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親從醫院回家調養後,身體日漸好轉,人也變得精神了不少。我和母親那吊起的心也可以回歸原位了。但經過此事我也意識到家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兒女們能陪伴在身側也是父母親最高興的事情。
周三早晨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一束粉玫瑰放在我辦公桌上,分外搶眼。我拿起花束朝著玻璃窗向門外望,每個人的舉止神態都如往常一樣。打開花中的小卡片,寫著:我會等你願意來愛我。落款是Y。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會是誰,難道是於堯?他名字簡寫剛好是YY,搖搖頭,不會是他,他做不出這樣浪漫的事。亦或是李鳴宇?最後一個字母也是Y。還是搖了搖頭,經過那件事情後,我們幾乎沒說過話。留了兩隻插在辦公室的玻璃瓶裏,其餘的就分給同事,希望每個人都有好心情。之後的一個星期每天都有花在我來辦公室前就擺放在桌上,落款一直是Y,內容也一直都一樣。既然不知是誰也就有著他送,等他願意從暗處露麵再說。父親的身體好轉後,就不用每天公司,醫院,家,三點一線的來回跑,周末回家看看父母就好。可我發現小珺似乎開始疏遠我,不再主動找我,平時上班下班吃飯她都是和我一起,隻偶爾我們時間不對才不在一起。這天中午我主動拉著小珺去員工餐廳吃飯,剛開始是挺開心在聊著八卦,後來發現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才聽見周圍人也在八卦著,隻是被八卦的對象竟然是我。看著小珺越來越沉的臉,我隻以為是她覺得身體不舒服就一起回辦公室休息了。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的,也才發現一個人隱藏的心機如此重。
不知道什麽時候於堯也開始會把妹的技術了,天天提前半個小時來接我吃早餐,一開始我是不願意怕彼此會尷尬,但是畢竟人是那麽多年也不會扭捏。小珺也不再和我一起上下班,索性就和於堯一起還省了不少油費。我們開始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牽手逛街,我的心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溫暖的源泉。開始習慣了他每天的早安和晚安電話,偶爾一起去超市買菜,然後去他的公寓做飯,他洗碗。裹著毛毯看恐怖片時吃著爆米花捂眼尖叫,甚至咬他的手壓驚。從而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一次周末的清晨,小珺微笑著對我說,“月姐,這些日子麻煩你太多了,我已經找好房子準備搬出去了。”我欲開口挽留,她臉色卻有些不耐的又說,“不用勸我了,我隻是通知你一聲而已。”就轉身回房間。我沒有多想,因為那是她的自由。她對我來說就像妹妹,有時候堅強的站出來保護我,有時候又是如此的脆弱所以我這裏是永遠歡迎她的。
前一晚上和周梓邟夫婦,唐瀟夫婦,於堯和我出去聚了聚。蘇晴大著肚子自然是不能喝酒的,周梓邟也要照顧他也沒喝多少,唐瀟他們也是借口要去公婆那接孩子也沒喝,就我和於堯被灌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期間他們總打趣著我和於堯,還玩起了轉酒瓶的遊戲。第一次指到了我,我問唐瀟,“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她選擇了真心話。我問她,“什麽時候你們計劃要二寶?”他們一聽著問題,齊聲說了,切~。我翻了翻白眼,而唐瀟卻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三年以後吧。”,不知道是上天的眷顧還是什麽,一直沒被轉到,正當我暗自偷笑時,酒瓶卻穩穩的定格在我的麵前。蘇晴朝我挑了挑眉毛,奸笑的看著我,如果能配台詞那肯定是:小樣,看你往哪裏逃!我隻好做出壯士割腕,橫豎都是一刀的表情對她說,“真心話!”,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蘇晴問,“有沒有一個人是你想和他在一起的?”說完又補上一句,“要老實回答哦。”最後那個字她故意拖長了語調,意有所指的往於堯那裏嘟了嘟嘴。我暗罵了幾下,就說,“我自罰一瓶。”說罷就如女漢子般豪爽,拿起一瓶咕嚕咕嚕就朝嘴裏灌。期間於堯扯了扯我的袖子,暗示我不要那麽較真,唐瀟也來勸我。喝完一瓶略微有些醉了,臉開始發燙。由於我沒有回答所以還是蘇晴轉,好巧不巧又是我!我下意識的回答,“真心話。”蘇晴和唐瀟都斬釘截鐵的齊聲說,“不行!”可能又怕我再喝一瓶吧,沒辦法隻得選擇大冒險。蘇晴想了會,說,“選一個你左右兩邊的人,親一下。不能再選喝酒,你已經浪費了一次機會了!”,聽完後我的頭像被人打了一拳,蒙了。我看了看左邊的周梓邟,右邊的於堯,這不是明擺著像我下套嘛!連他自家老公也被算計了,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親周的,如果親了誤會可就大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搖搖頭做了個哀求的表情。她當沒看見,我隻好硬著頭皮朝於堯那邊挪去。心想,玩得起就要輸得起!不就是親一下,親!想去親一下側臉就快速避開,可是他旁邊唐瀟老實的老公卻一下子把他的頭扭了過來,我沒有反應過來,唇就這樣印上了他的。感覺到淡淡的甘草味,便瞪大了眼睛,迅速離開了他的唇,餘光卻看到他的唇掛起了一抹笑容,悄悄地朝唐瀟老公豎起了大拇指,其他人卻在偷笑。我氣憤的罵他們沒良心的!就拒絕再玩這該死的遊戲,也沒敢正臉看他,隻是心如小鹿撞門般七上八下的亂跳著,臉也不知不覺的紅成了蘋果。
早上醒來的是出奇的早,就突然想起昨晚還有工作沒完成!果然是喝酒誤事啊,於是就給於堯發了條短信讓他今天別來接我了,就自己開著車去公司了。去的比較早,部門的人都還沒到,所以這突如其來的高跟鞋聲,顯得格外的刺耳。我輕聲的向前靠近,看見小珺拿著一束花用鑰匙打開了我辦公室的門,我緊隨其後。過了一分鍾見她沒出來我便推門而入,隻見她坐在我的位置上看著那束花,不知道在想什麽,入神的連我進來都沒聽見。“小珺?”我開口叫道。她回過神來看見是我,像做錯了是被抓包了一樣,慌忙越過我,奪門而出。匆匆路過時,我見她的眼底有些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