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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怪論——夢的預示

(2020-06-13 14:30:24) 下一個

(寫在前麵:這篇文章分三節,前麵兩節曾經發布過。我修改了一下,合成一章一並發表。已經讀過的博友敬請原諒。)

1 這個夢是6.4淩晨做的

    6.4 淩晨做了一個很清晰很悲壯的夢。這是一個規模很大的葬禮,在一個學校的廣場上,有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穿著菊黃色的服裝前來送葬,好像是自發的,但也有幾個熱心的組織者,據說逝者有好多個其中包括兩名學生。我站在隊伍的後麵,前後左右的人並不認識,聽說另一位也是從國外回來的。追悼會開始了並未見到逝者,隻見逝者家屬一對夫婦上台發言,說是他們的兒子不幸走了……夢就到這裏戛然而止。

    醒後一陣納悶,為什麽做這樣一個夢?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送葬儀式。我是一個向來就很相信夢的預見性的人,那麽這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麽呢?

   我把這個送葬的夢告訴家人,我家領導起先安慰我說,夢是不可信的,然後聽我說逝者中還有學生,他猛然醒悟道:Today is June 4th.

   哦,原來如此。我也幡然醒悟。恰好這時,一位好友從微信上發過來幾個字:今天6.4。

   是啊,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我立即在Google搜索,立馬看到關於6.4的若幹消息:

    每年6月4日晚,在香港維多利亞公園,有數萬乃至數十萬支蠟燭照亮夜空,為1989年在北京天安門大屠殺中的受害者悼念。今年是燭光晚會舉辦的30年來首次中斷。 

    香港方麵,雖然警方已發出反對通知書,也在現場不斷廣播“限聚令”禁止超過8人的集會,但支聯會主席李卓人與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仍在晚上六點半左右進入維園。

   根據香港01直播,足球場內都站滿了人,雖不如去年擁擠,但也有數百人。直至活動結束為止,警方都沒有強製驅離悼念民眾,活動和平落幕。

   原來如此,我的夢竟然是為憑吊6.4遇難同胞而做的。如此想來,頓時釋懷。

   是的,那些31年前被槍殺的民主鬥士,那些無辜早逝的生命,人民的確應該記住和祭奠他們。那些天安門母親在這次事件中失去了兒女,31年來她們一直堅持上訪上訴,從壯年到老年,到如今雪鬢霜鬟,雙目渾濁,步履蹣跚,但依然還沒有討回一個公道,她們有的靠同道人的資助維持生活。

   據德國之聲中文網報道:在北京政府血腥鎮壓"六四"天安門民主運動31周年紀念日到來的這一天,死難者家屬要求中國官方公正地重新審視中國曆史上這黑暗的一幕。由遇難者家屬組成的"天安門母親"發表的"六四"31周年祭文指出, 這些遇難的家人,當年是為了要求政府清廉和社會公正而走上街頭,和平請願,是關心國家前途及社會民生的正義行為,也是憲法賦予公民的合法權利,但政府動用國防軍屠殺手無寸鐵的人民。 

   遇難者家屬"始終堅持三項訴求:真相、賠償、問責",要求"政府與'天安門母親'對話,說出真相,拒絕遺忘,尋求正義,呼喊良知"。

   我的這個夢,這場悲壯的規模巨大的葬禮是否預示著烈士們在九泉之下還未瞑目,預示著天安門母親的決絕抗爭和世界各地人民群眾深切的追思呢?

