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兌
鄙人文學功底淺薄，但用心創作，多多包涵！
今晚，我成了一個聆聽者，何美竹思維清晰，仿佛是一個年輕的說書人，正在給一個忠實的粉絲講著一段跌宕起伏的一段評書。是的，我又一次有機會了解何家的內幕，第一次了解到何弘軍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承認，我對何弘軍對王笑茹的真摯感情所佩服，不說其他原因，就對愛情的忠貞，我對何弘軍佩服地五體投地。五體投地，我覺得使用這個成語略顯有些誇張，但是，在物質橫流的社會裏，大多數男人早把愛情這東西基本排在金錢的後幾位上。更何況像何弘軍這種黑道大哥，絕對是以永遠金錢、利益放在首位，對待愛情、婚姻完全可以忽略掉！他們眼中的女人，隻不過是需要肉欲的消費品。就像黑幫片中的大哥們，背後的女人可能有N個，都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何弘軍是那群特殊群體中的一大另類。
我喝了一口咖啡，凝視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仍然回味著愛情帶來的魔力。
何美竹講完，似乎感到口幹舌燥，大口喝了一杯果汁，驚訝道：“媽呀！我講得時間不短吧？我數數啊，好家夥都1個半小時了！看看現在都11點多了！”
我說：“講得故事很精彩，仿佛我在這有限的時間內讀完了一本傳奇小說。”
“是吧？唉，我又多嘴了，又讓你知道我家的一些秘密了！”
我微微一笑說：“這，這說明你對我還是比較信任的，你覺得不是嗎？”
何美竹瞪大眼睛，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
“金兌，我發現你在我麵前越來越放肆了！”
“你不是說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嘛，是屬於那種’親密的美英朋友’嗎？”
何美竹沒有回答，雙眸從我的視野離開，頭一低，少女緋紅的麵頰，一覽無餘。何美竹似乎在特殊場合中轉變自己角色。在家中，女人需要一個人陪伴，一個男人審視她的一個人，何美竹盼望有了小女人本性特質，證明自己有沒有追求生活的檢驗劑。
“好了，我也困了，先洗澡去啦！”何美竹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弄了弄頭發，轉身就要走，她忽然忘了一件大事，今晚我睡在哪裏。看著何美竹懶洋洋的，我不好意思說什麽。說在吧，我們事先說好了，晚上我在她家過夜，義務實行“夜間安保任務。”
看著美竹即將走進浴室時，她突然停下腳步，想犯了錯誤的學生，回過頭了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說：
“那你今晚在哪…睡…值班？”
“喂，這是你家啊！你應該提前通知我才對。”
何美竹吐了一個舌頭，像可愛的公主一般，說：
“哦，你在朝東麵的那間臥室休息吧。”說完，我走進那間靠窗的房間，離陽台很近，可以防範壞人入窗作案。我打開吊燈，是一件30多平米的臥室，房間的擺設倒是很簡單，寬大的單人床，壁掛電視，真皮沙發，牆上掛著一幅西洋的油畫，不過畫肯定是假的。我走出臥室時，聽著浴室裏稀裏嘩啦的水聲，好像我趁著這段時間，開啟了我的暫短的春夢之旅。
在這特殊的環境下，我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在驅使，想與何美竹單獨在一起，而且是在她的閨房中，妄想和她過夜，更可以說是同居，哪怕是一天的時間，我幻想著我們是對恩愛的小夫妻，過著普通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生活，那是我最渴望的生活。何美竹已經對我解除了 “敵對政策”，我們雖然還沒直接確定關係，至少現在已是無話不談的地步。我想起來了，至少是一種特殊的閨蜜關係吧！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個願望罷了，我始終認為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由於最近處於特別時期，我更有機會與和美竹正麵“交鋒”，或許是難得的雙方接觸的機遇，但我給她的承諾是負責她夜間的“安保措施“，是目前頭等大事，我必須分清主次關係。突然我聽到浴室的水聲停止了，我嚇了一跳，快速溜進那間臥室，輕輕地把門關好，我豎著耳朵監聽外麵的動靜。
