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斯堡
Two things awe me most...
日前曾轉發此詩。因發覺與一位朋友博文“撞車”，為了避免誤會，撤掉了。然而，村上的那句話仍在繼續流轉，故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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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時，感言中曾講“無論高牆是多麽正確，雞蛋是多麽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近來“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被不少人莊重地引用。我對這句話頗不以為然，偶發感慨：
請不要說你“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請不要說你“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不管它本是來自春樹還是秋蟬。
尤其是知道錯誤也許是雞蛋所犯，
這樣說就更是坑害雞蛋的毒丸。
請不要說你“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盡管它或許讓你渾身充溢悲壯的正義感。
任何一句話永遠會導致謬誤或怪圈，
如果這句話是在宣示著“永遠”。
（-- 正如上邊這句話同樣一般。)
不妨去翻遍任何語言的詞典，
“弱小”、“個體”與“非惡”並非等量齊觀，
弱弱的螞蟻可以毀滅防災的堤岸，
小小的病毒可以讓你一命歸天。
查爾斯·曼森、傑弗瑞·達莫也都個體孤單，
他們的罪惡不也曾向“體製”挑戰？
人世間沒有絕對的想當然的良善，
不思量地站邊並非自動的正義擇端。
雞蛋也可以裂口生蛆腐臭不堪，
雞蛋也曾砸向華萊士和袁崇煥。
所以，請不要說你“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更何況如果是雞蛋跳起來砸向地麵，
莫非要詛咒大地沒有及時崩潰消散？
還是要把萬有引力列上仇敵的名單？
你是否想到過你悲壯的宣言，
或許把雞蛋從牆頭綁架到雲端，
衝向地麵時隻會多出幾個碎片？
你是否知道自覺高尚的正義感，
或許把雞蛋推向了懸崖的邊緣，
是否你的喝彩裹挾了雞蛋步向深淵？
真希望當某天你站在雞蛋的一邊，
是經過了具體事物的思考與判斷，
而不是因為自動的站隊選邊，
而不是因為自覺高尚的“永遠”。
除非你對破碎的雞蛋喜聞樂見，
除非是你等待著出手炒煮攤煎 --
假如雞蛋的福祉真的是你的掛牽，
請首先清醒地思索事情的脈絡根源，
或是默默地站到雞蛋隊伍的最前沿，
請不要說你“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