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發的天空

之所以能夠義無反顧,嫉惡如仇,在於沒有領過任何政黨一分錢,更不要說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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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為什麽把大特務潘漢年往死裏整

(2017-03-10 15:51:44) 下一個

毛為什麽把大特務潘漢年往死裏整

        六十年代初,我進了幼兒園,那時放電影,總是某沿海小鎮,一天幾個紅領巾遇見兩個陌生人,衣著光鮮,一個長的肥頭大耳,另外一個鷹勾鼻子鷯子眼,怪腔怪調問路(那時還不知道什麽是台灣腔):小朋友啊,你們的領帶好漂亮喔。於是紅領巾報告了民兵,特務立刻被抓起來了。

        不久之後,我就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大特務,1964年春,我們一位親戚廖耀湘將軍被放了出來,同時還有一位是我們過去的敵人溥儀。上麵安排他們南下參觀,原來說是一起吃午飯,結果姥爺姥姥和我等到一點多,才有一個人探頭探腦出現,姥爺告訴我,你知道那是誰嗎,他是軍統大特務沈醉。仔細一看,他長一臉的麻子,登時沒有好感。大家都知道他在軍統排名前五,後來關在監獄裏,還是不改本性,專門打獄友的小報告。我平生最痛恨特務,跟這事有關係。

        姥姥的叔公是晚清的兵部尚書,同曾國藩一起鎮壓了太平天國,由於沒有直係後代,姥姥的父親拿到舉人後,朝廷立刻實授曾國藩老家湘鄉縣太爺。這種家庭出身,她見了皇上自然誠惶誠恐起來,姥爺一米七,姥姥一米五幾,她堅持說我超過一米八,跟皇上在我頭上摸過一把有關。說起來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先不說她十五歲還是中學生時,在同盟會湖南省支部長周震麟家裏認識了後來紅朝的毛皇帝,並稀裏糊塗替毛多次送信(發生在中共創立之前,毛準備去湘西當土匪)。後來在天津,常常陪姥爺去拜把兄弟張學良家裏打牌,也陪姥爺去段祺瑞家裏下圍棋。在上海則時不時隨姥爺去陪國母宋慶齡打網球,孔二小姐出嫁,我母親充當牽婚紗幼童。隻有蔣家從來不去,隻因姥爺同蔣政見不合。

       毛死後不久,我陪姥爺住在湖南省附屬第二醫院十四病室(俗稱高幹病房),一天去樓下散步,見到一個人轉移病房,他回到病房後,告訴我,你知道他是誰嗎,大特務潘漢年啊,我過去隻是在文史資料上麵見過他的名字。他那時用的化名蕭淑英,女人的名字,這特務當的,連性別都改了。

         不到一個月,潘漢年就死了,解剖結果,使得醫生大吃一驚,他的肺部隻剩下纖維。如同洗碗用的老絲瓜,不知怎麽活下來的。後來我想,他是靠意誌力,一定要熬到死在殺人魔頭毛皇帝之後。

        後來我讀到他寫的交代材料,提及姥爺的名字,原來他是潘的重點統戰對象。

        日寇占領上海南京之後,潘居然可以隨便出入76號特工總部和日寇情報機構。這76號的特務頭子叫李士群。1927年4月,共產國際命令中共暴動,武裝奪取政權,並把命令拿給左派汪精衛看了,汪一看不得了。後來另一位左派蔣介石先發製人,鎮壓了工人糾察隊,照共產黨的話說是挽救了革命挽救了黨。杜月笙也誘殺了工會主席,而這個李士群,正是那位工會主席的司機。他們原來就是同誌,自然來往密切囉。潘也在李的引薦下,秘密見到汪精衛,肯定是談怎麽合作打擊重慶國民政府。(汪精衛並沒有更換國旗,更改國名,還引起日軍向青天白日旗開槍,後在旗上加一布條,上書反共救國,以示區別。)

        這事潘從來沒有向人提起過。他當時是上海副市長,市長是陳毅,有一天不知咋地,跟陳講出來,陳毅這人馬上跑到毛那裏打小報告,毛一看潘把這麽機密的事情透露出來,立刻惱羞成怒,潘以下,包括上海公安局長楊帆等等,被捕者達八百人,統統打成反黨集團,投入秦城監獄,生不如死。為什麽毛這麽緊張?因為這是勾結日偽,出賣國家民族的罪行。

        現在中共自圓其說,說什麽是李士群強迫潘,甚至是綁架見的汪精衛,毛並不知情。這事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個情報頭子,一舉一動必定要請示上級,特別是見汪,此事體大,豈是潘個人決定得了的。

         民國初年,我家長輩介紹一位親戚給革命黨人龔鎮州,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龔澎,後來嫁給喬冠華。抗戰期間她隨周恩來在重慶做地下工作,壓力太大,健康出了問題,56歲就死了。不要以為統戰工作沒有用,許多地下黨員就是靠這麽得來。舉個例子,張學良周遭的人,一個是北平市委書記,一個是宣傳部長,結果是張這位花花公子變成了地下黨,也是由我二十年前爆出來。

        以前我也寫過戴笠的死,撞機戴山,山上有戴公祠,而且曝屍三日,日曬雨淋。剛剛被抓的國安部副部長馬健不是也說過,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此言不虛,當特務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幹這種職業一定會有報應。

        大特務郭汝瑰回憶錄封底隻印有孤零零一句話《如果不站在現時代人民的立場,不為人民的利益著想,隻會有助於封建主義的“借屍還墳”,助長專製獨裁,妨礙民主法治。》,這是他坐了十幾年共產黨監獄,用血換來的教訓。一個國軍中將,拿七百多大洋一月,跟立法委員一樣,居然還在沙發上打補丁,杜律明向蔣檢舉。張靈甫廖耀湘也早覺得上麵有問題,我的士還沒有動,你的象倒是先上來了。另外一個共諜劉斐來自不同單位,則是和郭互相檢舉。如果換作毛,早把他們一起丟進秦城監獄了。

         蔣玩不過毛的原因有一條是講禮義廉恥。郭那個時代國民黨官員貪汙不假,特別是抗戰勝利後,可是跟今天相比是小兒科。現在動不動貪瀆成千上萬億,而官員們居然坐在屎上不知屎臭。君記否,當年朱鎔基溫家寶為了反腐,信誓旦旦把棺材都抬出來了,可是昏君在上,孤掌難鳴,官場愈來愈黑,權錢交易盛行,老虎越打越多,保護傘就是這個製度。李銳老先生以前每年上書高層,要求民主憲政,次次石沉大海。如今年已過百,不再發聲,哀莫大於心死。

        十幾年前,一位中年婦女在華盛頓博物館麵對國會前麵的草坪上,大罵周恩來:秦城監獄是我爸蓋的,周恩來文革第一個把他送了進去。

        馮基平,公安部副部長兼北京市公安局長,住進了親手蓋的監獄後,27斤糧食一個月吃不飽,感歎說,早知道會進來,怎麽也得把標準提高一點。

        六四前後,也是中共向海外大量派遣特務的時機,先製造一些事件,然後把某某關幾天,放出來,然後流亡海外,數量還不少。“民運人士”中有許多不用工作,整天革命,打打殺殺,錢多得用不完。不過同潘漢年比起來,這些人素質太差,形象惡劣,查一下他們的曆史就會原形畢露。

       不過FBI並不是吃素的,許多人被監控。

離題太遠,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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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滄桑 回複 悄悄話 精彩。潘漢年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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