何美竹走出浴室，用一件雪白的、厚厚的睡衣包裹著，頭發也被裹了起來，就想古代印度人的模樣。何美竹倒是不怕什麽，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用果汁級炸了一小杯喝了起來。我用門縫中窺視，隻見她穿什麽衣服都好看，哪怕是被雪白的睡袍包裹得嚴嚴實實，同樣使我心跳加速、想入非非。我不敢再看下去了，我強忍著把門徹底關好，把吊燈一關，房間昏暗了下來，不過，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寬大的單人床上，床中間的我，成了月光中帶著亮光的一顆小星星，我不想立即拉起窗簾，因為我想感受一下在月光中被包圍是什麽樣子。突然恨自己當年沒念多少書，在這美麗的夜景，我應當做一首詩歌來讚美它，抒發我此時的心情。
“自己在胡思亂想著什麽了？！夜間的工作剛剛開始！”我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二十分鍾過去了，我想何美竹差不多上床入睡了吧，我從床上坐起來，整個大客廳變得非常寂靜，我下地走到大廳，輕輕地推開，所有的房間都熄燈了，我然後走到陽台上向下觀望，小區的路燈依舊亮著，樓下停滿了業主的車輛，小區公園裏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有幾個夜間巡邏的保安帶著狼狗在走動。
我回到臥室裏，躺了十幾分鍾，睡意全無。我想不應該睡在這裏，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巡邏。我重新穿上衣服，先在客廳裏坐下，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思考著夜間如何有效地起到應有的作用。打了客廳中的台燈，鍾表已經指向淩晨1點半，我用筆寫了一個“工作計劃書”，其實就是寫個提綱任務，寫道：
“11:00~12:00 客廳 12:00~1:00陽台A、陽台B 1:30~2：30ABC臥室。”根據實際情況再做其他調整。
抽著煙，仔細觀察這個大房子的格局。覺得可能是剛住下，何美竹的行李還沒得及搬過來，顯得房子格外空曠。走到陽台，先把陽台所有的燈打開，仔細查看陽台上的門窗和固件。仔細一檢查，還真的查出一些漏洞。比如說，陽台A的門窗的一些固件有明顯的鬆動，甚至有些螺絲還是虛掩著，我翻了翻陽台的櫃子裏，找到一些簡易工具，比如改錐和夾剪。以前開車時，修車是司機經常遇到的事兒，汽車的小修、小補是完全可以勝任的。我的基本功還沒有完全忘掉，不到半個小時，AB陽台的門窗都重新加固了一次。動了動我感到累了，在B陽台的一張桌子上坐下，繼續欣賞這窗外的星空，看著看著睡著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重新回到了客廳中，已經淩晨3點了，真的有些困了，我也不管什麽了，就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早晨6點多時，睡夢中的我，感覺有人向自己走來，當是嚇得我不輕，我沒有完全睜開眼睛，眼縫中才知道何美竹過來了。我假裝熟睡著，何美竹手裏還拿著一個毛毯，輕輕地、慢慢地蓋在我身上。然後又回到了她的臥室裏。我美滋滋地蓋著略有芳香的毛毯，有種幸福的味道。我正在胡思亂想之時，何美竹的臥室門又打開了，我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我偷眼觀察何美竹原來是回屋裏換衣服去了，出來時發現何美竹穿著一套黑色緊身的練功服，與練舞蹈的衣服差不多，她穿上這衣服，標致的身材馬上突顯出來，長發盤起來，地上是粉紅色的毯子，可能是練功用的。再看她的身體，在黑色緊身衣襯托下，細腰豐臀，胸前的乳房高高凸起，其他的詞語我都不會形容何美竹了，好想睜大雙眼好好地看她一番……
