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樂隊 (二十) 夢的舞台

舞台

     

2014年10月12日，時空的第一場演唱會，這一天終於到了！

保羅給陳傑找的演出地點靠近Meadowland和 Merival。下午陳傑把設備運到現場。保羅正在等陳傑。保羅是印度人，和陳傑以前是朋友。他們的孩子同歲，曾經在一個daycare。保羅雖然是印度人，但不黑，他和夫人都來自印度北部。保羅個頭不高，也就1m68，棕黑頭發，淡藍的眼睛，鼻子很挺，這些都是陳傑腦子裏10年前保羅給他留下的印象。因為保羅住在那邊的巴屯（Barrhave）陳傑住在西北kanata，小孩上不同的學校，二家有很多年沒有來往。幾年不見，陳傑見到保羅，英俊小生禿了頭，變成了老生。

“陳傑，好久不見，你和原來一樣。”保羅握著陳傑的手說，

“你也是” 陳傑嘴上說，心裏想，能一樣嗎？變化巨大！

“孩子好嗎？” 陳傑忽然忘了保羅的孩子叫什麽，有些尷尬。

“好，好，Luke 好嗎？在哪上學？” 

“他在 JDSP，在北麵，公立學校。”

“Roy在私校，在南邊。”

要不是保羅說起孩子的名字，陳傑還真不知道怎麽把對話進行下去去。

陳傑想換個話題，不想再談孩子。為什麽中國人，印度人在一塊兒就是比小孩？陳傑心裏自言自語。

“我現在自己不幹了，現在在Minto” 陳傑告訴保羅

“Minto，大公司啊，我的房子就是Minto的”

“你還住那兒”陳傑記得保羅住在巴屯南邊。

“沒有，我搬到了Lisca。Roy就要上高中，他想上Lisca”

Lisca高中算是渥太華的老牌名校，在安省也是前10名的好高中。

“聽說政府在招人” 陳傑接著說。

“前幾年是，現在也不行了，還裁人呢。” 

“你還在政府？”

“是，都這把歲數了，能去哪兒?”

“你那兒現在怎麽樣？” 陳傑問。

“還行，不過幹得特沒勁兒。”

保羅在市裏幹了十多年，主要是組織社區活動，聯絡，管理場地什麽的。現在他也象陳傑一樣，人到中年，迷失了生活的方向。

“真羨慕你玩樂隊，現在孩子大了，平時有時挺無聊的”

“我們就是瞎玩，業餘打發時間”

“你這幾年回印度了嗎？”陳傑接著問

“回去了幾次，印度很亂，很髒，Roy 不太喜歡。”

“Luke 回北京也不適應。”

哎，沒辦法，又回到了孩子。   

正聊著，看見方磊過來，他沒帶小 K。陳傑心裏涼了半截兒，這回演唱會真的會沒貝斯了。

“怎麽樣，票賣得怎麽樣” 方磊也開始關心票了。

“還行，我這邊賣了80張。瓶子幫我賣的。”

“瓶子？誰是瓶子”

“我姐夫，你不認識。” 方磊從沒見過瓶子。

“我和張鬆賣了快100張，連昆兒都算上。”

“啊？他不是和張鬆鬧翻了嗎？”

“早沒事兒了”

“行啊，200人，火啊！”

“可不，老陳，我跟你說，一群女生都衝著我來的”

“吹吧！”

方磊有點兒吹，不過是真的，他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大把粉絲，而且都是女粉絲。

“看昊哥能賣出幾張，他能耐大，最後怎麽也得300 人” 陳傑咧著嘴樂。  

 

一會兒，昊哥，豐姐，Mike也都到。這回好，沒人晚點。大幕正徐徐拉起。。。  

忽然來了輛灰色的本田思域，是小 K的車。真是小 K！隻見她，紫色低胸緊身T shirt，黑色緊身的瑜伽褲，秀發飄飄，一扭一扭走過來。    

陳傑愣了一下，趕緊招呼小 K，旁邊的方磊馬上蹲下身，裝著係鞋帶兒，頭都不抬。看來二人的戰鬥還沒結束。陳傑踢了方磊一下，都這時候了，還不趕緊的賠禮道歉，怎麽這麽不懂事兒！方磊斜眼看了一眼陳傑，一臉不屑。陳傑一個勁兒衝他擠眼，方磊這才有些勉強，站起來和小 K打招呼。他過去拉小K的手，小K一甩手扭身不理他。女神嗎，哪那麽好哄。方磊有點不高興，剛要張嘴，被陳傑瞪了了回去。

“Hello Katy！你終於來了，你要真不來，我們就改陳粒，讓你後悔死！” 昊哥哈哈大笑，

豐歌拉著小 k 的手說，“你別理磊子，讓他好好反省！”

陳傑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這回四大件，一件也不缺了。哎，他們倆，過家家，磕磕絆絆難免。

      

觀眾陸續進場，還真來了不少人。方磊忙著和來的人打招呼，儼然有眾星捧月的感覺。

“老陳，你今天可別緊張，要是miss了，彈清點兒，跟上就行” 昊哥囑咐陳傑

“行，老大，濫竽充數，這我會” 陳傑信心滿滿的。

“音調得怎麽樣？” 王昊接著問陳傑。

“還行吧，這個調音台我沒使過，不太熟。” 陳傑是工程師出身，自然兼音響師。

“整個音響比我們平時訓練時好不少。我們平時用的是 Berhinger， 中國叫百靈，雖說是德國品牌，現在都是中國製造。這兒用的是 Mackie， 純美國貨。” 說起音響，陳傑就話多。 