 

2 老故事中的奧秘

 為什麽我一向相信夢的預示呢?說來話長。

三十年前,我在學校圖書館借了一本小書,書名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叫《夢的預示》,作者是美國人,他稱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的。有兩個我印象特深。

其中一個故事是講亞伯拉罕.林肯夢見自己被刺殺的事。說的是有一天吃午飯的時候,林肯總統向家人談及自己昨晚做的夢:他夢見自己的身體如同死亡般的寂靜,隨即聽見白宮大廳在喧嘩,於是就走過去看,但見人們圍成一圈在哭泣,他問侍衛發生什麽事了,侍衛回答道:總統被刺殺了。他撥開人群看見自己躺在棺材裏麵。沒過幾天,林肯和夫人前往華盛頓福特劇院看戲,演出剛剛開始,林肯總統便遭到槍殺。

而現在網上搜到的版本有所不同,其中談到20世紀90年代,喬.尼克爾決定仔細研究林肯的預言,他從瓦德希爾萊蒙的回憶錄《回憶亞伯拉罕林肯》(Recollections of Abraham Lincoln)入手,結果發現很多二手資料都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節。當林肯的密友兼保鏢瓦德希爾萊蒙聽了林肯對這個夢境的描述之後,他很關心林肯的安全,但是總統卻很鎮靜,回答說:“夢裏被殺人不是我,刺客的目標應該另有其人。”由此看來,林肯實際上否認了這個夢不是預言自己的死亡,而是預言另外一位總統的死亡。於是,林肯總統對此放鬆了警惕,假如他把這個夢當成對自己的警示,或許會避免悲劇的發生。

故事之二: 有一位婦女從很遠的地方到曼哈頓去購物,途中在親戚的莊園裏住了一夜。夜間她聽見戶外有很大的動靜,於是起身到窗邊去張望。但見一輛馬拉的靈車走了過來,剛剛經過她的窗戶時候,駕車的人突然轉過臉來大叫一聲:還有沒有,這裏還有一個位!這個人麵目可憎,嚇得她趕緊放下窗簾,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已然忘卻了這個噩夢,匆忙地趕到曼哈頓購物。她在百貨大樓的高層樓上提著東西準備乘電梯下樓,當前腳剛剛邁進電梯的時候,突然聽見電梯員大喊一聲,還有沒有?這裏還有一個位!電梯員麵目可憎,酷似昨晚夢中那位趕車人,她趕緊把腳縮了回來向樓梯走去,剛剛走到樓梯口,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電梯出事了。事後得知裏麵的人全部遇難。看了這個故事後,我既為主人公免遭大難而感到慶幸,又為詭異的情節而唏噓不已。

自從看了這本書之後,有那麽一兩年我對“夢的預示”非常之著迷,關注程度可謂走火入魔。饒有興趣地四處搜尋相關資料,並且對自己和家人的夢(最好的和最不好的夢)都不敢掉以輕心。

通過綜合分析閱讀和親身經曆,從夢的來源來看,竊以為是否可以兩大類型,一為人們通常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夢是人腦對客觀事物的反映;”二為夢通過人體無線電的電波收到的信息。

19世紀中期奧地利有一位青年畫家和一位貴族的女兒一見鍾情,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姑娘父母嫌棄這位青年社會地位低下,於是百般阻擾。這對情侶在萬般無奈之下相約私奔。可是到了那一天的那個時辰,畫家在約定地點等了大半天卻不見情人的蹤影,失望之極的他隻身去了法國,他默默地為情人祝福,終生未娶。

很多年之後,已過天命之年的他在巴黎參觀一個畫展,當他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牆上的那幅美女肖像讓他眼睛一亮。他的情人就在眼前,還是年輕時候水靈靈的模樣,穿了一條天藍色的連衣裙,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是她,沒有錯,就是她。畫家幾經周折通過這幅畫的作者打聽到畫中女郎在巴黎的地址,隨即興致勃勃地上門拜訪。開門的竟然是芳容依舊的她。且慢,畫家當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一陣暈眩之後,滿麵滄桑的他鎮定下來作了自我介紹。年輕的女主人同情地告訴他說,很抱歉,您要找的是我的母親。她已經去世了。

卻說當年那位姑娘準備私奔的時候,被父母發現了她的動機並扣留了她,過了幾年又強迫她與人成婚,生了這位女兒。當畫家聽這位女兒談及其母是某年某月某日某個時辰去世的時候,他驚訝地叫出聲來。原來那天中午畫家正在自家花園的葡萄樹下小憩,朦朧中但見朝思暮想的情人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款款向自己走來,他驚喜地起身正待上前迎接,可她卻倏地消失得無終無影了。而這一時辰正是她含恨離去的時刻。她這是托了魂靈專程前來向他告別的啊!

