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有時候

 

              北極湖

 

有時候

我隻想

停在那一天

       那一年

 

那一個小鎮

古老鍾聲

絲竹古箏

彈撥於山林溪穀

青石玉石

鼾聲大作的夜風

 

一千年

一萬年

天上

地下

你的唇

我的唇

 

枇杷葉上的秋水

一直滴落至天明

 

笛聲在門口

壁爐上

一幅水墨畫

一支槳

一根火柴

飛入顫抖的火苗

 

沒有人知道

那一座城市

那一座星球

我攔腰圍住春江花月的夜晚

在眼睫毛下黯淡的花園

獻上

夜鶯一樣的信箋

 

我的雙足長在你的肩膀

我的太陽穴在你額上

拜倒在你呢喃的液體

你靈魂的顏色被礁石沉沒

 

我寧願

打開窗

舌尖沾染一絲絲鹹鹹海水

 

說不盡的偶然投影在化蝶湖邊

路旁

滿地桃花

有時候

我隻在你撐開的油紙傘上

有時候

你隻在遙遠的

飛不到天空的

康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