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待在新裝修的家,站在陽台前,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汽車和行人,我的心卻是想著另外的事情,確切的應該是曾經讓我留戀的那段往事,是大約發生在三年前的往事,甚至是讓我心驚動魄的往事。我從書櫃裏找出一本厚厚的日記本,接著點上一支煙,認認真真地開始閱讀這“紅旗筆記本”裏的那段往事來……
我出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華北地區龍州市的城鄉結合處,雖然與市區的距離不遠,在當年依然不屬於城區。我的家庭很一般,是農村家庭,父親、母親都是種地為生的農民,由於我從小不好好念書,初中畢業便輟學了,在父親朋友的介紹下,我成了一家運輸隊的一名貨車司機,那時我剛滿17歲,算是車隊裏最年輕的貨車司機。兩年跑運輸的辛苦沒有白費,我賺了一些錢,雖然不是當年的“萬元戶”,大幾千塊還是有的。父親為我準備了一套婚房,可不是現在所謂的婚房,而是農村的平房,一共蓋了四間平房加一個院子,當時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經人介紹與一個本村的女子談對象沒多久便糊裏糊塗結了婚,用現在流行的詞語來形容就是最早一批“閃婚族 “。匆匆結婚後,不久我們的婚姻便出現了危機……
由於我工作的特殊性,常年在外跑運輸,一個月回家一、兩次,路途遙遠的話,兩個多月才回一次家。我很無奈,但沒有辦法,說實在的,我除了會開車,其餘的都一竅不通,雖然收入還可以,但我們的夫妻感情卻越來越差,是雙方性格不合,沒有共同愛好,還是我年輕時脾氣太壞,一年半後,妻子提出了離婚。還好房子是我的,因為蓋房是由父親和我一起花錢蓋的,自然而然成了我的財產。
離婚後我更少回家了,運輸任務越來越繁忙。直到2005年初,我們村裏傳出一個重磅消息,龍州市城鄉改造規劃中,包括了我們村,令大多數村民振奮人心的是,將在那裏將建立一個大學城和長途汽車站。
村民們第一想到的是利用自家房和院子,猛蓋出租房和商鋪,我家也不例外,其實我家的地理位置是最有優勢的,位於村十字路口邊,緊傍著農村主幹道,無論是未來的長途汽車站,還是未來的大學城,我家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四通八達。我和父親開始討論如何建房,怎麽蓋、以後經營什麽性質的買賣。
一年半後,我的新家終於建成,原來四間平房,現在已經是六層高的出租房,起名為“平民旅社“。同時大學城和長途汽車站差不多幾個月將竣工。我果斷辭去了村運輸隊的工作,同時把自己的重型卡車出租出去,一門心思好好經營“平民旅社。“
最早是一批大學生陸陸續續進駐大學城,我們村的出租房立馬火爆了起來,“日租房“、網吧、各式各樣的小吃店,層出不窮,星羅棋布,遍地開花,商家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地進駐此地。剛剛建成的“平民旅社“便迎來了首批客流。除了日租客外,還有幾個房客開始常年住在我的店裏。
有一對中年夫妻,是來自東北吉林人,在大學生城裏一家食堂打工,據我那時回憶,通常東北男人是挺愛說話的,講義氣、大大咧咧的,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東北男人卻很少說話,不過他的老婆倒倒是話很多,這是可能是東北女人的特性吧。這個東北女人姓馮,我以後叫她馮大姐。時間一長,了解到馮大姐是一個熱心腸的東北女人,也看得出她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人。每天上班前,她都把他們的出租房打掃得一塵不染。