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
有方向 在路上
撥通後傳來曉蟬急切的聲音：快看手機新聞，看那個歌手莊欣怡和緋聞男友的照片，我怎麽看怎麽像曉威。
方華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沒說話就直接掛掉，手指哆嗦著點進了新聞，滑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她便認出女歌手身邊這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男性側影就是她的兒子曉威。
這麽說他人在香港。沒事就好。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舉著手機的手臂啪嗒落到床上，渾身沒了力氣。
兒子是三年前離家出走的，那年他才剛滿十七歲。
方華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淌了下來，這一路的艱辛到底是為什麽啊？她在心裏狂喊著。事實上她早就感知到自己一直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力量爭奪兒子，卻沒有一絲線索去了解對手。她真的累了。
三年前的那天，曉蟬帶著巨大的驚恐跑來找她，告訴了她那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何清懷孕了！說。。說懷的是曉威的孩子！曉蟬瞪著眼睛，完全不可置信的樣子。
方華一個激靈差點沒站住，一把抓住曉蟬。你說什麽？怎。。怎。。怎麽可能？
曉蟬是中學的英語教研室主任，兒子上中學就是奔著曉蟬阿姨去的。方華經常去找她，一來二去和教研室的女教師何清也相熟起來。何清年輕漂亮，活潑開朗，很受學生歡迎；加上為人熱情，家長們也都交口稱讚。不用說，曉蟬對自己這個下屬更是有意栽培，有什麽培訓機會都會首先想到她。
我也是無論如何不相信啊！何清她有那麽好的未婚夫，馬上要結婚了，怎麽也沒可能做這種事啊！老天啊！曉蟬快崩潰了，這事如果聲張出去，何清個人和學校的名聲可都毀了。
在一個清靜的咖啡廳裏見到了等在那裏的何清，三個人找了避人的角落坐下來。
何清眼睛腫腫的，滿臉淒惶。
方華使勁定定神，做個深呼吸，還是感覺失聲了似的說不出話。她揪心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做了混賬事。
何清，到底是怎麽回事？曉蟬輕聲細語，看得出來她對眼前的姑娘充滿了憐惜。
如果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好了。方大姐，主任，請你們一定相信我啊。何清說著不禁淚眼漣漣。
不著急，慢慢說。曉蟬一隻手臂抱過何清輕輕拍了拍。
一個多月前，我走去宿舍的路上，曉威過來說有問題請教，就跟我一路到了宿舍。然後就。。。我可以以任何名義發誓，我絕不是故意的，也絕不是主動的，當時我好像完全沒有自我意識了，好像被控製了。說到這裏，何清眼裏閃出一絲恐懼。方華的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臉色也變了。
對不起，方大姐，我沒有指責曉威的意思，他並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我甚至完全想不起一切都是怎麽發生的，但我們兩個人又確實都是清醒的。可能發現了方華的色變，何清急切地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