐心等待。
德州老湯 回複 悄悄話 (1)後麵還有續集吧?我們運氣好平常過敏常備1-2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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