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願軍180師失利,毛主席親自調查兵團司令王近山等,密召3位軍長回國匯報,查明真相】
(2020-10-31 18: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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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師失利,主席親自調查王近山,密召3位軍長回國,後來真相大白
光輝檔案 曆史 180師失利,主席親自調查王近山,密召3位軍長回國,後來真相大白 太行英雄 來源:今日頭條-走進航空史 張穀林
1951年3月,王近山以誌願軍第三兵團副司令員代兵團司令員身份,率領誌願軍第十二軍、第十五軍、第六十軍入朝作戰,趕上了朝鮮戰場第五次戰役。眾所周知,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誌願軍在撤出戰場時,遭到以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的反擊,受到損失。
其中,誌願軍第六十軍一八O師成建製失利。一八O師在朝鮮戰場上的失利,受到了最高統帥毛主席的高度關注。毛主席一邊對朝鮮戰場上的仗如何打進行了戰術調整,一邊對失利的責任歸屬問題展開了調查。
主席找前線指揮員談話,調查180師失利背後的原因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是毛主席的著名思想。毛主席開始把在前線的指揮員分別調回北京談話。王近山是談話的對象之一。王近山接到彭德懷打來的”毛主席召見”的電話,第二天就從兵團駐地出發,心事重重地趕到北京,住進了北京飯店。王近山住407房間,軍事參謀武英住410房間。
王近山抵京的報告當天就報上去了。王近山坐立不安地等待”毛主席召見”。然而,王近山一等就是7天。第7天,”毛辦”來通知:夜12點到中南海主席辦公室。前些日子是盼著早點被”召見”,現在真的要”召見”了,反而有一些後怕了。這一個星期的等待,就像在朝鮮戰場的”禮拜攻勢”一樣啊!王近山的思路被攪亂了,不知怎樣向主席匯報,更不知匯報些什麽好!
夜11時30分,按通知要求,王近山帶上武英坐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小車,前往中南海。很快,小車順利地進入中南海,停到了一個很大的停車坪上。
值班軍官走過來對王近山說:”首長,請稍等幾分鍾,主席的客人還沒有走。”
王近山回到車上,剛落座,就看到很多外國人從主席的屋子裏走出來。這時,值班軍官叫王近山和武英進去。武英猶豫不決地說:”王副司令員,我還是不進去了吧,在這裏等你!”王近山還未開口,值班軍官的聲音就傳來了,”對不起,主席指示過,請你們二位一道進去。”
毛主席手裏夾著一支香煙,正在踱著步,等他們。室內煙霧繚繞。王近山和武英向毛主席敬禮,王近山輕聲地說,”主席好!”毛主席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王近山同誌,你把第五次戰役的詳細情況和一八O師受損失的原因先談一下。”毛主席開門見山,不加寒暄,顯然心裏麵是惱怒的。
王近山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勉勉強強講完了一八O師的情況,說了一句”一八O師受損我負主要責任”後,再也說不下去了。片刻寂靜後,王近山求助似的說:”主席,匯報不到的地方,是不是請武英參謀補充一下?”
毛主席顧著吸煙,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
180師失利,主席親自調查王近山,密召3位軍長回國,後來真相大白
武英開始匯報。當武英講到”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在自隱裏本來有機會圍住美軍一個建製團,王司令員極力主張吃掉它,說吃掉這個美軍團和一個法國營,毛主席會拍手叫好”時,毛主席點了點頭。
武英繼續講:”還有,底下那些軍長對這種運動戰打法也都有看法,朝鮮半島東西海岸線就那麽窄,大兵團很難過回分割敵人,再者說,敵人已摸透了我們的進攻能力,七天攻勢之後,敵不反攻,我也自退。李奇微發明的那個所謂的’磁性戰術’並不是什麽新鮮東西,他學的就是主席在遊擊戰爭中的’16字令’。敵人戰術變了,我們不變,還是硬穿插,你追它一大,爬山越嶺,敵人乘車一小時就脫離了;相反,我軍退上一天,敵人一小時就能追過你的前頭。一八O師吃的就是這個虧!”