何美竹準備就緒了，但沒有坐什麽，卻盯著我瞧了一會兒。我有些發毛了，擔心我的裝睡被她一眼識破，她會不會對我產生懷疑呢？突然我發現何美竹笑了，笑得那麽含蓄，動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原來何美竹一直盯著我不放，她有每天清晨練瑜伽的習慣，見到我在客廳睡著，看我睡得那麽沉，她才敢在客廳裏練功。她盤腿坐在毯子上，動作和武俠小說裏的練氣功、練內功相似，動作緩慢，一板一眼，可以斷定何美竹練這功已經好幾年了。
半小時後，何美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意思是練完了，她起身把東西收拾，又一次回到她的臥室裏。不到5分鍾，她又出來了，與上次大不同的是，脫下黑色的練功服換上了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褲，去廚房幹什麽去了。我睜開眼睛，看看牆上的表，早上6點半左右，我再不能睡了，人家都起來了我在客廳還睡，我趕快從沙發上坐起來，把何美竹的毛毯疊得整整齊齊，自己穿上衣服，用手弄了弄頭發，感覺頭發像雞窩似的。
聽見廚房裏有做飯的聲音，不知何美竹在做些什麽。我正要往廚房走時，何美竹雙手端子牛奶和煎蛋朝客廳走來。她看見我後，噗嗤地笑了，她的笑酷似銀鈴般的樂聲。她說：
“你起來啦？你看看你的頭發，到浴室裏簡單衝一下吧。”
我朝大玻璃一看，我的天啊！頭發簡直像雞窩似的淩亂。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灰溜溜地進了浴室，用熱水衝了一下身體，腦子立刻清醒了，我麻利地穿好衣服，廚房的餐桌上，何美竹好像一直等我，餐桌上擺了牛奶、煎蛋、還有麵包。何美竹說：
“金先生，用餐吧！”她做的煎蛋真的不賴，油不多，但香酥可口，比街頭的煎蛋好吃多了。以前跑運輸、開旅店時，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不過這次由於是何美竹親自下廚的原因吧，我吃起來格外的可口。何美竹似乎看出來了，問我：
“我做得還行嗎？”
“真的不錯，實事求是地說！”
“那好，嗯，這段時間早上就由我給你做了，怎麽樣啊？”
“哇！我可太幸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但至於晚上的飯，我來做，咱們的做飯分工就明確了。”
“好啊！那可是你說的啊！一定得說話算話。”
我們吃著，心裏卻想這自己的心事。但有一個相同點，我們感覺就像一對同居的戀人、一對剛剛結婚的小夫妻相似，我們的角色是那麽的自然，甚至遊刃有餘。我想，我與何美竹以後能成為戀人嗎？我覺得這倒不是很難，不過想最終成為一對夫妻，那就不敢瞎說了。何美竹複雜、深厚的家族背景，與我基本是絕緣的。即便是何美竹接納了我，她的哥哥何弘軍肯定是堅決反對的。其次，我們的文化程度相差懸殊，我是一個高中都沒有念的半文盲，而她是一所著名大學的研究生，而且學的還是財務管理專業。即使我們倆是結婚了，我和她遲早會在文化教養、生活習慣上出現重大分歧的。我也罵自己，怎麽老想著與何美竹戀愛、結婚的事兒，現在是特殊時期，先把她的安全保護好了，再做自己的“春夢”。
我們吃地差不多了，時鍾指向早上7點多了，我提出先讓何美竹先去公司，那樣的話，張又虎知道何美竹上班了，他才撤離現場，我最後走。何美竹表示同意。臨走之前，何美竹把家裏的鑰匙給了我。我站在陽台前，觀察窗外停車場的動靜。何美竹從停車場出來，身後一輛白色“陸地巡洋艦“跟著也出了小區。隨後我開上車，我故意開得慢，為的是保持距離，以免被外人發現。
“昨天晚上睡得還行吧？“何弘軍關切地問。
“還可以，哥，是不是昨天你又讓張又虎監視我了？“
“是，不過你用詞不當，是暗中保護。請你正確理解我話中的真正含義。“
“哥，什麽時候時才是個頭啊？我真受不了了，你說，啥時候才結束你們與王樹國恩怨啊？“
何弘軍點了點頭，笑笑說：“你以為我就想這樣做嗎？美竹，咱們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大哥和我早就想金盆洗手，專心做生意，壯大家族買賣，殊不知死對頭王樹國純心找茬兒，弄地咱們不能安心做生意，咱們是在沒辦法被迫出手，你應該理解一下我和大哥的難處。“