閑暇時馮大姐還主動打掃我的房間。我們兩家處得很融洽。另外一個是龍州美術學院的女大學生,我第一次與女大學生零距離接觸中發現,難怪是藝術院校的女生,身材高挑,長發飄飄,皮膚白皙,一千瓦電力的雙眸,與普通大學的女學生就是不一樣,我還記得她那天穿著粉色休閑運動裝,下身穿深藍色緊身牛仔褲,我情不自禁地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我突然想起大街上掛著一副巨型海報,記得是當時風靡一時的韓國性感車模林智慧的牛仔褲寫真,覺得眼前這個女大學生的身材倒不比林智慧差到那裏去,同樣是穿著牛仔褲,同樣擁有魔鬼般的身材,嫣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特別是性感妖嬈、豐滿而緊繃的臀部曲線,幾乎達到了性感的極限……
嗬嗬,恕罪!我覺得這不是色心,而是一種正常的心態,這至少說明我的身體還算正常,是有正常的身體反應的,特別是身體裏的荷爾蒙依舊存在、依舊活躍著!自從離婚之後,我基本還算得上“守法”的男人,一心想著跑車賺錢,沒有再找對象,我還向父親下了保證,賺到大錢,一定再娶一個讓自己滿意的老婆。社會上有一說法,跑長途的司機由於常年在外,無法正常滿足他們的生理需要,所以經常出沒在高速路口的小飯店、小旅館來找“野雞”消費。我所在的車隊裏的的確確有那樣的人和事兒,不過我當時抵住了這種誘惑,當初車隊的師哥還經常嘲諷我說守身如玉,認為我是一個高貴、有節操、品行高尚的男人,不食人間煙火,我隻是一笑而過。因為我是他們年齡裏最小的,他們是畢竟我的長輩、師哥,他們說輕說重,我都會給他們麵子的。當時我認為,假如我跟著他們在外麵吃喝嫖賭,我的人生目標是永遠達不到的,而我所掙下的辛苦錢也會轉瞬即逝。
出租房營業以後,我的生意逐漸紅火了起來。每天經過長途汽車站到這住的人絡繹不絕,特別是到了晚上,幾乎店裏是滿員的,雖然有些累吧,但我心甘情願,因為這樣的生意來之不易,我一定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賺錢,完成自己的一大心願。為此全力以赴投身“平民旅社”。
自從那個漂亮女大學生租下我的房間後,我有意無意地開始觀注她來。每當她上樓前,我都會主動和她搭上兩句,可能是為了搞好與房東的關係吧,女大學生逐漸放下了一些身價,敷衍幾句便了事,但我還是很滿足的,因為我和她相處的日子很長,簽合同時女大學生簽了一年的租房合同,意味著我有機會了解和接觸她的優勢。
初步了解得知,漂亮的女大學生名叫奇雅哲,是龍州美院大三油畫專業的學生,當我問她為什麽新建成的大學生園區宿舍不住,偏偏到我這來租房住,奇雅哲淡淡一笑,倒沒有說什麽。當她上樓時她回過頭來對我說:“以後我再告訴你吧!”伴隨著一陣春風吹過, 奇雅哲的長發自然而然地飄起來,不由得讓我流連忘返。過去,真正的美女或模特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而這一突如其來、千載難逢信機會,卻能在我的“平民旅社“裏出現,而且是可以交流的美女,這機會是可不多見的啊!我有種預感,我的追愛計劃啟動了,我碰碰運氣,看看自己有什麽本事,追追這個美貌如花的女大學生。
可能是奇雅哲的緣故吧,我逐步地開始注意打扮自己,包括穿著、打扮、語言等方麵。不為別的,為的是給奇雅哲留下好的印象。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是徒勞的,總覺得人家是一個90後的生人,與我80年代出生的總會有一些代溝,更何況我又是一個地地道道農村出生的男人。我斷定,我和這漂亮的女大學生是很難有結果的,不過我特別妄想著與一個異性交往下去,即便其結果是無疾而終,轉瞬即逝,我也甘心情願。因為每一個男人都有追求異性的權利,更何況快要奔三的我呢?
