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瑜

血壯山河-抗戰第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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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6 血壯山河之蘭封會戰 餘波 5

(2023-02-01 05:02:48) 下一個

5

 

“當我們同中央電報往返之時,四川省省主席劉湘、雲南省省主席龍雲均有所聞,兩人乃相繼來電勸阻。大意說,傳聞中央預備對日抗戰,不過是否出於誠意,尚在未知之數,兄等殊未可輕易入京,萬一抗日不成,反而失去自由,則國家將因此愈益多事,務盼兄等深思熟慮雲雲。”

看見了沒有、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水平!本來“不假深思”就該立刻行動是不是?這樣的話就會出現半個多月的時間差,所以必須要找點事情把這段時間填補起來。於是李長官就把劉湘、龍雲給拉了進來,讓劉湘、龍雲攔著咱們去和委員長一起抗戰。

“劉、龍二人當時對國是意見頗尊重我們的主張,故對我們北上特別關切。他們認為蔣先生的為人,最尚權詐,萬一借抗日之名,將我李、白二人騙往中央,加以羈縻,則廣西省政必為蔣係所控製。唇亡則齒寒,川、滇兩省也將岌岌可危了。所以他們來電勸阻。”

雖然人家是為了咱們的自身安全著想,可是這“劉、龍”兩個人在李長官看來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竟然認為“蔣先生的為人,最尚權詐”,你二人這樣“汙蔑”領袖抗戰、這如何行?李長官就想著教育教育這二位省主席——

“我得電後,當即複電勸慰劉、龍二主席。大意是說,我們的判斷與他二人大有出入。因日本侵略者現正著著逼我,不隻是蠶食而已,而是實行其一舉征服中國的政策。相信中樞已無忍讓的餘地。今日的局勢隻有兩條路可循,不是抗戰圖存,便是投降亡國。中央和蔣先生縱有意拖延,日本侵略者也未必容許,此其一。如中央此次仍無心抗戰,而欲采取投降一途,則不特全國軍民不能同意,恐怕蔣先生的嫡係部隊也將自動實行抗戰,此其二。根據以上兩點判斷,我認為中央和蔣先生除抗戰外,實無他路可走。今蔣先生既有發動抗戰的決心,廣西自當響應號召,實行全省動員,參加抗日。希望劉、龍二公也秉“先國難而後私仇”的大義,動員全省人力物力,擁護中央,參加抗戰,切勿遲疑不決,致貽蔣先生以吾人不願共赴國難的口實,而向侵略者低頭。”

“劉、龍二主席”分別接到李長官的政治思想教育電報之後立刻想明白了,您想想,李長官連板垣征四郎、梅津美治郎這種戰犯都教育的好好的,兩位總還算自己人的省主席還能放在話下?於是也乖乖跟著李長官抗日吧,劉湘於8月7日自成都抵京,龍雲8月9日自昆明抵京。

回憶錄的主旨就是自抬身價,所以呢,《匝瑜回憶錄定理》就沒有把“自抬身價”作為定理加以論述,而是作為“回憶錄”的公理懶得去理會,沒想到李長官的這個“自抬身價”、還真是把回憶錄“自抬身價”的公理提升到了新的臉皮厚度——“致貽蔣先生以吾人不願共赴國難的口實,而向侵略者低頭。”——李宗仁不去抗戰、蔣介石也就不抗戰了?!

既然時間的問題讓“劉、龍二主席”給糊弄過去了,那白崇禧就得走了,“電報發後,白崇禧便乘廣西省府所購的法國製六座小飛機,直飛南京。我本人則暫留桂林,主持動員計劃。”

咦?灰機不一樣了?前文咱們交代的是委員長8月3日派來了塞可斯巨型水陸專機來接白崇禧,白崇禧也是第二天坐這個飛機飛到南京下關江麵降落的。可是李長官卻讓白崇禧坐廣西自己買的“法國製六座小飛機”,這“法國製六座小飛機”如何在“南京下關江麵降落”?這樣準備害死小諸葛是為啥尼?

唉!冒著這個水上空難的危險還不是為了要說明一開始的“接電後,不假深思”嘛——真心想抗戰自己去好了、哪裏好意思說其實是讓人家抬轎子給抬去抗戰的?

8月4日下午3點白崇禧抵京,晚6點白崇禧晉謁蔣介石,共進晚餐。

一夜無話,可是第二天了不得了——情報泄露了!白崇禧將軍之子白先勇先生編著的《白崇禧將軍身影集》,“父親抵京次日(8月5日),日本各大報頭條登出——戰神蒞臨南京,中日大戰不可避免。”

你看看、你看看!剛吃了個飯、這真金白銀的“付參謀總長”就泄露出去了,這還打什麽打?日本各大報的記者是不是都是特高科特務出身?

也有人不相信日本報紙都是特高科把著輿論導向的,有個好事者叫胡博的,跑到日本圖書館翻了當天、也就是1937年8月5日的五個“大報”,結果沒發現這個“戰神”的頭條,這下胡博放心了,看來日本記者也不都是特務啊。

其實這個胡博也許上當了,“大報”找不見“戰神”就應該找找“小報”,你沒看見那些“隱秘”的劈腿、出櫃的緋聞、花邊啥的都是“小報”登的嗎?所以找“戰神”還要去“小報”去找。

大家汲取教訓吧,不好好學《匝瑜定理》還真是不行啊!白先勇這樣寫,人家“日本各大報頭條”白紙黑字的,這個馬腳是一定要露的,所以講,寫這種東西一定要人家查不著白紙黑字才是第一要素,這實在是編造曆史係統教育的學前班課程。你可以編造場景、描繪狀態,這些都是可以滅失的,人家想要查證哪裏會有這麽容易,是不是?像這個“戰神”的“緋聞”事情,匝瑜就按照《匝瑜定理》給你來個寫法,免費奉送白先勇先生,大家也一起看一看,不要錯過這個學習機會啊——