毛主席聽到這裏,把手中的煙蒂把在煙灰缸裏,轉了轉,一縷青絲嫋嫋升起。毛主席的麵部表情明顯有所緩和,說:”王近山同誌,你這個參謀說得比你有條理,他在為司令員辯護哩。有關第五次戰役和一八O師的情況,六十軍的領導是否也是這麽認識的?”
毛主席犀利的目光直逼王近山。
王近山趕快避開毛主席那灼熱的目光,說:”六十軍的幹部對第二階段戰役指揮有不同意見,主要認為我指揮方麵失誤出的毛病……”
毛主席毫不客氣地打斷王近山的話:”現在是調查研究,還不到做結論的時候,誰負什麽責,調查完就會明確的,有責任推不掉,無責任也拉不下。現在,要把’誌司’、兵團、軍、師各級責任分別搞清楚才行。”
王近山再次語塞。
武英大膽插話,打破了冷場:”主席,來京之前我和劉有光主任參加過六十軍團以上幹部總結會議,韋傑軍長和袁子欽政委都認為兵團把該軍兩個師分別配屬十二軍和十五軍,所以造成自己無能力及時援救一八O師。”
毛主席重新點起了一支煙,目光從武英身上移向王近山:”王近山同誌,剛才聽你們匯報後,看來各級均有不同責任,而主要責任誰負,還得進一步調查,有人給我寫信說是你右傾造成一八0師損失,看起來還不能馬上做出個恰當的結論,你能把匯報的情況拿出充分證據來嗎?”
“可以。”王近山回答。武英補充道:”戰役的兩個階段,我都記了陣中日記,敵情、我軍部署,實戰進行時間、地點和情況,都是準確的。”毛主席站了起來,”那好,把這個日記拿來我看看再說。今天先談到這裏,外麵還有人等著見我。”
武英從朝鮮取回陣中日記,再次向主席匯報
第二天一早,武英就從北京趕往朝鮮。
7天後,武英從朝鮮戰場返回北京,帶回了陣中日記和作戰命令、敵情匯總等文件。當天向”毛辦”報告,即得到通知晚11時,由武英單獨送去,王近山不必去。
晚上11時,武英按時到達中南海。值班軍官除了接走了武英手中的陣中日記等外,還通知武英:”毛主席請你再進去談談。”這一下,武英傻眼了。什麽都沒有準備,談什麽呢,腦子裏一片空白。緊張有餘的武英,硬著頭皮走進了毛主席住處。
毛主席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舉著煙,另一隻手示意武英坐下。武英膽怯地在靠門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毛主席見了,說:”你不要與我保持這麽大的距離嘛,我兩個講話還要擴音器嘍!”
武英隻好移了移,坐到離毛主席較近一點的椅子上。毛主席一邊翻手中的陣中日記,一邊說:”你老實講,你們王司令員有沒有右傾情緒?”
“沒有。”武英不假思索地回答,”王副司令員外號’王瘋子’,打起仗來常常在第一線指揮。在朝鮮我軍沒有製空權,除了王副司令員,沒有誰敢在白天開車行動的。主席問一下彭總、劉鄧首長和徐總就知道,他們對王副司令員很了解,還有兵團下麵軍長師長們。現在看來,王副司令員倒是有輕敵思想,他從不把敵人放在眼裏。”
“那好,我看完這些材料再通知王近山來,你告訴他,讓他通知六十軍、十二軍、十五軍的3個軍長分期來北京,我要找他們談話,每周來一個軍長就行了。他們到後馬上向我報告,以便安排時間。另外通知3個軍長,回北京後,不許見家屬。”毛主席說完,吸了一口煙,示意武英可以回去了。
武英回到北京飯店,向王近山作了匯報。王近山說:”武參謀,你按主席的指示,直接打電話通知各軍軍長,按主席排定的順序,先叫韋傑,然後曾紹山,最後秦基偉。通知時,把主席的要求告訴他們,這次回京是高度機密,不許見家屬。”
確實,這次3位軍長從朝鮮回北京,不僅是機密,而且可以說是絕密。因為,3位軍長離開軍裏時,連軍政治部主任都不知道。韋傑是第一個到北京的。他住北京飯店二樓。韋傑顧不得擦把臉,直上四樓,奔向王近山房間。
“王副司令員,主席召見,有什麽精神?先透露點,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韋傑已顧不得上下級關係了,到了407房間門口,見房門沒鎖死,”澎”的一聲就推門進去,開口便說。顯見,此時的韋傑,心裏麵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因為一八O師是他這個軍長指揮的呀!
