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貓的詩與畫

用詩歌講故事,用圖畫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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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餘地主出道記(24)

(2019-09-22 17:07:56) 下一個

第二十四回  盜賊欲破門房子無恙,警方做結論火情有因

話說老茂夫婦沒法將鑰匙插入鎖裏麵去,又發現鎖洞裏麵有障礙物,便懷疑昨晚有盜賊來過了。接著又發現門的上方有扳子鐵撬撬動過的痕跡,並且在鎖上方的木塊上發現有新鮮的裂縫,更加證明了有賊光顧的推測。但當下沒任何工具,無法將門打開,無奈隻好去上班。去學校的路上,茂嫂說:“我們倒黴簡直到家了。要不去請開鎖匠來怎麽樣?”老茂說:“還是先自己試一試吧,不行再找開鎖匠。”雖然從目前的情況看,那盜賊並沒有進到房子裏去,但兩人的心都不踏實。他們在各自的實驗室找到了鑷子,尖嘴鉗等工具,等不到下班,在中飯時便溜了出來,把鎖裏麵的障礙物七搞八搞給弄出來了,打開了房門。老茂直奔地下室,周周圍圍巡視了一遍,沒有發現有被破壞的痕跡。這才舒了一口氣。老茂說:“那賊要是進來了,也真的沒什麽東西好偷。我們的水管都是CPVC,偷去幹嘛?一文不值。偷洗衣機又搬不動,偷水箱又搞不定煤氣管,還沒時間放水。這賊的水平也就是個孔乙己偷書的水平,作案工具也不地道,作案手腕也不幹脆,作案時機也選得不好,正好是你回來的晚上。”茂嫂說:“你還幫盜賊出主意呢。他再次上門來你怎麽辦?”老茂說:“我等會兒就報個警,讓警察加強這裏的巡視。我們再像以前那樣,在門上貼個條,說明裏麵沒銅管,可能會起點作用。”茂嫂說:“該死的小賊。我們昨晚到這裏的時間已經都快到半夜了,那賊是不是等我們剛走就過來了。”老茂說:“或許我們來的時候,那賊就在路邊的車裏窺視我們呢!等我們剛離開他就過來了,也說不定。沒人住的房子總是會招賊的。關鍵是沒燈,黑燈瞎火的,有什麽動靜鄰居也覺察不到。”

中午溜出來不敢在外麵呆太久,茂嫂對災情隻是粗粗地視察了一下而已。下午下班回來,夫婦倆再次來到火災現場。老茂指著燒得最厲害的地方對茂嫂說:“火可能就是從那裏開始燒的。我要是在這裏住著,我肯定會先對著火點澆上一桶水,說不定就可以避免這場火災。本來隻是一桶水的事情,卻被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火災中所遭受到的絕大多數的破壞可以說都是慢騰騰的消防隊員的功勞。聽學生說,消防人員來到火場後,不是抓緊時間架水槍滅火,而是悠哉悠哉地找學生一個一個地問話。聽學生說,由於沒抓緊時間,濃煙才變成了大火。這是其一。其二是,本來好好的房子用水槍多射點水就行,結果他們硬要用斧頭劈開了那些他們懷疑的牆麵,才造成了這麽大麵積的破壞。”

