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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發動文革是為了王光美?(ZT)

(2021-06-06 05:16:55) 下一個

華盛頓 — 

1969年11月12日,午夜時分,一輛草綠色吉普車匆匆駛在河南開封的街道上。

昏暗的路燈從穿窗外掠過,隱約可見車上拉著一具屍體,由於車身小,屍體的小腿和腳都露在車廂外。

車上拉的是什麽人呢?根據火化申請單,車上的屍體名叫劉衛黃,71歲,患有急性傳染病,需立即火化。

劉衛黃的第137號骨灰盒是一個普通木盒,沒有親屬來認領骨灰,骨灰存放在火葬場。

直到14年之後,中共中央正式給這位劉衛黃平反昭雪。

劉衛黃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中共第二把手,大名鼎鼎的劉少奇。

史料記載,公元1969年10月12日,一個叫劉衛黃的老人在河南開封去世,沒有親人陪伴,骨瘦如柴,頭上蓬亂的白發有一尺多長,嘴和鼻子已經變形了,下頷有一片瘀血。

中國的國家元首怎麽會死得如此之慘?是一個什麽樣的荒謬和瘋狂的年代能夠演繹出這樣的悲劇?前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學研究所前所長嚴家其:

“中南海的宮廷政治,嚴重到什麽情況呢?你看毛澤東五十年前發動了文化大革命,結果最後呢?自己老婆就抓起來了,還判了無期徒刑,哦判了死刑,判了死刑還不算,結果毛澤東,他老婆被上吊了,自殺了,而且林彪也是第二號人物,這個當了副統帥,林彪都死於非命,逃出去了。最後你看華國鋒的日子也不好過。”

中國曆代都有殘酷無情的宮廷政治,發展到文化大革命,更是登峰造極。

圍繞劉少奇之死,有太多的因素相互交織纏繞,其中有嚴肅的兩條路線的政治鬥爭;有“君戲臣妻”的八卦;有蘇修境外敵對勢力的影響;有兩位中國最高領導人公開反目。這些因素層層疊加,造就了一段中國曆史上最為曲折離奇的宮廷曆史大戲。

我們要探索這些因素是如何互相作用?劉少奇和毛澤東如何從最親密的戰友發展成不共戴天的仇敵?毛澤東多次邀請王光美遊泳是否在劉少奇潛意識中激發出弗洛裏德所說的心理防衛機製,並讓這種不快的思緒和情感最終演變為在常委擴大會議上與毛澤東公開爭吵?毛澤東夫人江青和國家主席劉少奇夫人王光美之間發生了什麽樣的“兩個女人的戰爭”?為什麽毛澤東在聽到劉少奇死訊報告說了“自作孽不可活”六個字,而對林彪江青在九大上做出的槍斃“美國特務王光美立即執行”的報告,批了“刀下留人” ?如何看待劉家不報“殺父之仇和殺夫之恨”,反而去朝拜毛澤東故居並自稱毛的學生這樣不合人情之荒唐舉動?如何解讀這些複雜的關係最終導致中國政治生態惡化並一直延續至今?且聽我們一一道來。

圖片集:從國家主席到劉賊而後終獲平反的劉少奇

[從國家主席到劉賊到恢複名譽到7常委紀念誕辰的劉少奇 (40圖)]
圖片匯集

從國家主席到劉賊到恢複名譽到7常委紀念誕辰的劉少奇 (40圖)

毛劉公開衝突

劉少奇和毛澤東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首次發生了激烈的當麵衝突,二人的矛盾也由此公開爆發。

1966年8月1日到12日,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全體會議在北京舉行。這是一次特殊的全會,因為出席會議的不但有中央委員和候補中央委員141人和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及中央有關部門的負責人,還有中央文革小組全體成員以及首都高等學校的“革命師生”代表47人。紅衛兵出席中央全會,這可是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創舉。

這次全會舉行到第四天,1966年8月4日,毛澤東突然決定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而且很急,下午一點鍾向常委發出通知,要求他們三點鍾準時到人民大會堂的福建廳開會。

人民大會堂的福建廳,內部裝飾典雅華麗,是中共元首會見重量級外國元首以及舉行重要會議的場所,曾多次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

應毛澤東要求而召開的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毛澤東和劉少奇爆發了一次公開的衝突。

根據劉少奇夫人王光美的回憶:

“在全會期間的8月4日,毛主席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開了個小會,發了脾氣,嚴厲批評少奇、小平同誌。主席說:‘新市委鎮壓學生群眾,為什麽不能反對!我是沒有下去蹲點的,有人越蹲越站在資產階級方麵反對無產階級。’當主席責問為什麽怕群眾時,少奇插話說:‘革命幾十年,死都不怕,還怕群眾?’主席還批評少奇在北京專政,少奇說:‘怎麽能叫專政呢?派工作組是中央決定的。’少奇還說:‘無非是下台,不怕下台,有五條不怕。’這是少奇同誌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與毛主席正麵衝突。毛主席也不曾想到少奇同誌會當眾這麽堅決地對抗自己和群眾運動,回想起以前的分歧更為生氣,第二天就寫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表明他決心搬掉少奇同誌和小平同誌這兩個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最大障礙。”

曆史學家前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室務委員高文謙在《晚年周恩來》一書中的記載:

“麵對毛澤東劈頭蓋臉的斥責,劉少奇開始還能沉得住氣,連連檢討,表示他在北京主持中央工作要負主要責任。但毛澤東卻不依不饒,繼續指著劉的鼻子連責罵帶挖苦,說:‘你在北京專政嘛,專得好!’

“在毛的這種咄咄逼人的斥責和羞辱下,一直在忍耐克製的劉少奇逐漸對自己的情緒失去了控製,特別是當毛語帶威脅地提出: ‘我看垮台好,不垮台不得了’時,劉實在忍無可忍,當眾頂撞起來,而且用毛澤東本人常說的那句話來回敬他。劉少奇說: ‘無非是下台,不怕下台,有五條不怕(不怕撤職、不怕降級、不怕開除黨籍、不怕老婆離婚、不怕坐牢殺頭)。’劉少奇的這一‘反擊’,如同火上澆油,毛澤東隨後在會上甩出一句讓在場的人毛骨悚然的話來:‘牛鬼蛇神,在座的就有’。

美國加圖研究所客座研究員夏業良:“對劉少奇的整肅,毛澤東確實是已經喪失人性了,因為毛澤東最後一次跟劉少奇私下的談話就說:“你有什麽了不起,我用一根小指頭就能把你打倒。”後來劉少奇請求說:“我辭去黨和國家一切領導職務,回到湖南去務農。”毛澤東不置一詞,轉頭就走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再求饒已經晚了,中國古代有一個傳統,就是斬草除根,不僅要殺你,而且連你家的子女也都要殺光。所以毛澤東是心狠手辣的,他熟讀古代帝王的統治之術,所以這些情況他非常清楚。”

毛澤東不能容忍對他的權威哪怕最輕微的挑戰,平等的討論就意味著蔑視他的權威,稍受頂撞,便勃然大怒。毛澤東隨即決定,原定在當天召開的中共全體委員大會不開了,改為分組傳達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的內容。

第二天,8月5日,毛澤東寫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用異常激烈的語言,不指名地痛斥劉少奇。毛澤東在文章不點名地針對劉少奇說:‘站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立場上,實行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壓製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自以為得意,長資產階級的威風,滅無產階級的誌氣,又何其毒也!’毛在文中還聯係到1962年調整時期的所謂‘右傾’問題,氣勢凶凶地擺出一付和劉少奇算總賬的架勢。毛的這篇東西隨後印發全會,作為與會者批判劉少奇和鄧小平的思想武器,全會隨即轉入了對劉、鄧的揭發批判。與此同時,毛澤東秘密派汪東興把本來已經告假的林彪從大連療養地緊急召回北京參加會議,為自己助戰,並確定用林彪取代劉少奇作為他的接班人。

中國近代史研究學者章立凡:“發動文革,推翻中央。毛寫了炮打司令部的大字報,炮打資產階級司令部,打的是劉少奇、鄧小平。毛雖是中共中央主席,日常工作並不是毛主持。毛發動文革,把依據憲法選出的國家主席幹掉,還幹掉很多重要領導人。”

劉少奇在被揪鬥和軟禁一年半之後,1969年11月12日清晨6時45分死於河南開封。

高皋、嚴加其所著《文革十年史》(天津人民出版社,1986年,178頁)書中寫出了劉少奇臨終前的細節:“沒有人幫他換洗衣服,沒有人扶他上廁所大小便,以至把屎尿拉在衣服上。長期臥床,造成雙下肢肌肉萎縮,枯瘦如柴,身上長滿了褥瘡。……並用繃帶將劉少奇雙腿緊緊綁在床上,不許鬆動。”

這是劉少奇火化申請單:死者姓名 :劉衛黃 性別男。年齡71 ,民族漢。籍貫湖南。死者職業 無業。申請人是劉原。劉源就是為習近平在軍隊反腐中立下汗馬功勞的總後勤部政委劉源,與死者關係是父子。申請人住址為8172部隊。骨灰盒號碼為123。