弗洛伊德認為,夢不是偶然形成的聯想,而是壓抑的欲望(潛意識的情欲偽裝的滿足)。它可能表現對治療有重要意義的情緒的來源,包含導致某種心理的原因。所以,夢是通往潛意識的橋梁。但有的心理學家卻認為,夢的工作充滿著認知思維活動,這與弗洛伊德認為“夢是潛意識活動”的觀點大相徑庭。因此他們認為夢不過是人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夢中的心理活動與人清醒時的心理活動一樣都是客觀事物在人腦中的反映。離奇的夢境是因人雖然已經睡眠,但大腦意識尚未沉睡的時候所產生的錯覺引起的。

弗洛伊德和其他心理學家對夢的分析和定義有一定的科學道理,但都沒有涉及到關於夢的預示及其意義。有人認為所謂預示是由於心理暗示造成的,並舉例說道,比如一個生意人夢見自己破產了,於是就有了心理陰影,越怕失敗心情就越不好,結果導致真的失敗。這樣解釋不無道理。但這是事物的一個方麵,因為很多夢所預示的人和事和做夢人本身既有關聯又無關聯。譬如它們預示的是遠方親友當下所發生的狀況或者親友在未來將會發生的狀況。這些又從何解釋呢?

 3  人體之間可以相互感應並收取信息嗎?

隻要我們仔細想想,就可以發現人與人之間,尤其是親密者和擁有血親關係的人之間的信息傳遞,事實上是非常之神奇和靈敏的。

上世紀70年代初,我哥在重慶涪陵地區當知青,有幾天特別心煩意亂。一日夜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在出工的路上,有一條大蛇攔住了去路,情急之中他舉起手裏的鋤頭把蛇的腦袋給鋤掉了,然後自己也給嚇醒了。當地的農民聽了之後都說,你們家裏的長輩可能會出事。那時沒有電話,唯一的通訊手段就是書信,住在深山老林沒有發電報的條件。所以,我哥隻有幹著急,過了好多天才收到家書,奶奶就是在他做夢打蛇那天去世的。而他之前心煩意亂的那幾天,正是奶奶病危的日子。我哥後來很是自責,他說當時隻覺得農民伯伯那一套是封建迷信,其實,後來分析起來,是人類祖祖輩輩的經驗之談。早知道這夢有預見性的話,他就會什麽都不顧跑回家了,那樣也能見到老人家最後一麵。

在我的親身經曆中,也有過充滿神奇色彩和預見性的夢。

1997年初夏的一天夜裏,我夢見了親愛的母親。她從遠處陽光燦爛的鮮花叢中向我走來,麵帶熟悉的和藹可親的微笑。我高興極了,喊著媽……媽媽……向她跑去,可是她好像聽不見,隻是在原地微笑,我無論怎樣跑都無法靠近她,我們根本無法溝通。潛意識在告訴我,老媽和我身處兩個無法逾越的世界。醒後,嚇了一身冷汗。好怕媽媽離開我們,離開人世。那時候,我老爸剛剛離世兩年,老人家是因為醫療事故,在親人們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遽然身亡的。爸爸和媽媽的感情特別好,爸爸走後,媽媽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難以自拔,她大病了一場,一年多以後才痊愈。我做那個奇怪的夢的時候,正是母親和小姑夫婦結伴去成都旅遊的日子。