何美竹不想和二哥鬧翻臉，不過強調說：“我現在有個要求必須答應我。“
“什麽條件？隻要我能辦到的，我都同意。“
“不用張又虎保護了，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就這一個條件！“
“美竹，聽話，別玩小孩子氣了，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是大哥對你的關心。”
何美竹其實早就預感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賭氣離開何弘軍的辦公室。在自己的辦公室打開MSN，給我留言：
“我哥堅持保護我，晚上繼續由派張又虎來保護。”
我回複：“那就和昨天一樣，我繼續喬裝打扮就是了。”接著何美竹發了一個表情，是一個卡通洋娃娃委屈的表情。
“下班坐我的車，到超市買東西，晚上我想吃你的土豆燉牛肉呢。”
沒想到何美竹還惦記著我昨天說的話。我們約定好，下班後我把自己的車存放在某家酒店停車場裏，何美竹到那裏接我。以免我們的車被張又虎察覺。
上了何美竹的車，我說：“你還真的想吃我的飯啊？”
“說話得算數，既然誇下海口了，就得遵守諾言，男人，再難也得迎難而上。“
“我義務保護你，何時才結束啊？“
“你是不是有些煩了？“
“我，我沒有，我是關心此事，我一直關心你的安危。“
“金兌，你保護我，我很感激你，但千萬不要插手此事。記住沒？“
何美竹的那番話立刻變成老師的口吻讓我立即表態，我心裏略有不滿。但看她麵子上，我誠懇地回答說：
“我聽你的就是了，我從不多管閑事，但隻要關係到你的安危，我就得挺身而出的！“
何美竹滿意地點點頭，她突然有種想吻我的舉動，身體不由自主地想前傾，最終還是克製住了。何美竹認為，我們的關係遠沒有達到愛情標準的進階，女人一衝動，男人就會得寸進尺！現在繼續觀望觀望再做決斷。不急！
在超市裏，我們挑選了一些食物，何美竹走到紅酒櫃台，挑選了一瓶“聖地幹紅葡萄酒“，說：”晚上咱們喝喝這紅酒！“接著走到男士專櫃時，何美竹停下了腳步，仔細挑選男士襯衣。我站在她旁邊，她挑了一件又一件，我都看地煩了，兩條腿站得都有些麻了，何沒竹繼續左挑右挑。好不容易發現有個位子空著，坐下來等她。
何美竹在數十件男士襯衣裏選出了一件，上麵寫著歐美風格的款式，她叫我過來試一試。我沒有客氣穿上，那件襯衣大小真的適合我，我開玩笑道：
“是給你哥買的吧？“
何美竹眼睛一瞪反駁道：”你明擺著說瞎話！你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氣死啊？我是真心誠意給你買的！“
雖然我早就預料到了，然後我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
”對不起，我又想歪了，謝謝你對我的…我的關心，好高興、好幸福……！“
結賬時，我偷眼一看這件襯衣竟然1000多塊，何美竹真的對我有點兒意思哈，盡管我打心眼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心裏是美美的、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公司下班時候張又虎按部就班地到何美竹家蹲點，一般情況下何美竹不到40分鍾就回來了，而今天有些反常，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回來，天早已黑漆漆，莫菲半路上出事了？於是張又虎急忙給何弘軍通了電話。我與何美竹出了超市，何美竹的手機響了，是她哥哥打來的。
“美竹，你還沒有回家？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美容院做SPA呢，回去晚點。“
“哦，早點回去吧，時間都不早了。“
簡短的兩句話，何美竹輕而易舉地騙過了二哥。我早就聽出來電話裏的人是誰了，我說：
“你怎麽騙你哥哥啊？“
何美竹無奈地回答：“我想啊？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存在，我才這樣做嘛。“