據報道,劉少奇去世後,遺體被當作“烈性傳染病人”在河南開封火葬場火化。而這張火化申請單是當時專案組冒用劉少奇兒子劉源的名義填寫的。劉少奇的化名劉衛黃的“衛”多了一個繁體衛的雙人旁,右麵則仍然用簡體衛,生創了一個簡體不是簡體,繁體不是繁體的錯別字。

根據中國大陸2008年4月《黨史縱橫》的報道,河南公安總隊三支隊七中隊指導員李用胡曾經看守被囚禁在開封的劉少奇。談及這段往事,如今已步履蹣跚的李用胡老人一臉無奈,他懷著複雜的心情娓娓道出了那個特殊年代裏鮮為人知的心酸故事。

慘死

“11月10日晚,劉少奇第三次發高燒,體溫一再攀升,到深夜時,劉少奇的嘴唇發紫,張口呼吸,吸氧也不見改變,兩瞳孔反應消失,體溫達到了攝氏40.1度。到早晨6點42分,醫護人員到齊;3分鍾後,也就是1969 年11月12日6點45分,劉少奇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劉少奇臨終前,我發現在他手中有個硬塑料瓶,已經被他攥成小葫蘆形狀”。

劉少奇臨終時,身邊沒有親人。他的妻子、兒女在他去世後的幾年時間內對他的下落毫不知情。直到三年後林彪出逃,王光美才得知劉少奇已經離開了人世。

11月15日深夜12點,劉少奇的遺體被裝上一輛吉普車。由於車身小,劉少奇的小腿和腳都露在車廂外。此時,火化場早已得到通知,說有一名“烈性傳染病人”要今晚火化,隻準留下兩個火化工。

與此同時,他在開封留下的所有遺物,都被付之一炬。劉少奇的骨灰被裝在一個臨時從商店買來的普通木質骨灰盒裏,交費後寄存在開封火化場骨灰存放室,真正是死無葬身之地。“專案組”宣布紀律,要求誰也不準透露消息。

當專案組向毛澤東匯報劉少奇被整死時,毛澤東隻撂下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旅美知名作家鄭義:“我肯定的是在文?中?民有了起來表達願望的這樣?種可能,最後他們確實形成了群眾組織來表達自?的意見,我肯定這個東西,但我反對的是毛澤東你們自己黨內鬥爭,你把整個國家卷?入這樣?場血腥,這個我是完全反對的。”

一家4人慘死6人坐牢

劉少奇的一家均在文革中受到衝擊。中國官方的新華網曾刊登文章,題目是:《劉少奇女兒劉亭亭憶舊:一家4人慘死6人坐牢》。

劉少奇的長子劉允斌在內蒙古臥軌自殺,長女劉愛琴被關在“牛棚”裏遭受毒打,次子劉允若在監獄裏患了脊椎結核,被折磨得死去活來。18歲的女兒劉平平被逮捕入獄,後來被驅逐到山東沿海的一個養馬場勞動改造。17歲的兒子劉源從監獄出來以後,參加上山下鄉。6歲的小女兒劉瀟瀟被保姆趙淑君撫養長大。劉亭亭中學畢業後,先是被分配到順義維尼綸廠,後調北京儀器儀表廠,做了一名普通工人。

美國加圖研究所客座研究員夏業良:“劉源曾經說,‘難道我不恨那個時代嗎?那是時候我妹妹還不到六歲,有孩子就抓住她,把炮仗放在她嘴裏點燃。走到哪兒都被人欺負,往她妹妹臉上吐唾沫’。他妹妹劉瀟瀟跟我是同年的,在文革中走在街上經常被人打罵。劉源十幾歲,他們就被關起來了。”

劉少奇的兒子劉源1968年和北京知青一起,被分配到山西省雁北地區山陰縣白坊大隊插隊。直到1975年秋,所有的北京知青都已經回城之後,他才作為白坊大隊最後一名北京知青,回城到北京起重機廠當了一名普通工人。1977年,劉源參加了文革後的首屆高考,被北京師範學院曆史係錄取,成為一名七七級大學本科生。1980年11月,劉源參加了北京地區部分高校大學生競選本地人民代表的活動,經曆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胡耀邦和趙紫陽主政下中國一段轉瞬即逝的民主曙光。據香港田園書屋1990年出版的《開拓:北大學運文選》中第352-353頁的記載,劉源在一次答辯會上談到了自己家庭的悲劇和參選動機。