做了那個夢之後,我對母親的擔憂無法釋懷,於是,第二天的晚上我按照民間習俗給父親燒了紙錢(那時候,我還沒有皈依基督教),請求他保佑媽媽。

這事過去沒有兩天,一日深夜電話鈴響了,是二哥的聲音,我的心即刻收得像木魚一樣梆硬,因為爸爸去世的消息就是二哥打電話通知我的。

情況不太好啊……二哥沉重的話語像一把重錘擊中我脆弱的心房。

完了完了……我拿話筒的手不停地顫抖,心不停地重複:完了完了……就是說不出話來。

原來老媽在峨眉山下突發心肌梗塞,乘出租車送回成都的途中人就不行了,於是,車子開到新津人民醫院搶救,蘇醒過來送至華西醫科大附屬醫院。我們六兄妹都趕了回去。後來老媽從重症病房轉出來了,大家稍微放寬了心。可是誰也沒有料到轉到普通病房的第十天夜晚十點多鍾,母親竟然撒手人寰。老人家時年70歲。在醫院照顧母親的那段時間,由於忙碌、擔憂和緊張,讓我全然忘記了那個夢,後來送母親上路以後,坐下來與家人一起回憶母親的點點滴滴,我這才想起了那個奇異的夢幻。

再講一個令人高興的夢。

兒子高考複習期間,我每天為他向祈禱,希望上帝給予他智慧力量和好的結果。他小時候患有較嚴重的多動症,因為出生時屬於難產,導致感覺統合失調,經過多年來持續的訓練引導,直到初三的時候才得到明顯的改善。那是他各科學習成績不平衡,起伏很大,盡管他非常刻苦,但家人都感覺亡羊補牢希望不大。他是否能考上大學,成了我和他父親的兩個家族十分憂慮的問題。

在高考的第二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

一條又黑又長又窄滴著水的隧道,隻能供一個人飛行。我懸在其中往前飛去,感覺前麵出口有一道勁風在吸附著我的身體,不得不飛,非飛不可,飛到途中,突然來了一隻攔路虎,那是一個從未蒙麵的黑胡子白種人,他堵在那裏,瞪著眼睛一動也不動。我心裏一驚,停了下來,片刻,那人消失了,我繼續往前飛,一直順暢地飛到隧道的出口,低頭一瞅,下麵是一條清澈可鑒的小河,河水很淺,水草和鵝卵石很可愛地躺在水中。我縱身一跳,哇,好舒服,水是溫暖的。我慢慢的趟過小河,來到了綠草茵茵的對岸,突然聽見河流的源頭有敲鑼打鼓的聲音,仰首尋聲望去,但見右前方無數麵紅旗迎風招展,喜慶的場麵非常之熱鬧。

夢醒之後,我一陣歡喜。心想,一定是上帝在告訴我,兒子應該有個好結果。但這是萬萬不能隨便講的。直到一個月之後,錄取通知來了。兒子被第一誌願的重點大學錄取。我才把做的那個離奇之夢講給家人聽。

朋友們都說我這個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這也不能否認它的預見性,這的確是大大超乎我和家人思想的預示。我一直認為這個夢是上帝給予我的預示。

有人把夢的預示稱為怪誕心理學。為什麽稱之為怪誕,就是人們認為還沒有找到它的科學依據。不過,記得上世紀90年代末,我讀過一篇文章,它把這種夢的預示看成是人體無線電所收到的信息。作者認為每一個人都相當於一部無線電通訊設備,它可以感應其他人體發出的電波訊息,其中特別提到血緣電波的重要作用,但是這篇文章並沒有深究人體無線電及其電波的秘密。倒是引發了我的胡思亂想: 既然我們可以通過感官之按鈕把當下對外界感知的事物傳遞到腦神經,再通過大腦的整合形成概念判斷等邏輯思維,既然人類可以把經年往事儲存在大腦的記憶倉庫中,那麽為什麽就不可以通過這些功能去收取遠方的和未來的相關信息呢?

神吹胡侃,奇談怪論,權作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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