王近山在洗漱間刮胡須,一聽聲音,手上拿著刮刀,下巴塗著肥皂泡,走出來,苦笑著說道:”老韋啊老韋,主席那兒有什麽精神,我哪知道?主席要單獨見你們軍長,一個一個談,肯定還要側麵了解我。老韋,你可要實事求是啊!別像有的人告禦狀,說我右傾。””主席麵前,我哪敢胡說呀!”韋傑順口說道。
“正好,你來了,我就該躲一躲了。明天去邢台留守處,看看老婆孩子去。”王近山說著,朝洗漱間走去,”老韋,你先坐一會兒。我清理一下胡須,再和你坐坐。”
韋傑說:”你先忙你的,我明天再來!”第二天,韋傑知道王近山真的去了邢台,隻好去抓武英:”武參謀,先透露點風吧,主席和王副司令員都談了些什麽?”
“還能談什麽,第五次戰役,一八0師!”武英直白白地說。”主席當時的精神狀態怎麽樣?也就是態度,沒朝王副司令員發脾氣吧?”韋傑謹慎地問。
武英開始不想說,後來還是如實相告:”這個……這個……主席反正很不高興。主席說了,要分清各級責任。”
毛主席召見韋傑的過程最為神秘。接到”毛辦”通知後,武英做主,安排王近山的座車送韋傑。王近山的車幾次出入中南海,手續簡單多了,不需要多少時間就”通關”了。但沒有想到,韋傑進中南海辦手續沒用多少時間,而談話卻整整用了一夜時間呢!至於談了些什麽,因韋傑守口如瓶,至今仍是一個謎。
誰都想解開這個謎。
一宿未睡的武英,是最先想解開這個謎的人。他見天快亮時,韋傑回來了。於是,他連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韋軍長,同主席談得怎麽樣?主席批評你沒有?”
韋傑笑了笑,沒有開口。
武英發現,此時的韋傑,精神抖擻,兩眼炯炯,沒有像一宿沒睡的樣子,心情格外地好。武英心想,自一八0師失利後,韋傑一直沉默不語,心事重重,今天是滋潤了什麽樣的陽光雨露了?!
武英又追問了一句:”韋軍長,今天你年輕了許多哦!是不是主席……”
韋傑打斷武英的話,說:”主席沒表揚!”
談話內容成絕密,王近山真相大白
武英見韋傑不願多談,隻好不再問下去,準備回房間休息。這時,韋傑忽然喚住武英,問:”武參謀,我在朝鮮當著你的麵發過什麽牢騷,講過什麽怪話嗎?”
武英一愣,不知此話從何談起:”韋軍長,你怎麽問起這個來呢?””主席問我,有沒有當著你的麵發牢騷,我想了半天,回答主席,我從來沒有當著武英說過怪話,主席就沒再問下去。”韋傑說。
韋傑單獨受到毛主席接見後,跟在他後麵的曾紹山和秦基偉也先後到了北京。毛主席覺得沒有必要再一個一個談了,就同時召見了曾紹山和秦基偉。沒有想到,毛主席同樣問了與韋傑一樣的問題,”有沒有當著武英的麵發牢騷。”
秦基偉和曾紹山”心虛”,在毛主席麵前隻好乖乖地承認了,並認了錯。秦、曾回來後,抓武英”算賬”,武英才恍然大悟,原來武英想起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前,在那間獨立草房中,他和曾紹山、秦基偉兩位軍長閑聊時的情景。武英忙表白:”秦軍長,你可別冤枉我,我跟主席隻是說,有的軍長、師長對戰術打法有些意見,可從沒說你們一位軍長發牢騷啊!”