曾經的熱血青年

劉源說:“……這十幾年,我與全國人民共同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大災難。我的家中死了四個,六個進監獄。我自己,起碼可以說不比任何人受的苦再少了。我甚至都不敢完完整整地回顧自己的經曆,那太令人不寒而栗了。但是,那一幕幕,一場場景色都深刻在我心裏,不時地漂現腦際,不讓我安寧,我想任何一個曾無言地與父母生離死別的孩子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走過唾沫和侮辱的狹道,曾幾次被拋入牢房,在那裏埋葬青春;在餓得發瘋的日子我像孤兒一樣生活過,像狼一樣憎恨世界。那些年,我咬著牙活下來。誰曾目睹過父母在侮辱的刑場上,在拳打腳踢中訣別?誰曾親眼見過有人往才九歲的小妹妹嘴裏塞點著的鞭炮?大家能想象我心裏的滋味。我咬著牙,一聲沒吭。從十幾歲起,我就在鞭子下勞改,在鐐銬的緊鎖中淌著鮮血;多少年,在幾千個日日夜夜裏,每一小時我的心都在流著血和淚,每時每刻都忍受著非人的待遇和壓力。我緊緊地咬著牙,不使自己發瘋。為什麽?就是為了看到真理戰勝邪惡的一天。……今天,回顧以往的苦難,我決不允許讓別人,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再經曆這樣的痛苦!我必須站起來為人民說話。為了避免災難重演,就必須鏟除產生封建法西斯的土壤,實現民主,不管有多難,路有多長,我們必須從現在起就去爭取民主。”

臥軌自殺

劉少奇的長子劉允斌,14歲被送往蘇聯生活、學習,之後以優異成績考入莫斯科大學,成為核物理學研究生,1955年畢業獲得副博士學位。1957年10月回到中國,致力於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的研發工作。然而1966年爆發的文化大革命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劉允斌在二〇二廠被掛上“劉少奇的黑孝子”、“蘇修特務”、“走資派”等牌子,戴上高帽子接受批判、遊鬥、遭到毆打和辱罵。曾與劉允斌在“中國科學院”原子能研究所共事的馮澤君在《檔案春秋》2009年第2期發表文章,《我所認識的劉少奇長子——核專家劉允斌》。文中披露:

1967年11月21日晚上九時許,劉允斌被批鬥了一整天之後,拖著疲乏不堪的身體、帶著滿身的傷痕,一步一拐地回到家裏。劉允斌草草地洗了一把臉,就和衣躺在床上,喃喃地說:我的一生沒有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的地方。唯一對不起感到內疚的就是同甘共苦了這麽多年,受盡委屈的妻子,希望李妙秀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當晚劉允斌講了許多話,李妙秀以為他白天受了委屈,心中痛苦有感而發,並未引起注意。屋外的風雪越來越大了。李妙秀感到分外疲乏,就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李妙秀在睡夢中驚醒,發現丈夫不在了,急忙衝出家門,四處尋找。一直找到東方發白,才在家屬區西北方向的路軌上找到了劉允斌的屍體。他橫臥在鐵軌上,半個頭顱已經碾碎……

就這樣,這位放棄國外優越生活,不遠萬裏回到祖國、成績斐然的核專家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年僅43歲。唯一留給妻子李妙秀的是他深夜離家前整齊擺放在寫字台上的手表和鋼筆。

半個世紀過去了,今天觀察劉少奇的悲劇,除了路線鬥爭這條主幹之外,還有一條枝蔓,纏繞其中。那就是毛澤東多次邀請王光美遊泳,而劉少奇從來沒有作陪。毛澤東對王光美的重視和喜歡,也導致江青對王光美恨之入骨。

兩個女人的戰爭

加圖研究所客座研究員夏業良: “這個很有意思。我們得先回溯一下劉少奇和王光美是怎麽認識的。其實是葉劍英介紹的,葉劍英當時是軍調部的中共代表,當時軍調部有三方嘛,國民黨軍方、美國一方。王光美當時是美方的翻譯,王光美是輔仁大學外文係(物理係)畢業的,英文很好。她又是資本家的大小姐,會打扮,長得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也有些風韻。葉劍英是花花太歲, 一見漂亮女人就會盯上。所以葉劍英主動的跟王光美接觸,跟王光美熟絡起來。他一開始的念頭可能還是自己要,但是後來呢因為不太方便,而且那時候他還有女人在身邊,他知道劉少奇的地位,就把她介紹給劉少奇了。劉少奇一見麵就被吸引了,非常喜歡。所以後來王光美放棄美方雇員的身份,到延安去。毛澤東也是很羨慕,王光美畢竟是大家閨秀,氣質非常好,比江青還要好。雖然江青也是文藝界的,但是江青整個的人生是比較落魄的,是在底層掙紮出來的。毛澤東對王光美一直也有點念想。”