車駛向小區門口時，何美竹讓我先下車，我先進入小區，然後是她。感覺我們是小偷似的，都得偷偷摸摸的，心裏總覺得不爽。我總有一種預感，我和她的事兒遲早要被曝光，被何弘軍知曉，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我戴上墨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單元樓，5分鍾後，何美竹手裏隻挎著自己的包包進了樓，張又虎發現目標，心裏才鬆了口氣。再次撥打手機給何弘軍報了平安。
我們確實都累了，癱在沙發上，都懶得說話。何美竹回到自己的臥室，換成早晨的毛衣和牛仔褲，說：
“等著，我榨點果汁。“
果汁端來，我說：”我一會兒還得做飯呢！你等著。“
我把剛買的牛肉和土豆先切好，然後鍋中放油，我熟練地記著做飯的步驟，我承認大多數是從網上學到的，不過這是表現自己的難得機會，為的是給何美竹麵前露一手，凸顯自己是一個懂得生活品味的男人。
20分鍾左右，把做好的土豆燉牛肉端了上來，我不是自吹自擂，那天做地飯還真的很順手，遠遠就從廚房裏傳來了陣陣香味，迫使何美竹幾次都過來想看看。博得了她的一片讚許。
“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般廚藝。“
“覺得男人就不會做飯嗎？我除外。嘿嘿！“
“像你這樣懂得生活、懂得情趣的男人，可是女人心中的搶手貨吧。或許有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還倒追你呢！“
“你看看我都多大了，都成大叔級別了，充其量是年輕女孩子的備胎而已，太抬舉我啦……“
“那麽，你覺得我屬於剩女嗎？“
“不是！根本就不是。你年紀輕輕的，美麗、有才華、且有穩定的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我年紀輕輕嗎？嗬嗬，你是在故意誇我吧？這一點我不喜歡。金兌，我要你說實話，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外人偷聽我們的對話！”
何美竹的話已經夠直白了，看得出她是在乎我的。我心裏激動萬分又忐忑不安。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最直接的感覺是冷豔，不容易接近你，我是男人，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然而那場意外之後，原本你留給我的第一印象發生了轉變。你與普通的女孩一樣，渴望愛情、渴望幸福、渴望安全感，說實在的，我是非常想走近你，非常想了解你，渴望想接近你，不過在常人眼中的我，我分明是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知道，我文化不高，怎麽能配的上你，我們的教育差異實在太大了。還有一個最大的障礙是，我是傷殘者，更直白點兒就是殘疾人。僅從這一點來說，我已經輸得一文不值！於是乎，我早早地做好了思想準備和心理承受能力，其中，假如我遭到你的拒絕，但我不後悔，因為我最起碼還勇敢地說想追你，喜歡你。若我一直暗戀下去，受傷的隻有我一個人，那又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其實男人遭到拒絕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次我主動提出保護了，是因為在乎你，在乎你的安危
，想不到你接受我的請求，既然你這麽信任我，我必須得做到盡心盡責，一定完成這次非比尋常的任務。”