“‘戰神’蒞臨南京,消息傳到日本——朝野大震!陸軍三軍為之奪氣、海軍艦艇鍋爐為之泄汽。皇軍將士食不下咽、戰馬吃不下草料。日本陸相閉門不出、海相臥床不起,參謀本部無人上班、內閣會議空無一人。天照大神枯守孤燈、坐困愁城,萬般無奈隻好找來皇族商量投降事宜,秉筆太監謄寫降書順表、掌印太監加蓋傳國玉璽,秋篠宮文仁親王攜金珠寶馬、AV女優前往南京朝拜上國——日本國願年年納貢、歲歲稱臣,放棄集體自衛權、永為順民!”

大家看看這個依靠《匝瑜定理》的寫法腫麽樣?既編造“史實”還查無實證,你看看這要好到哪裏去了?唉,牛都不會吹,不成器的厲害。

白先勇:我們缺一本客觀、有觀點的抗戰史。——現在不缺了,回頭給你講講你爹讓日本人打哭的事兒。如何裝B——https://cn.nytimes.com/culture/20150728/tc28baixianyong/

我大學的國文課本就是《史記》。以《史記》為課本,念了十幾二十篇《史記》,用《史記》作為文學課大學課本,當時還是文史不分的嘛。我覺得,一個人的史觀很要緊。在我們傳統裏,這個太史公的曆史觀的遺產是很重要的。按理來講,我們這個民族很尊崇曆史;到了20世紀,我們的曆史寫作就隨便起來了,對於曆史太隨意了。所以對於曆史,我覺得就要恢複到我們中華民族的那個史觀,否則曆史就亂掉了。我本來讀的是台灣大學外文係,在外文係兜了一大圈然後才回歸傳統。我們中國曆史那種春秋之筆很重要,孔子著《春秋》,就是這種一字褒貶,微言大義。所以,要回歸我們的史觀,回歸我們的曆史傳統去。 ”——這些都是唬人的廢話,慢慢看,匝瑜讓你白先勇看看什麽叫“春秋筆法”。

既然“日本各大報頭條”泄露了情報那就泄露吧,8月20日軍委會承認既成事實,宣布白崇禧任軍事委員會參謀本部副參謀總長兼軍訓部部長、第1預備軍副司令長官。

這就好了,既然人家是真心實意抗戰,而不是搞什麽鴻門宴,那李長官該去南京了吧?不去!

這又是鬧哪門子別扭尼?當然要有原因的——為啥要跟著你抗日?桂係在白崇禧赴京之時已經有了個認識,就是認為這是桂係發展的一個重要機會。以前的造反全已失敗,此時龜縮一隅、名聲臭不可聞,想要再造反、恐怕真的是沒機會了。而這次抗戰爆發,那是不是一次很好的“走出去”的機會呢?以後的曆史發展確實讓咱們看得很清楚,所以講白崇禧赴京隻是打前站、探探路,而桂係要想完成這個計劃,李宗仁必須要去南京。可是現在不能去!為啥?第1預備軍司令長官?這是個什麽東西?

要造反就必須有根據地,廣西是根據地,不過現在隻能說是存身、保命之地,談不到發家致富,那就必須要再找根據地。而這個第1預備軍司令長官的轄區在哪裏?俺的根據地又在哪裏?不去!

討價來還價去大半個月,軍委會決定重建第5戰區,9月11日,蔣介石任命李宗仁為第5戰區司令長官,“急催赴任”。

哈哈!這還差不多!不過不著急,再準備準備,總算到了吉日——“雙十節”。

上次白崇禧“五顧茅廬”走的太慌張,這次有備而走,當然要好好搞一搞。上午8時半,李宗仁出席了在桂林市體育場數萬人眾的慶祝和歡送大會。主席台上高紮鬆門,兩行方塊大字橫幅明晃晃奪人二目——“慶祝中華民國廿六周年國慶暨歡送李宗仁司令長官北上抗日”。

大會開始,李宗仁身著灰綠色上將軍服、乘灰綠色吉普車進會場,下灰綠色吉普車穿過灰綠色鬆門登主席台,致禮、講話,“如今中央已決定抗戰,宗仁等願與敵人拚死在沙場。”

話音一落台下頓時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中國軍隊不打中國軍隊!槍口對外,一致抗日!”咦?感覺這個口號不光是給日本人聽的,好像也擔心蔣委員長聽不到哈?這排場搞得這麽大,就是要告訴天下人——俺可是去抗日滴、你蔣介石不要搞俺啊——唉,宋江招安之後、心裏無論如何還是有點發虛啊。

大會勝利閉幕!李宗仁身著灰綠色上將軍服、穿過灰綠色鬆門、乘灰綠色吉普車至機場灰綠色飛機旁邊下灰綠色吉普車。臨上灰綠色飛機前,李宗仁與夫人郭德潔、胞兄李宗唐三人留影紀念——這是托付嗎?

合影畢,奏樂!李宗仁與幾名衛士登上舷梯。在艙門旁回首向送行的黃旭初、夏威揮手示別。李長官抬手看表,10月10日10時10分——吉日吉時吉刻——可以迎娶新娘了——這是哪位道士給掐的表?

大家想想,現在徐州打敗,連帶牽扯掘開花園口,這責任要追究,是該殺還是該撤?

唉!無論該殺還是該撤都不行,哪怕是說也說不得,您想啊,這費了那麽大勁兒才請人家來抗戰的,您一說、人家不幹抗戰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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