據《葉永烈:出沒風波裏》一書介紹,出身名門的王光美(1921—2006),因為文革前跟隨劉主席滿世界出訪,占盡了風頭,令上海灘 影星出身的真正的第一夫人江青,恨得牙癢癢,於是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機會終於來了。文革開始後,江青成為中共文化革命領導小組組長。

1967年9月7日,“王光美專案組”給謝富治、江青的報告中寫道:“遵示,我們加強了對王光美特務問題的審查工作,昨天對美特務楊承祚進行突擊審訊。楊犯進一步交代了王光美與美國戰略情報局的情報關係。”

中共“九大”落幕,林彪下令判處王光美死刑;判決書送到毛澤東那裏,他批了“刀下留人”四字。於是,王光美活到了2006年,85歲高齡壽終正寢。

廬山陪泳

隨著更多的史料的曝光,一些研究人員分析認為,毛澤東和劉少奇的矛盾,與毛澤東邀請王光美遊泳有關。

根據中國大陸出版的《閱讀經典女人:王光美》一書的介紹(P144):王光美始終敬重毛澤東。剛開始她對這位偉人還有一點敬畏---慢慢地,王光美在毛澤東身邊不在那麽拘束,說話也比較隨便了。每次在中南海春藕齋參加舞會,隻要毛澤東在,王光美都要和他跳上一曲。

據《王光美訪談錄》:“她會遊泳是1954年在北戴河向毛主席學的,所以後來主席有時遊泳會邀請她。王光美還表示,兩次毛澤東叫王光美去遊泳,劉少奇都以健康理由拒絕……”

老婆是人家的好

江青如何看待毛澤東和王光美一起遊泳呢?王光美回憶錄中透露出江青很生氣,竟然當眾斥責毛澤東“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

王光美在回憶錄中說:“後來江青也上了廬山。她是從廣州過來的,還帶了幾個幫助她攝影的攝影師。她上山後,整天忙著選景拍照。有一天,毛主席通知我和孩子們去蘆林水庫遊泳。我們到了那裏,見到江青,還有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同誌的夫人水靜、安徽省委書記曾希聖同誌的夫人餘叔也來了。大家說說笑笑,江青還為我們照了張合影。不一會兒,不知什麽人打來電話,告訴江青說天上的雲彩過來了,請她快去攝影。原來她已經在廬山仙人洞選好了景,派人在那裏等著,雲彩一來就去照。江青立即撂下我們走了。於是我們就下水庫遊泳。毛主席也遊了。

加圖研究所夏業良:“毛澤東約王光美遊完泳,大家餓了,準備吃飯。這時候江青還沒有來,毛澤東說:“不管她,我們先吃”,他們就真的先吃了,後來江青來了很不高興。其實是江青自己來晚了,但她看毛澤東和王光美一起吃飯,兩個人又剛遊完泳,她就甩了一句話:“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當眾說完就走了,就不跟他們吃飯了。所以這段話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表明是吃醋了,公開吃醋。”

王光美在回憶錄中說:我沒想到,江青當著這麽多人還有孩子們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很是意外,隻好裝沒聽見,忙給她讓座,問她攝影的情形,才使她平靜下來。

後來,毛主席為江青那天拍的廬山仙人洞照片寫了一首文革時期膾炙人口的七言絕句:為李進同誌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 1961年9月9日 “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調侃夫人 侮辱了幾億女性

毛澤東的詩歌是為了安撫江青所作,然而後兩句詩的出處,據專家考證,出自清代“臨川山人”的色情小說《花蔭露》第三回的開篇詩:“天生一個神仙洞,無限風光在玉峰。“鳳凰博客(http://blog.ifeng.com/article/31384447.html)的一篇文章認為,這是“調侃夫人侮辱了幾億女性”。

文章說:“平心而論,給夫人賜詩,無所謂雅俗,諸如閨房之內的事情,哪分得出高尚與卑賤?壞就壞在那夫人因愚蠢與勢利,把丈夫的調侃拿來過分張揚,而崇拜者把(臭)他的屁(請恕不雅)也說是香的。於是,這出自清代的淫詩,在大雅之堂被千百萬人引用與吟唱。 有鑒於此,為淨化祖國文化環境,請崇拜者今後謹慎引用。善哉善哉!”