秦基偉一怔,苦笑道:”這麽說,是我和老曾不打自招了?”原來,他們倆是說過一些”換統帥”的牢騷話,在毛主席那兒又不敢否認,隻好當場向毛主席認了錯。
在第五次戰役第二階段,六十軍一七九師和一八一師分別配屬給了秦基偉的十五軍和曾紹山的十二軍。秦基偉和曾紹山自然也成了”召見”談話對象。
秦基偉和曾紹山談話之後,毛主席又找劉伯承、鄧小平、徐向前等做了大量調查,並與回國的彭德懷和誌願軍參謀長解方了解情況。至此,毛主席的調查告一段落。”毛辦”通知王近山,”主席在香山別墅會見他。”
這一次會見與上一次召見,除了地點不同外,氣氛也不同了。
王近山帶著武英走進毛主席在香山別墅的客廳,看到毛主席含笑脈脈,請他們坐下,隨手拿起武英呈送的陣中日記遞給王近山,說:”這些我全看完了,仍然交還給你這位司令員。”接著,點起一支煙。慢悠悠地說:”王近山啊,一八0師受損失的問題,現已全部查明,主要責任並不在你,望你放下包袱,繼續打好以後的仗。我給彭德懷和韋傑都講過,一八0師那個師長必須撤職,今後不能讓他帶兵作戰。你是個常勝將軍,我早就知道,但不能輕敵和驕傲。啊,你這個兵團司令員,對今後的作戰方針,可以提些建議。”
數月來,王近山心頭上的那塊沉重石頭,下子落了下去,頓時覺得渾身輕鬆起來,不由感激地說:”還是主席英明,分清了是非,我一定不辜負主席的期望,以後的仗定打好,主席,您就聽好消息吧!”
表態後的王近山,重新變得思路靈活,伶牙俐齒:”主席,我認為在朝鮮我軍應采取以陣地作為依托,局部反擊的殲滅戰,不打則己,要打就吃掉敵人一塊,牢牢掌握戰爭主動權,’聯合國軍’要賴在朝鮮,咱就跟它耗,看誰耗得過誰!”
毛主席聽後高興地眯細了眼角,說:”很好,我們想到一起了。怎樣鞏固陣地,你想過沒有?”
王近山趁機談了構築山洞工事,積小勝為大勝的戰法。毛主席大悅,臉膛放光。他重新燃起一支煙,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室內踱著步子,”王近山啊,你真不愧是我軍的優秀軍事人才,名副其實的一員戰將,我和三兵團的三個軍長都談過,他們也提過類似建議,但都沒你這麽深刻。回朝鮮你向彭德懷同誌匯報一下,我正在考慮改變對美軍作戰的總方針。今天就談到這裏,我等你的好消息。”
王近山三兵團的部隊,有很多都歸屬於九兵團的宋時倫指揮的。王近山手上也沒那麽多兵,12軍35師的部隊就歸九兵團管,韋傑的兩個師實際上也是歸到九兵團管去了。毛主席調查研究後,認為五次戰役打急了,打大了,打遠了,原計劃是吃掉敵人幾個整師。本來35師在追擊中是可以消滅敵人一個建製團的,結果請示下來,九軍團還不同意修改作戰方案,就被敵人跑了。所以,在這之後,打金城防禦戰的時候,毛主席就把整個作戰方針都實事求是的改了。
正是因為毛主席做了細致的調查研究,找了這些一線的首長們談了話,所以毛主席作出了重大決策,調整了朝鮮戰場的整個戰場作戰方針,簡單形象的就是毛主席說的,就叫做“零敲牛皮糖!”。之後,打了一年的金城防禦戰,十二軍在友軍的基礎上,率先搞出了個地下長城係統工程,就是挖能防禦特大轟炸的堅石坑道,李德生還命名了一個“紅旗洞”,陳賡在尤太忠陪同視察後向全誌願軍推廣。僅三十五師就挖成坑道675條,長21065米,各種掩體7172個,交通溝21萬7020米,用木料1873901米,共用人工1036299個。實際上,是在金城戰役的末期,打響了上甘嶺戰役。上甘嶺戰役本來應該算是金城防禦戰的掃尾戰,但是沒想到打成了響當當的獨立特大戰役。
後來,王近山給毛主席帶來了好消息:1952年10月,”聯合國軍”發起了所謂的”金化攻勢”,王近山指揮第十五軍、第十二軍在上甘嶺奮戰43天,殲敵數萬餘人。著名的上甘嶺戰役載入了史冊,還拍成了電影,影響了一代人。如今,許多人仍不知道,直接指揮上甘嶺戰役的最高部隊首長就是王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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