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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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火者之野(十七)

(2020-10-13 11:36:17) 下一個

(十七)

張誠和文君又參加了一場高官們組織的淫亂聚會。這個省的最高階層,就是那幾個省委常委。高官們的朋友圈,包含幾個層次,家人和專屬的情人以及私生子,是最內圈,雖然情人們可能彼此不認識,第二圈就是高官自己的勢力範圍圈,包括最親近的朋友,盟友,圈子裏也有公共情婦們,第三圈是權力圈,比如常委會的人會經常聚會,權力圈也有公共情婦們。

毛主席說過,“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這句話,表達了對派係關係的無奈。中國權力階層的基礎,就是派係。在派係內,除了利益和人身的依附,共同的女人是小團體的凝聚劑。一起喝過酒,是哥們,一起扛過槍,那就是兄弟了。

要在中國的職場官場上混得好的女人,多多少少要成為領導的情人。成為一個高官的專屬情人(通常也隻能是情人之一),風險較大而利益較小,隻能算是情人中入門級的,常常是職場新人。而較高層次的,是成為一個小團體的公共情人,這樣,圈子裏的人都是她的靠山,風險小而利益大。文君混到了省常委權力圈的公共情人,這已經進了浙江的頂級朋友圈了。能到這個圈的女人,都有一官半職,當然年齡還不能太大,要有點姿色。現在興起換妻遊戲,又加了一個條件,老公要心甘情願,否則鬧起事來也很麻煩。所以文君也很不容易!

這次活動,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高官們不再帶專屬情人當交換卷,張誠因此也看不到董微了。活動場所放到了上次張誠表演過的那個地方,第一場是張誠表演和以前類似的節目,隻是去掉了男人,女演員數變成7個。張誠表演完七交後,那七個女演員被分配給七個常委,與同來的七個公共情婦及其丈夫們玩換妻遊戲。

張誠和文君與韓書記及一名女演員玩配對換妻。張誠很配合,讓韓書記玩得開心,既滿足了他的變態窺淫癖,又沒讓他丟麵子,韓書記的堅持時間比張誠要長,文君叫得也比那女演員要響。玩完後,文君很適時地把女演員引開,使得張誠能有機會和韓書記單獨聊會天。

張誠是個會侃的人,講了很多國外風流韻事,怎麽玩黑人怎麽玩比賽,把韓書記聽得口水橫流。然後張誠又講自己怎麽做阿拉伯,俄羅斯高官的財產轉移和家屬安排,含義很明顯,暗示自己有這方麵的能力,最後談起自己正在和華龍集團談一筆生意。

“華龍?”,韓書記不自覺地欠起身來,“你是做什麽的?”,他開始隻當張誠是個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回國靠吃軟飯,當鴨子表演混日子的人,這麽聽來,層次還不低,竟然能和頂級國企談生意。

張誠有利有節地介紹了自己,還遞過去一張名片。按他的介紹,自己有綠卡,熟悉西方社會,是美國高科技公司的總裁。張誠給他看了自己在美國的別墅,汽車,還展示了自己得到的中國政府的表彰獎狀。

“中央科技部部長說我是新時代的錢學森,我還得到過江主席的接見呢“,張誠拿出了他和江主席見麵的照片。韓書記有點尷尬,”有眼不識泰山,今天的事,多有不敬!“

“哪裏哪裏“,張誠提自己和中央領導有聯係,隻是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其實那些隻是一麵之交,並沒有深入交往。”中央也一樣的,領導的太太們還有一個圈子呢,我還去過!“,這是張誠讓韓書記不要有罪惡感,天下烏鴉一般黑。

“真的?“,韓書記確實聽說中央的貴太太們有個俱樂部,盡找一些猛男去為她們服務。看張誠驚人的性功能,韓書記有點相信他可能真是個上通天,外通海的人物,對他剛才提到的為阿拉伯貴人安排財產轉移的事,感起了興趣。

“江主席和宋祖英的事,是真的嘛?“,韓書記這是一個試探,他知道內情,試探一下張誠到底是不是深入上層的人物。

張誠很聰明,知道韓書記在試探自己。那些市麵上八卦的東西,是不能和這些知道內情的人提的,而且,張誠也不希望韓書記認為自己是個通天的人物,那樣,他就會忌諱了。

“這我真的不知道“,張誠搖搖頭,”我隻是為太太們服務,喝點湯的小人物,不敢也不會去關心皇上的事“

韓書記覺得張誠對他自己的定位還是準確的,屬於職場上的標準動物,象文君和其他奴才一樣,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任何東西,但很知道怎麽掌握度,知道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既然當著他的麵日他老婆都不在乎,隻要利益到位,這樣的人是可以利用的。