美國加圖研究所夏業良:“江青不知道這個詩的出處。她以為是自己照片拍的好,毛澤東給她提的詞。江青不知道出處,毛澤東知道,但是毛澤東寫的時候並沒有打算把它公開發表。其實很早就有人拿這首詩開玩笑,說讀起來很有意思,因為中國人的想象力很豐富嘛。”

校花

毛澤東為何喜歡王光美呢?王光美1921年生,曾經是輔仁大學的校花,1948年與劉少奇結婚,成為劉少奇的第六任也是最後一任妻子。當時的王光美隻有27歲,風華正茂,1954拜毛澤東為師學遊泳的時候33歲。

夏業良:“毛澤東對王光美的確是有念想。劉少奇以前的出訪的時候帶王光美,很引人注目。那時候國家領導人沒有人帶夫人,周恩來不帶鄧穎超,毛澤東去蘇聯,也沒有正式帶江青以夫人亮相。隻有劉少奇帶著王光美以國家元首的身份。後來有人有意見,認為主次不分了,外國很多領導人認為最高領導人是劉少奇,甚至內部有人說,是不是以後禁止劉少奇帶王光美出訪。毛澤東想了一下說:“不要了,不要阻止。”所以我也在想他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對王光美有一些好感,還是說不想讓劉少奇覺得不舒服。”

原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在文革發動五十周年之際去世。海外媒體出版了他的回憶錄中,戚本禹談到了王光美在中南海一天換三件衣服的往事:”劉少奇、鄧小平這些人在困難時期也是非常特殊化的。劉少奇在中南海搬了三次家,第一次修得很好,他說不行;第二次,在中南海一個胡同裏蓋一個小別墅,他還說不行;第三次在懷仁堂後麵搞一個大院子,嶄新的大花園,非常豪華,以前的大地主就是那樣的,他才滿意。王光美住在那裏高興得很,每天要換三套衣服,早中晚各一套,他們夫妻經常出來散步,中南海很多人都知道她一天要三套衣服,很講究。”

海外有專家分析稱,王光美的存在與走紅而破壞了毛澤東與劉少奇的相互信任。說文革源於毛劉的政見不同,當然是有道理的,但激化毛劉關係的導火線,可能還是王光美。這是人性在政治風波中的深沉影響的又一經典個案。

刀下留人

王光美被打成美國特務,在九大被林彪向中央打報告,判處死刑,立即執行。而毛澤東閱過林彪的請示報告後,竟然提筆禦批‘刀下留人’四個大字,將王光美作另案處理,打入秦城監獄,讓她獨個兒存活下來。對比之下,毛澤東在聽到劉少奇之死後,說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話,明顯表明毛澤東對劉少奇夫婦是區別對待的。

1976年9月9日淩晨10分,83歲的毛澤東在北京去世。中國官方媒體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於1976年9月9日下午4時以《告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書》的形式向全世界公布了這一消息。幾分鍾之內,外媒便報道了毛澤東去世的消息。“1976年9月9日淩晨0時10分,中共中央主席、中共中央軍委主席、全國政協名譽主席毛澤東在北京中南海202別墅內病逝,享年83歲”

台灣中央日報在九月10日頭版以通欄標題“禍國殃民·百死莫贖 毛匪澤東斃命”刊登毛澤東的死訊,並在副標題稱“死訊宣布時奪權布置顯未完成 為匪偽留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

中共三巨頭,周恩來,朱德,毛澤東相繼去世,中國迎來巨大的轉機。

毛澤東死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毛澤東屍骨未寒,中南海便發生“懷仁堂事變”。1976年10月6日,當時的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國務院總理華國鋒聯合葉劍英和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等人將王洪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抓捕拘禁,標誌著毛澤東所發動的曆時十年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正式結束。後來,四人幫及其主要追隨者均遭到政治清洗和刑事追究。

1980年5月14日下午,王光美前往河南鄭州,參加劉少奇骨灰盒交接儀式。這也是這對夫妻在文革受到衝擊時第一次見麵。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十幾年過去了,兩人已經是天各一方。王光美懷抱骨灰,百感交接。

三天後,1980年5月17日,劉少奇追悼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鄧小平親自致悼詞。悼詞中在談到這個冤案的時候,明顯撇清了毛澤東的責任,而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林彪和四人幫身上。悼詞說:“林彪、江青一夥製造偽證,隱瞞真象,羅織罪名,企圖把他的名
字從中國革命的曆史上抹掉。但是,正如少奇同誌在處境最艱險時所說:“好在曆史是由人民寫的”,曆史宣告了林彪、“四人幫”一夥陰謀的徹底破產。曆史對新中國的每個創建者和領導者都是公正的,不會忘記任何人的功績。和毛澤東同誌、周恩來同誌、朱德同誌一樣,劉少奇同誌將永遠活在我國各族人民的心中。

