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 千千闕歌

  是的，不會忘記，在信的最後，附著這首當時譚詠麟的新歌*青春夢*
 
  看完信。驚奇--憤怒--空白，隻有這幾種東西反複地在我空蕩蕩的心中交替遊走。其實，你的信還是很溫柔，信裏說：雖然你也還是愛我，可是我們的世界好像真的不同，既然明知不可能，不如早點放手，等等，等等……  呆坐到深夜的我，開始催眠自己，打開電腦我試圖用工作來證明：分手，沒什麽了不起！ 可是，你信嗎？我被那劇烈顫抖不聽使喚的自己的雙手怔住了：不敢，不能，我不允許自己：這樣在乎你！！
  第二天，教室裏的我收到一個陌生的傳呼，是其中一個被你帶來的朋友。見麵時，他交給我一個很簡陋的信封，欲言又止的他，還是和我聊了很久：告訴我碼頭上痛哭不止的你，是怎樣被朋友們拖到船上，而他又是怎樣千叮嚀萬囑咐地被你留了下來……
  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的反應，竟也會和接下來的我們一模一樣？

  學校突如其來的忙碌，夾著餘震後的憤怒，命運總是會讓很多不經意的因素，交織起來，編成不可能挽回的一個又一個錯誤：我沒有及時給你回複，自以為是地矜持著，希望用時間來懲罰你的過錯。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忙完了學校各種各樣的考試，不經意發現，轉眼就到了我的生日。不出所料，果然我接到了你的電話……說好了，你叫我去，說要替我過生日。
  可是，究竟是為什麽，組成生命中之必然的，非要是這各種各樣的誤解與巧合？
  不敢肯定當時是發自內心，究竟怎樣的目的，生日那天你接到的，除了我還有一男一女，我班上的兩個死黨：林楠和蓉蓉。雖然你還是牽著我的手，和我簡單地聊著，但我分明感到在我朋友麵前的你的緊張和局促…… 其實，你原本可以，什麽都不必在乎，除了證明對我的嗬護。可是，你介意著，介意著，並且隱隱地把它轉變成了心中的憤怒…… 吃飯的時候，你也叫來了你的朋友，而她（不記得她的名字了，叫她天天吧。）是最後一個到的。隻記得她的酒量好得驚人，你盡情地和朋友們聊著我很陌生的話題：工作，鬱悶，好像還有女人? 而我，在朋友越來越驚異的眼神下尷尬地應付著……  誰知道，過了有多久呢？除了兩箱啤酒，桌上的兩瓶白酒也見底了，你和她也算是伯仲之間，誰也沒輸給了誰。沒有憤怒，我隻是淡淡地告訴你，YZ，我累了！風淩起身，領所有的人去他家……
  你是真的醉了嗎？一路上，我們被留在了人群的最後，你靠著我，摟著我，偶爾停下來，抱著我，固執地吻著我…… 濃濃的夜色中，竟也沒有任何人回頭！

千千闕歌  陳慧嫻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
隻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aha 因你今晚共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