說完，我的眼睛在紅酒的作用下濕潤了，我不敢正視何美竹的眼睛，深怕她聽完我的陳述，不理我或不接受我，眼睛一直盯在飯菜上。何美竹的眼睛也在躲躲閃閃，還喝了兩杯紅酒，臉上泛起了緋紅，眼淚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嘴，發出了小聲的哭泣。我站起來，走到她前麵，伸出我那隻殘缺的膀臂遞給她一張紙巾，就在那一瞬間，何美竹站起來向我擁抱，緊緊地抱著我，不想撒手，與上次的情形顯得更加強烈。我的手慢慢地抱住她的腰，我心裏亂作一團，何美竹這樣的舉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她覺得我這個人基本還可以？但身體和文化程度的原因，我們最終還是不能在在一起；還是她聽完我的話，讓她感動，從而突破身體和文化差異，願意和我繼續相處下去。我閉上眼睛有種心情沉重的味道。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我們自覺的重新回到沙發上，我們暫時性的無話了。並不是突然沒有話題，而是雙方思考著、揣測將要麵對的一係列問題。何美竹主動開口說話：
“你說的這番話，真實而感動。這段時間我和你的相處，發現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從你給我講你和那個女大學生的往事，你對待感情是專一的。我覺得這是每一個男人對待愛情和婚姻最起碼的要求。也是我心裏最渴望的。我過去的理解是，以我的教育程度和家境，我的另一半最起碼是個研究生或博士學位，無論是自己，還是親朋好友麵前，能夠掙足了麵子，很是風光，讓人羨慕不已。那時我心高氣傲，挑選異性絕對 以我為中心。現在看起來，我真幼稚、愚蠢、片麵！愛情、婚姻說起來很複雜，其實又是很簡單。之所以複雜，人們看重的是一層隔著的一張紙，對愛情和婚姻不是以平常心看待，我過去就是這樣的心態。說它簡單吧，兩人相見恨晚，彼此真心相愛，可以鑄成幸福、快樂的二人世界，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雙方都是在平等，互愛、互助的基礎上。那次你半路救了我，我便心存感激地想和你接觸，當時隻是試試看，充其量是鬧著玩，而你一心一意地關愛著我。我已經不是眾人麵前的冷血殺手，開始逐步審視我的人生價值觀，不難發現，你是值得信賴的男人，即便你身體有什麽問題、受教育程度如何，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最重要的環節了。真心愛我就足夠…… “
我逐字逐句認真地聽著，聽到最後，我的心激動起來，甚至有些心潮澎湃。我毫不猶豫地再次抓住何美竹的一隻手，表情鎮定，用溫存的眼神望著她，何美竹最終把頭倒向我的肩膀上，我想進一步對何美竹發起進攻，想著用自己的唇吻向她的香唇。不過，我還是克製住男人自私的衝動。若是真心真意地愛她，是今後無時無刻地關心她、嗬護她，而不是像毛頭小子一般，與女孩談戀愛，談得差不多了，便妄想占女孩的便宜。當時的我確實想占何美竹的便宜，但看到她激動地流淚，看著她複雜的心情時，我擺正了心態，恪守著我對何美竹的承諾以及我做人原則。
我輕輕地撫摸著何美竹的秀發，抬起頭來看著牆上的時鍾，時間已經11點了，我說：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洗澡睡吧。”
何美竹站了起來，說：“金兌，據我哥講，最近仇家極有可能要報複我和我哥，為了以防萬一，我哥送給了我一個防身的東西，你看看，”她從LV包中取出一個酷似於手電筒的物體，何美竹在我麵前晃了晃，我接過物件，怎麽也猜不出來這隻手電筒竟有防身的本領，何美竹微笑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告訴你吧，這是女子防身用的電棒，這東東可是法國原裝貨呢！女人一旦有了危險，電棒的燈頭會發出40、50瓦的電流，足可以電死人，最起碼暴徒10分鍾左右不得動彈。”何美竹還說，這東西晚上讓我“上夜班”時用。
“金兌，洗洗澡先睡吧，我先洗碗去了。”
看著何美竹一副小女人幸福的樣子，我對我們的將來充滿信心。洗完澡，我知趣地回到自己的臥室，後來客廳的大燈也關了。我安穩下來我把手機鬧鍾設為淩晨時起床。一小時過去了，我拿著女子防身武器，小心翼翼地擺弄著。我從小喜歡拆解東西，當了司機後，在車隊裏修車技術學得最快的就是我。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我基本熟練掌握了電棒使用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