骨灰末灑中南海贏台

和毛澤東去世排場備極哀榮相反,劉少奇沒有留下墳墓,而是遵他的遺囑將骨灰灑在了大海中。王光美在接受楊瀾訪談時,講到了劉少奇的骨灰末留在中南海贏台的細節:

王光美在接受楊瀾訪談錄的時候說:“後來灑骨灰的時候,我們坐船去大公島,那個(包骨灰的)紅布留了,當時我們有個大師傅,就是以前給我們做飯的,叫郝苗,他就把那紅布保留著,他拿著那紅布到中南海,他心裏也憋著一口氣,他拿紅布到中南海,對著中南海的正門,這邊就是瀛台,就在瀛台台階上他說洗一洗,紅布上沾的那點骨灰末,掉到中南海裏,就是這麽一個大師傅,當著我的麵洗的,洗完了,把紅布給我了”。

最終,這位慘死的中國國家主席,在中國最高權力的象征中南海,象征性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王光美:不恨毛恨江青

直到王光美晚年,她一直認為迫害她的是江青和林彪。晚年的王光美在楊瀾訪談的時候,提到了她和江青之間的恩恩怨怨:

王光美:“這個呀,還不是私人恩怨,江青確實給黨帶來很大破壞,她損害黨的利益,危害黨的事業,這一點她真是該死。至於她為什麽死,我聽人說她用襪子纏著椅子腿,因為我們一般人手裏都沒有什麽東西,她就用襪子接起來,勒在這兒,因為她已經絕望了,她覺得沒有希望了,所以就這樣?”

相逢一笑泯恩仇

和黨中央對文革和毛澤東三七開的評價一樣,王光美也在公開場合堅持文革是領導者錯誤發動並被林彪江青等反革命集團利用的觀點。晚年的王光美曾帶全家到韶山參觀毛澤東故居,並發起劉少奇的兒女和毛澤東的兒女聚會,“相逢一笑泯恩仇”。著名評劇表演藝術家新鳳霞這樣評價說:”你看怪不怪,自己的丈夫都被迫害死了,她還說得出這樣的話!”

夏業良:“在80年代初,我讀過劉源的一篇文章,讓我大吃一驚。那時候他寫到毛澤東,用曆史罪人的這樣一種說法,那時候中共還不敢公開這麽說,但是劉源就敢說這樣的話。當時我看了以後覺得很震驚,覺得這樣的文章還能發表出來,但是你看他現在主動的跟毛家握手言和,和王光美一起跟毛家人吃飯,有意拍那個照片,讓大家都知道。其實這是一種政治上的考量,他覺得如果跟毛澤東在政治上分道揚鑣的話,那他們道義的支持就不能自圓其說了,所以後來又說他們兩家沒有根本的矛盾等等。劉源後來這種投機的行為,讓人很鄙視他。”

劉少奇自稱是毛澤東的好學生,一向對毛澤東忠心耿耿惟命是從。在延安時期,劉少奇第一個提出“毛澤東思想”,支持毛澤東發動整風運動,搬倒了政敵王明,並成為中共的第二號人物,毛的接班人。如何認識劉少奇的悲劇呢?

民族性愚昧

方倚戈在共識網上發表文章認為,劉少奇之死是中國文化導致的中國式悲劇,表象上他死於文革,實則有著深層的文化根源,中國傳統文化導致的民族性愚昧是這一悲劇的真正原因。

曾經擔任過《炎黃春秋》總編輯的楊繼繩在《道路·理論·製度——我對文化大革命的思考》一文中,批駁了一些學者把毛澤東發起文革純粹是為了進行一場權力鬥爭的觀點。一些學者把文革看作是“劉少奇收拾大饑荒的殘局取得了成效並在黨內贏得了威望。”毛澤東恐怕“大權旁落”,“於是就發動文革剝奪劉少奇的權力。”楊繼繩指出,這種“爭權”的說法,過於簡單,“經不起分析”。楊繼繩認為,“文革產生的原因要在文革前的17年的製度中、當年的意識形態和政治道路中尋找。”

被害者與害人者

楊繼繩尖銳地指出了一些黨內的高幹在文革後期標榜自己如何抵製文革、如何堅強不屈,完全掩蓋了他們曾經追隨毛澤東搞文革的事實,掩蓋了他們曾經參與迫害幹部、鎮壓群眾的事實,也掩蓋了一部分官僚對受迫害的官僚幸災樂禍甚至落井下石的事實。羅瑞卿跳樓自殺未遂的消息傳到杭州政治局會議上,劉少奇說:“跳樓自殺也要有講究,應頭朝下,他是腳先落地。”鄧小平說:“羅長子跳了個冰棍”。葉劍英詩興大發,寫下了“將軍一跳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裏,故人長絕!”的詩句。在極權製度的頂層,沒有溫暖,沒有人情,沒有道德。他們都費盡心機地揣摩最高的意圖,並千方百計地迎合。一旦他的同僚被最高拋出,他們不僅極力劃清界限,還像一群惡狼,迅速衝到被拋棄者身邊,瘋狂地撕咬他的屍體。這些文革中的真實情況,官方文革史完全回避。