每天除了重複而枯燥的工作外,我都會抽出兩三個小時來讀書看報,想當年我根本就沒有讀書看報的習慣,上學期間,一見到書本就發愁。但現在時代不同了,我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質,更為了進一步接觸奇雅哲,不至於想和美女聊聊時,卻沒有話題可言。我還特意買了一台電腦,開始學習上網。不久後,我刻苦學習打字,學會了網上聊天和excel表格的基本使用,原本雜亂無章登記客人的工作一下子變得簡單、輕鬆了起來。
再看看我和奇雅哲的關係,是有所進展的!某天下午,奇雅哲從學校回來,手裏還端著一個大紙盒子正想上樓時,我一刻,機會來了,情急之下我主動上前抱住了奇雅哲胸前的大紙盒子,奇雅哲有些意外,粉嫩的麵頰馬上泛起紅暈,連忙對我說:
“還是我來吧,太麻煩你了……”
“這算個甚了?你上樓,我給你提盒子哇!”我客氣地答道。
奇雅哲的房間是二層最裏麵的一間,我還頭一次到她的閨房,我急切地想了解美少女的閨房究竟是什麽樣的。門一開,突然覺得眼前被一種顏色吸引住了。這個房間大小與其他租客的房間差不多,不同的是,這間房有一種藝術的氣息,我當時還不懂什麽是藝術時,發覺美少女的閨房幾乎被粉色所籠罩,不僅僅整個牆壁是粉紅色的,而且她的床墊和被褥同樣為粉紅色的,我心裏感慨道,美女的東西與普通人的就是不一樣啊!
這時我和她沒有說話,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奇雅哲首先打破了僵局,說:
“謝謝你了,嗯,我,我明天還得考試呢……”
“哦,行,我下樓了,你忙吧!”
我便知趣地、灰溜溜地離開美少女的閨房。回到大廳,我的心依然砰砰地亂跳著。過來一周後,我發現奇雅哲沒有再出租房裏。我上了二樓,走進奇雅哲的房門口,門早已被鎖住了。我略有失望的離開那裏。不一會兒,我還是心神不定,心想會不會美女不辭而別了,但房租還在我的手上,哪怕是再有錢的大學生也要退房吧,還得索回租房的押金呢!想來想去,手一看表,該到幹洗店取被褥了。正當我將要出大門時,抬頭一看是久違的奇雅哲!
一周沒有見到奇雅哲,我的確有點怪想念她的意思。一看見她我的神經重新激活起來。因為激動,因為緊張,我還沒有開口,奇雅哲反而先開口了:
“房東,真的不好意思,前一段時間沒有來這裏,今天我終於回來了!”
我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跑了,連房子的押金都不要了,我還以為你是有錢的大學生,不在乎這點小錢,哈哈!” 奇雅哲提著一個大包,看樣子還不輕呢,我看到今天又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她了,我毫不猶豫地替奇雅哲接過包,嘿嘿!這回奇雅哲盡然沒有再說什麽客套話,進了她的房間,我偷偷地、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觀察房間的陳設,和上次沒有什麽大的變化,這時奇雅哲遞給我一瓶可樂,水汪汪地眼睛卻一直盯著我,我一下子不自然了,男人有時也會麵紅耳赤,渾身不自在,但同時伴隨著一種莫名其妙地幸福感,正向自己撲麵而來。奇雅哲看出我的表情,甜甜地說:
“我,我覺得你這段時間變化很大的嘛!”
“呦!你看得還仔細。”
我和奇雅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原來那段時間奇雅哲和男朋友去了一趟南京,一是為了旅遊,二是她男朋友打算將來在那裏創業。打算畢業後,正式在南京打拚。我仔細打量這個清秀的女學生開心的模樣,特別是讓我著迷的那雙大眼睛,更讓我心花怒放,但我的偽裝能力還不錯,在奇雅哲麵前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
我和奇雅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原來那段時間奇雅哲和男朋友去了一趟南京,一是為了旅遊,二是她男朋友打算將來在那裏創業。打算畢業後,正式在南京打拚。我仔細打量這個清秀的女學生開心的模樣,特別是讓我著迷的那雙大眼睛,更讓我心花怒放,但我的偽裝能力還不錯,在奇雅哲麵前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從穿衣打扮上越來越有講究,雖然不是西裝革履,最起碼是與城市年輕人一樣,穿著時尚,同時也顯得我年輕,陽光、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