“別這麽說，現在哪個不是 Made in China ？中國製造意味著高品質。” 也不知道昊哥這話是調侃還是真心話。

“算了吧，還高品質呢？” 陳傑特瞧不起國貨。

“喂，坤兒！” 忽然夏坤走過來，昊哥招呼他。

夏坤這次帶了頂棒球帽，帽子壓得低還帶著副墨鏡。

“帥呆了！” 昊哥用拳頭撞了一下夏坤的肩膀。他倆還挺熟，因為他們都喜歡車。昊哥想去摘夏坤頭上的帽子，夏坤捂著不讓。

“別，別，光頭”

“呦，頭發怎麽了？禿了？”

“沒有，上次打架，頭破了，就理了。現在就光頭黨吧。Cool”

“你和張鬆這是怎麽話說呢？怎麽就動起手了？” 王昊問夏坤，

“這你得問他啊！跟我急了！忒沒勁！”

“可聽說是你先動的手？”陳傑插話，

“我不是正拿了一手好牌，嗨，清一色還帶著會兒，這丫一上來，把桌子掀了，您說。。。”

“得，得，您就別吹了，肯定是輸急了，褲衩都快脫了吧。” 王昊打叉，

“誰說我輸了，我能輸嗎？你們問問強子他們，那天我手有多壯。。。” 周圍一群人哄笑。小 k 正和豐姐膩著，被笑聲打斷，一抬頭和夏坤打了個對臉兒。夏坤頓時有些亂了方寸，想扭回頭，可眼睛被小 k 的大眼勾住了，脖子像得了落枕。小 k 被看得緋紅了臉，低下了頭，不作聲。      

 

短促的鼓聲開啟了演唱會的序幕，方磊為音樂會設計了這段兒鼓，從慢到快，從輕到重，然後是吉他華麗的 solo，接著鍵盤，貝斯和節奏吉他跟著一起加入。有點兒象李誌 2013 年底的“勾三搭四”音樂會，隻是缺了小號。第一首歌是周華健《朋友》，接著是羽泉的《彩虹》，許巍的《曾經的你》，許巍的歌還有二首，《象風一樣自由》和《藍蓮花》。因為樂隊的風格接近輕搖滾，所以許大俠的歌倍受推崇。豐歌的歌有張雨生的《天天想你》，劉若英的《原來你也在這裏》，曲婉婷的《我的歌聲裏》。一曲王菲的《我願意》由豐歌獨唱，唱得震驚四座。台下的粉絲有不少也是奔豐歌而來，剛唱到中間，一哄而上獻花。夏坤也跟著起哄，拿著花兒上了台，沒給豐歌，卻直奔小 k。方磊在一旁看著小K眉開眼笑，有點兒不自在，陳傑，王昊他們也不懂這裏演的什麽戲。   這邊，豐歌接了花，回來接著唱，方磊的吉他中間沒停，陳傑的分解和弦也沒停，豐歌一張嘴，伴奏竟然接上了，隻斷了兩句詞。配合還真挺默契。   

時空自己的歌出現在後半場的後麵，《雨》，《昨夜》，《誓言》，《四季》，《有你》很牛的歌，輕搖滾加民謠，按陳傑的話”我們就是小眾，但我們要把這小清新做到極致！”，可方磊和昊哥都覺得這些歌還不夠給力，所以最後的結尾加了一首 Beyond 的《海闊天空》返場。     

曲終人散，方磊還在 high，特興奮，可能因為《海闊天空》最後那華麗的 solo，沒過夠癮。周圍圍著一幫女粉絲，爭著簽名，還象那麽回事。

“你好，方磊”

這時，人群中一個細細的聲音在叫方磊。方磊抬頭看見，一個矮個小女生正擠在人群裏向他招手。一張圓圓的臉，梳著馬尾辮，兩條細眉向上翹著，眼睛彎彎的，衝著他樂。

一會兒豐歌跑過來，拉著方磊說，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英子，我們以前剛來時的roommate”她指了指馬尾辮向方磊介紹。

“你好，英子”方磊過去和英子握手

“簽個名吧”英子拿出節目單，“就簽這兒”

方磊擺出巨星的架勢，寫出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有點兒不好意思，目光和英子碰到一起，二個人都笑了。

“回家，好好練練字啊！”豐歌在一旁調侃方磊。

這時，陳傑，昊哥和張鬆忙著收收拾器材。卻不見小K的影兒。大家正納悶，一會兒看見夏坤和小K在角落裏說笑，聲音還挺大。方磊，撥開眾人，走到小K跟前，對她說，

“Katy，待會兒去不去米豆？”聲音很大，有點兒誇張，像似命令。

這回是陳傑請客，去米豆吃夜宵，陳傑買單，早說好的事兒。

“不去，我待會兒有事兒”小K，頭都沒抬，冷冷地回方磊。

“方磊”這邊陳傑大聲叫住方磊，

陳傑知道他們的冷戰還沒結束，現在估計方磊說什麽，小K都是NO。陳傑深知女人的厲害，在他和尚雲長期的戰鬥中，他是經驗豐富。

“走走走，小K要是不去，我們就先走了，待會兒好吃的我們給你打包，留一份，晚上送到你家？”陳傑又在貧，其實他想給方磊找個台階下。

“得了吧你啊！假不假啊！”尚雲覺得陳傑滿嘴跑火車，見到美女嘴就不是自己的了。

眾人亂哄哄收拾完去了米豆。這邊小K收拾好貝斯，準備走。剛走到門口，她聽見有人叫她，

“Katy！”

她一回頭，不是方磊是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