自著火以來,老茂忙這忙那,一刻都沒得停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分析火災發生的原因。茂嫂則根據老茂的介紹,通過對災區現場的細致分析,便勾畫出了火災的前因後果:“佤斯在三樓抽煙,將煙頭拋向窗外,但煙頭沒有落到地上去,而是落在了一樓窗戶上麵的那一個窄窄的頂棚與房子牆麵的結合處。那頂棚穿過牆,裏麵就是林木的房間,大概是他的床腳的位置,火肯定就從那裏開始燒的。”老茂完全讚同茂嫂的分析。老茂說:“那幾天幹燥,有微微的北風,給那煙頭不斷地提供氧氣,從而引燃了已經老化的外牆木板。”茂嫂問:“消防部門做什麽結論了?”老茂說:“還沒呢。估計馬上就會出來。著火的那天,警官問過我,問我是否與某一個租客發生過矛盾,他大概是要了解是否會有人故意縱火。但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存在的。我們對學生這麽好,怎麽會引起仇恨的火花呢?再說,再壞的學生也不至於會幹放火燒房子這樣犯罪的事情啊!佤斯抽煙無意識地引起火災,這種可能性非常大。”茂嫂說:“這佤斯怎麽這麽笨啊,一個博士生,抽個煙還會引起火災。這世界上有幾億煙民,要都像佤斯那樣每人都引起一場火災,那地球早就被燒沒了。”茂嫂又說:“這該死的佤斯,他說他戒了煙的。看來印度學生與美國學生在誠信度方麵還是不可比的。”老茂說:“我們閑了一兩年沒怎麽幹活了,而今老天又將降大任於我等,又要苦我心誌,勞我筋骨了,看來老天還是不願意讓我們休息啊!”茂嫂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就開始來清理怎麽樣?”老茂說:“當下我們什麽也不能做,我們得保持災情的原樣,要讓保險公司將損失估算出來之後,我們才能動手。”

晚飯後,茂嫂在老茂的引導下,看望了除佤斯外的所有的學生。真個是

責任不再友情在,天災引得關愛來。

老茂夫婦的看望,為在寒風中失去“家園”的學生帶去了一陣春風。這種剝削者與被剝削者的新型的階級關係,是馬克思老先生未曾預料到也不願意看到的。

到了星期六,夫婦倆在家做什麽都沒心情,特別是茂嫂,腦子裏那火災的現場怎麽也難以消失,無奈還是來到災區賑災。別的什麽都做不了,那收拾廚房總是可以的吧。廚房在火災中並未受到破壞,但從上個星期六開始到今天,整整一個星期了,冰箱裏的剩餘食品,發黴的發黴,發臭的發臭,再不清除就無法下手了。兩個超大的冰箱加兩個小冰箱,也夠茂嫂忙上一陣子了。

茂嫂忙收拾冰箱時,老茂就收拾那些完全沒受損失的房間,清掃學生們遺留在房間裏的垃圾。除了林木的個人物品中遭到嚴重毀壞外,其他學生的物品基本上都還保住了,並且在救火之後都搬走了。但那個叫婕絲卡的女生,卻在房間裏留有大量的私人物品。婕絲卡是本州土生土長的白人女孩,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她大概隻將個人電腦和教科書帶走了,其它所有的物品都還留在房間裏沒動,也沒有來收拾。她的東西又特別多。她和中東女孩新租的房間確實比老茂這裏的房間要小得多,不是所有的東西那裏都放得下,但至少得搬過去一部分吧!那中東女孩不是也搬過去了一部分,而將那邊放不下的另一部分收拾好留在了地下室裏嗎?老茂十分納悶,回家後就給婕絲卡發了一郵件,問她為何不來整理她的物品。結果出乎老茂的意料之外,婕絲卡說留在房子裏所有的物品都不要了。她說著火後看過了心理醫生,她的心理醫生告訴她,那些衣物和用品上消除不掉的煙灰的氣味,會勾起她對災情的可怕的回憶,會釀成心理疾病的。這真給了老茂一種莫名的文化震蕩。老茂估算了一下婕絲卡的損失,大概在2000刀左右,那裏麵有她一些昂貴的服飾和電子設備,有成套的露營設備,還有精致的各種工具。老茂不免在心裏嘲笑美國那些所謂的心理醫生,可以說自從有了心理醫生這樣的職業,這個世界便越來越亂,心情不好要接受藥物治療,傾慕同性便要接受變性手術,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老茂又為婕絲卡感到可悲:幾千刀的財產就因為心理醫生的忽悠而莫名其妙地予以拋棄了。

接下來的星期一,有消防部門的電話打進來,說要約老茂麵談,要告訴老茂的火災調查結果。對於火災的成因,雖然老茂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但仍盼望有一個官方的結論。老茂在電話裏問:“查出來火災的原因嗎?”對方回答說:“暫時沒有辦法下準確的結論”。老茂說:“我可不希望是一個不準確的結論啊。”對方說:“我們見麵再說吧。”真個是

追事因本應該一筆勾斷,做結論卻來個兩可模棱。

欲知消防局對這次火災究竟下了什麽樣的結論,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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