楊繼繩在分析說:“長期以來,毛澤東不僅是最高的政治權威、最高的軍事權威,還是最高的意識形態權威。意識形態一旦成了人們的信仰,人們就會為實踐這一意識形態赴湯蹈火。信仰是很多人參與文化革命的動力,在文革中無論是高級官員還是大知識分子,雖然自己被批得體無完膚,但還要爭先恐後地批判他人。他們在被逼自殺時,還要留下向毛澤東表忠心的遺書,要求子女聽毛主席的話。這些高級幹部和高級知識分子都被意識形態所俘獲,普通百姓就更難逃脫意識形態的天網了。

群眾運動勝過宗教狂熱

意識形態成了宗教,毛澤東就成了向全民布道的主教。在文革中常見的萬人集會上,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大手一揮,廣場上就掀起狂熱的浪潮,這是羅馬教宗望塵莫及的壯觀場麵。文革的群眾運動勝過宗教的狂熱。

在意識形態煽動起來的狂熱的群眾運動中,人們沒有個性,也沒有理性。隻要他們公認的領袖發出號召,千百萬人會真誠地、奮不顧身地、爭先恐後地做出種種荒唐事。夫妻可能反目成仇,父子可能兩軍對壘,忠厚善良的人會血口噴人,正派廉潔的人被輿論壓迫得承認有罪,濫殺無辜被認為是“除惡務盡”,....。在做這些荒唐事時,最謙和的公民會變成最野蠻的暴民。不管這些人在群體行動中如何殘暴,然而他們都是專製者最為恭順的臣民:在專製者麵前,他們像虔誠的教徒跪拜在上帝麵前一樣。

流亡美國的中國知名作家餘傑:“我73年出生,跟(文革)最後的三年有交錯,三歲的時候不會有真正的記憶,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就是我們雖然沒有在那個時代生活過,但是文革的語言方式、思維方式深深的滲透到當代的各個領域裏麵。我們看中共近幾年在進行這種狂熱的愛國主義、軍國主義、民族主義的宣傳洗腦,在這樣的一種文化氛圍中長大的年輕一代,盡管他們到美國到西方留學,但我們看到他們討論很多問題的時候,比如台灣獨立、西藏問題等等的時候,他們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的心態馬上就膨脹、爆發。他們在網絡上辱罵跟他們意見不一樣的人,他們所使用的語言驚人地跟文革時的紅衛兵雷同。”

美國加圖研究所研究員夏業良談到文革雖然結束了,但文革思維仍在,其中的奴性思維,就連劉少奇本人當時也未能幸免:“奴性思維,也就是說中國老百姓,你對毛澤東崇拜是沒有任何條件可講的,就像一種邪教嘛,是不讓懷疑的,要忠君愛黨,要甘當工具和走卒,而且這個工具論不是從文革才開始的,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裏麵就有這個要求,對雷鋒的頌揚裏麵也有這個要求。”

劉少奇本人是毛澤東權威最關鍵的製造者。他一定想不到,在他不遺餘力地樹立毛澤東個人崇拜的同時,也在給自己布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陷阱。如何避免這樣的悲劇重演?

中國文革史研究學者宋永毅:“我覺得對年輕人來說,最主要的從文革得到的曆史教訓中吸取的東西,就是獨立思考,那是最重要的,有了這個獨立思考,不管是有個毛澤東也好,習澤東也好,他要揮手,就不是像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樣稀裏糊塗地前進啊,這些年輕人有了自己的獨立思考精神,從曆史中間得到了教訓,你揮手我不前進,那他就沒轍,文革回潮就搞不起來。所以我覺得對民族來說,對年輕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從文革中間吸取獨立思考的曆史教訓”。

曆史的真相隻有一個。但是在中國宮廷政治層層黑幕遮掩下,官史在不同政治時期,不斷呈現出不同的版本,那是因為不同時期的執政者需要掩蓋曆史真相來粉飾其偉大、光榮和正確。劉少奇的這段慘劇告訴我們,當局刻意掩飾的曆史,在穿幫的那一天,當年的謊言製造者,將如何被曆史和人民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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