“我的朋友想轉移一些財產,你能不能幫幫他的忙“,韓書記問。

張誠當然知道那個朋友就是韓書記自己,但他明白,答應得爽快,會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且,不求回報,也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應該可以,但我也要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再說,美國對洗錢抓得也很緊。不過,可以先弄筆小錢試試,我也能熟悉下從中國轉錢的路線“,張誠說,又加了一句,”我也有個事,不知韓書記能不能幫忙?

“什麽事?”“和華龍的生意,聽說韓書記和華龍老總比較熟,希望能夠幫助溝通溝通?”

韓書記聽了張誠的回答和要求,初步覺得他是可以打交道的人。張誠沒說死,這符合洗錢業的現狀,這是個高技術活,韓書記就有幾筆錢在轉移時飛了,先用小額試驗一下比較符合行規。張誠要求回報,這符合人性,而且他提的這件事,韓書記有能力幫到。

“這是我的個人電話,有事隨時和我聯係”,韓書記給了張誠一張字條。

。。。

張誠剛聽到盧蘭被程旻強奸時,非常氣憤,就想馬上趕到北京去敲碎程旻的腦殼子。稍微冷靜一下後,他覺得讓警察去幹這件事更好,強奸是個重罪,他對程旻早就如鯁在喉,現在有這麽個天賦良機,正好下手利用法律之手除掉他!

“你留下他的證據了嗎?象精液什麽的!”,張誠又打個電話去問,“報警,搞這小子!”

“沒,沒有”,盧蘭的回答有點支支吾吾。然後她描述了事情的經過,程旻請她到酒吧喝酒,她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已經在自己家中,赤身裸體,乳頭很痛,周圍有牙痕,陰部明顯被人侵犯過,但沒有留下精液,可能是戴套做的。

聽著聽著,張誠突然有點犯疑,“他有你家的鑰匙,你的車呢?”,張誠給盧蘭在北京買了房和車,知道地址的人很少,而且該住處大門有保安,別人很難進入。

“他,他可能是蓄謀已久,配了鑰匙,或者從我身上拿的”,盧蘭的回答有點慌張。

張誠說讓他再考慮一下,怎麽去懲罰程旻,放下電話後,他腦子裏突然想起胡立誠是怎樣知道自己和華龍談項目的疑問,這事的內情,盧蘭是知道的。

一個想法閃現到張誠的腦際:會不會是盧蘭,為了自己的上位,一方麵把張誠這兒的消息報告給胡立誠,以使得她能兩頭得利,左右逢源,另一方麵又想利用強奸,來把程旻逼走,她自己可以上位。而逼走程旻的事,可能還有胡立誠的背景,可能胡程之間有了矛盾,胡立誠推盧蘭上位,既可以打擊異己,又在張誠這裏埋下了深喉。

“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這個想法讓張誠深吸了一口冷氣。公司搞大了,錢賺多了,和政治牽涉得深了,就必須學會玩陰謀詭計,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他在想,假如這個推測是真的,他該怎麽處理。

張誠和文君輕描淡寫地說了程旻強奸盧蘭的事,沒有加上自己的推測,文君提出,可以告訴程旻的老婆,把此事轉化為內部矛盾。這一招提醒了張誠,他可以以此探測強奸事件的真偽。

“算了吧,我沒有什麽實錘證據,他老婆是個潑婦,好凶….”, 盧蘭的回答,肯定了這是起子虛烏有的事件,也加大了張誠對盧蘭的懷疑。目前,盧蘭負責和章奈雪的業務,對華龍的業務也有涉及,本來張誠還想讓她介入為高官轉移財產的業務,太可怕了!

張誠想好了怎麽邊緣化盧蘭的方案。但這些不能做得太快,如果讓盧蘭感覺到,就可能狗急跳牆。

張誠知道自己現在所從事的業務,都是舔著刀口,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活。在美國還好,最多坐牢,如果有錢請得起律師,付得起保釋金,還能善終。而在中國,一個派出所長就能合法地要了他的命,因此在這一行裏,怎麽用人就成了一個生死存亡的大問題。

這些事都需要人去做,是人就有可能背叛,背叛的結果可能導致張誠身死財飛,人財兩空。張誠想,既然自己做的是黑道,就得用黑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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