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裏

性是本質,愛是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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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仄狂想曲

(2015-11-25 05:05:16) 下一個

    格律詩有著嚴格的規定,如仗對、押韻和平仄等,其中又以平仄最易被作者所忽略,從而成為茶前飯後的笑料。

    平仄是什麽?簡單地說就是現代漢字的高低聲調,現代漢語拚音的的音標,“平”在現代字典中代表一二聲,“仄”代表三四聲。現代人的普通話十分標準是托電腦的福,拚音輸入法打漢字不受五筆改版之苦被許多人采用。中國古代兼並戰爭不斷,中國的疆土不停向外擴展,外國並入己國。各地的方言甚多,聲調更是平仄相反,很難達到統一。最終以兼容為妥協,所以同一個字有時會有兩種甚至三種聲調的現象出現。即使在二十世紀上半葉,中國的教育基本上也是以地區方言教學為主,如孫中山說廣東話,毛澤東說湖南話,周恩來說江蘇話,鄧小平說四川話等,他們均是從私塾出來的學子。在五、六十年代,除了大城市師資能力強的地方用普通話教學之外,多數地區仍使用方言教學。特別是廣東省,仍用當地白話教學,老師不會說普通話。在偏遠的鄉村,用方言教學延續到九十年代。

    方言造成的平仄差異是明顯的,現代漢語為了區分它們之間的不同,規定詞的性質意義來區別它。比如“說”字,可平可仄,通常作為動詞單獨使用時SHUO發平聲。當“說”與“服”或“客”連在一起成為一個詞組時念SHUI發仄聲。又如“看”字,也是可平可仄的。當它作為動詞單獨使用時發仄聲,如與其它字組成一個詞組時念平聲,如“看守內閣,看門人,看家本領、看家狗”等。這裏的“說”和“看”已失去動詞的意義,是“動詞名形化”。如何區分它們之間的讀音和聲調,隻要看它是單獨使用還是與其它的字連用組成詞組,該詞的性質是否發生變化等因素綜合考慮,分辨這點並不難,隻要大家注意一點就會明白。有人會問:古詩中曾這樣用過,也是單獨使用的,詞的性質並沒有改變呀?那是方言的差別,對現代漢語來說沒有實際意義,不能說這個字曾有過幾個聲調就可以糊亂使用或肆意混淆的。我認為:現代的多音字將逐步統一規範,凡已淘汰的東西就不要撿起來再用,曆史是發展前進的,那些舊的東西留給考古專家去研究吧。

    如何避免以上的情況發生呢?最好的辦法是在作格律詩時避開這種多音字,如一定要用這個字,就必須承擔被質疑的後果,提早作出最佳的辯解答案。格律詩本身的條框約束就多得煩人,佳句被它折騰得不像樣了,換一個字算不了什麽。前些年我看過畢加索的畫展,覺得他的畫越來越抽象,後來竟成了兒童畫了。那時我想:一個人隻要出了名,連他的排泄物也是香的。或許有人會罵我:“你懂個裘!那是創新。”創新?大概是專家的事,與平民無關。新裝也隻有皇帝才能穿上,百姓哪敢曬躶體啊。

    我說了半天,小高仍一頭霧水: “什麽是平仄,能不能形象直觀一點解釋給我聽?”

    我想了想,說:“這樣說吧。平仄猶如一位跛腳老者在行路,一步一個音,我們可以看到跛腳老者在行進中高低起伏的姿態,這一步高一步低的跛腳行進姿勢就是我們必須遵循的格律詩規則。”

    “直行不是更快更省力,何必費力顛簸?”這小子問題還不少。

    “這你就不懂了,若以到達終點為目的,自然是直行快步為佳;若以觀賞為目的,平行移步就不如起伏跳躍更具美感。”

    “觀賞?美感?”小高仍困惑。

    我感到無論怎麽為平仄辯解也是徒勞的,這家夥裝傻,鬼著哩,不易被忽悠。

    是啊,路本是平的,如果你是位正常人,一高一低地跳著行進當然費力了,如果放在一個跛腳殘疾人身上,簡直就是恰到好處的大自然恩賜啊!

June 2nd,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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